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男人的魅力屬于江南才子型,風流倜儻,溫文爾雅,精致得一絲不茍。
杭州男人定格在這樣一幅畫卷中:西湖,細雨蒙蒙,清秀俊逸的杭州男人佇立船頭,身邊一位紅粉佳人。春寒料峭,佳人弱不禁風,男人脫下身上的外套,憐香惜玉地披在女人肩頭,女人輕輕地偎在男人胸膛前,幸福地笑了。
生活中的杭州男人開始往“酷”的方向發展,頭戴阿加西方巾,身穿工衣,腳踏短筒便鞋,向傳統的玉樹臨風形象強勢出擊,簡直“酷斃了”!
杭州男人性格中的突出特點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溫潤的杭州男人
杭州男人的性格都有著一份特有的儒雅,也許因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能有一個如此讓人親近的西湖,可以閑庭信步于堤上,把一切紛爭煩擾都能拋卻的緣故吧。所以很難讓粉紅的杭州男人發脾氣,杭州男人那種與生俱來的寬容、大度和善解人意,就像杭州的陰與晴一樣,都是明媚的、一塵不染的,杭州男人的性格十分溫潤,仿若古時翩翩而來的公子,紙扇輕搖,目若朗星、齒白唇紅,沒有來自其他地方如深圳的男性的那種喧囂,倒顯得多了一分脫俗超越的境界。一定程度上杭州男人無論是從外形上,還是從內心上講,都和西湖風景一樣,精致得一絲不茍。
女人不高興,杭州男人一般會搜腸刮肚找樂子,逗她開心;女人一撒嬌,杭州男人就心軟了,只要不違背原則,什么要求都能答應;女人蠻不講理,杭州男人會態度溫和地哄哄她,等對方情緒平復了,再慢慢溝通。杭州男人深知,女人不是邏輯的動物,不要跟她們講道理,否則即使贏了道理也會輸了感情。這樣粉紅的杭州男人也許有點女性化的味道,但是,粉紅男人的陰柔也在深層體現,溫和、體貼、細膩。
2.柔情的杭州男人
杭州男人幾乎與歷史上所有美麗的愛情傳說有著直接而密切的關系,比如許仙與梁山伯,就是蘇東坡、白居易、秦少游、徐志摩、郁達夫和戴望舒等這些最浪漫多情者,也都是在杭州留下了他們最感人的詩篇。
白娘子傳奇總讓人聯想起才子佳人的浪漫,杭州男人自然就是柔情的形象。杭州男人的魅力是屬于江南才子型,他們風流倜儻,溫文爾雅。也許因為杭州男人守著一池西湖,天生一分浪漫情懷,天生一副憐香惜玉的心腸,所以就是柔情錯了,也是錯在太過追求完美。
3.才氣十足的杭州男人
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使杭州人很少為衣食而愁。而南宋皇城、首善之區的人文熏染,又使得杭州男人天生有一種書卷氣。兩相浸潤,造成了杭州男人為人平和、處世淡然的性格特征:重感情,輕客觀;富童真,乏深沉;有性情,無城府;多纏綿,少決斷……
有這種性格的人,一般而言,作文行,習武不行;讀書行,做官不行;搞科研搞藝術行,做生意做買賣不行。看看當代杭州籍有成就的名人:夏衍、錢學森、華君武、常書鴻、洪雪飛、蔣筑英、張抗抗、余華……就足以說明這點。澳大利亞前總理霍克就說過杭州的著名在于兩個原因:一是杭州的男人是世界上最智慧的;二是杭州的女人是中國最美的。
4.慵懶的杭州男人
與人生價值體現在一本厚厚的支票冊、一長串阿拉伯數字的符號的人相比,杭州男人是一個比較“隨意”的群體。因了“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句俗語,杭州男人不由自主地就會產生某種優越感,他們心系家園,無論跑到天涯海角還是異國他鄉,都會感嘆:天下之大還是杭州最好。大概就是因為杭州男人與生俱來的這種慵懶的特質,杭州男人即使生活在最忙碌的城市,也習慣以自己的方式享受著悠閑,陶醉在愜意里。
杭州有民諺云:“工人叔叔,螺螄唆唆;農民伯伯,雞腳掰掰。”這是典型的杭州男人的“小樂趣”。吮螺螄,掰雞腳,是很費時間的,然而樂趣也就正在這里了。就那么一點東西,只要你慢慢地啜、細細地品,品到精細處,就不難咂出鮮味來。這滋味既是小菜老酒的,更是人生的。人生在世,有如匆匆過客,難得的是自在和悠閑。螺螄唆唆,雞腳掰掰,便正是對悠然人生的自我陶醉。
當年郁達夫移居杭州時,魯迅曾予勸阻,擔心其在西湖這溫柔鄉里消磨了斗志,其實許多杭州男人就是深知在本鄉本土終難成氣候,所以才走出鄉關,到外面發展。不過這種慵懶的本質也許是根深蒂固,所以很難在他鄉聽到杭州男人的拼搏名聲。
5.杭州男人的“和淡”
有一句話杭州男人常掛在嘴上:和淡。這個詞你在《現代漢語詞典》里是找不到的,是杭州男人發明的,“和淡”基本可以概括杭州人的性格:恬淡安靜、與世無爭。
就像許多人最鐘愛杭州的,就是她那種熱鬧則車水馬龍,寧靜則門可羅雀的氛圍。杭州男人給人的總體感覺是不溫不火:有自己的堅定想法,且不易改變;但同時又有一種躲進小樓成一統的心態,既不去眼紅別人的富裕,又十分容易對現狀滿足。大概這是當年那個小朝廷給杭州男人的遺傳?杭州男人的平常心是如此的鮮明,他們對于誘惑可以如此的方寸不亂,這使他們在充滿誘惑的都市顯得獨樹一幟。
6.放任的杭州男人
杭州男人與其他地方的男人一樣具有幽默感,喜歡調侃生活,看不起假正經的人。這種追求真性情、喜歡隨意的生活狀態,正是杭州男人個性的基本特征。
比較北京男人的爽滑、上海男人的精明、臺州男人的硬朗、重慶男人的直露,要理解杭州男人“放任”這兩個字,不能僅僅看詞典的解釋。放任的“放”,不同于放浪,沒有那么瀟灑、那么具有美感,這個“任”,也不同于任性。“放任”的主要特點是,放縱自己的習性,而卻不能使習性成為地方人格;原諒自己的欲望,但不至于侵蝕立身之本。杭州人的“放任”有更多的天真和率性,沒有侵略性,一如粉紅的顏色。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在一個充滿和平、不太需要深刻卻很需要聰明的生活環境里,在一個充滿生活誘惑的地方,如果你不放任自己,你就容易被視為“不會生活的傻瓜”。
由于放任不羈,杭州男人難以給人意味深長的美感,不過杭州男人也因此帶上了一點爽氣。他們粉紅般的單純,個性比較開朗,開朗得甚至有一點疏漏。與東北人、西北人、西南人比較,杭州男人似乎缺乏一些勇猛、兇悍;和一些真正心細的南方人相比,杭州男人又缺乏真正的心計。也許多少年來生活在杭州這樣的福地,使得他們已經沒有這種心計鍛煉的需要了。
(選自《浙江人的創新思路》/秦榆 編著/中國電影出版社/2007年5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