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講壇》、《于丹〈論語〉心得》、60萬冊、美女學者……這些關鍵詞,讓于丹的躥紅之勢不可擋,對于成名,早前于丹對媒體說:“全世界都夸我,我也不見得就輕飄飄了,全世界都罵我,我也不見得就沮喪了,這是我內心的定力,我已經做好思想準備,該干嘛干嘛,仍然把學生放在第一位,仍然講課、研究媒體,仍然陪我女兒玩。”
“不好意思,真的很忙,每天的應酬也比較多,是不是可以推遲到7-8月份,其實我要講的,你要采訪的,我差不多都倒出來了,你可以看看我在一些電視臺的專訪就知道了。”采訪于丹老師不易,記者輾轉從媒體同行處弄到了電話。2006年始,于丹在《百家講壇》成功地完成了一次蛻變,由一個普通的教授蛻變成一個迅速躥紅的專家學者型名人,一夜之間走進千家萬戶,但在朋友們和同事們的眼中,她還是那個率性的瘋丫頭。而在女兒的眼里,她則是一個可愛的猴媽。

瘋丫頭
在打通于丹老師家電話時,接電話的是其丈夫馬先生,與馬先生的一席對話使記者對于丹有了更為深入的了解。
生于書香之家的于丹,小時候除了練字就是背詩。她懷疑自己的童年是不是快樂的。但現在,她稱幸福感是她生活的最高標準,她認同的生命調性,是樸素、溫暖和天真,是一種簡單的生活,所以,她要爬一次香山。
于丹曾經獨自一個人闖過沙漠,那是在新疆,和幾個師兄,她非常想去看沙漠,而師兄他們不讓她一個人進沙漠,她就去找當地的講解員借手電,給師兄他們留了一個紙條:“你們別擔心,我帶手電了。”
除了手電,她還帶了一把短刀、一條毛巾、一盒火柴、一壺水。戴了一頂破草帽,穿著牛仔短褲小背心激動地奔向沙漠。突然發現四處的沙丘全是一樣,一猶豫馬上哆嗦了,溫度陡然降到大概五六攝氏度,天就黑了,不能走了。
她一個反應就是得生火,要不就凍死了,但是沙漠上沒有什么植物,只有一種蕨類植物叫駱駝刺,她拿短刀刨,刨不出來就扒,十指鮮血淋漓,手背上手腕上全是血。但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什么是求生的欲望。扒出來了很多放在一起,扒一個坑去點,但是點不著,劃了半盒火柴以后才想起來,把唯一的毛巾墊在下面把毛巾點著了,用毛巾做引子,駱駝刺就終于燒起來了,她轉著圈烤,燒得差不多就接著去扒。
等到凌晨,師兄他們哥兒倆還真是看見這堆火把她給找著了,一頓臭罵:“你這個傻丫頭,你知道沙漠有狼嗎?”“你知道沙丘會平移嗎?”“知道沙塵暴嗎?”“知道沙漠里面的降溫是一下可以降三十多度的嗎?”“你帶的那手電有用嗎?”惟獨手電是沒用的。
猴媽
記者在不經意中看了于丹老師的一檔訪談電視節目,聽到了這么一段,是講一位老師帶學生出去玩,玩得興起,很多人都爬到了大樹上。景區管理人員責問:怎么玩得這么瘋?你們老師跑哪里去了?老師很尷尬,她也在樹杈上。這位老師就是于丹。
于丹老師有個已經一歲的女兒,名叫苗苗,看上去就是 “于丹小一號”。她的許多理念隨著孩子的出生改變了。由于工作異常繁忙,于丹在北京呆的時間最短,出鏡時間比專業主持人還長。但她一回家,就會像炮彈似的 沖到苗苗面前,說咱倆瘋瘋吧。一大一小就“勾結”起來摸爬滾打,把家里折騰得跟狗窩一樣,全家人都說:看著點兒,當心她那猴媽。
然而,大家都只能對這“小孩”望其項背。于丹的同行說:“她講話真的是很有感染力,一般我們開研討會、策劃會請她去,很多人都說求求你了,讓我講話千萬不要排在于丹后邊。她一旦介入,別人幾乎就壓不倒她了。我們一般都是要把她放在最后一個去發言。我覺得可能這是天分,她可以迅速地把一件事情高度凝練并且高度概括,高度提升。”
但生活中于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有點糊涂,不靠譜。于丹在北師大呆了二十幾年了,但還經常找不到教學樓,經常夾著一疊講義,在師大校園里氣急敗壞地揪住一個人說,“快把我帶到教四樓”。
平時除了教學,于丹常常做的就是四處做講座、搞策劃。于丹常說,不僅要讀萬卷書,也要行萬里路,這一點在她做準媽媽的時候也沒有放棄,在生女兒苗苗的前夕,忙碌的于丹甚至把四處飛行講學當成了胎教。于丹回到家就帶孩子“瘋瘋”,家人教女兒規矩,于丹總是破壞規矩,年幼的女兒特別喜歡她,她對著電視里的于丹會說“媽媽出來”。
于丹在《魯豫有約》里不打自招:“我們家人現在表揚我女兒的話就說‘在認路方面現在你就比你媽強’,因為我走路回家經常走丟。我沒有方向感,我早就學會開車了,但我聽見我先生跟我媽的一段對話,就決定不開車了。我先生說‘千萬不能讓她開車,早上開出去晚上得去河南省找人。’然后我媽不屑地說‘你太抬舉她了,她哪能開到河南省,到晚上還在懷柔轉悠呢。’”
編后語
于丹 孔子,莊子應該謝謝你
孔子,莊子應該謝謝你。為什么?孔子,莊子肯定沒有料到的,《論語》、《莊子》兩本著作會在一夜間掀開書柜塵封的書頁,成為許多普通市民的讀本。由于你于大師的另類解讀,普通市民也好像一夜之間看懂了看似很難看懂的《論語》、《莊子》,當然實際最高興的是書商和出版商,不僅你于丹的書好銷售,就連這看似古董的《論語》、《莊子》近來也是銷售行情看漲。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歷史的車輪不斷向前,并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竊以為,在整個中國社會面臨轉型期,市場經濟浮躁的今天,人們的眼球能稍稍轉向孔子、莊子,無論那“解讀”是何等的“淺薄、荒謬”,仍不失為國學與國民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