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危險來看我?我一無所知,只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的、能聽懂波蘭語的女孩。她從籬笆外扔給我的不僅是一個蘋果或者一小片面包,還有活的希望。
七個月后,我和哥哥們又要被運往捷克斯洛伐克的集中營了,
“不要再來了,我們要離開了。”我對小女孩說。
我轉過身,沒有回頭,甚至沒有說再見,那個拿著蘋果的小孩叫什么名字,我一直都不知道。
許多年過去了。一天,我的朋友賽德對我說:“伙計,我有一個約會,女伴要帶上她的一個波蘭朋友羅拉,你也加入吧。”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羅拉坐在汽車后排座位上,此時我們已經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了。她側著頭漫不經心地問我:“戰爭期間,你在哪兒?”
“集中營。”
她點了點頭,“我和家人藏匿在德國的一個農場里,農場緊挨著一個集中營。”羅拉繼續說,“在那里我遇見了一個男孩,我每天都給他帶去一個蘋果。”
“最后他告訴你,不要去看他了,因為他要離開那里,是嗎?”
她驚訝地看著我:“是的!”
“那個男孩是我!”
我的心被一陣狂喜吞沒——太難以置信了,我的天使就在眼前!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了。”我緊緊地抱住了羅拉。
我信守了我的承諾。在此之后的近半個世紀里,我們有了兩個孩子,我們從未分開過。
媽媽曾許諾給我送來一個天使,她真的做到了……
(選自2007年5月18日《青年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