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2006年的詩集宣傳推廣時,我遇到《中國青年》的編輯,碰巧他們長期、大量地需要像這樣的正面青年形象(哈哈),所以我們一拍即合,打算拎我的故事去用。我們在網上呆了好幾天,準備了大量的一手素材,“無所不言,言無不盡”,聊得很盡興。文章出來后,一改、再改、三改……直到我親手改,最后還是沒有做成這篇訪談。問題不在于文章是褒是貶,而在于:無論怎么改、怎么寫、怎么樣的風格,文章中的燕窩都不是我,而是一個陌生人。而文章中的這個“燕窩”,由于我本人對訪談的接納和審閱,就打上了“我認可TA就是我自己”的戳印。
因為人是一個無窮面的客體,而文章能容納的非常少。這使我決定,以后任何時候,都不接受任何形象塑造。因為他們(這些被塑造的燕窩)哪一個都不是我。
所以當詩歌月刊要求提供一些別人對我的評論時,最好的莫過于去網絡搜羅。只要去掉“我認可”這個戳印,我很樂意從別人的眼睛里看到不同的燕窩……無論褒貶,無論熟悉與陌生,都非常有趣。這些評論有的關于作品,有的關于本人,有的是私人博客里的,有的是碩士研究論文,有的是為詩集寫的文章,有的是朋友,有的完全不認識……
(燕窩)
詩生活中的版主燕窩,私下里是被我們稱之為裝逼的,她的“保持距離”詩歌,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使你對自己的小學語文老師產生懷疑。
——某博
……第三首是燕窩的。我和向衛國談過,她的詩歌怪異,讀了會隔膜,有歧義,產生很多聯想。做出的判斷、得出的結論和原意可能相距十萬八千里。當然一千個人可以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而《驚秋》引發的多重意味,吸引人去深入討論。燕窩的《驚秋》,像給我出了個考題。她的詩我讀的不多,而讀來會覺得難受。也許我的智商有問題,一時難以進入。另外也許作者較有深度,或者晦澀?總有王國維說的“隔”。詩歌不一定有明確答案。
——陳仲義,詩評家,《在<出生地>研討會的講話》 崇拜語言暴力并執迷于解構快感的詩人燕窩,是個女生,在昨天的QQ留言里,她發來這首詩——“糾糾說你可能喜歡這首”。
——周可,《新周刊》編輯
燕窩的某些篇目讓人強烈地感受到痛苦的存在,有時是一種折磨。透過叔本華的眼鏡,燕窩筆下的世界似乎更接近我們居住的世界。對此,我們實在無能為力,或許能夠把握的只是自己的態度而已,而燕窩那么認真。放下心靈的重負是難的。但是,將話收回,干嘛非得放下?總得有人承擔。燕窩是一個承擔者。
——桑克,詩人,《黑龍江日報》副主編
燕窩是標準的網絡詩人。許多名義上的“網絡詩人”,只是把網絡當作發表的載體,思考、寫作方式與傳統詩人并無區別。但是燕窩實踐了麥克盧漢的名言“媒介是人的延伸”,她的詩歌具有在線書寫的各種特征,比如高速公路般的節奏……
——王曉漁,評論家,同濟大學教師
如果九月打算被什么動物蟄一口的話,那么你最好是去讀燕窩的《十封情書》。讀這種真誠的詩歌,詩人已經袒露了內心,交代了生活的碎片,那么作為讀者是否要接受真誠反復的“蟄咬”呢?我跟一個朋友說:讀到這里,幾乎要哭了。
——木朵,詩人,網絡詩評家
燕窩的《頌歌》,有意疏離眼睛所見的生活,她告訴我們,除了眼見的“實有”生活之外,“窗玻璃”、“水光”和“回憶”都能各自映照出一套生活面貌——如何表達出更多的生活,如何擴大生活的豐富可能性,這不正是詩人永恒的使命?
——謝有順,評論家,中山大學教授
彌漫著一股中國傳統詩歌意象與情緒轉化出來的生命情愫:破損的痛惜,甜蜜的幽怨,以及對歲月的摯愛。
——夏可君,人民大學教師
燕窩的復雜多變……也緣于她身上互為悖論與補充的“雙性特征”,即女性的敏感、偏執,與男性的冷靜、克制。
——張偉棟,詩人
記得我在民刊《漢詩發展資料》策劃“詩歌尖叫——女詩人小輯”欄目收了燕窩的詩,燕窩拒絕了,并一語驚四座說她是“中性人”。
——阿翔,詩人
活躍在多個論壇的燕窩曾大概說過這樣的話:在詩歌寫作中,只要能找到一種自己特有的觀察世界的方式和語言方式,就夠自己好好玩上一陣的了。這種寫作觀是帶有一定網絡“烙印”的,而燕窩作為一個成功的網絡“土著詩人”,更通過她在網上的活動對許多網上的詩歌寫作者產生了影響……在她自己的這種方式所提供的寫作可能性中,她開始了她的嬉戲……到了后來,尤其是她的網絡影響力越來越大之后,她的寫作似乎是嬉戲的過頭了。
——王璞、青年學者、
北大碩士論文《對“網絡詩歌”的初步考察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