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仕懿
我們一直目睹的事實就是,財富正以迅猛的勢頭在世界地圖上遷移,遷移到亞洲。其意義不亞于當年世界經濟霸主地位從中國遷移到歐洲,之后又遷移到了美國的意義。
我曾在鋼鐵廠里爬過管道、抱過風鉆機,制造業里最底層、最臟、最累的活我都干過。我們必須深入到陳腐的表面下面去探索。
財富不僅僅產生于農田、工廠、辦公室和機床上,知識在創富過程中的力量將穿越更多的國界,達到更高的層次。財富的革命意義,不僅體現在數量上,也體現在被創造、分配、流通、消耗、存儲和投資等過程中。知識財富在未來的數年中,將會重新設計我們的生活、我們的公司和整個世界。
金錢是財富眾多標記中的一種,財富還可以是一份醫療保險單。財富并不能被假定為無罪,但是財富本身卻是中立的。關鍵是誰擁有財富、誰沒有財富、財富的用途是什么?正如一位墨西哥作家所說:“財富首先是各種機會的積累。”
滿足人類欲望的完美東西就是財富,就像在皮膚癢處涂清涼油一樣。財富一次滿足的欲望不止一個,財富就是欲望之子。西方發明了永久性的欲望工具——廣告,來激發更多、更大的欲望。自然,在所有社會中,掌管欲望的都是那些精英。
孟加拉田間的農民、科隆生產線上的工人、西雅圖家中的軟件設計員,他們在不同的財富體系中運作,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時間成了一種稅
沒有時間上的協調,就沒有同步。俄羅斯的企業做事不是來得及來不及,而是根本不按時間表來執行。1976年,在列寧革命60年后,莫斯科的旅館里仍然沒有咖啡,橘子也很少見,面包按照克來稱量和出售的。10年之后,連受寵的莫斯科中產階級也只能吃到土豆和白菜。人們渴望看到能夠奏效的措施、能夠起作用的預測和能夠解決問題的領導人。
現在的工作變得越來越有流動性,可以在飛機上、汽車里、旅館里、餐館里完成。時機的掌握能決定一切,但是,我們卻是不明智地改變著我們和時間的聯系。其實,每一種經濟都以一種不被人們注意的節奏而保持活力。經濟發展需要創造性的破壞風暴,來毀滅陳舊、落后的技術和工業,給新的帶有混亂性的技術工業讓路。這種風暴所要毀掉的第一個東西就是昨天的時間表。
豐田汽車公司率先開發的“正好及時”制度將客戶不斷變化的需要作為時間安排的一部分,使靈活的時間安排變得切實可行。IBM、摩托羅拉、哈雷·戴維森以及數十家大公司都采用了這種制度。
每一家公司都有其內部的時間生態學。兩家公司并購前后,這都是一個令人頭疼的事情,技術問題并非是最難的。人們都討厭被別人趕著工作或者被別人耽誤工作。西門子一尼克斯多夫公司的CEO說:“改變一個公司的心態通常需要三五年的時間,可是,我們沒有那么長的時間。”
延誤時間會造成更多的費用,所有損失的時間加起來等于是一種懲罰,這就是加在項目上的時間稅。比如,美國每年在住宅建設上的時間稅在160~270億之間。明智的公司知道五角大樓緩慢的審批程序,竟然拒絕向五角大樓投標。那些中標的公司則發現自己鉆進了一個人為的鐵籠子里。
美國某編輯諷刺道:“在面對一個20年的威脅時,政府的應對方法是在5年的防御計劃中列入一個15年的項目,投入3年期的管理人員和只有1年期的撥款。”如果在網上下載一頁的時間超過8秒,用戶們就會關閉一個網站。每一個時間間距都比上一個時間間距更加值錢,因為后一個時間間隔會創造更多的財富。
簡而言之,財富體系不僅在加速,并且把我們和時間的關系變得越來越沒有規律性。
空間不是牢籠
12世紀歐洲農民終其一生,很少有可能走到他所居住村莊的15英里之外的地方,15英里基本鎖住了他的一生。
有史以來最大的地理遷移之一正在發生著,財富正在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運動著。財富被創造的地點、我們選擇這些地點所依據的新標準,以及我們將他們連在一起的方式,一切都變了。財富的流動,將影響未來的工作、投資、商業機遇、公司的結構、市場的位置,它決定城市、國家和整個大陸的命運。
我們一直目睹的事實就是,財富正以迅猛的勢頭在世界地圖上遷移,遷移到亞洲。其意義不亞于當年世界經濟霸主地位從中國遷移到歐洲,之后又遷移到了美國的意義。這整整完成了一次歷史性的大循環,將經濟霸主的地位又還給了幾個世紀前離開的亞洲。
隨著經濟從大煙囪和裝配生產線向知識生產的過渡,我們已經在徹底地改變一個地點、城市、地區或者國家賴以成為“高增值地點”的標準。越來越多的經濟投入和產出都是以電子字符的形式出現的,舊時的地點因素就失去了重要性。
貨幣在延伸自己的空間。有些國家實際上在放棄自己的貨幣而實行美元化,在另一些國家,美元以非正式的方式在許多用途上代替了本國的貨幣。總之,貨幣從空間的牢籠中釋放了出來。
到太空去,不再是一個口號,而是一個行動。即使我們不向亞洲,即使我們不尋找高增值地點,即使我們沒有將經濟重新全球化,這種飛離地球的事件本身就足以標志財富創造中的一個具有革命性的轉折點。
今天,財富不僅具有革命性,而且是變得更加具有革命性。知識自我繁殖
石油,我們使用得越多,剩下的就越少。知識不同,使用知識的人越多,用知識創造知識的可能性就越大。知識本身是用之不竭的,算術不會因為我們使用了它而被用光。我們不能打它一巴掌,但卻可以操縱它。只有和其他的知識放在一起構成相互聯系的內容時,點滴的知識才有意義。
我們不僅擴大知識的總量,而且還在改變它的組織、獲取和發行的方式。從前對知識有的很虛假,比如達芬奇就認為,河貍知道自己的睪丸會被人類用于醫學目的,當它們落入陷阱時,就會咬掉自己的睪丸,不將其留給敵人。
今天的公司、政府和個人,都是將其每天的決策建立在過時的基礎上,建立在那些由于變化而變得虛假的思想和假設上。這種情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嚴重。世界在變化,原來相似的東西就可能變得不相似,曾經合理的就變得牽強了。
隨著變化的加速,更多過時的東西積累的速度也在加快。我們每個人負擔過時的知識的重擔要比我們的祖先所載負的擔子重得多。我們所珍視的許多偉大的思想都會令我們的后代捧腹大笑。
求職申請書,退稅單、新聞發布會、利潤報表,所有這些都充滿了謊言和錯誤,經濟學家的預測不準造成了“出丑的經濟學”。
(請參閱中信出版杜出版的(財富的革命)2006年6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