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析中國封建社會繼承制度

(1.黑龍江大學伊春分校， 黑龍江 伊春 153000;

2.中國人民銀行齊齊哈爾市分行，黑龍江 齊齊哈爾 161006)

[摘 要]繼承現象早在原始社會就已存在，但繼承作為一項法律制度不是自古就有的，也不可能是永世長存的，本文從我國古代繼承制度的本體入手，對我國古代的繼承制度進行分析，并對財產繼承的特點及主要特色進行概述#65377;

[關鍵詞]封建社會;繼承制度

[中圖分類號]D691.4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2234(2008)05-0089-03

一#65380;中國封建社會繼承制度簡介

(一)中國古代繼承的含義與起源

1.中國古代繼承的含義

繼承一詞，其義頗多:稽之中國古籍，繼承亦稱承繼，或簡稱繼，承接先人遺業之謂也#65377;《禮記#8226;堯曰》有“興滅國，繼絕世”之載，《論語#8226;中庸》有“善繼人之志”等語，可見繼承一詞內容十分廣泛#65377;在本文中，我們所分析的中國封建社會的繼承既不是指廣義的后代對先輩創造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繼承;也不同于現代繼承法中所指的財產所有人死亡或被宣告死亡時，按照法律的規定將死者遺留下來的財產轉移給他人所有的特定的法律制度和法律關系;而指“生者對死者生前所處的社會地位及其伴隨的權利義務的承襲”，是身份繼承和財產繼承的統一體#65377;

2.中國古代繼承制度的起源

繼承現象早在原始社會就已存在，但繼承作為一項法律制度不是自古就有的，也不可能是永世長存的，其產生和發展是不依人們主觀意志所決定的，是與血緣關系和婚姻關系相聯系的人類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65377;在原始社會末期，隨著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的轉變，原有的氏族財產轉移發生了重大變革，出現了私有財產的繼承#65377;我國歷史上傳說，公元前二十一世紀，夏禹不傳賢而傳子，“天下為公”從此轉變為“天下為家”，這不僅標志著國家的形成，也標志著真正意義上的繼承制度的正式確立#65377;

(二)中國封建社會繼承制度的概況與本質

1.中國封建社會繼承制度的概況

自公元前475年進入戰國時代始，至公元1840年第一次鴉片戰爭止，中國封建社會持續了二千三百多年#65377;在這上迄秦漢，下及明清的幾千年改朝換代的過程中，有關繼承的倫理觀念和表現于私法之中的繼承制度一直陳陳相因，呈現出相對穩定的狀態，只是在某些具體問題上有一些變化#65377;其根本原因是因為地主階級始終利用繼承這項法律制度來維持他們世世代代對農奴#65380;農民的剝削#65377;

2.中國封建社會繼承制度的本質分析

繼承制度是在人類社會出現了私有制并分裂為階級之后產生的，它在一定的經濟基礎上形成#65380;發展，成為該經濟基礎的上層建筑的重要組成部分，反過來又成為鞏固#65380;維護該經濟基礎的法律工具之一#65377;中國封建社會的繼承法即以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為基礎，與封建宗法制度和專制主義政體相適應，體現著封建地主階級的意志，并維護著其經濟利益#65380;政治權利和倫理綱常，適應著封建生產關系的要求#65377;

在剝削階級統治下，“繼承權之所以具有社會意義，只是由于它給繼承人以死者生前所有的權利，即借助自己的財產以攫取他人勞動成果的權利”#65377;^[2](《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卷第284頁，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在封建社會里，農民雖然有了一定的人身自由，但由于他們與土地的依附關系，當原地主死亡時，他們便隨著土地的繼承而轉移到一個新的地主，仍然逃脫不了地主階級的剝削和壓榨#65377;封建地主階級制定繼承法的目的就在于保護他們的私有財產和剝削農民的特權代代相傳，永遠保持其剝削者的地位#65377;

二#65380;中國封建社會繼承制度的特色

(一)身份繼承

“在中國古代社會，身份十分重要，繼承原為親屬關系的效力，人們從死者承受的不僅有財產權利，而重要的是身份上的權利，這時稱繼承法為身份法亦無不當#65377;”^[3](馬俊駒#65380;余延滿著，《民法原論》第102頁，法律出版社1998年版)這里的身份指的是在社會上的政治地位和在家庭中的戶主地位等#65377;從中國歷史的發展來看，最早出現的繼承就是身份繼承，在封建社會里，身份繼承是財產繼承的前提和基礎#65377;在身份繼承中又包括了宗祧繼承和官爵繼承，兩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65377;

1.宗祧繼承

宗祧繼承制度始于奴隸制時代，是宗法時代的產物，其制度詳于周禮最終成熟于封建社會#65377;經過春秋戰國時期劇烈的社會變革，封建制的宗法制度代替了奴隸制的宗法制度，“家”代替“宗”成為社會組織的單位，宗祧繼承從維護“宗統”的工具轉變成維護“家統”的工具，始終受到法律的嚴格保護#65377;在封建社會里，宗祧繼承的適用范圍更加廣泛，廣大農民家庭和手工業勞動者在形式上也被納入了宗法系統，可同地主階級一樣繼承宗祧#65377;

依照宗祧繼承制度的要求，繼承時以嫡長子為先，如無嫡長子，則在直系子孫中依次確立宗祧繼承人#65377;(在封建社會禮教與法律中，宗祧繼承人稱為“嫡”，繼承人的確立稱為“立嫡”#65377;確定嫡長子的身份準則是:一母生多子，以長為嫡;多母生多子，以生母的貴賤確定長子的身份#65377;)嫡長子繼承權的確立是地主階級為保證他們的政治特權和財產權利不受侵害，維持其階級內部的秩序而采取的一種措施#65377;

嫡長子繼承制度始于商末，在西周正式確立，封建社會歷代法律中都貫徹了儒家所總結的嫡長子繼承的原則，嫡長子繼承被看作是“國家的定法”#65377;唐律中規定:“諸立嫡違法者，徙一年#65377;即嫡妻年五十以上無子者，得立庶以長，不以長者亦如之#65377;”各朝各代還明確規定了立嫡的順序，如唐規定:“無嫡子及有罪#65380;疾，立嫡孫;無嫡孫，以次立嫡子同母弟;無母弟，立庶子;無庶子，立嫡孫同母弟;無母弟，立庶孫，曾#65380;玄以下準此#65377;”

實行宗祧繼承的初衷是為了明確祖宗的正統后嗣，從而使后嗣得到宗祖權#65377;但隨著社會的發展變化，在中國古代封建社會嚴格維護宗祧繼承的目的轉化為完全是為了保護地主階級的權利和財產不致被分散，永遠保持在自己后裔的手中，避免了“宗祧紀納”紊亂#65377;這一制度在封建社會看是有利于穩定地主階級的統治秩序的，但在今天則完全不符合時代的要求了#65377;

2.官爵繼承

(1)封爵繼承

封爵制度始于西周，秦廢除了世卿世祿制度，以軍功封爵，按《軍爵律》，立有軍功但未拜而死者，經指定的繼承人又未犯“廢”#65380;“耐”#65380;“遷”以上罪的，可繼承死者的爵位#65377;西漢封爵繼承僅限于親生子，有“非正”罪和“非子”罪，西漢末年后擴大了繼承人的范圍，養子和孫都可承襲爵位，并確立了嫡長子繼承制#65377;自唐以后有關封爵繼承的立法日趨完善，繼承人只限于直系嫡子孫，其順序也根據宗祧繼承的順序進行#65377;例外是女真族入關之前規定，承襲爵號的順序首先其子承襲，若功臣無子則按先兄弟后侄兒的順序承襲，并強調，子侄襲爵只論功德不分嫡長#65377;

(2)襲蔭

在中國封建社會，官職也是可以繼承的#65377;《大明律》規定:“凡文武百官應合襲蔭者，并令嫡長子#65380;孫襲蔭#65377;”襲蔭以一定品級的官員為限，明規定正一品官之子以正五品用，從一品之子以從五品用，依次遞降#65377;(也有的學者認為襲蔭只是獲得一個選官的出身，并不是直接就去做官)襲蔭的順序也適用宗祧繼承的規則，在嫡長子孫死亡或有罪#65380;疾時，法律中還規定了后位襲蔭人的具體順序，如《明會要》在世襲條中記載:“明初定例，嫡子襲替，長幼次及之;絕者，嫡孫#65380;庶子孫次及之;又絕者，以弟繼#65377;”

(3)食封繼承

食封，即以一定范圍內的若干戶數(稱封邑或食邑，少則幾百戶，多則上萬戶)所交的租賦給予受封人的制度#65377;食封制度始于秦漢，延續到元朝，明清改為只有王#65380;侯才能享受歲祿#65377;食封本附屬于爵位，爵位越高，食封越多#65377;但封爵繼承和食封繼承并不是一回事，爵位屬政治權利，不能分割，采用嫡長子繼承制;食封則屬財產，其繼承則近似于一般的家庭財產繼承制度#65377;食封人的所有兒子均為繼承人，嫡子多加一份;沒有兒子的，在室女可得應繼份額的半數;如兒子先于食封人死亡，其孫代位繼承;沒有子孫的，寡婦也可繼承;未婚的姑母和妹妹可得男性份額的三分之一;食封人的繼承范圍到玄孫為止#65377;

(二)財產繼承

1.財產繼承人的范圍#65380;份額及順序

在中國封建社會，多數情況下身份繼承人只限定為一人，而財產繼承人的范圍則要廣泛的多#65377;財產繼承人的范圍#65380;份額與順序在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規定，秦《分戶令》規定只有獨子和幼子有財產繼承權;宋明時則將私生子#65380;遺腹子#65380;義子#65380;養子#65380;女兒#65380;無子寡妻#65380;贅婿都列入繼承人的范圍#65377;現簡要說明如下:

(1)諸子諸孫

中國封建社會的輿論傾向于均分家庭財產#65377;唐《戶令》的“應分條”規定:“諸應分田宅#65380;及財物，兄弟均分#65377;……其未娶妻者，別與聘財#65377;”但實行均分的諸子長期僅限于親生子，親生子#65380;嗣子#65380;養子#65380;非婚生子等在繼承份額上有明顯差異#65377;在財產繼承中嫡子是指正妻所生養的所有的兒子，不分長幼;庶子的財產繼承地位并不劣于嫡子，僅金元時為一例外;婢生子與嫡庶子處于同一順序;奸生子在唐及以前不被承認，至金元之后方承認其繼承權，但份額要少于嫡庶子;立繼子與親子繼承權無異，如在收養后又生育親子的，原嗣子仍然并列為同一順序的繼承人#65377;至于諸孫，當發生代位繼承時為第一順序繼承人，發生越位繼承時為第二順序繼承人，諸孫也同樣不分嫡庶#65377;在有些宗族法中，繼承宗祧的嫡長子在取得均分的遺產之外還可另得一份以做家祭之用，嫡長孫作為日后的繼承人也可獲得一份財產，由嫡長子暫時代管#65377;

(2)女兒

唐代將在室女和歸宗女列為第一順序繼承人，只是份額相當低，只有一份嫁妝，宋元明清都將其列為第二順序繼承人;出嫁女由于在出嫁時已得到了一份嫁妝，從中國古代民法的觀點看，其繼承權已提前實現，不得再參加母家財產的分割，《宋刑統》規定在既沒有諸子諸孫，又沒有在室女和歸宗女的情況下，出嫁女可繼承遺產#65377;對于女兒的繼承份額，各代規定不一，大體上在室女#65380;歸宗女和出嫁女三者份額呈遞減趨勢#65377;在以男性為統治中心的封建社會，婦女財產繼承的權利是少之又少，有的甚至規定在只有女兒為繼承人時，女兒只能得到遺產總額的一部分，余下的財產沒官#65377;

(3)贅婿

北宋時曾從行政的角度立法承認贅婿的繼承權，并規定其繼承份額為其他繼承人的一半，但總的說來在明代之前，贅婿并沒有明確的法律上的獨立繼承權，其繼承是依附于其妻的#65377;《大明令#8226;戶令》“招婿”條明確規定“如招養老女婿者，仍立同宗應繼者一人承奉祭祀，家產均分#65377;如未立繼身死，從族長依例議立”，則贅婿可與嗣子均分遺產，至少可得總額的一半#65377;

(4) 寡妻

無子寡妻可代位取得丈夫的財產，但其繼承的財產只是供守寡之用，理論上只是為夫看管，并不能隨意處分#65377;同時，寡妻有義務為已死的丈夫立嗣，其所繼承的財產終究是要移交給嗣子的#65377;可見，寡妻是有條件的特殊順序的繼承人#65377;

綜上，中國封建社會財產繼承的順序大體是:第一順序為諸子諸孫(包括嫡子#65380;庶子#65380;婢生子#65380;嗣子#65380;奸生子)，第二順序為在室女和贅婿，第三順序為出嫁女，寡妻則作為特別順序#65377;這一順序和現代民法有相當大的差異，是封建社會的特殊產物#65377;

2.“戶絕”及孤兒財產的處理

所謂“戶絕”，是指經濟獨立之家夫妻皆亡而無嗣且生前未立嗣的#65377;(受宗祧繼承的影響，有女無子之家也為戶絕)為了保護家庭私有財產的不致流失，從唐代以來就有對“戶絕”之家財產處理明確的規定，宋代將繼絕制度分為“立繼”和“命繼” ，《宋刑統#8226;戶絕資產門》和《名公書判清明集》對立繼和命繼做了規定#65377;據《清明集》的解釋，“立繼者，謂夫亡而妻在，其絕則其立也，當從妻命;命繼者，謂夫妻俱亡，則其命也惟近親尊長#65377;”兩者均不可隨便選立，須要“昭穆相當”即輩分相同者#65377;清以前規定己家獨子不可絕己家之后而立為他人之子，一家之子也不可繼兩家之絕，以防侵吞雙份家財，一旦立了昭穆相當之人為嗣子，除特殊情況不能隨便譴還，養子視同親子#65377;

對于孤兒，一般規定由親屬承擔孤兒的教養責任，而國家負責孤兒的財產管理，叫做“官為檢校”#65377;宋代規定孤兒財產不滿五千貫的，可由官府托人將產業代為出租或借貸，收取租息作為撫養費用#65377;這點頗值得我們今人借鑒#65377;

(三)繼承方式

1.法定繼承

在我國封建社會，主要實行的是法定繼承制度#65377;在中國歷史上，數千年一脈相傳的宗法制度形成了重身份#65380;重倫理，以家庭#65380;家族為本位的繼承模式，禮法兩種規范共同致力于融身份#65380;財產#65380;宗祧于一體的法定繼承的維護#65377;中國封建社會長期實行高度集權的統治，在與以義務為本位相適應的宗祧繼承這種強制性的法律規范與道德規范緊密結合的情況下，加之自然經濟占統治地位，商品經濟不發達，主要財產是用于家庭經營和家庭生活，這就決定了財產繼承不能為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服務#65377;由于法定繼承原則上是按血緣關系的遠近來確定法定繼承人的范圍#65380;順序和繼承份額的，因此它正好適應了這種自給自足的家庭經濟的需要#65377;因而，法定繼承在制度層面上一統天下，并且在實際生活中，人們也多認同法定繼承或習俗#65377;

2.代位繼承

中國封建社會遺產的代位繼承制由來已久，唐宋《戶令》規定:“兄弟亡者，子承父分#65377;兄弟俱亡，則諸子均分#65377;”“寡妻妾無男者，承夫分#65377;若夫兄弟皆亡，同一子之分#65377;”明《戶令》及清律都規定:“凡婦人亡夫，無子守志者，合承夫分，須憑族長擇昭穆相當之人繼嗣#65377;其改嫁者，夫家財產及原有嫁奩也不得帶走，并聽前夫之家為主#65377;”這里就體現了兩種代位繼承的情況:

(1)子承父分

即諸子中如有已去世但有子嗣者(無論親生或立嗣之子)，允許其子繼承父親的應繼份額#65377;如果應分諸子都已去世，那就不實行代位繼承，而按孫子人數均分家產#65377;

(2)妻承夫分

夫亡而又無子的寡婦允許代夫承分#65377;如有子則子承父分，寡婦無例外份額#65377;夫與夫之兄弟(即應分諸子)都已去世，按孫子人數均分時，寡婦有子則子參加均分，寡婦無子則可分得一份待立嗣后傳給嗣子，因此實際上寡婦是代子承分#65377;寡婦無論是代夫承分或代子承分，均以守志不嫁為條件，如寡婦無子改嫁，則所承產業必須歸還，且由娘家帶來的嫁奩也不能帶走，由原分人均分#65377;

3.遺囑繼承

遺囑是遺囑人按法律規定的方式處分遺產或其他事務，并于死亡時發生效力的法律行為#65377;在中國古代，遺囑亦稱“遺言”#65380;“遺命”#65380;“遺昭”#65380;“先令”#65377;《后漢書》(卷二三樊宏傳)等古代文獻中已有關于遺囑的記載，江蘇揚州儀征胥浦101號漢墓出土的《先令卷書》竹簡是迄今所知最早的遺囑#65377;遺囑的內容主要有兩類:

(1)帝位繼承遺囑

從西周開始，中國帝位繼承嚴格實行與宗法制相適應的嫡長子繼承制度，但在歷史的個別時期，皇朝的最高統治者出于鞏固本家族統治的需要，也常違背嫡長子繼承制，用“遺昭”指定皇位的繼承人#65377;皇帝是全國最高統治者，他的意志就是至高無上的法律，他立遺囑根本不須依照任何規定#65377;

(2)民間用于處分遺囑人死后的遺產的遺囑

唐以后法律上已經承認“諸身喪戶絕者”遺囑的效力，即使遺囑和法律不盡相合，一般只要不違背法律和封建倫理即承認其有效#65377;有遺囑的遺囑繼承效力優于法定繼承，唐《喪葬令#8226;戶絕》條規定:“……若亡人在日，自有遺囑處分，證驗分明者，不用此令#65377;”

在習慣上，封建社會的法律對遺囑也有若干不成文的限制，如“鑿空誣賴，為騙取錢物”而偽造遺囑是法所不容的，犯者受懲，偽囑無效#65377;(《名公書判清明集》卷之八“假偽遺囑以伐喪”條)遺囑一般用書面形式，訂立時還要求有族人在場#65377;所立遺囑須到當地官府辦理“押印”手續，由官府出給“公憑”為證，凡未經官印押的遺囑不予承認#65377;

秦以來的封建宗法社會中，財產繼承都被禮教所嚴格限制，民間極少用遺囑來處分財產，立遺囑的風氣并不盛行#65377;我們從《風俗通義》佚文等書中了解到，封建官衙在處理遺產糾紛時重視宗祧繼承往往并不按遺囑辦理，官府和社會根本未把遺囑繼承作為一項法律制度予以嚴格的執行#65377;總的說來，中國封建社會的遺囑繼承制度是不發達#65380;不完備的，這也是我們今天的繼承制度應該避免的#65377;

[參 考 文 獻]

〔1〕劉素萍.繼承法〔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88.

〔2〕郭濤，姚榮濤，王志強.中國法制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3〕薄堅.中國法制史〔M〕.北京:光明日報出版社，1987.

〔4〕曾憲義.新編中國法制史〔M〕.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1987.

〔5〕倪正茂，俞榮根，鄭秦，等.中華法苑四千年〔M〕.北京:群眾出版社，1987.

〔責任編輯:金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