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怪獸來襲

睜開眼睛，吸完最后一口煙，努力保持清醒。我知道，這是即將進入R.E.M（Rapid Eye Movement—“眼球快速轉動”，指特征為多夢的一個睡眠階段）狀態的前兆。組織越野比賽的駱嵐（Keith Noyes）曾推薦過一個叫Sleep Monsters（睡眠怪獸）的網站。為什么叫Sleep Monsters呢？網站創辦人也是越野賽愛好者，經歷過許多天比賽中有時每天只睡一二個小時的慘狀。缺乏睡眠是普遍規律，24小時不間斷越野比賽是和眼皮打架，和睡眠怪獸斗爭。眼下我們就在和睡眠怪獸搏斗。2005年8月28日午夜3點，廣西資源縣資江邊的一號碼頭—The North Face勇闖資源越野賽的起終點。我們忍受著蚊子的吞噬，饑腸轆轆地等待比賽隊員歸來。

我報道過的越野賽也不少了，但是24小時不間斷越野賽卻是第一遭。這是一個全新的越野比賽。賽道設計師駱嵐把慣常的比賽項目巧妙地組合在一起，總距離108公里的賽段要求參賽者在24小時內全部完成。和通常比賽不一樣，參賽者要帶上照明裝備、食品補給，否則就有可能面臨忍饑挨餓和盲人瞎馬的窘境。只是苦了報道賽事的記者們，跑前跑后捕捉精彩鏡頭、守株待兔焦急等待隊員、全副武裝防蟲防蚊，還要提防……

這是我們經歷過的最簡潔的開幕式，只有短短5分鐘，之后The North Face勇闖資源越野賽就正式開賽了。上午11點，拍完出發的片子，我們直奔碼頭，跳上媒體專用船趕往下一個換項點。無暇觀看資江的秀美風景，我們性急地不斷催促船夫。在船上望不到江邊的公路，只能想象蔥郁的竹林里紛沓有力的腳步。

行船顯然追不上隊員的奔跑速度。到達換項點時，已有隊員正在奮力推竹排下水，根據前方江面上競技的熱烈程度，我們估算至少已經有三分之一的隊伍進入了賽事的第二項—竹排漂流。

竹排漂流看似簡單。首先要獲得平衡，竹排只一人多寬，在懸浮的江面上控制好左右重心才能起步。其次是行進的配合，兩人一前一后，一個用槳一個使竿，要協調一致才能平穩前進。最后是路線選擇，資江水不算深，但是江面水流時而開闊時而狹窄，蜿蜒曲折的流脈造成了很多淺灘急彎，要想順利通過，沒點真功夫是不靈的。

不斷有隊員在急彎處落水，媒體船也差點側翻，因為所有的“長槍短炮”都不約而同撲向有隊員的一側。為保持船體平衡，沒有拍片任務的同行不斷調整位置，船上座椅也被挪開，便于大家在狹窄的空間內迅速移動、捕捉畫面。然而媒體船還是無法避免一次次在超越參賽竹排時與之側向相撞，雖然多數時候能用竹竿支開。在頭一天的線路勘探中，駱嵐曾說：“這項賽事不是全封閉式比賽，它是開放的，因為真正的越野賽事不同于那種純粹的競賽，它應該更趨近于自然狀態，如果到野外，你可能會面臨很多想不到的事情，而你要想辦法解決它。”但我們還是決定盡量減少對隊員的干擾，提前趕往前面下一個換項點—定向越野。

船未靠岸，飄飄仙樂踏波而至。岸邊一株老樹下管笙齊鳴，村寨里滿目盈綠、生機盎然，卻依然恬靜。早過了正常午飯時間，有人忍不住拿了香蕉來分，還沒吞下半根，第一隊隊員已然到達。好快的速度！補充能量、領取地圖、分析協商后，他們迅速離開補給站，沿田間小路往山上村寨跑去。博朗《戶外探險》隊男隊和女隊也先后到達，名次非常靠前。定向越野結束后，隊員要繼續劃竹排到下一換項點進行山地越野跑和速降。漫漫長路，這才只是開始。

這一段的項目包括越野跑和速降。我們按事先計劃好的方案兵分三路，一路直奔速降點，一路前往越野跑的折返點—天脊，另一路接應參賽隊員。前往天脊的路隱藏在山背面，穿過竹林就是陡峭潮濕的爬升，幾乎全是令人痛苦的石階。拼命往前趕，終于在第一隊到達前在天脊附近選好拍攝位置“埋伏”在路邊。沒喘上幾口氣，Epson隊上來了。兩個女孩像剛從水里被拖上來，頭發一縷縷貼在額頭上，經過鏡頭時還不忘露出明媚的笑臉。幾分鐘后，隊員李春梅和田曉穎也一路奔襲而來，兩隊mm的風采絲毫不遜正在熱播的超級女聲。

分兵之后，本刊記者姜泓滿頭大汗沖上通向天門山速降點的臺階路，因香港攝影師已在前一天媒體考察線路時確定的位于半山腰的最佳攝影點上架起了“大炮”，他繼續跑到速降起點處。三條繩索從山體巖壁保護錨點處經過石欄桿外的紅地毯垂下90米，站在石欄桿內只能看到起點處的繩索。姜泓背著全套攀巖裝備，和保護點工作人員商量能不能沿救急繩索下降一段拍攝下降的選手，被嚴厲拒絕后，心情郁悶又無處發泄的他只好對著美麗的資江大拐彎狂拍。

第一對選手沿著石階路跑上來了，這一對外國猛男掛上下降器，轉眼就消失在護欄外，山腳隨即響起掌聲和加油聲。同樣是下降，訓練有素的選手以疑似自由落體的速度飛身而降，全程用時不到半分鐘，而有的選手顯然沒經歷過四周懸空的下降，時不時在半空停頓，倒是給了守在半山腰的“長炮短槍”狙擊的機會。

比賽從這里才真正開始，對于博朗《戶外探險》二隊的鄭健生和黃卓云來說，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惡夢。特別是鄭健生，經歷了刻骨銘心的抽筋，并體會到了排名從第三位跌落至后的失落。

23公里山地騎行在柏油路面上進行，前半程多為平坦路段，后半程是上坡路段。鄭健生屬于比賽興奮型選手，在90米繩索下降后開始興奮，所以騎行開始后就飆在前面；隊友黃卓云是典型的慢熱型選手，比賽經驗豐富，本希望能和小鄭一起騎，讓他在前方擋住側風，使兩人體能消耗小些。但由于溝通不夠，小鄭一度領先他五公里之多，因過于興奮耗費了體能，小鄭開始出現肌肉痙攣，就要抵達八角寨時，他們陷入了困境。這樣的變化多少有些戲劇性，在山地車出發時排在前幾位的隊伍或多或少都出現了體能問題。正是溫度最高的時候，資源的潮濕悶熱讓他們汗液頻頻涌出，于是在補給站補水補鹽變為頭等大事。

八角寨景區擁有資源最具特色的丹霞地貌。幾座被稱為螺絲山的石山相互靠近，參賽者需沿山徑爬上山腰，在一處山腹進行40米的溜索。溜索長度雖短，卻距地面百多米，考驗選手的膽量。上山的參賽者們幾乎手腳并用地爬升，前人的腳就在后人的頭頂，艱難地逾越這一段海拔落差。已到達溜索處的參賽者們需要排隊等候，技術人員按照四個步驟教授動作要領，賽前進行繩索下降的測試和裝備檢查增加了比賽的安全保證，正是這些細節處的講究使比賽的風險降至最低，從這一角度看，國外越野賽組織者對安全的重視程度值得我們虛心學習。

離開美麗的八角寨，所有人都沒想到前方是比賽中最艱苦的一段，沒完沒了的慢坡加慢上坡正一點一滴吞噬著隊員們殘存的體能。大部分參賽者在慢坡騎行時，都選擇了推車。

我們的媒體報道車在路上遇到了兩支國外隊伍。一隊正騎向八角寨的選手山地車腳蹬損壞，我們的山地車技師吳蔚立刻處理。因損壞嚴重，只有用膠帶勉強固定；另一隊外國選手的車壞在上坡上，他們謝絕了我們的幫助，繼續自己修理。也許他們認為接受別人幫助完成比賽是不純粹的。

博朗《戶外探險》一隊與EPSON隊的“超級女聲”對決已呈白熱化。李春梅和田曉穎相互鼓勵著艱難地爬坡騎行，這多少讓李春梅的丈夫—來自北京電視臺的記者徐澤龍看不過眼。他沒想到比賽如此嚴酷，能做的只有鼓勵，他知道李春梅會堅持到底。

夜色中，我們來到了天門村苦等隊員。在這里，參賽者要完成邏輯問題測試和夜間定向越野。邏輯問題測試是填字游戲，橫豎各九個數字每行每列都不能重復，而且有些數字要在比賽開始時的定向越野里找。賽場變成了考場，選手們從包里拿出被汗水浸泡得皺巴巴的定向圖，聚精會神地計算著。

博朗《戶外探險》一隊到了，她們看到對手也在答題，精神大振。草草做了一陣填字游戲，李春梅的急脾氣上來了，再也沒有心思繼續。我們能夠理解，選手這時很難保持清醒，他們所做的只是權衡利弊：要么在規定時間內完成填字游戲，要么馬上出發接受罰時。

交納填字游戲表后開始夜間定向，三隊的孫德安和錢海英也已到達天門村，一隊開始定向越野尋找四個標識。

定向越野是一項技能要求很高的項目，特別在夜間進行時，對選手的識圖技能、指南針使用和方位感判斷能力要求更高。一隊的李春梅順利找到了前三個點，最后一個點找得非常困難，幾次尋找未果，她決定放棄，繼續完成后面的賽段。對手也選擇了受罰時、繼續比賽。

報道車在黑暗中沿著曲折的山路前行，經歷了頭腦激蕩的智力風暴后，選手們的體力得到了緩沖和調整。但是，他們還需完成最后一個大賽段的比賽才能休息。已是睡覺時間，他們卻要面對漫長的山路和黑夜的恐懼，以及不時出沒的午夜生靈。

各隊距離已完全拉開，我們的車不斷超越騎行的選手，司機細心地避讓著，盡量不讓車燈影響他們。已率先完成前方賽段的國外選手從山路上高速奔馳而下，車上的反光標志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弧線，旋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最后一個補給站到了，在這里，選手們要進行獨木舟游泳交替，跑步過河到寶鼎瀑布進行溪降，然后再騎車山地速降九公里，完成全部比賽。

漆黑的夜里，我們摸索著跟隨選手們向寶鼎瀑布爬去。我和同事李潔筋疲力盡，沒能到頂，只有體能巨牛的姜泓仍向上攀登。我們在半山遇到了央視記者韓冰，比賽對她也是挑戰，但這是非常有意義的任務，我們都有置身競賽的狀態和角色。

坐下來喘息，不時有選手上下，我們焦急地等待一隊。她們的對手下來了，走在后面的隊員明顯體力透支，一腳高一腳低。五分鐘后，李春梅和田曉穎也下來了，聽說對手就在前面，她們打起精神、加快腳步，她們身后是一群瘋狂的追趕者—兩個電視臺的攝像師在跟拍，頭燈的光亮熒火蟲般閃爍，此時已是午夜12點，所有人還亢奮不已。

回到補給站，三隊的孫德安和錢海英到了。他們很開心，因為工作人員說他倆是第二個抵達的混合組隊伍，如無意外，他們穩進混合組前三名。來到獨木舟游泳交替的出發點，孫德安毫不猶豫地躍入水中，推著獨木舟前進。薄霧籠罩著河面，兩三支隊伍正奮力向河中的燈光劃去，我甚至想沖動地跳進水中拍攝，幸好被及時制止。一隊和二隊相繼向著終點沖刺，三隊的兩位小伙子正向補給站騎來，我們決定馬上前往終點，拍攝沖刺時最燦爛的笑容。

資源碼頭燈火通明，組織者駱嵐在等待著，我們也同樣在淺度昏迷中等待著。“哦，有隊伍到了！”驚醒的我們看到一隊國外選手。繼續昏迷，又是高聲尖叫，又是失望。終于，在昏迷了N次后，一隊和三隊到達了，萎靡不振的我們被激勵了，沒有什么比狂喜更能消除疲憊和饑餓，我們不斷地擁抱和握手，祝福的話語早忘得一干二凈！

接近午夜三點，送走沖線的隊員，開始等待二隊的兩位小伙子，所有能提神的東西全部被消耗了。剛剛狂喜過的大腦又陷入缺少能量的困境，最后一支香煙在幾人中傳來傳去。

“小黃在哪里？小鄭到了嗎？”我昏昏沉沉地問道。“他們會不會在最后一個補給站睡上一覺？”為了照顧參賽者，組織者特意在那里安排了床位，可以待睡意消退繼續比賽。天哪！他們要是忘了上鬧鐘，我們豈不慘了，那邊駱嵐已經躺在幾個凳子上睡著了。

沉默，繼續昏迷……

終于，他們到了，我們迅速醒來，拍照、擁抱和握手。

半小時后，重新回到床上，我撫摸著被擦破的傷口，回想起他們堅強的面孔，告訴自己：我們贏得了比賽的勝利，我們的隊伍都完成了挑戰，他們是中國第一批嘗試24小時不間斷越野比賽的隊員，盡管他們只進行了十多個小時的連續比賽，但他們可以自豪地說：我完成了挑戰。

8月28日清晨8點，最后一支隊伍在晨霧中出現，宣告在中國舉行的第一個24小時不間斷越野賽圓滿成功。有四支隊伍中途退出，其余36支隊伍全部完成了比賽，其中包括一支特別的隊伍—隊員年齡總和超過100歲，年齡大的已是60高齡。

比賽成績公布了，女子組冠軍被EPSON隊獲得，亞軍是博朗《戶外探險》一隊，兩隊用時僅差5分鐘，我們的隊伍因在定向越野項目上罰時較多而喪失了反超的機會；混合組的冠軍是Netdimensions隊，博朗《戶外探險》三隊憑借穩定的發揮和良好的節奏獲得亞軍；令人遺憾的是博朗《戶外探險》二隊，賽前他們被廣泛看好，卻屈居中國組第四；中國組冠軍是桂林山地隊的張嘉倫和韋，博朗《戶外探險》三隊和一隊分獲二、三名。

EPSON隊的Kin Keibun是Keith Noyes的女友。35歲的她是在香港工作的日本人，曾獲得2005動感亞洲女子公開組冠軍。她說：“我要承認，博朗《戶外探險》一隊是一支實力雄厚的隊伍。比賽中，我們幾乎不相上下，不是我們超越她們，就是她們超越我們。但是，我很高興在這場競爭中，我們獲勝了。性格的堅韌幫助我們取得了勝利。”

獲得總冠軍的Protrek Golite隊員Piers Touzel來自澳大利亞，曾參加過2002 The North Face陽朔亞洲越野挑戰賽，是2003香山山地之王山地車賽第二名。他說：“我們的秘訣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比賽，不要只想一直領先，必須想到比賽還要繼續進行，你的體能狀態能夠延續多久。我們分配好自己的體能，那些因分配比例不當而受到挫折的隊伍，都是被自己打敗的。

越野賽裝備

這次博朗《戶外探險》的三支隊伍能夠站在資源賽場上，與支持我們隊伍的各方面不無關系。深圳喜馬拉雅登山探險裝備公司攜旗下品牌VASQUE，贊助了VASQUE LIGHTSPEED越野跑鞋，CRAFT公司專門為參賽隊員定制了比賽服裝，高特運動眼鏡為隊員提供了新款眼鏡，BLACKYAK公司提供了LED頭燈，3M公司向我們贈送了視覺麗反光材料使隊員在夜間比賽能更安全，雪鳥公司為參賽隊員準備了輕巧的Karrimor Hydro水袋包、Beal安全帶和Camp下降器，所有這些都是我們取得勝利的堅定支持。

越野比賽不但比的是選手的體能、技術、經驗，同時也是裝備的比拼。越野比賽，最重要的是一雙好的越野跑鞋。博朗《戶外探險》隊在本次比賽中選擇了榮獲2004年《Trail Runner》雜志編輯選擇獎的VASQUE LIGHTSPEED越野跑鞋，其Mako外底的抓地防滑性能一般，特別是在鞋底濕后，但單密度EVA中底的減震緩沖性能表現令人驚喜；鞋底設計比許多品牌的越野跑鞋寬，特別是腳掌位置比較適合亞洲人腳型；尼龍網鞋面重量輕、透氣、排汗很好，鞋濕后比較容易干燥，鞋面TPU裝嵌條提供了額外的穩定性，能更好對付碎石路面。

參賽的大多數隊選擇了Salomon越野跑鞋，比賽中常見的是XA RPO 3D和XA COMP 2，沒有見到有落地控制系統鞋底的跑鞋，也極少有參賽選手選擇氣墊類的跑鞋。看來，在競爭激烈、賽段很長的比賽中，選手對鞋首先要求的是輕，而不是舒適。Salomon公司提供給我們最新的XA RPO 3D XCR越野跑鞋進行了實地測試。

博朗《戶外探險》隊選擇了CRAFT VENTILATION T恤、薄型騎行褲和防起水泡的襪子。由于本次比賽為24小時不間斷比賽，山地車賽段占總賽段長度的3/4，為了減少在其他比賽項目上選手對褲子的不舒服感，最終選擇了薄型騎行褲，犧牲了耐用性。

及時補充體內水分能夠幫助選手身體降溫，維持體內環境的穩定性，但飲用水的攜帶相當于負重兩三公斤，因此，要根據身體狀況和賽段狀況來確定需攜帶的水量。裝入背包內的水袋在越野賽中必不可少，開口較大的水袋在灌水時能節約寶貴的時間。賽事主辦方在賽段補給站提供了礦泉水、面包、香蕉等食品。有一支隊伍在山地車架上綁滿了POWER BAR，隨手可拿，很方便。隊員反映在比賽中及時補充淡鹽水能減少抽筋的發生。

對大多數隊伍來說，由于比賽有一半時間是在夜晚進行，反光標志對保障選手的安全意義很大。博朗《戶外探險》隊除在選手的越野跑鞋、水袋包上加貼3M反光標志外，更在選手的頭盔、車架上加貼反光標志，確保選手在高速騎行中的安全。

在夜晚的定向越野中，頭燈的亮度和照射范圍對快速尋找定向目標有很大幫助作用，能夠切換照射距離和范圍的頭燈在比賽中被許多隊伍選用。這次比賽中所用的車燈大多為LED光源，多個LED組合在車前形成較亮、較大的照射區域，但白光LED的穿透性較弱，在惡劣天氣下使用表現不佳。

大多數國外隊伍的山地車都較好，重量有的輕至八九公斤，配有性能頂級的變速、制動系統；可鎖定的避震設計，適合不同的路面狀況；有的車使用了單臂前叉，在賽程最長、最艱苦的山地車騎行賽段上，車輛每減少一分重量，就增多一分取勝的可能。

由于比賽安排了竹筏、皮劃艇項目，選手容易落水，賽程中還有多處需要涉水，所以對裝備的防水、排水性能要求較高。比賽中，所有參賽選手均沒有穿防水的跑鞋，因防水鞋一旦弄濕將很難干，普遍采用有透濕、防泥沙侵入功能的鞋子。襪子也多采用速干材料。背包在輕量的基礎上，也有一定防水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