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賦

烈烈兮華夏赤幟，赫赫兮炎黃巨旌，凜凜兮祖國心臟，煌煌兮中華首都。地處亞洲腹里，萬里長城拱衛；雄踞東方大陸，七星北斗懸臨。坐擁三山五岳，看取攀登皆壯士；懷抱長江黃河，聽聞搏浪盡健兒。氤氳呼吸，四海潮漲潮落；大化吞吐，五洲風生水起。返觀往古兮，憶五千年文明跋涉崢嶸歲月；瞻望未來兮，思七十億人類均享大同環宇〔1〕。萬眾共仰止，天下齊祝之。

北京之為中華國都也，實乃歷史生成之瑰果、民族融合之結晶。先民開辟，篳路藍縷，初沿太行蜿蜒，迤邐而至燕山，北京猿人兮足跡渺，山頂洞人兮容貌真〔2〕。爾乃農耕拓展，炎黃繁衍，據黃土高原生存，依黃河流域棲止。顓頊帝嚳，地廣九州，覆蓋華北平原，向北達于幽陵〔3〕。武王定鼎，分封山河，堯后立薊地，召公居燕國〔4〕。若燕之立也，左環滄海，右擁太行，北枕居庸，南襟河濟〔5〕，地方二千里，帶甲數十萬〔6〕。其地乃偏僻干寒之壤、栗棗實倉；其民多慷慨悲歌之士、尚氣任俠〔7〕。燕于是巧與連橫合縱，南向逐鹿中原；位躋戰國七雄，昭王據之以霸〔8〕。及其衰也，韓趙俱殞，唇亡齒寒，尚有太子丹使荊軻刺秦，素服別于易水，歌為變徵之音：“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9〕其氣其勇，千載壯之，萬古頌之。及秦一統，長城相連，漢唐迄宋，燕為屏障，進則深入朔漠，退則御守墻藩。斗轉星移，滄桑更迭，華夷爭壤，至此而界。曾聽蘇子慨分畛：“燕山如長蛇，千里限夷漢。”〔10〕更聞子昂嘆幽州：“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11〕

至若遼金以降，北方民族崛起，颶風數掃江南，中原王氣萎靡。燕云十六州之入于契丹也，城先建為遼南京，繼為金中都，再為元大都，熠熠耀耀，金碧漸煥彩，赤赤炎炎，紫氣日蒸騰。忽必烈之為大汗，版圖橫跨歐亞，息土盡為臣民。偏安南宋奄忽滅，文天祥不屈棄柴市，正氣長存天地間，留取丹心照汗青〔12〕。大都匯聚天下奇珍異寶于內，麇集寰宇物產人才其中。鑿通惠河郭守敬遺業，定宮室制劉秉忠留名〔13〕。城闕巍峨聳峙，殿廡闊大開敞，街巷鱗比輻輳，苑囿景色宜人，運河舳艫相銜，江南漕米紛至。華夷雜處，市聲喧鬧，天下一統，萬國來朝，馬可·波羅詫為東方巨都也〔14〕。若乃燕王靖難，永樂登極〔15〕，稔北國之物候，嘉藩邸之挾勢，乃召儒士問策，咸對曰：“自古建都之地，洛不如關，關不如薊。”〔16〕詳詢之，則曰：“壯哉帝居，宜擇天府。燕城形勝甲天下，上應尾箕之墟，下據幽冀之區。負重山，面平陸，地勢寬厚，關塞險固。扆山帶海，有金湯之堅；天險地利，亦足制諸邊。齊晉為肩，吳楚為腹，閩廣為足；浙海東環，滇蜀西抱，氣勢雄大，規模弘遠。雖云長安有崤函之固，洛邑為天地之中，要之帝王建億萬年太平悠久之基，莫燕薊若也。”〔17〕帝于是喜，敕命下焉，藩府轉為都城，南京移位北京〔18〕。大明之都兮于茲而定，華夏中心兮因以北遷。時光荏苒，朝代更替，燕之為京，綿延至今。

北京之為華夏都城也，繁華盡仍享尊寵，盛衰現以見枯榮。三代湮滅，漢唐遠逝，中華古國，垂垂暮年。凜遵祖制，法古守成，世界變化，充耳不聞。顧自獨享君權之神授，倨坐天地之中心，天下以君臨，萬民以俯視，領百官之朝賀，受萬國之供奉，出庫帑而營宮造殿，傾國力以建苑修陵。城門高聳，宮闕崔巍，飛閣峨峨，梁棟巍巍，華表巋然，壇廟威嚴，繡楹繪簇，雕欄玉砌，輦路逶迤，閣道回轉，禁苑森森，園囿郁郁。靈鐘秀毓，天造地設，東方帝都，世界奇觀。大成殿祭孔，國子生入泮〔19〕，輝耀兮進士八股題名，榮顯兮狀元四衢夸官。三寶太監足乘寶船歸自南海，獻上海路圖〔20〕；利瑪竇身穿儒服遠至北京，貢進自鳴鐘〔21〕。海禁行矣，自動放棄制海權，任西方船艦在我領海游弋；關門閉矣，被迫合上商貿門，阻外來威脅于我領土著陸〔22〕。瓦剌擄帝，賴有于謙，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青白在人間〔23〕。宦官專權，東林黨爭〔24〕，紅夷火炮擋不住吳三桂，錦衣衛難阻李自成〔25〕。崇禎煤山懸吊，皇明絕嗣；順治南郊繼統，大清開國〔26〕。康熙北訪，乾隆南巡〔27〕，康乾盛世，外厲內荏。康熙喜科技只禁番夷教〔28〕，乾隆愛油畫獨寵郎世寧〔29〕。耶穌會士南懷仁測準日影就職欽天監〔30〕，大英使節馬嘎爾尼覲見清帝單腿跪丹墀〔31〕。天朝上國，海上霸主，兩個世界，渾噩撞擊，東西文明，一較優劣。永樂大典，圖書集成，康熙字典，四庫全書，文獻浩如煙海兮汗牛充棟，暫振中華精神之重煥〔32〕；臺灣回返，土司歸流 〔33〕，班禪覲見，達賴來朝〔34〕，眾族葵藿向陽兮百鳥朝鳳，未啟封建歷史之停滯。

若乃近代百年，國力衰竭，北京遭侮，列強橫行。皇帝太后北洋軍閥輪番執政，王公貴族達官巨宦交替秉權，花天酒地耽游樂，揮霍國庫恣己私。皇城重墻難抵帝國堅船利炮，大刀長矛弱于西番火藥洋槍。鴉片之戰，圓明園火于英法〔35〕；義和之拳，禮儀邦辱于八國〔36〕。甲午之難，北洋艦隊歿威海〔37〕；克林德碑，大清帝國志恥辱〔38〕。臺灣遼東割日本，東北西北劃沙俄〔39〕。道道屈辱條款在總理各國事務衙門草擬，項項不平等條約于東交民巷使館簽訂。各大帝國裂地分財同享饕餮宴，億萬斯民血汗迸灑白銀輸列強。山河破碎，遍地瘡痍，餓殍蔽野，民不聊生。嘆神州兮病東亞，哀民生兮多艱難，國運蹇兮遭劫難，眾帝國兮爭瓜分。青柳年年傍御河，何人醉眼看銅駝？四萬萬人齊下淚，天涯何處是神州〔40〕？國有危難，民必當之。公車上書，一千三百舉人愛國壯舉傾朝野；康梁首義，一百三日維新圖強赤心動江河〔41〕。新政光緒帝身囚瀛臺，戊戌六君子血染菜市口〔42〕。譚嗣同舍生求義，倡變法流血自己始：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43〕。頤和園里驕太后，養心殿上豢阿斗〔44〕。中山興中同胞同盟〔45〕，辛亥革命舊朝畢命，亟拯斯民于水火，切扶大廈于將傾〔46〕。千年王朝顛覆，封建世襲斷頭，花月秣陵王氣銷，暮鴉啼處草蕭蕭。盡管有辮子復辟、平頭登基鬧劇，小丑跳梁難阻歷史車輪滾滾〔47〕。

北京之為中國心臟也，先驅呼吁兒女浴血，黔首奮起民族再生。民主科學，新文化倡于舊燕園〔48〕；自立自強，新青年呼喚新中國 〔49〕。巴黎和會，帝國主義交易山東，反帝反封建怒火從趙家樓燃起〔50〕；北京抗議，五四運動發乎紅樓，新民主主義革命自天安門開端〔51〕。馬克思學說進北大〔52〕，醞釀制度風暴；共產主義小組立京師〔53〕，促發變革大潮。二七大罷工，捐軀英雄魂催生向軍閥統治殊死斗爭志〔54〕；三一八慘案，死難烈士血激起與帝國主義英勇奮戰心〔55〕。詹天佑為科技強國屢屢南下，功勛牢鑄京張鐵路〔56〕；孫中山因國民革命兩度北上，積勞病逝鐵獅子胡同〔57〕。魯迅橫握雜文筆，匕首投槍刺向沉沉暗夜〔58〕；李大釗縱論天下勢，熱血肝膽呼喚皎皎黎明〔59〕。六千愛國學生呼吁救亡，一二九淚揮北平府〔60〕；二十九軍志士奮起抵抗，七七血灑盧溝橋〔61〕。佟麟閣趙登禹抗戰長城獲捷喜峰口戰死南苑〔62〕，張自忠將軍血戰臺兒莊喜報臨沂捐命棗宜〔63〕。風雨如磐，工農踴躍，紅旗漫卷，地覆天翻。迄于公元1949年，千鈞霹靂靖寰宇，萬里雷霆掃陰霾，望高天兮雨過天晴，看祖國兮旭日東升。北平和平解放，人民政治協商，中華人民共和國傲然挺立，天安門上五星紅旗冉冉升起。毛澤東向全世界莊嚴宣告：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唯我中華，炎黃后裔，千載憂患即刻掃，百年屈辱一旦拋，揚眉吐氣兮自立世界，獨立自主兮九州一同。

若夫建國以來，萬象更新，再煥日月，重整河山。工農協力清除廢墟痕跡，人民齊心拂平戰爭瘡痍。自力更生，座座高樓拔地起；艱苦奮斗，片片工礦昂首立。石景山高爐鋼花璀璨，十三陵水庫綠波凝玉，十里長安街華燈初放，雙闕紫禁城金碧復聚。追憶往昔，中國歷史博物館巍峨挺立正陽門旁側；緬懷先烈，人民英雄紀念碑高高矗峙天安門前壁。共議國是，人民大會堂終日思慮未止；規劃未來，中南海徹夜燈火不熄。紅旗牌轎車緩緩馳過觀禮臺，104計算機嶄新亮相天安門，無線電微波發射世界，噴氣式戰機飛上藍天〔64〕。鄭鳳榮矯燕展翅，容國團小球馳騁〔65〕。兩彈一星冉冉升空，九重奏響東方紅〔66〕。東亞病夫形象不再，一窮二白舊貌盡改。紫光閣里運籌帷幄，大西洋外千里決勝，聯合國恢復合法席位，五星紅旗舒展曼哈頓海空〔67〕。乃爾文化革命，逆施倒行，城鄉共遭狂飆摧，百萬紅衛兵進北京，巍巍首都兮治復亂，中華征程兮多坎坷。恢復高考，莘莘學子入庠序〔68〕；撥亂反正，拳拳赤心向京華。實事求是，諄諄古訓啟民智；改革開放，懨懨都市步新春。區域空間重布局，兩軸兩帶多中心〔69〕，繪宏圖于盛世，開偉業于當今。飛橋凌空，銀軌穿地，衛星城燦爛，科技園林立。中央電視塔高聳入云，多媒體熒光閃爍中關村。鳥巢別致，水立方神奇，水上明珠亦幻亦真〔70〕。如輻輳兮，航線朝環球發散；如蛛網兮，路軌向全國延伸。香港澳門來探母親，百年相思一吐罄盡〔71〕。兩黨握手，拳拳民族和睦志；兩地通航，柔柔骨肉牽情心〔72〕。神舟航天，嫦娥奔月，把祖國榮耀寫入太空，讓民族飛天夢想成真〔73〕。站立世紀之門，眼觀五洲風云，閑看云生云起，我且強健自身。

喜看今日之北京，汲天地之精華，擷日月之光輝，都乃國際化，城則人文萃。遠道來客，八方迎賓，匯白黃棕黑色，聚五湖四海人，四海同懷抱，五洲共際會。聆萬國語言，聽眾鳥和鳴，京腔京韻普通話，華夏子孫國語同。晨光乍起，首都明矣；霓虹斗艷，京城亮矣。滟滟兮，金水漣漪清波起；巍巍然，故宮角樓紅霞聚。乘萬壽山觀蔥籠古木，泛昆明湖眺浩渺煙波。奇社稷壇土玄五色，天壇地壇日月壇壇壇生五色；詫什剎海水映七暉，后海前海中南海海海泛七暉。九衢百廛之通達，連甍邃宇之縱橫。四合院無大小，因人而聞；胡同無巨細，以史而名。品京劇、京韻大鼓、景泰藍，透著京都韻味；咂豆汁、北京烤鴨、涮羊肉，散出獨有清香。清殿戒臺，白云觀瞻道；梵宇琳宮，碧云寺禮佛。覽圖書淵藪，觀博物庫府，嘆蕓蕓科技館，贊籍籍大學城。引歌喉之宛轉，回舞袖之蹁躚，閱人生之戲劇，繪盛世之華篇。春則乳槐飄香，夏則白荷映日，秋則紅楓染翠，冬則松柏傲雪。稱市樹也，側柏森森國槐馥郁；言市花也，濃烈月季幽淡秋菊〔74〕。西攀太行巍峨，北登居庸崢嶸，山堆皺而萬疊，翠欲滴于一色。長城如蟠龍，蜿蜒燕山脊，雄關連隘口，碐磳復險峻。又有玉泉漫流，宛若垂虹；金河澄波，雪練含空。更賞奇峰怪石，幽澗邃壑，茂林澄湖，珍花異果。大雪初霽，西山泛晴，千峰萬壑，銀裝素裹。水有九河，滄滄溟溟；灣有十渡，潺潺淙淙。永定河潛流，潮白渠揚波，奔濤千里，一瀉東國。盧溝橋獅望曉月，金臺寺壁映夕陽，薊門晴空觀煙樹，太液碧水皺秋風，燕京八景景或在，只是面貌已非昨。景色之美麗，山河之雄壯，梧桐棲鳳，蛟潛昆岡，只聽時代英杰龍吟鳳嘯，且看奧運健兒鳳翥龍翔。

於戲！千載滄海見桑田，百年彈指一揮間，陰陽盛衰皆在人，北京今朝換新顏。泱泱古都兮撫今懷昔，曄曄新城兮擁抱未來，牢記光榮兮追蹤夢想，民族復興兮曙光在前。歌曰：日出東方，照亮海隅，天地清寧，山河綏靖，社會和諧，國運昌盛。禱我北京，精神碩健，民生為本，科學發展，與天地兮齊壽，共日月兮同烜，乃福乃祉，億萬斯年。

歲在丁亥時維季秋吉日南陽驚牛翁撰文

注釋：

〔1〕據聯合國人口基金會報道，2002年12月3日世界人口為64億。據聯合國2002年12月3日發表的《2002年世界人口狀況》預測，到2013年世界人口將達到70億。

〔2〕我國舊石器時代遺址多沿太行山脈呈現，表明其時人類尚不能遠離山地森林。

〔3〕元馬端臨《文獻通考》卷三百一十六“輿地考二·古冀州”：“顓頊都于帝邱，其地北至幽陵。”卷三百一十五“輿地考一·總敘”：“顓帝之所建，帝嚳受之，創制九州，統領萬國，北至于幽陵。”“九州”各載籍所說不同，《周禮·職方》所載為揚州、荊州、豫州、青州、兗州、雍州、冀州、幽州、并州。今北京屬幽州域。

〔4〕周武王克紂后，封堯后于薊，封召公奭于燕，事見《史記·周本紀》。薊地在今北京城西南角，后燕滅薊，以其地為燕都。

〔5〕明李賢等撰《明一統志》卷一“京師”所用語。

〔6〕《戰國策》卷二十九“燕一”所引蘇秦說燕文侯語。

〔7〕參見清李衛等撰《畿輔通志》卷五十五“風俗”條。

〔8〕燕昭王封樂毅上將，聯趙、楚、韓、魏，總五國之兵伐齊，下七十余城。事見《史記》卷八十“樂毅列傳”。

〔9〕荊軻刺秦事見《史記·刺客列傳》。

〔10〕宋潘自牧撰《記纂淵海》卷二十二“郡縣部·燕山府路”引蘇軾詩句。

〔11〕唐人陳子昂《登幽州臺歌》詩，四庫全書本《全唐詩》巻八十三。

〔12〕南宋右丞相文天祥（1236～1283）抗元被俘至大都，關押三年，堅貞不屈，于至元十九年十二月初九斬于柴市。臨刑作《正氣歌》，為世人傳誦。此前有《過零丁洋》詩，有句曰：“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13〕郭守敬（1231～1316）任元朝都水監時，鑿通州至大都通惠河，修復山東境內會通河，自此京杭大運河南北通航，船可一直行至北京積水潭。劉秉忠（1216～1274）， 原為佛僧，后拜元光祿大夫、太保，參中書省事。中統四年（1263）忽必烈命其建中都城（后改稱大都）。二人《元史》皆有傳。

〔14〕參見《馬可·波羅游記》第二卷第十章“汗八里城附近宏偉華麗的宮殿”、第十一章“汗八里附近建筑的大都新城”的描寫。

〔15〕明太祖朱元璋死，皇孫朱允炆即位。朱元璋四子燕王朱棣以“清君側”為名起兵，號稱“靖難”，于建文四年（1402）攻占南京，繼帝位，改元永樂。

〔16〕宋人范鎮《幽都賦》語。“洛”指東周都城洛陽，“關”指秦國之地關中地區，“薊”指北京。

〔17〕集清李衛等撰《畿輔通志》卷十五“形勝疆域”所引各文獻語。

〔18〕明朝于永樂十九年（1421）遷都北京。明成祖朱棣曾有《營建北京詔》曰：“昔朕皇考太祖高皇帝，受天明命，建都江左，以肇邦基。肆朕纘承大統，惟懷永圖，眷茲北京，實為都會，地勢雄偉，山川鞏固，四方萬國，道里適均，惟天意之所屬，實卜筮之攸同。乃仿古制，徇輿情，立兩京，置郊社宗廟，創建宮室，上以紹皇考太祖高皇帝之先志，下以開子孫億萬世之弘規。”

〔19〕入泮：進入學宮。古時稱學宮為泮宮。

〔20〕鄭和（1371/1375～1433/1435）小字三保，明宮廷宦官。永樂三年（1405）起，受成祖朱棣命于28年間7次率艦隊下西洋，遍訪三十多個國家和地區，最遠達非洲東岸和紅海海口，為中外航海史上的壯舉。其第六次、七次下西洋時，明朝已遷都北京，鄭和系由北京領命和復命。鄭和曾畫有西洋海路圖。

〔21〕利瑪竇（Matteo Ricci，1552～1610），天主教耶穌會傳教士，意大利人，明萬歷十年（1582）奉派來中國，任在華耶穌會會長。萬歷二十九年（1601）到北京，向明帝進呈自鳴鐘和《坤輿萬國全圖》等。為便利傳教，利瑪竇平素模仿中國士大夫身穿儒服。

〔22〕明代出于鞏固政權考慮，實行嚴厲的海禁政策，禁止官私船只出海貿易，甚至禁止出海捕魚，違者至處極刑（參見《大明律》、《明太祖實錄》等），外國商船亦不許來華，導致中國走向閉關鎖國。其間雖禁令時有松動，但基本方略從未改變。

〔23〕于謙（1398～1457），明朝兵部尚書。正統年間，瓦剌入侵，英宗被俘。于謙痛斥廷臣南遷動議，調集軍隊，擊退瓦剌，取得北京保衛戰的勝利。其《焚石灰吟》詩云：“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坑中煉爾顏。粉骨碎身皆不顧，要留清白在人間。”為世人傳誦。

〔24〕明代不設丞相，皇帝批閱奏章依賴秉筆太監，于是給太監擅權留下空間，至明末宦官專權愈演愈烈。明天啟間司禮秉筆太監魏忠賢用事，依附者甚眾，結為閹黨，把持朝綱。明萬歷時曾有一批下野士大夫如顧憲成、高攀龍等人講學于無錫東林書院，評論朝政、抨擊權奸，逐漸形成一個頗有影響的政治集團，史稱“東林黨”。東林黨人楊漣上疏劾魏忠賢24大罪，閹黨因而大肆殺戮東林黨人。至崇禎帝即位，處死魏忠賢，懲治閹黨分子，始為東林黨恢復名譽。

〔25〕明崇禎朝禮部尚書徐光啟（1562～1633）等人曾從澳門葡萄牙人處購買火炮，用于對付覬覦山海關的清兵，發揮了很大威力，為此崇禎曾賜予一門屢建戰功的大炮以“安靖虜鎮國大將軍”的稱號。然而李自成攻克北京后，明寧遠總兵吳三桂致書引清兵入關，西洋火炮失去作用。錦衣衛乃明太祖朱元璋于洪武十五年（1382）設立，原為護衛皇宮的親軍，后兼管刑獄和巡查緝捕，成為特務機構。

〔26〕明思宗朱由檢，年號崇禎。十七年（1644）三月李自成攻陷北京，十九日思宗在煤山（今景山）上自縊身亡。同年（1644）四月，清和碩睿親王多爾袞利用明降將吳三桂，在山海關一片石擊潰李自成農民軍，五月遂占領北京，迎清世祖福臨至。十月，福臨于南郊告祭天地，即皇帝位。

〔27〕清代民間盛傳康熙私訪故事，其中一種說法康熙曾訪至內蒙古呼和浩特，今該市大昭寺有表現康熙私訪故事的《月明樓圖》傳世。乾隆曾乘龍船沿京杭大運河六次到江南游歷，見于史載。

〔28〕康熙曾向天主教耶穌會傳教士、比利時人南懷仁（P. Ferdinandns Verbiest，1623～1688）學習西方算學，向天主教耶穌會傳教士、法國科學院院士張誠（P. Jolan Francisus，1654～1707）、白晉（P. Joach Bouvet，1656～1730）學習西方天文學，并下詔于八旗子弟中選80人學習西洋天文學，領官費，補博士；于圓明園里的暢春園成立算學館，命皇子親王督導八旗世家子弟學習西洋算法。由于歐洲教廷干涉清朝宗教事務，康熙于1706年發布限制傳教令，并于1721年后下諭“以后不必西洋人在中國行教，禁止可也”（陳垣輯錄《康熙與羅馬教皇使節關系文書》，影印本十一）。

〔29〕郎世寧（Giuseppe Castiglione，1688～1766），天主教耶穌會傳教士，意大利人，畫家，于清康熙朝到北京。因畫藝受到乾隆皇帝青睞，被聘為宮廷首席畫師。傳乾隆自稱是郎世寧的學生。

〔30〕1668年，南懷仁上書康熙皇帝，指出欽天監監正楊光先、監副吳明烜所制歷法有多處錯誤，康熙遂命雙方各用其法測試日影，連續三天南懷仁的計算精確無誤，又命用各自儀器觀察天象，南懷仁測驗結果全部符合實際，康熙遂將楊光先革職，將吳明烜交吏部議處，授南懷仁欽天監監副之職。

〔31〕1792年，大英使節馬嘎爾尼率英國使團赴北京，在覲見乾隆皇帝時發生禮儀沖突，清朝官吏堅持要他行三跪九叩禮，馬嘎爾尼則堅持不下跪，最后用了折中的辦法：馬嘎爾尼單腿下跪。英國人認為單腿下跪是一個大國特使對別國皇帝表示尊重的做法，中國人則認為這是一個粗野國家的人表示臣服的特殊方式。

〔32〕明清朝廷重視對中華文獻的搜集整理工作，明永樂朝編有《永樂大典》，清康熙朝編有《康熙字典》、《古今圖書集成》，清乾隆朝編有《四庫全書》等。

〔33〕臺灣于1624年被荷蘭殖民者占領。1661年鄭成功率軍登陸，擊潰荷蘭軍，于康熙元年（1662）二月一日迫使荷蘭總督揆一投降，勝利收復臺灣。西南苗、瑤、彝等少數民族地區元、明實行世襲土司制度，清雍正、乾隆時期逐漸廢除這一制度，將其納入州縣制，改派流官治理，徹底消除了地方割據狀態。

〔34〕清順治九年（1652）達賴五世至北京朝見順治皇帝，次年清廷敕封達賴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喇怛喇達賴喇嘛”，頒賜金冊金印。康熙五十二年（1713）清廷又敕賜班禪五世以“班禪額爾德尼”封號，賜給金冊金印，到乾隆四十五年（1780）班禪六世進京覲見乾隆皇帝。清朝還規定了歷世達賴和班禪皆實行金瓶掣簽靈童轉世、然后由中央政府冊封的承襲制度，一直沿襲至今。

〔35〕第二次鴉片戰爭中，英法聯軍于1860年10月13日占領北京，在對圓明園實施了搶劫之后，于10月18日放火將其焚毀。

〔36〕1899年，山東、直隸等地興起義和拳，打出“扶清滅洋”口號，以西方教會勢力為打擊對象。英、美、俄、德、法、日、意、奧因于1900年組成八國聯軍，于8月14日攻陷北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并迫使清政府簽定了喪權辱國的《辛丑條約》。

〔37〕1894年7月25日中日甲午戰爭爆發。1895年1月20日，日軍攻占威海衛南北岸炮臺，利用炮臺轟擊威海港內中國軍艦。北洋艦隊遭到日軍陸海夾擊，全軍覆沒。

〔38〕義和團運動中，德國公使克林德被殺，八國聯軍攻占北京后，德國要求清廷為之立牌坊。牌坊于1903年初竣工，位于崇文門大街西總布胡同西口，上以拉丁、德、漢三國文字書寫清帝惋詞。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國戰敗，克林德牌坊于1918年拆毀。次年，牌坊于中山公園復原，改名“公理戰勝”坊。1953年，在亞太地區北京和平會議代表公議下，復改名為“保衛和平”坊。

〔39〕甲午戰爭失敗后，清政府與日本簽訂《馬關條約》，割讓遼東半島、臺灣及附屬島嶼、澎湖列島給日本，并賠償其軍費銀二萬萬兩。1858到1862年，沙俄利用英法聯軍攻占北京的機會，勒索清政府與之簽訂《璦琿條約》《北京條約》《勘分西北界約記》，先后侵吞中國東北、西北共一百四十余萬平方公里土地。

〔40〕戊戌六君子之一譚嗣同詩句，見《譚嗣同全集》。

〔41〕1895年清政府在甲午戰爭中失敗，與日本簽訂《馬關條約》。5月2日，康有為、梁啟超聯合各省在京參加科考會試的舉人一千三百余人聯名上書，反對割地賠款求和，提出變法主張。因漢代用公車接送被征舉的讀書人，后世即以“公車”代稱舉人入京應試，故而史稱此次事件為“公車上書”。在康有為、梁啟超等人的策動下，清光緒皇帝于1898年6月11日宣布變法維新，到9月21日慈禧太后發動政變為止，歷時103天。

〔42〕維新失敗后，光緒皇帝被慈禧太后軟禁在中南海瀛臺，參與者譚嗣同、楊深秀、林旭、楊銳、劉光第、康廣仁六人于9月28日被斬于北京菜市口，史稱“戊戌六君子”。

〔43〕戊戌政變發生，譚嗣同拒絕梁啟超出逃日本的建議，曰：“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戊戌政變記》第109頁）大義凜然，英勇就義。引詩為譚嗣同題獄壁詩，見《譚嗣同全集》第496頁。

〔44〕慈禧太后發動戊戌政變時居住在頤和園，頤和園成為后黨結集以攻擊光緒帝黨的大本營。末代皇帝溥儀（1906～1967）兩歲登帝位，在養心殿執政，至1912年2月12日退位后，仍然住在養心殿，直至1924年被馮玉祥趕出故宮。

〔45〕孫中山于1894年11月在檀香山創立興中會，提出推翻清政府、建立民主共和國的理想。1905年8月，興中會與華興會、光復會等聯合組成中國同盟會。

〔46〕此二句為1894年孫中山起草之《興中會宣言》語。

〔47〕1917年6月14日，江蘇都督、長江巡閱使張勛率三千辮子兵北上進京，趕走當時的大總統黎元洪、解散國會，迎取廢帝溥儀，改民國六年為宣統九年。12天后，在舉國聲討中，復辟企圖失敗。袁世凱篡奪革命果實，于1915年12月13日在中海居仁堂登皇帝位，改國號為中華帝國，改年號為洪憲元年，83天后，在全國上下一致反帝討袁運動沖擊下一命嗚呼。袁世凱登基時留平頭。

〔48〕1917年蔡元培任北大校長，提倡新學，聘請陳獨秀、李大釗、胡適、魯迅、錢玄同、劉半農為教授，開壇講學，推崇新觀念、新價值，引發了波及全國的新文化運動。燕園系北大別稱，因北大1952年遷址燕京大學而得名。

〔49〕1915年陳獨秀在上海創辦《青年雜志》，次年改名《新青年》，1917年初遷至北京，提倡民主與科學，猛烈抨擊封建舊思想、舊文化、舊道德，反對文言、反對舊文學，倡導白話、倡導新文學，成為新文化運動的前沿陣地。

〔50〕1919年初，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勝國在巴黎開會，列強把持簽訂《巴黎和約》，其中規定由日本接管德國在中國山東的各種特權。中國作為戰勝國也派代表參加，卻喪失了發言權。1919年5月4日，因反對巴黎和會，北京學生組織游行隊伍欲往日本使館示威，遭到守護租界的外國巡警阻攔，激憤之中沖往趙家樓胡同，找賣國賊算賬。時先后任北洋政府外交、交通、財政總長的曹汝霖居住于此，曹在北洋政府與日本帝國主義的一系列骯臟交易中起了重要作用。在與軍警的沖突中，學生放火將曹宅燒毀。

〔51〕五四運動中，北京大學、北京高等師范學校等院校的學生發起示威游行，反對簽訂巴黎和約，先集結于北大紅樓操場，然后向天安門進發，燃起反帝愛國運動的火焰。游行遭到北洋政府軍警的殘酷鎮壓，激起了全國人民的義憤，北京學生總罷課，上海、唐山、長辛店、九江等地工人相繼罷工，各城市商人相繼罷市。在全國人民的壓力下，北洋政府被迫拒絕在《巴黎和約》上簽字。

〔52〕1920年3月，北京大學部分師生組織了我國第一個馬克思學說研究會，主要成員有李大釗、鄧中夏、高君宇、何孟雄、黃日葵等，之后，上海、濟南、武漢、長沙等地也相繼成立相同的團體。

〔53〕1920年8月陳獨秀在上海組織了中國第一個共產主義小組，繼而北京、武漢、濟南、長沙等地以及留法、留日學生也相繼組織成立類似小組。北京的共產主義小組成立于該年10月，成員有李大釗、張申府、張國燾、羅章龍、劉仁靜、鄧中夏、高君宇、何孟雄、繆伯英、張太雷等。

〔54〕1923年2月4日，京漢鐵路工人為爭自由爭人權舉行總罷工，北京長辛店成為京漢鐵路北段工人罷工的指揮部。7日，北洋軍閥吳佩孚調遣軍隊在長辛店、鄭州、江岸等地進行血腥鎮壓，造成震驚中外的二七慘案。林祥謙、施洋等五十余人慘遭殺害，三百多人受傷，數十人被捕入獄，千余人被開除并流亡在外。

〔55〕1926年3月18日，北京工人、學生和各界人士一萬五千人在天安門舉行示威大會，反對日、英、法、德、美、荷、比、西八國于16日向北洋政府提出的撤除大沽口炮臺等國防設備的通牒，遭段祺瑞政府開槍鎮壓，死47人，重傷二百余人。慘案激起全國公憤，天津、上海、廣州等地紛紛集會聲討段祺瑞的暴行。

〔56〕詹天佑（1861～1919）畢業于美國耶魯大學土木工程系鐵路工程科，于1909年主持修成第一條由中國人獨立自主完成的京張鐵路，尤其在北京八達嶺青龍橋創“之”字形線路解決火車爬坡問題，在中國鐵路史上譜寫了光輝的一頁。之后他又主持修建了南方的粵、漢、川、鄂等多條鐵路。1919年逝后，北洋政府于八達嶺為其鑄立全身銅像。

〔57〕中華民國成立后，國際國內局勢動蕩，孫中山（1866～1925）為促成南北統一、爭取和平環境，冒著危險二次進京。第一次是1912年8月24日，逗留26天。第二次是1924年12月31日，這次已是扶病而來，3月12日辭世于鐵獅子胡同行館。

〔58〕五四運動前后，魯迅（1881～1936）在北京大學、北京女子師范大學任教，發表了一系列抨擊封建主義和舊文化的作品，因支持學生愛國運動，遭反動當局通緝，于1926年8月離京赴廈門。

〔59〕李大釗（1889～1927），北大教授、圖書館館長，五四運動主要領導人，為中國最早的馬克思主義者，中國共產黨創始人之一。曾主持編輯《晨報》《新青年》《每周評論》《少年中國》等新文化報刊，并發表著名文章《庶民的勝利》《布爾什維主義的勝利》《我的馬克思主義觀》等。1927年4月6日被奉系軍閥張作霖殺害于北京。

〔60〕1935年12月9日，北平學生六千余人舉行抗日救國示威游行，高呼“停止內戰、一致對外”、“反對華北自治”、“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口號，遭到國民黨軍警鎮壓，打傷一百多人，逮捕三十多人。

〔61〕1937年7月7日，先已借機進駐豐臺的日軍在盧溝橋借口挑起軍事沖突，駐扎當地的國民革命軍第29軍官兵奮起抵抗，中國抗日戰爭遂全面展開。

〔62〕佟麟閣（1892～1937），國民革命軍第29軍副軍長，趙登禹（1898～1937），國民革命軍第29軍132師師長，二人曾于1933年率部守護長城抵御日寇獲得喜峰口大捷。盧溝橋事變、抗戰全面爆發后，奉命守衛北平南苑，孤軍作戰，在日軍炮火和飛機的狂轟濫炸下，堅守陣地，拼死抗擊，壯烈殉國。今北京有佟麟閣路、趙登禹路。

〔63〕張自忠（1890～1940），國民革命軍第33集團軍總司令，曾指揮部隊在臺兒莊戰役中重創日寇坂垣師團，獲得臨沂大捷；收復棗陽桐柏，獲得鄂北大捷；還獲得過襄東大捷。1940年5月在棗宜會戰中，頑強抗擊，重創日軍，壯烈殉國。張自忠在七七事變后日軍攻占北平前曾代理北平市市長，今北京有張自忠路。

〔64〕1959年國慶慶典，由長春第一汽車制造廠制造的紅旗轎車被用于觀禮；中國科學院計算技術研究所和四機部738廠研制的我國第一臺大型計算機———104計算機模型參與了游行。1956年10月15日中國第一座現代化的電子管廠———北京電子管廠正式開工。1957、1959年國慶游行，中國自己制造的噴氣式飛機編隊飛臨天安門廣場上空。

〔65〕鄭鳳榮（1937年生），田徑運動員。1957年11月17日在北京田徑比賽中，跳過1.77米，破女子跳高世界紀錄。這是中國人第一次打破世界運動紀錄。容國團（1937～1968），乒乓球運動員。1959年4月6日在第25屆世界乒乓球錦標賽上獲男子單打世界冠軍。這是1927年開始的世乒錦標賽以來，中國第一次獲得的冠軍。

〔66〕中國于1964年10月16日成功發射第一顆原子彈，于1967年7月17日成功發射第一顆氫彈，于1970年4月24日成功發射第一顆人造衛星。

〔67〕中南海紫光閣，為中央重要議事和外交場所。1971年10月25日，第28屆聯合國大會通過2758號決議，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11月1日，五星紅旗第一次在美國紐約的聯合國總部升起。

〔68〕1977年國家恢復停滯11年的全國大學統考，570萬考生中有27萬進入大學。古稱學校為庠序。

〔69〕為了調整北京空間布局，努力提高城市規劃水平，2003年由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北京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和清華大學等單位聯合開展的“北京城市空間發展戰略研究”，制定了北京“兩軸兩帶多中心”的空間發展格局。“兩軸”指北京傳統的中軸線構成的縱軸和長安街構成的橫軸，在此基礎上構筑起北京傳統文化和現代文化兩條軸線。“兩帶”指京城東部的“新城發展帶”和西部的“綠色生態帶”。“新城發展帶”北起懷柔、密云中部，串聯順義、通州、亦莊新城，東南指向廊坊、天津，承接起新時期的人口產業需求，全面實現新北京發展構想。“綠色生態帶”則與北京西部山區相聯系，既構成了北京的生態屏障，又聯系起延慶、昌平、沙河、良鄉、黃村等新城，將以生態保護為前提，進行調整改造，建成最適宜人居住的城市。“多中心”指在市區范圍內建設不同的功能區和在“兩帶”上建設若干新城，基于以人為本和可持續發展的理念，北京未來發展的目標主要定位為：國家首都———政治和國際交往中心；世界城市———世界級服務中心；歷史文化名城—————文化、教育、科技創新中心；宜居城市———充分的就業機會，舒適的居住環境。

〔70〕“鳥巢”指國家體育場，其外形狀似鳥巢。“水立方”指國家游泳中心，設計為透明立方體。“水上明珠”指國家大劇院，設計為水上建筑，遠望水中倒影變幻莫測，2007年9月25日首次演出。

〔71〕1997年7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當日下午，國務院在人民大會堂舉行慶祝香港回歸盛大招待會，晚上中共中央、全國人大常委會、國務院、全國政協、中央軍委在北京工人體育場舉行首都各界慶祝香港回歸祖國大會。1999年12月20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對澳門恢復行使主權。19日晚三萬多各界群眾聚會天安門廣場載歌載舞喜慶團圓，20日晚首都各界在首都體育館舉行慶祝澳門回歸大型文藝演出《中華日月明》。

〔72〕2005年5月，國民黨主席連戰受中共中央之邀訪問北京，兩黨于海峽兩岸分隔半個世紀之后第一次握手。海峽兩岸海上通航始于1997年，2003年開兩岸春節包機航行例，2005年北京與臺灣首次試飛春節包機。

〔73〕在北京航天飛行控制中心指揮下，2003年10月15日神舟5號飛船乘載宇航員楊利偉（1965年生）進入太空，繞地球14圈，行程60萬公里，歷時21小時23分后返回，圓滿完成中國首次載人航天飛行任務；2006年10月12日神舟6號飛船乘載費俊龍（1965年生）、聶海勝（1964年生）兩名宇航員飛行五天并從事軌道艙科學實驗后，順利返回；2007年10月24日中國第一顆繞月衛星嫦娥一號發射升空奔赴月球。

〔74〕北京市于1986年發動市民評選市樹市花，根據得票情況，將側柏、國槐定為市樹，將月季、菊花定為市花。

作者簡介：

廖奔，男，1953年生，河南南陽人。中國文聯書記處書記，研究員，戲劇理論家、戲曲史家，中國作家協會、書法家協會、戲劇家協會會員。有著作20余種，論文及評論文章400余篇。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博士、美國伯克利加州大學博士后。主要專著有《宋元戲曲文物與民俗》《中國古代劇場史》《中國戲曲發展史》《廖奔戲劇時評》等。

責任編輯 孟亞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