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鬧龍宮

赤裸度：***

赤裸宣言：讓海水吻上我的每一寸肌膚

“PG島是一個潛水者的天堂，我從1985年就來到這里，再也不想離開?！闭f這話的是澳大利亞人Frank，在20年后的今天，他身邊有了一位菲律賓妻子和一個漂亮的混血女兒，他還擁有了一間在PG島富有盛名的潛水學?！狿ADI（ Professional Association of Diving Instructors，專業潛水教練協會，是總部在美國全球最大的潛水教育機構）認證的五星級潛水培訓中心Lalaguna Beach Club。

波多格雷拉（Puerto Galera）是菲律賓最著名的潛水勝地之一，也是亞洲技術潛水大本營，每年都有絡繹不絕的游客來這里度過一個潛水假期。它位于菲律賓第七大島民都洛（Mindoro）島的北部，與首都馬尼拉所在的呂宋（Luzon）島相隔著八打雁海灣（Batangas Bay），相比有五個音節的全稱，華人都喜歡簡稱它為”PG”島。

德國心理學醫生雷爾在對度假的游客們進行大規模的調查后認為，大多數游客喜歡躺在海邊或游泳池邊一動不動，更別說進行一些心智活動了。在這種情況下，腦部前葉神經細胞就會開始萎縮，五天后，智商會衰退5%，三周后就會衰退20%。為了避免在去菲律賓PG島度假后變得愚蠢，我以為最好的選擇莫過于潛水了。這是一項難度并不大，只要一點時間學習、一點點思考和體力的運動，而且更多時候我覺得在海底是在享受失重帶來的自由感—我像一只行動緩慢的鳥。

在旺季到PG島，也不是一個好時機，至少房價漲了不少。剛到的時候，我找到去年住過的海邊旅館，老板娘貌似很熱情地和我打招呼，卻同時伸出了一把“快刀”。她說房價要1800比索（約250人民幣），一個子兒都不能少，而去年“十一”的價格是900比索。我心里邊大罵奸商邊退下，之后在半山上找了一家名為Steps Garden 的旅館，那里都是獨立的小木屋，刷成了白色，具有一定的地中海風情。屋前屋后還有鮮花開放，站在陽臺就是無敵海景，符合“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影像，而打折后只需800比索，我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幸福的人。

第二天，我和我的buddy琦琦就開始了潛水計劃，自然是找我們潛水母校之一的Lalaguna beach club。去年教我們AOW的Simon教練仍然精神百倍地忙碌著，由于我們有半年沒有潛水，他安排我們先跟著其他人去難度不大的潛點Monkey beach，那里大約18米左右，進行適應性潛水正合適。天氣不錯，潛點的能見度也有二十米，這里的珊瑚沿山坡往下生長，有粉紅色的桶狀珊瑚和各色的海綿海葵，色彩斑斕。中間自然少不了各種珊瑚魚，最可愛的就數躲在?？虚g的尼莫（Nemo，小丑魚）了。別看它們個子小，實際上還很兇悍，只要有人接近它們的家，尼莫會立刻沖出來，瞪著入侵者，擺出一副保家衛國的姿態，但只要我向它揮一下手，尼莫又會立刻躲到海葵叢里。當然，作為潛水者要有環境保護意識，原則上不能接觸海底的任何東西，另外一個角度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因為不少海底生物都是有劇毒的。PG島的近海潛點就是一個巨大的水族館，現實版的《海底總動員》。在Monkey beach我還看到了藍吊魚（Blue tang），電影中健忘又多嘴的多利。它大約10厘米，小魚鰭振動得很快，在水底就像一個蜂鳥。

由于很長時間沒有潛水，琦琦顯然有點不適應。剛下水就碰到海流，我看她有點手腳慌忙，不停在面鏡排水，中性浮力也控制得不好，神色緊張。為了安全，我示意她拉住我的BCD（潛水背心，浮力控制系統）后面，趴在我的肩上一起游，過了不久她就安定下來?？赡芪沂菬熋竦木壒?，而且也沒控制好呼吸，只不過半小時，我就發現我的空氣壓力表已經降到50bar左右，一般來說，這是必須上升到水面的極限。而琦琦的壓力表顯示是100bar，整整比我多一倍的空氣，我看到潛導和其他潛友還在興致盎然地觀賞海底生物，為了不掃興，我扔掉自己的呼吸器，把琦琦的備用氣管放進嘴里開始吸她的氣。這樣，我們都能在差不多的時間上浮。

我帶琦琦游泳，她給我氣體，我們兩相扯平。潛水就像開車一樣，很久沒開車后，上路肯定有點別扭。事隔多日沒有潛水，顯然我們倆都出現了一些狀況，幸好，這種不適應只是暫時的，在Monkey beach上浮后，我們都已經很放松了。

在PG島有一些很有意思的潛點，如看鯊魚的shark cave，海流洶涌、魚群眾多的canyons，還有沉沒在30米海底的St. Christopher大船等。盡管這些潛點在去年我都已經玩過，但我仍然樂此不疲，每天懷著興奮的心情下海。特別是去Sabang wreck夜潛，在那里，我看到了兩條一尺多長的獅子魚（Lion fish），在手電筒的燈光下，獅子魚全身通紅，張牙舞爪的蓑衣也發出耀眼的光芒。趴在潛點的小破船下，我還發現了兩條如巨蟒般的海鰻，它們似乎對光線敏感，電筒照過去它們就開始不停蠕動，像是在躲避什么。

“EAT SLEEP AND DIVE”，這是寫在Lalaguna潛水中心員工制服背后的一句話。吃了睡，醒來后去潛水，在接下來的假期里，我在PG島的生活狀態非常契合這句話的描述。潛完水，坐陽臺上，拿著一支當地產的生力啤酒，望著大海，有時候我會忽然想到：這樣下去，我還是會變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