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萍,(原名鈔金萍),蚌埠市作協主席,電視臺編導。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寫作,1995年加入中國作協,發表各類文學作品多篇,出版有中短篇小說集《青春美麗豆》、《皂角樹》、《白臉狐》、《男孩兒》、《星星娃》;散文集《美麗家園》、《淺吟低唱》、《凡塵獨步》、《小手冰涼》等專著14部。
初見金萍,以為見到了無錫的泥娃娃,胖胖的,圓圓的,彎眉,笑眼,很喜氣的樣子。
和她在一起,你會感到開心、自在、輕松。她不會抱怨,不會牢騷,更不會斤斤計較,女人身上的那些壞毛病,她都沒有。而女人身上應具的優點,她都有了。她溫順、隨和、寬容,大大咧咧的,她的心胸是和她的身軀成正比的,雖然少了女人的心眼和精明,卻增添了她的可愛。有人說,女人是因為可愛而美麗,在我眼里,金萍的美是由內而外的,就像檀木,有不肆張揚的暗香。
但她又恰是內秀而又睿智的女人。她的聰慧就在于她只要用心去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好的。曾經,她是學生喜愛的好老師;后來她成了作者喜愛的好編輯;再后來,她成了電視臺收視率很高的好編導;而她創作的作品更是可以與漸增的歲月等高的。她寫過小說、兒童文學、散文、報告文學,發表過多少作品,獲過多少獎,她已經記不清了,文學就是她的菜園子,她在里面不辭勞苦地耕作,種了春就收獲了秋,蔬菜瓜果的余香收滿了書屋。
很早以前,她就和那些著名的作家開過會,合過影,但她卻不攀高枝,也不會附庸風雅。她就是她,一個從淮北大地生長起來的女人,始終保持著她的善良、正直和真誠的本色,甚至包括她的文字。那些文字,彌漫著高粱小麥的氣息,是她對故鄉不離不棄的濃濃情意。即使走出了農村到縣城,出了縣城又到了大些的城市。曾經,她穿著土布衣,拎著土籃子,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但她依舊保持了最純樸的本色。她不講究吃,不講究穿,不講究排場,不會奢侈,不會浪費,甚至不會矯揉造作。她只在乎她所在乎的,她只做她喜歡的。就像一件很有品位的陶罐,呆在毫不起眼的角落里,任憑歲月落著厚厚的灰塵,直到被人發現、被人驚喜,她還是她,永遠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
她也會偶露崢嶸,常常在一些公開場合,在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卻選擇了沉默的時刻,她會突然拍案而起,正是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子,她在仗義執言,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替更多的人說出一些真話;就是為了一些不平的事擺一些理;就是想讓那些陰暗的角落也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曬曬太陽。也許正是她身上那種有時令男人也不及的陽剛之氣,她讓身邊的許多人對她多了幾分敬佩,幾分尊重,和幾分喜愛。
常常她又是脆弱的,每次朋友分離,第一個傷心的是她,第一個落淚的也是她。而她純樸的情感就像冬日樹林里一縷毫不吝嗇的陽光,總能暖著你,照著你,讓你終生難忘。即便是對家里的那條小狗,她也傾注了所有的愛,從那條狗對她的依戀里,你就可以看出她的實誠,她的厚道,和她的好來。她的好如同一件來者不拒的口袋,生活的好與壞,世間的冷與熱,人生的風與雨,她全都當寶貝似地收納了,然后又化成了文字,就這樣不自覺中,她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作家,成了一個大寫的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的女人。
她的今生讓我想到她的前世,前世她一定是個修行者。因為她懂得堅韌,從不仰仗,絕不卑躬屈膝,同時她懂得有舍才有得,她懂得自己的命運只有靠自己去爭取,她清楚地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自己不屑一顧的。于是她就像一朵碩大的向日葵,將快樂給了別人,把智慧給了文學,把真誠給了朋友。面向陽光,金萍的臉上散發的永遠是燦爛的笑容。
責任編輯 苗秀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