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就是曹操墓

魏武帝曹操于建安二十五年，即公元220年在洛陽去世，歷史文獻中除了記載其葬在高陵外，其他記載非常簡略。其究竟埋葬在何處成為了一個難解的歷史之謎。近年來，隨著考古新發(fā)現(xiàn)的不斷出現(xiàn)，許多歷史之謎得以解開。曹操陵墓的位置又成為了人們熱議的話題。特別是南水北調(diào)工程固岸墓地發(fā)掘的開始，網(wǎng)絡上對曹操陵墓的位置更是熱不斷。那么，曹操陵墓到底在哪里？

多疑狂人留下太多歷史傳說

曹操生性極為狡詐，歷史上廣為流傳的“寧我負人，毋人負我”，而錯殺了恩人呂伯奢的故事，就是他狡詐性格的真實寫照。因此，他在死時對自己的葬處作了精心安排。歷來就有“七十二疑冢”之說，如《輿圖必考》載“考曹操疑冢在磁州凡七十二處。按疑冢在彰德府講武城外，凡七十二處，森然彌望，高者如小山，布列至磁州而至。”

清末民國初年，此地鬧饑荒，“七十二疑冢”多被盜掘。從出土文物看，這些墓冢多為東魏、北齊時代的王公貴族墓葬，這里并不是曹操的疑冢，是一處北朝時期的皇族陵區(qū)。

此外，歷史上還有多種傳說。清人沉松在其《全健筆錄》一書中記載著這樣一件事：順治初年，漳河水干，有捕魚的見河床中有一大石板，旁邊有一個縫隙，向里一望，里面黑乎乎的。這人懷疑縫中會有很多魚，就鉆進去看看，往里走了幾十步，發(fā)現(xiàn)有一石門，感到非常奇怪，就趕快出來，召集其它捕魚者進來。大家共同將門打開，剛開門時，見里面有許多美女。他們有的坐著，有的倚物而站，有的臥在地上并分列兩旁，過了一小會，均化為灰燼倒在了地上。另外，還有一石棺床，里面臥著一衣冠如王者。墓中立一石碑，打漁人中有認識字的，上前細看，原來是曹操的墓葬。就趕忙跪倒行禮，然后用刀砍斷他的尸體。

當然這些傳說都不足為據(jù)。

西陵典故

曹操墓誠然難尋，是不是還有其它原因呢？譬如說在埋葬時，采取了秘密出喪等其它的保護措施，以避免外人知曉，或就像后人傳說的建了“七十二疑冢”以迷惑后人呢？

雖然有關這方面的歷史文獻資料很少，但從僅有的文獻資料來看，應該是不存在這種情況的。

首先，曹操的安葬在當時應該是公開的。因為當時曹操本人是東漢封國魏國的魏王，又兼漢廷的丞相之職，因此，他的去世，是魏國和東漢的大事、國事，就連他的對手，后漢王朝的各諸侯國，以及與其通使的友好國家都派來了吊唁的使者，這樣轟動天下的大事是不可能秘密處理的。也就是說他的安葬不可能秘密進行。

事實上，其喪葬議程，是公開的，按照當時的喪葬制度有序進行的。有關出殯時的情景，魏文帝曹丕在其《為武帝哀策》一文中，有生動的描寫：“鹵薄既整，三官駢羅。前驅建旗，方相執(zhí)戈。棄此宮廷，陟彼山阿。”也就是說他的殯殮時，也采用了高搭靈棚，鹵薄齊整的禮儀；出殯時更是在上飾羽葆的車（喪車）前排列有送葬的節(jié)、挽歌、鼓吹、幢、麾、曲蓋、介士（手執(zhí)武器儀仗的武士）等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

關于下葬時的情景，曹植有一個非常清楚的描述，在他為其父親寫的《誄文》中說，當曹操被安置在地宮里時，他仍穿著平時穿的打著補丁的衣服。他的印璽沒有隨葬，僅象征性的將平時捆綁這些印璽的絲帶隨身放了進去。隨葬的器物中，沒有金銀，都是些陶器等物。

其次，曹操雖然生前有“因高為基，不封不樹”薄葬的《終令》，但是，其死后，還是設有陵園，陵園內(nèi)設有陵寢廟宇，以供后人瞻仰供奉。并且，在其墓前劃出了專供其文武大臣陪葬的陪葬區(qū)。不過，由于這些陪葬大臣的墓也是嚴格遵照《終令》而不封不樹的，故要想尋找出他們的墓葬，也是不容易的。

再者，雖然曹操墓今天難尋，但是，歷史上曹操曾經(jīng)存在多年，且在很長一段時間還為人們所知。南朝齊代著名詩人謝曾參觀西陵，并留有詩歌。

到了唐代，《元和郡縣圖志》明確記載：“魏武帝西陵在縣西三十里。”唐太宗李世民于公元645遠征高麗路過這里時，曾在鄴城親自前往祭奠曹操，并親自寫下祭文一篇。可見，唐太宗對曹操埋在西陵并沒有半點懷疑。終唐一代，還有許多詩人，寫下了有關西陵與銅雀臺的詩。

劉商《西陵》中寫道：“舉頭君不在，惟見西陵木。”李邕《西陵》詩中也寫道：“西陵望何及，玄管徒在茲。”王勃在《銅雀妓》詩中寫道：“西陵松冷，誰見綺羅情。”

從中可以看出，當時的人們對曹操葬在西陵這一問題上是沒有懷疑的。只不過這時西陵雖然看不到什么建筑，但地面上卻早已是綠樹蔭蔭了。

“七十二疑冢”之說從何而來

如此看來，曹操墓葬在西陵是不庸置疑的，直到唐代還為世人所知，而且這時的人對曹操基本上還是從正面評價的。那么，什么時候人們開始懷疑這一問題，為什么會產(chǎn)生“七十二疑冢”之說呢？

這還要從宋朝說起。宋朝建立后，吸取唐朝后期長期藩鎮(zhèn)割據(jù)造成的國家混亂，以及各地藩鎮(zhèn)將領權力過大，造成政局不穩(wěn)，政權更替頻繁的教訓，除在軍事上、政治上采取措施強化皇權外，在思想上也采取措施進行忠君思想的教育。同時為了確立自己的正統(tǒng)地位，強化進行正統(tǒng)教育。

在這種環(huán)境下，東漢遺臣，一直自稱漢室正統(tǒng)，與漢室權臣曹操進行不懈斗爭的劉備便成了忠君的正面人物，而一代梟雄曹操也就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權臣、奸臣的反面代表人物。其功績被任意地攻擊，其形象被惡意地貶低，這樣，一代偉大的政治家、軍事家，在人們的心目中變成了一個虛偽奸詐，險惡無比的小丑。連曹操的死及陵墓也成了人們攻擊他的物證。

正是在此時，“七十二疑冢”的傳說開始在社會上流傳。如宋代京鏜的《疑冢》詩中始提到七十二疑冢的問題，詩中寫道“疑冢多留七十余，謀身自謂永無虞。不知三馬同槽夢，曾為兒孫遠慮無。”金代的蕭冰崖也寫有《疑冢》詩一首，詩中是這樣寫的：“安排死去千年冢，刻畫生前一寸心。安得此心如此冢，不叫人識到于今。”

宋代后期，宋金對峙，偏安江左的宋代小朝廷出于政治需要，以蜀漢自居，謾罵金朝為奪權竊國的曹魏。金朝干脆就以曹魏為正統(tǒng)，推崇曹操，每年到陵上祭祀曹操。但因曹操陵在地面上已經(jīng)難以辨認，于是，金人也就將錯就錯，就以七十二冢為曹操的墓葬祭奠之。并且歲增封土，使其變得愈加高大。這樣更加重了曹操奸臣的色彩，七十二疑冢之說也就更加神秘莫測。

到了元代，人們對軟弱慘遭滅亡的宋王朝既同情又懷念，同時對元朝異族統(tǒng)治極度不滿，于是借古諷今，更加丑化曹操的形象。這時，曹操由評話藝人口頭上的奸臣又演變?yōu)閼騽∥枧_上的奸臣。在民間，貶曹揚劉的現(xiàn)象極為嚴重，元代郝經(jīng)在《西陵行》中這樣寫道：“天下英雄只玄德，操等區(qū)區(qū)真溷鼠。”元末羅貫中寫《三國志通俗演義》時，也是秉承了這種思想，成為我們今天對三國人物認識的藍本。

清代毛宗崗根據(jù)陶宗儀的《輟耕錄》等數(shù)據(jù)，在《三國志通俗演義》中加入了“又遺命于彰德府講武城外，設立疑冢七十二：‘勿令后人知吾葬處，恐為人所發(fā)掘故也’”的句子來。從此以后，漳河岸邊的北朝墓地也就被傳成了曹操的七十二疑冢了，這也成了曹操奸詐的一大證據(jù)之一。曹操所安葬的墓地也成為了一個巨大的迷。

神秘莫測的地宮

如果說曹操墓址一直是一個難解的謎的話，那么其地宮對大家來說更是一個神秘莫測的世界。

從曹丕的《為武帝哀策》文章中便可找出部分答案，如在此文中有這樣的描述：“卜葬既從，大隧既通。漫漫長夜，窈窈元宮。有晦無明，曷有所窮。”這里就明白的告訴我們，曹操的地宮非常深，并且?guī)в虚L長的墓道。曹植對此也有一些類似的描寫，如他在《誄文》中說的“窈窈玄宇，三光不入”，就是說明地宮埋藏于地下很深的地方。特別是他在此文中有“潛闥一扃，尊靈永蟄。”說明極可能是一座帶有石墓門和長長墓道的磚室墓。據(jù)《述異記》記載：在鄴中銅駝鄉(xiāng)的魏武帝陵下，葬有兩個銅駝和兩個石犬。還有傳說其墓內(nèi)有一泉水，名叫“香泉”。

此外，高陵的陵園內(nèi)地面上還曾建有祭殿，后來曹丕并不贊成此事，在其登基不久就拆除了西陵內(nèi)的廟堂等地面建筑，使車馬還廄，衣服還庫。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建筑也應當列為其祭祀建筑的一部分，就是銅雀臺。銅雀臺建于東漢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臺高10丈，其上建有殿宇百余間，皆雕梁畫棟，極盡豪華。

曹操在三臺上廣置美女、婕妤、優(yōu)伶妓人，供其享樂。平時拾級臺上，手舉滿盛美酒的爵杯，懷抱窈窕多姿，傾城傾國的美女，或極目遠眺，觀賞眼前奔流洶涌的漳河水，或欣賞遠方綿延起伏的太行美景；或仰望蒼穹，對天長嘯，用以抒發(fā)出一代杰出政治家那氣吞山河，橫掃天下的遠大抱負；或對酒當歌，藉以激發(fā)出出一代文學家、詩人那奔涌的才思，濺珠吐玉，宏篇天成。

曹操對銅雀臺感情極深，在他去世前曾留下遺囑，要求他死后，其婕妤美人皆留在臺上原來的宮殿里，在臺上設六尺床穗帳，每天早上和下午三四點時，都要像他生時一樣擺放上干肉干飯等供品進行祭奠。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在其床前向他唱歌跳舞。同時要求其諸子也要經(jīng)常登銅雀臺，眺望其“西陵墓田，”可見，西陵離銅雀臺并不是太遠。他要將銅雀臺變成祭祀他的一個祭臺、享殿、紀念館。

西門豹祠：曹操墓址的唯一參照物

據(jù)史書記載，曹操死后確實是葬在鄴城的，如《三國志》載：“庚子，王崩于洛陽，年六十六。……二月丁卯，葬高陵。”曹操于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正月病逝于洛陽，二月，靈柩運回鄴城，葬在了高陵，即曹操在《遺令》中所強調(diào)的“西陵”。關于曹操靈柩運回鄴城安葬這件事，史料也有明確記載。

但是，其葬址具體在哪里？據(jù)《三國志》載：“建安二十三年（公元218年）六月令曰：古之葬者，必居瘠薄之地。其規(guī)西門豹祠西原上為壽陵，因高為基，不封不樹。”由此可見，要想尋找曹操的墓葬，最關鍵的一步，就是首先要找到西門豹祠的位置。

關于西門豹祠的位置，根據(jù)《水經(jīng)注》和魏文帝《述征賦》記載，漳河在經(jīng)過武城時是東西流向，武城在漳河北岸。西門豹祠應在武城的東南方向，其東北方向是閱馬臺，漳河在經(jīng)過閱馬臺不久即改為南北流向，過鄴城西，經(jīng)過鄴城西北的紫陌。但是，由于《水經(jīng)注》中所記載的西門豹祠在后趙時已經(jīng)毀掉了，后趙在原址上又進行了復建。

今天的西門豹祠位于鄴城故城西，漳河南岸，漳河大橋南一公里處的安陽縣安豐鄉(xiāng)豐樂鎮(zhèn)東。這里有一高地，高出地面約２-３米，其上為一南北朝時期的遺址。在這里的地面上，至今還散落著不少東魏、北齊時的磚瓦殘片。說明在東魏、北齊時，這里曾有地面建筑，比如廟宇宮殿等。

在此遺址的西北，漳河北岸有“武城遺址”。其東北有一高地，上有東魏、北齊時的瓦片。劉心長先生考證，這里當是“閱馬臺遺址”。這和《水經(jīng)注》、《鄴中記》中的記載是相一致的。目前，“武城遺址”的位置早已能夠準確確定，故此一推測當是沒有問題的。

劉心長縝密推斷墓址

確定了西門豹祠的位置，也就為我們尋找高陵在鄴城的位置，提供了重要的依據(jù)。我們知道曹操在其《終令》中，明確要求將其葬在西門豹祠西原上，并規(guī)定“因高為基，不封不樹”，這分明告訴了后人其地貌特征：其墳墓所在的地方為一高地，應比周圍要高。曹丕在《為武帝哀策》上對之作了進一步的描述：“棄此宮廷，陟彼山阿”，說明墓在半山腰上一向內(nèi)凹的山窩處。這樣可以背靠山，兩邊是山脊環(huán)抱，墓前又有一開闊地帶，可以供后人祭祀或陪葬之用。這完全符合陰宅堪輿作為皇陵的最佳要求。

劉心長先生于1997年7月，曾親赴磁縣講武城鄉(xiāng)和時村營鄉(xiāng)，進行了實地考察。通過對地望的分析，認為在時村營鄉(xiāng)中南部，和講武城鄉(xiāng)西部一帶，是一塊在漳水之陽占據(jù)了山水形勝之優(yōu)的風水寶地。滿足曹操的“其規(guī)西門豹祠西原上為壽陵”的要求；同時，從地勢上說，因這里地勢較高，不能用漳水灌溉，土質(zhì)差，直到現(xiàn)在許多地方還不能種莊稼。從而，也滿足了曹操的“古之葬者，必居瘠薄之地”的規(guī)定；因此得出結論，這里就是傳說中曹操高陵可能埋葬的位置。

雖然這樣的分析非常詳盡精彩，但不是建立在考古發(fā)掘的基礎上，缺乏考古數(shù)據(jù)的有力支持。在這里始終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關高陵的實物證據(jù)。其真實情況到底是怎樣的呢？

撥開迷霧見真相

隨著近年來考古調(diào)查和地下文物的出土，有關高陵的神秘面紗正在一步步被人們揭開。

1998年4月，在漳河南岸，河南省境內(nèi)的安陽縣安豐鄉(xiāng)西高穴村，村民徐玉超在村西的小方池地里起土時，挖出了后趙建武十一年（公元345年）大仆卿駙馬都尉魯潛墓志，其上面記載有：“墓在高決橋陌西行一千四百廿步，南下去陌一百七十步，故魏武帝陵西北角西行四十三步，北至墓名堂二百五十步。”此墓志首次明確記載了魏武帝陵的具體方位。

這一墓志的出土為我們提供了以下信息：曹操的陵墓高陵的位置當在漳河南岸，魯潛墓的東南；高陵應有陵園，而且相當大，周圍應有護城河、圍墻之類標志其范圍的東西；陵墓之上，陵園之內(nèi)應有享堂之類的建筑，也許由于曹丕的毀壞，在當時已經(jīng)不存在，但是，其地基遺址應當還存在，而且在后趙時還相當清楚。

2006－2007年，本人曾對魯潛墓志出土周圍進行了考古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里的地勢西高東低，在位于西高穴村西北約500米，距魯潛墓志出土地東南約80米處有一高臺地，高地向東南約300多米處的地面上曾發(fā)現(xiàn)有大量東漢時期的大型板瓦和宮殿建筑門上的銅泡釘，證明這里在東漢晚期曾有宮殿式建筑，也許這里就是墓志中記載的名堂的位置。

2006年，西高穴村發(fā)現(xiàn)一大型磚室墓被盜，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是一座東漢時期的大墓，級別至少是王侯級的，其方位就在魯潛墓志出土的東南方約1公里處，由此判定應為曹操墓或其陪葬墓中的一座。

2006年，在西高穴的被盜墓處曾被盜掘出數(shù)件文物，上面有“魏武王家用”銘文。曹操終生未稱帝，去世時最高爵位為武王，因此懷疑是從上面墓葬中盜出，最起碼是在其附近出土。這也是有關曹操陵墓的又一直接物證。同時這里出土的一塊畫像石引起了人們的重視。畫像石現(xiàn)在已斷為三塊，拼接起來基本完整，時代為東漢晚期，內(nèi)容為水陸攻戰(zhàn)圖，其中每個人物旁邊都有題字，如“咸陽令”、“主薄車”、“首陽山”、“侍郎”、“侍臣”、“紀梁□”、“□者車”和“使者”等內(nèi)容，這也絕非是一般墓葬中所能出土的。

這里就是曹操墓！

這是一塊在西門豹祠正西不遠處，東距銅雀臺約三十華里的地方。按唐代《元和郡縣圖志》中記載的“魏武帝西陵在縣西三十里”，因此位置也相符。歷史上記載魏文帝曹丕曾從水路上前往祭奠其父親，當是指沿漳河溯流而上，而西高穴村西不遠處的漁洋村就有古渡口一處。此村的歷史延續(xù)達四千年，曾是華北重鎮(zhèn)之一。其渡口延續(xù)時間也很長，“漁洋晚照”曾為安陽八大風景之一。

后趙魯潛埋葬的年代（公元345年）距曹操埋葬的年代（公元220年）僅有125年，而在唐代初年曹操的高陵仍然保存較好。因此，在此之前的后趙時期，曹操的高陵應該保存的更好，在地面上能夠清楚的看到其陵園的范圍，所以才有了魯潛墓志中“南下去陌一百七十步，故魏武帝陵西北角西行四十三步，北至墓名堂二百五十步”這么清楚的記載。正是出于以上原因，魯潛在自己的陵墓選址時，沒有葬在高陵的陵園之內(nèi)。

自此，曹操陵墓高陵應該在河南省安陽縣西高穴村附近，當然這里并不是對劉心長先生論斷的全面否定。他對磁縣講武城鄉(xiāng)和時村營鄉(xiāng)周圍村莊名稱的模擬分析是有道理的，它們也應該和曹操的高陵有一定的關系。因為西高穴村的位置和這些村莊非常近，僅僅一河之隔，古漳河歷史上曾經(jīng)因為水大，沖刷河堤造成多次改道，不能確定這些村莊過去是否和西高穴村相連接，更何況歷史上這兩個地方就隸屬于同一個行政區(qū)——古相州，后來的彰德府呢。

編輯/汪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