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何立偉同姓一個“何”字,算是五百年前同一家的兄弟。而且早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就開始注意他的作品,讀過他的《白色鳥》、《小城無故事》、《花非花》等當時頗為轟動的作品,并在二十年前一篇論述小說文體變遷的長文中把這些詩化的小說稱之為“絕句小說”??墒遣恢獮槭裁?,我同他一直沒有機緣謀面。直到2007年6月初,讀了何立偉的若干作品二十多年之后,才在江蘇的宜興見到了他,同他有了幾日的相聚。
宜興是個好地方。宜興有聞名天下的紫砂陶藝,有太湖美景,有山洞、茶園和竹海。更重要的是宜興的人文薈萃,人才輩出,且熱情好客。近幾年來,我的文友、宜興市文聯主席徐風經常創造機會讓我到宜興游美景,吃美食,捎帶攜幾把紫砂壺而歸。2007年6月初,他又創造了一次機會,說是要編《名人筆下的宜興》第二集,讓我為他邀請了哈爾濱的阿成、北京的畢淑敏、韓小蕙到宜興采風,為《名人筆下的宜興》第二集撰稿,同時還同我打招呼,還請了長沙的何立偉,我在電話中告訴他:“那好??!我正想會會他呢?!庇浀?007年6月4日下午,我在廣東東莞參加完“荷花文學獎”的評獎活動后,從深圳赴南京,何立偉與畢淑敏、韓小蕙分別從長沙、北京赴南京,我們在祿口機場會合,同乘一車趕赴宜興。我同立偉真是一見如故。(因為這一次見面足足等了二十四、五年)只見他剃著光頭,一副幽默相,頗健談,大概從祿口機場到宜興的一個多小時的行程中,我們也就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時。
在宜興的短短幾天聚會,使我加深了對立偉的了解。他不僅能文善聊,而且能畫畫,愛攝影。在參觀太華山里的茗鼎茶場時,美女老總請我們喝新產的“太湖雀舌”茶,要我們每人簽名時,他當場幾筆作了一幅漫畫,一個禿頭者飛身沖進冒著熱氣的茶杯里,這個構圖新穎、形象鮮明的畫面遂讓全場拍手叫絕。在其他一些場合,他也常常以畫代替題詞,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更重要的是,他成了我們大家的義務攝影師,一路走下來,他為我拍了不少照片,有參觀茗鼎茶場時同美女老總的合影,有同阿成一起品嘗茗鼎茶時的合影,還有在紫砂陶廠為紫砂壺題字時的特寫鏡頭,等等。這些照片都在分別后,從長沙發到我的郵箱里,一看果然不錯。后來我都發給劉醒龍,作了《芳草》2007年第五期封三的影集。何立偉本來是要討稿費的,可是劉醒龍寄來的稿費僅區區數百元,我又不在家,早讓家里花了,哪能分給他呢?
宜興一見,我同立偉成了好朋友,自此,或發E-mail,或通電話,熱線聯系,頗為親密。我喜歡他的聰明,喜歡他的幽默,也喜歡他的通脫。在祿口機場一見面,我就夸他去年在長沙教訓某人的架打得好,見真性情,現在還是這個態度??梢?,我們何家兄弟不會差到哪兒去!
2007年11月6日記于北京亞運村寓所
本欄責編 李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