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城際間農民工維權聯動機制叫好
《城際間農民工法律援助工作協作重慶協議)于日前正式簽署,加入該協議的有35個城市包括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等勞務輸入地城市,也有重慶成都鄭州等勞務輸出大戶。由重慶市牽頭組織的這次會議,目的是為了在農民工輸入地和輸出地之間建立起法律援助協作聯動機制而35個城市為農民工維權采取聯手行動范圍之大在我國尚屬首次。
近年來隨著農民工人數大量增加,他們的合法權益受侵害事件有增無減,如被拖欠工資,被強迫超時勞動,在有毒有害崗位上缺乏必要的勞動保護染上職業病等。與城市戶口的勞動者相比農民工維權要困難得多,這主要源于農民工流動性大,工作不穩定戶籍不在輸人地,造成取證難維權成本高等。據統計2006年全國有約12萬農民工通過法律援助維權雖然比2005年增加65%,但相對干1.3億庶大的農民工隊伍而言顯然是“鳳毛麟角”。由于法律維權非常艱難,少數農民工便選擇用過激行為討要工資既危害社會穩定,也給自身造成傷害。因此,在城市或地區間建立農民工法律援助的聯動機制就顯非常必要和重要。
我覺得,35城市聯手打造農民工維權統一機制,其意義主要體現于三個方面——
一是能增強政府部門維護農民工權益的責任意識。過去一些勞務輸出與輸人地存在著“踢皮球”現象,輸入地認為農民工應該由輸出地管理,而輸出城市則認為,誰用工誰負責,應屬地管轄,農民工合法權益常常在“皮球仗”中被忽視。維權聯動機制強化了勞務流人與流出城市的共同責任,有助于大量減少“踢皮球”現象。
二是能提高農民工維權的工作效率。根據《重慶協議》規定,簽署城市的法律援助機構可相互委托辦理法律援助案件互相認可彼此的法律援助信函,介紹信和法律文書,這就為農民工提供法律援助開辟了一道快捷通暢的“綠色通道”。
三是能節省維權成本。以重慶為例,目前輸出農民工達到700萬人,過去所辦理的農民工法援案件中,85%是到異地維權,由于人生地不熟,取證難度大辦案成本通常是本地的10倍以上,但成功率卻不高。實行城際間維權聯動勞務輸出與輸人城市可互通信息,互相代理調查取證,減少了人員往返所需時間和費用。
《重慶協議》令人叫好但筆者以為,付諸于有效實施尚需處理好兩個問題,第一要破除本位主義和地方保護主義。過去有的城市對本地農民工維權比較重視,對外地農民工維權敷衍塞責對前來辦案的異地法律機構不予配合甚至設置障礙。這就需要在〈協議〉中設問責條款,不論本地或外地農民工維權案,各城市都應視同仁提供法律援助,否則就要問責。第二要保障維權經費。農民工打官司是否收取訴訟費?現在各城市做法不一,有收費的,有免費的,有優惠的,還有城市對本地農民工減免,對外地農民工收費。眾所周知,農民工是低收人群體,如果法律維權的經濟成本過高,承受不起,他們就會放棄而選擇過澈方式維權。建議《協議》明確規定農民工無論是在家鄉或外地打官司一律免費,訴訟費用由起訴地政府埋單。
辦公樓的“寒酸\"和“豪華”該由誰決定?
《人民日報》有一篇報道,說的是2005年縣財政收入超過億元的河南盧氏縣,縣委常委辦公用房全是上個世紀50年代末建起來的土坯房。當地縣委書記表示,“房子修修還能用”,“有了錢還是先‘緊’著老百姓”。
前些日子,網上有一個帖子很紅火——中國各地政府辦公樓大比拼。看著那些豪華的政府辦公樓,想想盧氏縣縣委常委辦公用房,不禁涌上一個似乎是可笑的問題政府修什幺樣的辦公樓,是由誰決定呢?
在中國,辦公樓該怎幺修,沒有哪條法律作硬性規定,但從現實情況看,決定權大多在當地領導手里,不同的領導,決定著政府辦公樓該是“寒酸”還是“豪華”。
我在《環球時報》也看到一篇關于政府辦公樓的報道紅色的屋頂,陳舊的灰墻,簡單得像盒子一樣的輔助樓,這就是德國北部城市不倫瑞克的市政廳的外貌。推開一間官員的辦公室,看不到現代化的裝潢和陳設,也沒有空調、飲水機等設備。6層高的輔助樓里有一部電梯,是1956年產的,只能乘兩人。
德國并不窮,可他們政府辦公樓的“寒酸”卻是常態,難道外國的官員不知道享受生活,不想像我們的一些地方政府那樣,雖然窮得不成樣子,卻可以建起如“天安門”、如“白宮”的政府辦公大樓?顯然,他們自然是知道享受的,只是他們的領導沒有權利自己決定辦公樓是“寒酸”還是“豪華”,因為有嚴格的制度在約束著他們。
看來,國家治理樓堂館所的問題,不能只處理幾個領導了事,還是應在相關制約機制的建立和執行上下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