土地,在中國甚至全世界歷來都是大事。幾千年中國封建社會朝代更替,幾乎都和土地相關。
新中國建立后,土地政策變易了至少三次。第一次是分田分地,讓翻身解放的農民有了當家作主的興奮和得益。第二次是土地合作化,生產資料由集體所有,在充分滿足國家需要的前提下,干多干少都一樣,有段時間遭遇天災,吃飯都成了大問題。1978年底,開始了第三次變革,集體土地農戶承包,一下子解決了溫飽,可惜集體所有,看似大家都有,但并不排除在集體所有的名義下,個體農民既失地又失利。
土地流轉改革,也許能夠把農民對土地的支配權力歸還農民。理論上,農民不僅可以自由自主決定是否流轉,還因為擁有土地生產資料,擁有了個人的主張權利。現在的關鍵是,怎么確保農民作為單個公民的權力可以公平應對政府公權?怎么確保農戶作為單個經濟實體可以應對強勢經濟集團?
土地流轉改革,也許給了農民對自己那份土地永久承包的自由以及流轉的相對自由。但是,現實中農民工的遷徙自由和就業保障等問題不解決,城鄉“圍墻”不撤除,“土地流轉”將會產生嚴重的后遺癥。也就是說,名正言順失地的后果可能是名正言順的難民。土地集約規模化生產,效率高,生產力強,是好事,但其背面陰影有無光照措施?
實話說,我擁護這樣的改革,但我更希望這樣的改革從開始就有一套確保農民生存生活的制度。至少,先確保不存在城鄉二元分配保障的不平等,不存在公民的不同身份待遇,不存在公權與私權的強弱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