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梆,流行于古懷慶府(焦作在明清時期稱“懷慶府”)地區,形成于明朝洪武、永樂年間,其前身為海神戲。舊時每當大早,人們在神前陳列供品,于盤中放一小蛇當“河大王”敬奉,組織一些藝人,不化妝,不登臺,不表演,就地圍桌說唱,祈求降雨。后逐漸演變為登臺化妝表演。因當時河內縣居民多由山西洪洞一帶遷來,海神戲保持著山西戲劇的表演形式,結合本地的風俗習慣和方言土語,逐步形成了與山西中路梆子近緣而又別具懷慶府一帶特色的梆子戲,稱之“懷梆”,早先本地人多稱為“老懷梆”、“小梆戲”、“懷調”。近代,為有別于河南梆子和豫北安陽一帶的懷調正式定名曰“懷梆”。
清朝康熙、乾隆時代,社會安定,經濟繁榮,進一步促進廠懷梆戲的發展。至1800年前后,懷慶府已有較正規的懷梆班社,即“行戲班”、“江湖班”。清咸豐、同治年間,懷慶府各縣較大的村鎮,普建“耍笑班”等形式的懷梆戲班,此外,懷慶府的早期戲班,還有沁陽的普慶會、武陟的喬廟懷梆班、清末民初博愛縣的寨卜昌馬玉芝懷梆班。清光緒年間,沁陽感化村民李長順任懷慶府府衙捕盜班班頭時,酷愛戲劇,曾組織有頭班戲和二班戲,二班戲即為懷梆。
懷梆在表演藝術上有其獨特風格,不論是唱腔、伴奏、身段都具有粗獷、奔放,豪邁、激越的特點,且唱詞口語化、大眾化,具有濃厚的地方色彩,所演節目全是傳統古裝戲:一是“神戲”,諸如為“祈雨”、“還愿”唱戲;二是“會戲”,為鄉村廟會演戲;三是“戶戲”為有錢人家操辦婚、喪大事或慶壽演戲;四是“賭戲”,為打賭輸者謝眾認罰唱戲。
懷梆系板腔體,唱時以梆定板,合轍押韻,具有上下句對偶的特點,屬征調式。所用的伴奏樂器有弦樂、管樂、打擊樂。懷梆屬于梆子腔系統,其主要板式有:慢板、二八板、流水板、散板、飛板五大板類。慢板的節奏為一板三眼(即4/4拍),由于旋律、過門、速度等不同,又可分為慢板、余鉤掛板、迎風板等板式。流水板為一板一眼(即2/4拍),可分為慢流水、流水(指中速流水)、快流水、流水贊子韻、兩鑼流水和趕嗒嘴等板式。二八板變化最為豐富,表現力最強,適宜敘事和抒情,包括慢二八、快二八、緊二八、銅器二八、二八連板、楊簧、三板等,節奏為一板一眼(即2/4拍)。散板為無板無眼,節奏自由,包括非板、哭滾白、栽板等,主要用于感傷情緒,有時在聲調與音色上稍加改變,亦可用于激昂情緒。懷梆的行當分為生、旦、凈,末、丑五類。
懷梆傳統劇目有三百余出,多為歷史故事的“袍帶戲”,內容為宮廷變亂、忠心保國、爭戰疆場、抗暴除奸等,如《渭水河》、《頭冀州》、《二冀州》、《五臺山》、《反登封》、《下河東》、《困河東》、《薛仁貴征東》、《提寇》、《紅珠女》、《漢宮血淚》、《十一郎》、《三岔口》、《打店》等。也有少量以民間故事、家庭生活為內容的戲,如《老少換》、《三娘教子》等。歷代著名懷梆藝人有李永泰(銀成、銀繩)、喬慶云(紅卓、紅錐)、張樹柱、李法貴等人。
懷梆是豫北地區一個古老的戲曲劇種。1955年,國家正式批準成立了沁陽懷梆劇團,懷梆在這一段時間內再次興盛起來。幾十年來,沁陽市懷梆劇團曾經參加國家和省、市級戲曲會演,調演大賽近二十屆,其中獲各種獎項四十余人次;1992年該團在參加全國優秀劇目展演中,《古槐案》一折獲得三項大獎,同時被文化部命名為“全國天下第一團”。著名懷梆老藝人趙玉清至今還清楚地記得當年演出時的盛況——每場演出的站票都被搶購一空。
至今,在沁陽市的老百姓當中還流傳著“當房賣地要看懷梆戲,擔蒜賣姜要看老懷梆”的話。懷梆濃郁的文化氣息使無數觀眾為之傾倒、為之著迷。懷梆不僅成為懷慶地區的第一大劇補,而且河南新安縣、河北省贊皇縣等地也出現了懷梆班,可見懷梆戲的影響之大。
(作者單位:焦作市檔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