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曲陽;北岳廟;北岳恒山;祭祀文化
【摘要】河北曲陽的古北岳恒山祭祀文化起源于遠古先民對山川的自然崇拜,虞舜時期有了最早的祭祀五岳活動,漢代對北岳的祭祀成為定制常禮,開始建祠祭祀,唐、宋兩朝則形成了北岳祭祀文化的兩個高峰,明代皇家祭祀活動之頻繁為歷代之最,而由于清初北岳的改祀,曲陽北岳廟的祭祀活動從此漸趨衰落。
五岳祭祀由來已久,古北岳恒山祭祀是我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曲陽北岳廟則是其祭祀文化的主要歷史見證。筆者在搜集、研讀有關史籍、志書及碑刻資料的基礎上,擬對古北岳恒山祭祀文化作一初步的探討和分析。
一、 山川祭祀的由來與起源
中國是一個多山的國家,從考古發掘和人類生活遺跡看,山是遠古文明的發祥地。從某種意義上說,人類是從山林中走出來的。正是這種多山的地理地貌,決定了先民的生產力發展和對自然界認識的獨特觀念。在生產力低下、人口稀少的上古時代,人類的活動對大自然的影響極其有限,而山中草木生、萬物植、飛鳥集、走獸伏的自然生態,使它成為人類賴以生存的地方和取之不盡的資源寶庫,所以先民們從內心深處產生了對山岳的崇拜和敬仰。在上古先民的認識觀念中,山林不但是萬物產生之地,同時它又能吞云吐霧,清泉涌出,時而晴空萬里,青山翠碧,時而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對這些自然現象不能理解和解釋,就很自然地將一切歸于神靈的支配,并產生了拔地通天的山岳及其神靈是萬物主宰的觀念。因此,在原始先民對自然崇拜的認識中,山岳是同天地同構,與日月同輝的,山神則是天地中最主要的神靈之一,為了祈禱豐年和免于災禍,便開始了祭祀山神的活動。我國先秦最早的典籍《山海經》就反映了遠古先民崇拜山岳的觀念,《尚書·帝典》則最早記載了虞舜祭祀五岳的歷史。
隨著社會的發展,古人對山岳已不僅是自然的崇拜,在他們的宇宙觀中,山岳逐漸成為了保持宇宙的秩序與永久性的象征,成為皇權統治和領土的象征,在大一統的政治觀念下,以山岳構建了中央四方的地理模式。周人將中央四方九州各立一座名山,稱五岳、九鎮,反映了他們對天下地理形勢的總體思維方式,使五岳成為天子鎮定東、西、南、北、中及九州各地以及天下一統、皇權不可動撼和神圣永恒的象征。因此,遠古先民長期以來形成的對山川的自然崇拜,到國家政權建立以后逐漸被統治階級所利用,將神權和政權合而為一,借以推崇和宣揚皇權神授,把對山岳的祭祀作為維護國家統治、理順等級秩序、教化百姓的宗教活動的核心。夏、商、周三代帝王巡狩天下是大一統意識的體現,又是王權統一和推行王道觀念的反映,它作為國家的行政制度確定下來,同時作為禮文化的推行,確定了帝王巡狩必到五岳之地進行祭祀。
二、漢代對北岳的祭祀形成定制并始建祠祭祀
關于五岳祭祀,《史記·封禪書》載:周禮“五岳視三公,四瀆視諸侯。”春秋戰國時期,王室日衰,諸侯稱霸,前后550年間,史籍中對山川巡狩的記載無幾。秦代實現了國家大一統,雖然為時短暫,但對山川封禪祭祀卻較為重視。《通典》載:“秦祠官所常奉名山十二,其二曰恒山。”據史書載:秦稱帝并天下,定都咸陽,則五岳、四瀆皆在東方,令祠官所常奉天地、名山、大川、鬼神可得而序也。“自崤以東,名山五,大川祠二,曰太室、恒山、泰山、會稽山、湘山。……春以脯酒為歲祠,因泮凍;秋涸凍,冬塞禱祠,其牲用牛犢各一,牢具幣各異。”《史記·封禪書》載,秦始皇即位三年(前219年)就東巡至泰山下,行禮祀名山大川及八神,其后二年(前217年)、三年(前216年)、五年(前214年)及秦二世元年(前209年)均有巡狩封禪的記載。總之,漢代以前巡狩是帝王對山岳祭祀的主要方式,且祭祀活動沒有固定的設施場所,僅限于平地筑壇,祭祀方式為柴祀。“柴”即柴燔燎祭,置壇燎爐焚燒犧牲來祭神,是最原始的祭祀方式。
到了漢代,祭祀成為定制,且建祠祀之,其禮儀非常隆重莊嚴。據《漢書·郊祀志》:“祀者,所以昭孝事祖,通神明也。旁及四夷,莫不修之;下至禽獸,豺獺有祭。是以圣王為典禮,……使制神之處位,為之牲器。使先圣之后,能知山川,敬于禮儀,明神之事者,以為祝;能知四時犧牲,壇場上下,氏姓所出者,以為宗。”另載,漢高祖劉邦即位的第二年(前205年),即“悉召故秦祀官,復置太祝、太宰,如其故禮儀。……下詔曰:吾甚重祠而敬祭。今上帝之祭及山川諸神當祠者,各以其時禮祠之如故。”說明劉邦稱帝后對祭祀十分重視,第二年就下詔按秦時禮儀祭祀山川諸神。漢文帝即位十三年(前167年)下詔,對名山大川“令太祝盡以歲時致禮如故”。漢武帝元鼎四年(前113年),常山王有罪遷,帝封其弟在真定,以續先王的祭祀,以常山為郡,至此時五岳都在天子之郡。漢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下詔曰:“古者天子五載一巡狩,用事泰山,諸侯有朝宿地。”元封二年(前109年),禮祠名山大川。據清光緒三十年《曲陽縣志·地理志》載(參《集古錄》金石跋尾),漢武帝天漢三年(前98年)始立北岳祠于上曲陽,即今曲陽縣城西2公里許的下廟(西廟)。《漢書·武帝本紀》載:天漢三年(前98年)漢武帝至泰山修封,過祭恒山。漢宣帝神爵元年(前61年)制詔太常,令祠官以禮為歲事,從此五岳四瀆祭祀有了定制常禮,詔定祭祀“北岳常山于上曲陽”。《后漢書》載:章帝元和三年(86年)春三月戊辰幸中山,遣使者以太牢祀北岳于上曲陽。
縱觀漢代,皇帝親幸北岳、于廟祭祀屢見諸于史冊。在此時期,以“形成定制常禮,建祠祭祀”為標志,首開北岳祭祀的先河,使漢代成為古北岳恒山祭祀文化中的重要階段。
三、唐、宋兩朝形成祭祀文化的兩個高峰
三國兩晉時期,天下戰亂,封建割據,有關北岳祭祀的記載較少。至南北朝時期的北魏宣武帝景明、正始年間(500~512年),北岳祭祀之場所隨著縣治的搬遷,由今縣城西的下廟(西廟)移至東廟,即北岳廟現址,皇家祭祀在此進行。據《魏書》所載,北魏道武帝天興元年(398年)、明元帝泰常四年(419年)、太延元年(435年)、太平真君四年(443年)均祀古北岳。隋朝實現了繼秦之后的又一次全國大統一,雖然僅維持了37年,百廢待興,規制待舉,但對北岳的祭祀卻一直延續下來。據《隋書·禮儀志》載:隋制,“行幸所過名山大川,則有司致祭。岳瀆以太牢,山川以少牢。”《資治通鑒》載:隋煬帝大業五年(609年)八月,“帝親祠恒岳,赦天下,河北道郡守畢集,裴矩所致西域十余國皆來助祭。”這體現了隋煬帝威儀天下的尊嚴和虛榮。
據北岳廟有關碑刻記載,唐朝初年將北岳稱之為“府君”。至唐中期,國家經濟昌盛,疆域遼闊,政治穩定,禮制完備,以封北岳恒山“安天王”為標志,形成了祭祀史上的一個高峰。唐代的祭祀禮儀延續隋朝,仍分為大、中、小祀。祭岳、鎮、海、瀆為中祀,所用祭器為10個籩豆。據《舊唐書·禮儀志》載:“五岳、四鎮、四海、四瀆,年別一祭,各以五郊迎氣日祭之,……北岳恒山,于定州。”武則天證圣元年(695年),為威儀天下,標新立異,始稱嵩山為神岳,尊嵩山神為中天王。唐玄宗開元二十二年(734年)正月頒詔:“古圣帝明王,岳瀆海鎮,用牲牢,余并以酒脯充典祀。”天寶五年(746年),封北岳神為安天王,北岳廟內現存立于唐天寶七年(748年)五月的《大唐博陵郡北岳恒山封安天王之銘并序》碑記載了唐玄宗下詔封北岳恒山為安天王之事,并由有司擇吉日,在天寶六年(747年)三月舉行了封王典禮。天寶十年(751年)正月,宗正少卿李成裕祭北岳安天王。綜上不難看出,有唐一代一改先朝視五岳為三公而晉封為王,足以說明盛唐時期對岳鎮海瀆之重視。
唐代的古北岳恒山祭祀活動頻繁,綿延不斷,僅有史可查者即達60次。北岳廟現存唐代碑刻5通,其撰寫者為張嘉貞、陳懷志、戴千齡、鄭子春等,或皇家重臣,或重鎮名宦,其人亦顯,其文亦深,為我們了解和認識古北岳恒山及其祭祀留存了極為珍貴的史料。詳查有關史料可知,每次祭祀不盡立碑,而頗多為記在碑陰、碑側之題名。
自唐末離亂,海內分割,遂出現五代十國(907~960年)時期的全國分崩離析、群雄逐鹿之亂世,北岳祭祀也處于了低谷階段。
宋代對北岳恒山的祭祀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宋史·禮志》載,宋五禮以序,以吉禮為首,主邦國神祭祀之事,對岳鎮海瀆之祀尤為重視和隆重。唐代封北岳為“安天王”,宋代在此基礎上加封為“安天元圣帝”,由“王”而“帝”,宋真宗趙恒開寫了祭祀史上的新篇章。同時,宋代祭祀儀式非常之隆重,據《宋史·禮志》載:“命翰林、禮官詳定儀注及冕服制度、崇飾神像之禮。其玉冊制如宗廟謚冊,帝自作《奉神述》,備紀崇奉意,俾撰冊文。有司設五岳冊,使一品鹵簿及授冊黃麾仗、載冊輅、袞冕輿于乾元門外,各依方所。群臣朝服序班,仗衛如元會儀。上服袞冕,御乾元殿,中書侍郎引五岳玉冊,尚衣奉袞冕升殿,上為之興。奉冊使副班于香案前,侍中宣制曰:‘今加上五岳帝號,遣卿等持節奉冊展禮。’咸承制再拜。奉冊使以次升自東階,受冊御坐前,降西階;副使受袞冕輿于丹墀,隨冊使降立丹墀西。玉冊發,至于朝元門外,帝復坐。冊使奉冊升輅,鼓吹振作而行。東岳、北岳冊次于瑞圣園,南岳冊次于玉津園,西岳、中岳冊次于瓊林苑。及廟,內外列黃麾仗,設登歌。奉冊于車,奉袞冕于輿,使副褶騎從,遣官三十員前導。及門,奉置幄次,以州長吏以下充祀官,致祭畢,奉玉冊、袞冕置殿內。又加上五岳帝后號:東曰淑明,南曰景明,西曰肅明,北曰靖明,中曰正明。遣官祭告。詔岳、瀆、四海諸廟,遇設醮,除青詞外,增正神位祝文。……帝自制五岳醮告文,遣使醮告。即建壇之地構亭立石柱,刻文其上。”于是五岳遂升至帝王級,并出現五岳帝后同廟供奉。
宋代在曲陽北岳廟祭祀古北岳恒山的活動較唐代更為盛隆,有史可查者達百次之多,從北岳廟現存宋代碑文可窺豹一斑:(一)立于淳化二年(991年)八月,由北宋著名文學家王禹撰書的《大宋重修安天王廟碑銘并序》碑刻,為宋太宗時重修北岳廟而作。(二)立于大中祥符八年(1015年),由宋真宗趙恒親撰的《北岳醮告文》碑刻。其立碑背景是,大中祥符四年(1011年)宋真宗以帝號封五岳,把北岳封為“安天元圣帝”,借由“王”而“帝”來提高自己的威望。也許是由于“澶淵之盟”劃定的“白溝為界”遲遲未能兌現,對北岳的封禪大典直到四年后才予以實施,于是在這年趙恒親制了這篇祭告文。(三)立于大中祥符九年(1016年)四月,由陳彭年撰文的《北岳安天元圣帝碑銘并序》碑刻,記載了大中祥符九年春,朝廷派遣工部侍郎馮起、太仆少卿裴莊到北岳廟為北岳加封“安天元圣帝”的稱號,從碑文可見一路之威儀和祭祀場面之隆重,頌揚真宗給北岳加封號是前代帝王“未行之典”,唯有如此,方能報答北岳神靈的德澤,使國家安定,百姓富庶。(四)立于皇二年(1050年)正月,由北宋重臣、著名政治家韓琦撰文并書丹的《大宋重修北岳廟之記》,記載了重修北岳廟的情況。(五)元九年,蘇軾在定州作知州時所作的《春祈北岳祝文》和《北岳祈雨祝文》兩篇。同時,蘇軾還十分關注曲陽北岳廟,曾乞降度牒15道,欲修葺北岳廟,并用北岳松脂做松醪酒,創作了在文壇久負盛名的《中山松醪賦》。(六)宋時,不但朝廷對古北岳恒山祭祀禮儀隆重,民間百姓對北岳神靈也是倍加崇敬。紹圣四年(1097年)《北岳大殿增建引檐記》載:“方春始和,庶民來祀,祈田答,巫覡牲牽,相望于道,辟千聚百,跨越千里,不約而會于祠下者百以億計蠲……”祭祀場面和祭祀隊伍非常宏大。
四、明代祭祀活動之頻繁為歷代之最
元朝是一個由身居室外、以游牧生活為主的少數民族所建立的王朝,初定中原,曾將蒙古的游牧生活以及與之相適應的一套統治方式推行中原,從忽必烈開始積極接受漢文化,禮儀活動也是隨從舊制的為多。元朝的國都離中土較遠,交通不便,因而形成了祭祀岳、鎮、海、瀆遣使者奉璽書即其處行事的祭祀方式,稱之為代祀。北岳廟現存元朝代祀碑刻5通。據《元史·祭祀志》載:至元二十八年(1291年)春二月,元世祖忽必烈在宋代加封北岳“安天元圣帝”的基礎上,又在“元圣帝”前加“大貞”二字,封北岳為“安天大貞元圣帝”。北岳廟中立于至元二十八年二月的《大元封加北岳之詔碑》與史俱合。這體現了元朝統治者對北岳重要性的認識,進一步確定了北岳在當時名山大川中不可或缺的特殊位置。然而,元代的祭祀事宜見諸于史冊者卻較少。
明代是社會經濟、文化發展較快的時期,對于五岳祭祀的認識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據《明史·禮志》載:“明太祖初定天下,他務未遑,首開禮樂二局,廣征耆儒,分曹究討。”又載:“三年詔定岳、鎮、海、瀆神號,北岳恒山稱之神。帝躬署名于祝文,遣官以更定神號告祭。”現存北岳廟洪武碑樓內的《大明詔旨》碑載明,朱元璋取得政權之后,曾頒布了一系列除舊布新的政令,主要是為新王朝的建立而大造聲勢。“大明詔旨”的頒布也正好順應了這一時期的政治環境。朱元璋一改過去歷代所加封號,以原稱為準,回歸到最初的稱號上去,統稱為神。所有這些變革,體現了朱元璋或多或少的進步思想及一個有神論者的改良主義思想意識。朱元璋即位第二年(1369年)即祭祀北岳,以謝北岳神之默助;三年(1370年)六月下詔,改前代所加五岳、五鎮、四海、四瀆封號,統稱為神;七年(1374年)又下詔闡述封號之原委;十年(1377年)遣魏國公徐達至北岳廟祭祀。明朝伊始,短短10年間,太祖即四次詔封、致祭。
明太祖在位30余年,共著禮集14部,把中國這個傳統禮儀之邦的禮儀詳述得淋漓盡致。明朝的祭祀事宜領于太常寺而屬于禮部,形式分為太祀、中祀、小祀。當時岳、鎮、海、瀆的祭祀屬于中祀的范疇。明朝還規定皇帝出巡時,儀仗隊伍過真定,望祭北岳,皇帝著常服,從臣、大臣及巡撫、都御使穿吉服行禮,還定期派大臣赴北岳廟祭祀北岳之神。對祭祀所用的祭品及祭器也做出了專項規定,如嘉靖十一年(1531年),岳、鎮、海、瀆諸神的祭祀所用牲牢為牛一、羊一、豬一,而洪武三年(1370年)規定使用的器皿皆為瓷器,惟籩以竹,大大提高了祭祀的等級。
詳查史書和廟內碑刻可知,不論是皇帝出巡時還是發生災異蟲害之年,均到北岳廟祭祀北岳之神,使明朝對北岳恒山的祭祀活動達到了空前的頻繁。據《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明萬歷刻藍印本》的記載和北岳廟現存碑刻得知,僅祭文碑刻就有106通。這些歷史遺物既體現了明代的北岳祭祀文化,說明有明一代祭祀活動之多為歷代之最,也記錄了北岳廟的興衰歷程。
五、清代祭祀漸趨衰落
明末清初,對北岳恒山的祭祀出現了改祀之爭,而改祀山西渾源后,曲陽北岳廟的祭祀也漸趨衰落。清代皇家祭祀北岳恒山見于文字記載的僅存順治五年(1648年)祭文碑和順治八年(1651年)祭文殘碑兩通。到了順治十七年(1660年),入關不久的順治帝在對歷史不盡熟悉的情況下,批準“移祀北岳于渾源”的奏章,從而改寫了幾千年來祭祀北岳于曲陽的歷史。其后,河北的恒山就不再列為五岳之一,曲陽北岳廟也不再作為皇家祭祀的場所,但是當地官府重修和民間祭祀、名人拜謁活動依舊延續下來。北岳廟當時采用自籌和捐款的形式多次進行過維修。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的《大清重修古北岳廟碑記》,記載了知縣陳旭募款對北岳廟進行了大規模修繕;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曲陽知縣王蘭廣利用古柏籌措款項,將北岳廟整修一新;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的《重修古北岳廟碑記》,記載了曲陽知縣羊華清也采用“伐木換錢”的辦法,維修了北岳廟;民國時期,知縣李經正自籌資金進行維修,“增塑侍像三,配像、侍像各一,并重制門窗,再造石欄,一依原式。”此外,北岳廟內尚存有名人游記碑3通:一是光緒三十年(1904年)曹瓚明題名的《謁岳廟詩》;二是民國四年(1915年)陸海軍大元帥府征兵處長沙姚象乾題寫的《謁岳廟詩》;三是民國二十九年(1940年)知縣郭芳春撰寫的《謁岳廟感懷》。
綜上所述,從歷代典籍及碑刻的記載不難看出,古北岳的歷史文化內涵豐富,源遠流長,堪稱是一部博大精深的宏篇巨帙,而祭祀文化則是其中極為重要的篇章。以上筆者對古北岳恒山的祭祀文化做了初步探討,但由于受筆者的學識及掌握的資料所限,文中難免有疏漏之處,僅作為引玉之磚,希冀得到方家學者的指導并與同仁共同探討商榷。
主要參考文獻:
1、《史記·封禪書》。
2、《通典》。
3、《漢書·郊祀志》。
4、《漢書·武帝本紀》。
5、《后漢書》。
6、《魏書·本紀》。
7、《隋書·禮儀書》。
8、《資治通鑒》。
9、《舊唐書·禮儀志》。
10、《宋史·禮志》。
11、《元史·祭祀》。
12、《明史·禮志》。
13、清光緒三十年《曲陽縣志》。
14、張立方:《五岳祭祀與曲陽北岳廟》,《文物春秋》1993年4期。
15、薛增福、王麗敏:《曲陽北岳廟》,河北美術出版社,2000年。
16、王麗敏、韓成武:《北岳廟碑刻選注》,中國文聯出版社,2002年。
17、現存北岳廟內的有關碑刻。
〔責任編輯:許潞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