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培訓需要與戰略相結合,當打造學習型組織成為企業目標時,那也許你的企業就需要一位“首席學習官”了。
企業保持競爭優勢的惟一方式,是確保你的組織學習速度比競爭者快。而組織學習能力都是需要被管理、被引導、被塑造的。其中CLO (Chief Learning Officer,首席學習官)將扮演至關重要的角色,承擔整合學習資源、引領企業變革的任務。
不過,作為一個誕生不久的崗位,首席學習官的權力邊界仍難有定論,甚至其中文名也未確定,從首席教育官、首席培訓官到學習長,不一而足。但與其為這個新鮮而陌生的職位蓋棺定論,不如看看現實中的CLO們如何實踐這個崗位,給企業帶來怎樣的改變。
掌握學習之鑰
2001年5月,現任美國財長的亨利#8226;保爾森仍是高盛CEO,他為這家130年歷史的投行找來第一位CLO,史蒂夫#8226;科爾。上任后,科爾的第一把火就燒向了企業內部的“官僚主義”,并為此制訂了一項以公司創始地“松樹街”命名的培訓工程。松樹街項目旨在把管理者和他們的團隊團結起來,為公司面臨的商業挑戰定制策略,包括發展戰略、組織效率、管理轉變和人力資本等方面。
但是,為何聘請一個“外來人”講授如何成為一個“內部人”?科爾從未管理過一次公開發行交易,也未幫助過首席執行官出售公司,更未買賣過債券。更重要的是,他從未在高盛工作過,因而不了解是什么創造了高盛文化。
“我希望在高盛內部建立一種體系,讓全球員工共同決策,使這家全球性公司既能保持未上市時自然而生的靈活性,又使過往隨機性的交流變得制度化,但卻不陷入官僚主義的泥潭。”保爾森說。而這正是科爾此前任GE首席學習官時所擅長的。當時,韋爾奇試圖在GE內部推行“無邊界管理”,以不分層級的知識共享取代危險的官僚積習。身為首席學習官的科爾義不容辭地領導了這個行動。最終,一套全員內訓體系讓員工們形成了全新的工作方式。
在高盛,松樹街項目也達到預期的目的,通過系統化的培訓,最終高盛內部建立一種體系,讓全球員工共同決策,使這家全球性公司既能保持未上市時自然而生的靈活性,又使過往隨機性的交流變得制度化。這也讓高盛成功度過了華爾街的“嚴冬”。
基于以上工作內容,科爾這樣為自己的首席學習官角色定義:“就像人體一樣,對于移植新器官,肌體免疫力往往會抵抗其進入。我的任務就是變革公司內部的機制,使它能夠創新,接受變革?!痹诳茽柨磥?,自己在高盛的角色定位是:“在公司內部,制定和執行高管培訓計劃。另外,就是將外界先進的管理理念介紹到高盛,并使之成為公司的一部分,而不是簡單地請人來演講。
基于戰略的學習
現在,經過幾年的探索后,CLO已逐漸成為一個長期穩定的職位,美國CLO的數量已由初期的屈指可數增加到目前的上百個,《財富》500強中大約有10%的公司設立了CLO,如:高露潔、Cigna、戴爾等。
高級領導的地位使CLO能進行戰略性的思考,從全局角度出發指揮學習活動,在全公司范圍內系統地開展學習活動。而CLO的使命,也不僅僅是運用自身“關聯”企業全局的能力和領導力,通過“洗腦”式的全員學習應付企業的一次次變革;更重要的是建立持續改進的學習型文化。在首席學習官的日程表上,前一項是與CEO討論接班人培養問題,下一項或許就是在某項培訓的現場,聽取受訓員工的反饋。
出于對自身職責的定位,首席學習官的一項主要工作就是對學習項目的具體組織。如何理解企業的戰略目標,并結合企業各項目標來統籌提供合適的培訓解決方案,是CLO最重要的職責,這也是CLO和傳統培訓經理的最大區別。
與CEO同一級別的首席學習官,不再是人力資源部門的培訓經理,他們需要跳出培訓看培訓,將企業戰略與員工的學習“關聯”起來。
比如:IBM首席學習官Hoff曾在IBM推出了一項名為“學習實驗室”的培訓項目,回聘那些已經從公司退休的CEO、CFO們,讓他們為營銷人員上課,親身指導其面對客戶公司高官的溝通與營銷。這不僅直接提升了相關部門的戰斗力,而且為退休高管提供了知識再利用的渠道。無疑,這是一個多贏的項目,而Hoff也通過該培訓考慮如何應對老齡化對企業的影響。“所有的學習都要以增進企業的策略與目標為前提,對于學習的投資重在如何產生企業的效益?!盚off說。
同樣,統籌安排也是GE首席學習官的使命。每位員工從進入GE的第一天起,就開始了一個終生學習的過程。據GE中國的首位首席學習官白思杰(Jeffrey C. Barnes)介紹:“我們給合適的人進行合適的培訓。針對不同的人,根據他們現在的位置,包括職務和業務等級所處階段的不同,量身定制了不同的培訓課程。”大學剛畢業的新員工、有一定經驗的中層管理者及高管,三類員工都能找到合適自己的學習項目。
“你永遠不能以完成時態說我們已經是一個學習型組織。”彼得#8226;圣吉的名言為首席學習官指出了一個近乎無限的施展空間。
改變的手段與目標,也在于學習。首席學習官的使命,不僅僅是通過“洗腦”式的全員學習應付企業的一次次變革,更重要的是建立持續改進的學習型文化,否則首席學習官只是培訓官。
CKO?CLO?
1990年代初,為了推進知識管理,某些企業開始設置了“首席知識官”(CKO)這一新的行政職位。CKO一般要做如下的工作:結合企業的業務發展戰略,率領企業找到知識管理的愿景和目標;正確定義好企業的知識體系并進行系統地表達;推動建立合適的IT系統工具以保障“知識之輪”的運轉;將知識管理的流程與業務流程緊密融合為一體;建立合適的知識管理考核與激勵機制;營造適合知識管理的信任、共享、創新的文化氛圍。
而近些年才嶄露頭角的CLO與CKO的職責有什么不同呢?CLO的主要職責是將組織學習的力量,轉化為實際的營運成果,進而在公司內部建立學習型的文化,為員工能力做決策參考,增加市場競爭優勢。CLO最大的責任,就是要建立一個完善的學習環境,樂意分享的組織文化,并將企業創新活動的發生,從以往的“偶然”變成為未來的“必然”。
可以看出,CKO重點管理企業最重要的無形資產——知識,更偏重于對其內容本身的分析。而CLO的工作重點是讓學習與戰略相結合,從而支持公司的變革,并最終提高組織的學習能力,建立學習型的文化。而這種學習能力將最終使企業在動蕩和變化的環境中獲得成功。
如果你的企業想在千變萬化的環境中制勝,如果您的企業已將學習視為企業的重要活動,并積極將學習活動結合到企業各項營運流程中,如果您想打造學習型的企業,那么,你將不僅需要一個CKO,也需要一個CLO。管理
責任編輯:李 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