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鄉村語文教師,業余時間酷愛音樂,我的小屋里擺滿了古今中外的歌曲書本,還有二胡,吉他,手風琴,葫蘆絲,電子琴等各種樂器。平日,上課批改作業挺累的,工作之余,我就隨口哼唱幾曲放松心情,或拿起一把二胡,輕攏慢捻,半閉雙眼,拉上一曲阿炳的《二泉映月》或劉天華的《空中鳥語》,手指隨著心弦撥動,那如泣如訴的音樂常把我帶入那美妙的境地,周身的疲倦與勞苦也會拋之九霄云外。漸漸地,音樂與我結下不解之緣。
記得前年秋天,母親患腦出血去世了。那些天,我悲痛萬分,整日吃不好,睡不著。無奈了,我常常握著一把葫蘆絲,漫步在鄉間的小路上,對著天空吹上一曲《月光下的鳳尾竹》,那凄婉的音符好象隨著風兒吹到母親的墳前。于是,我在風中落淚,也許只有這把管弦樂器知我心吧。于是,我吹得更投入,頓覺音樂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真摯朋友,它能排遣我內心的酸楚,讓我活得輕松健康。
單位里解永志,呂朝安老師都非常喜歡吹,拉,彈,唱,也許是出于情投意合吧,我們常在茶余飯后,一起來個笛子碰鈴手風琴大合奏,《南泥灣》《打靶歸來》《團結就是力量》《邊疆的泉水清又純》——或激昂,或悲壯,一曲曲經典老歌讓我們仿佛回到那久遠的革命年代,《萍聚》《把根留住》《眾人劃槳開大船》《陽光總在風雨后》——或輕緩,或纏綿,一首首流行歌曲又令我們感受到時代的進展,我們早已忘卻了往日的煩憂。而有時也招來幾個同事前來觀看助興,他們也禁不住手舞足蹈起來。這時,東院的葛老師發話了,要聽一曲《瀏陽河》于是在大家的一片掌聲中又來一曲,大家都跟著唱了起來。忽然小兒子聽得不耐煩了,我們干脆來個《小燕子》,他聽了樂得合不攏嘴,而我常常累得滿頭大汗,但心里有說不出的輕松舒暢。兩千多年前的教育家孟子曾問梁惠王一個問題: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梁惠王不加思索的回答:不若與人。每每想到這樣的話,我就暗許,我要同大家同喜同悲。
多少年來,音樂給我甚至也給同事帶來了快樂,同時我也借助音樂把心聲傳染給他人。去年學校元旦聯歡會上,我用吉它彈奏了一曲我自編的歌曲《我送爸媽打工走》邊彈邊唱:我送爸媽打工走,心里酸溜溜,爸爸媽媽說的話,孩兒我記心頭。幫奶奶提提水,給爺爺端碗粥,知冷知熱靠自己,莫把學習丟,爸媽掙錢回來后,好日子更上一層樓——當時我彈著唱著眼淚就止不住流了出來,在場的所有師生也都哭了。都說音樂是感情的催化劑,那一刻,我深刻地感受到我的心已和大家的心融為一體。其實我不是什么專業的音樂教師,但我的喜怒哀樂已通過音樂感染給別人,和大家同喜同悲,也許這才是最健康的人生,這才是最廣義上的養生之道吧。
學校:安徽阜陽寧老莊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