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族文學》前身《杜鵑》,1986年改刊《滿族文學》,二十多年來,僅小說這一領域,它不僅首發了國內許多著名的或正在活躍的外省作家作品,如賈平凹、胡昭、水運憲、梁曉聲、雷加、趙大年、阿成、何玉茹、杜光輝、陳然、遙遠等,同時,省內許多重要和知名作家的作品也大量在這里刊發,如刁斗、劉元舉、王寧、白天光、孫春平、馬秋芬、邊玲玲、孫惠芬、劉嘉陵、黃世俊、女真、肖士慶、林和平、于德才、王金力、巴音博羅、李鐵、白小易、荒原、解良、周建新、力哥、閻耀明、方明貴、馮偉、李銘、萬勝、粱靜秋、李燕子、張魯鐳等等,其中不乏許多作家的處女作。此外,丹東及外地其他作者和作品更是無以計數,這些作者因文學而分布黨政、文藝、部隊、醫療、工廠、農村、學校等各個社會領域,成為其中的中堅或代表力量,為潛移默化、構建和諧、提升社會人文水準和道德力量做出了殊異的貢獻;那些無數的文學作品,更是匯成一股強大的洪流,直接或間接支持并見證了遼寧乃至全國新時期和新世紀文學的發展。二十多年來,《滿族文學》不僅成為遼東文化群落中的一方重鎮,在文學事業上,也成為遼寧文學大軍中一員驍勇的裨將。在國內少數民族事業上,也成為一面鮮亮的旗幟。
我一直覺得《滿族文學》中的“滿族”和“文學”兩個詞搭配起來很有意思,我不把它看做是一個偏正詞組,即前詞限定后詞,而看做是一個并列詞組或聯合詞組。也就是說,《滿族文學》決不僅僅限于發表跟滿族有關的東西,它是既有滿族的東西,又有文學的東西,它的外延由此而擴大。另外,它有一個很好的平臺,即雖然立足丹東,但名義為遼寧省作家協會和丹東市文聯主辦,算是一家準省級刊物,這在全國文學刊物中大約只有兩家(另一家是河北邢臺市《散文百家》,名義為河北省作協主辦);同時,在全世界范圍內,將滿族和文學聯系在一起的文學刊物,《滿族文學》是唯一的一家。它不僅在日本有訂閱,在美國也有訂閱。我記得省內一位女作家出訪德國回來后,曾對我刊已故主編王中和老師說過,“中和,我在德國國家圖書館竟然見到了《滿族文學》!”
是的,我常想,一座城市動輒斥資幾百萬、幾千萬來蓋一座賓館,乃至投入更多資金修建各種樓堂館所,包括打造虛假的仿古景點等等,何如拿出上述資金的一個零頭,來支持一本嚴肅高雅的文學刊物呢?目下來說,再繼續探討所謂一個地區和城市該不該由政府出錢支持一份文學刊物——這種話題已經是過時和落伍的了,現在要探討的已經應該是怎樣把這份刊物支持得更好。固定建筑是要人家來到一座城市才能親自欣賞,而文學刊物卻是真正走出去贏得欣賞,并在人群中手手相傳,乃至被人家的圖書館收藏,以利發揮更大閱讀效力并贏得文化自覺和自尊。在一個不斷重視文化戰略和文化軟實力的國家(包括地區和城市),文化和物質的長久靈魂利益高下立現。
《滿族文學》在肩負培養和壯大本地作者、吸納外圍力量、繁榮文藝和文化建設等方面必將做出更大的貢獻!《滿族文學》二十多年來,歷經李敬信、路地、佟疇、王中和、張濤等諸位老師擔綱揮麾,產生獨特的知識分子群體景觀,形成寶貴的刊物品格和編輯風范,這是一脈無形和豐饒的厚土風物。本人聆教和受益其中,理當勤力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