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前,“新二元結構”問題成為社會關注的焦點。舊有的城鄉二元結構依然存在,城市里又形成了農民工與城市人、“城中村”與城市社區的新二元分野;新農村建設如火如荼,但地方政府“樣板工程”和“馬太效應”又共同催生了 “超級村”與“落后村”的新二元怪胎;行政主導型的城鄉二元結構尚未退出歷史舞臺,市場主導型的新二元結構又悄然登場……
城鄉二元結構在內容與形式上不斷翻新以及新舊二元結構“疊加”的現象表明:中國社會人口流動、階層分化、利益重組呈加速發展態勢,政策需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得更迫切、更迅疾,政策環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得更復雜、更嚴峻,這對執政黨的政策供給能力提出嚴峻挑戰——不僅挑戰政策內容的公平性正義性,而且挑戰供給體系的民主性科學性;不僅挑戰宏觀決策者的敏銳性果敢性;而且挑戰微觀決策者的創造性務實性。面對日益復雜的政策環境和與日俱增的政策需求,任何政策供給的遲疑、優柔、失衡和失當,都有可能加劇“新二元結構”的繁殖和擴散,進而引發新的社會矛盾。因此,提升黨的政策供給力是當務之急。
增強政策供給的協調性,避免政策供給的失衡性
探究城鄉二元結構演進的動因,我們總會發現:政策供給、制度安排、體制保障的不對稱、不協調、不均衡是導致舊二元結構不斷固化和“新二元結構”不斷衍生的重要原因。“新二元結構”就其實質而言,是社會轉型過程中階層分化、利益分化的表現形式。執政黨政策供給的目標取向之一,就是協調社會發展過程中新出現的利益矛盾。假如政策供給本身缺乏協調性,假如改革措施本身缺乏協調性,不導致非均衡的二元結果,那才是咄咄怪事。由此可見,統籌兼顧的根本方法是何等重要!黨的十七大提出“建立以工促農、以城帶鄉長效機制,形成城鄉經濟社會發展一體化新格局”的戰略目標,這迫切需要實現城鄉之間政策供給和制度安排由非均衡供給向均衡供給、由孤立性安排向耦合性安排的根本性轉變。
增強政策供給的組合性,避免政策供給的孤立性
面對改革攻堅,政策供給和制度安排也相應進入了一個攻堅破難、全面整合、綜合推進的階段。解決“新二元結構”問題,甚至更進一步說,解決改革攻堅階段的一切深層次、全局性社會問題,不是單一政策所能奏效的。拿解決城市中的“新二元結構”來說,就會涉及到土地制度、勞動就業制度、社會保障制度、教育制度、醫療衛生制度、戶籍制度、住房制度、城市管理制度、公共產品分配等多方面改革。因此,必須運用統籌的思維,通過統籌的方法,學會打“組合拳”,提高綜合性、多元化、配套性政策資源的供給能力。
增強政策供給的公平性,避免政策供給的非對稱性
二元結構的演進,強勢與弱勢的分野,部分是由于不公平的政策供給造成的。拿城市中的“新二元結構”來說,當然,部分是由于“農民工”與“城里人”在生活方式、文化水平、個體素質的異質性帶來的,但更主要的還是由歧視性的二元戶籍制度、二元就業制度、二元社會保障制度、二元教育制度、二元土地制度、二元公共產品分配制度等“亞二元結構”造成的,就連農民在城里遭車禍,補償的數額就跟城里人不一樣。中國的改革向縱深推進,是由政策和市場雙輪驅動的,然而市場經濟能夠使資源配置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