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好戲?呂涼沉思片刻說“我心目中的好戲分三重境界。第一重是好看,第二重是讓觀眾傾注入自己的感情,第三重是能啟迪觀眾思考,這是最高境界。現在我首先想把戲里的故事說好。導戲有點像黑匣子,投入和產出之間還有許多空白要學習的。”
比起前作,呂涼更偏愛《活性炭》這部講述兩代人感情和心靈成長的劇目,在對臺詞、走臺和聯排中,只要演到深情處,坐在角落的呂涼常會獨自流淚。
郝平:壓住壓住再壓住
看郝平的戲,你會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他演的角色。這是因為,他的演出本真、自然,仿佛就是生活中的自己。《活性炭》中的陳子來,是個生活狀態比較灰色的人,事業不順,婚姻遭遇瓶頸,在一切的不如意中,前妻父親的到來給他的生活帶來了波瀾。
郝平認為《活性炭》是一部悲喜劇,這與他以往參演的喜劇、正劇都不同:“這是難得一見的安靜戲——臺上演員安安靜靜地演,臺下觀眾安安靜靜地看,沒有強烈的戲劇沖突和情節,也不著力于巧妙的戲劇結構,只以內斂的情感打動觀眾,戲從頭至尾都圍繞著情感,也壓抑著情感。”
排練中,郝平這個生來快樂的人也變得少言寡語起來。內斂的戲要求演員少用肢體語言,走內心情感道路,不能煽情和夸張情節上也安排了大塊留白,仿佛空氣也隨之凝重起來。即便是陳子來唯一的一場“哭戲”,感情的釋放也是壓著的,觀眾只能看到毛巾遮掩的臉龐在微微抽動。每次排完,郝平都久久不能釋懷,但他卻喜歡這樣素凈而不粉飾的表現,因為它的力量直抵人心。
郝平覺得和呂涼的合作格外開心。出身演員的呂涼懂戲,也愛護演員,更善于抓住戲的“點”,他倆在交流中常常能擦出“火花”。據說《活性炭》的結尾就是呂涼靈感突發而得的——全場出奇的安靜,兩碗面,兩個人,一段熟悉的音樂,沒有情節,只有淡淡的笑、淺淺的會意飄過主人公的嘴角。
吳靜為:戲里戲外是一家
《活性炭》被稱為曾經熱演的《去年冬天》的姐妹篇,而吳靜為在兩劇中都擔當了女主角:“雖然同樣遭遇著生活的不如意和無奈,同樣遇到了改變自己的人和事,《活性炭》中的董米雪比《去年冬天》里的白蘭更多了份成熟和世故,雖然她始終保持著冷峻的外表,心里卻有份落寞如影隨形。”
能和呂涼、許承先、宋憶寧、郝平等名演員合作,吳靜為感到十分高興:“各位老師給了我許多啟迪,小劇場話劇是最考驗演員技巧的,既要像生活般自如地表演,又要對臺詞進行必要的處理,如何拿捏好這之間的火候,是我最需要學習的地方。這是我合作過的最快樂的劇組,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在戲外,我們常常從家里帶來可口的飯菜一起聚餐,當這樣的氛圍延續到戲里時,我演起來就特別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