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是父親最自豪的別墅
文/陳志宏
美女編輯阿紅,不知用她婉轉悅耳的嗓音打動了多少作者。但有一次,她想邀請著名作家二月河先生為雜志寫一篇隨筆,就結結實實地碰了幾次釘子。
頭一回打電話,她以熱心讀者的身份在電話里大肆恭維二月河的大作《康熙大帝》寫得多么氣勢磅礴,《雍正王朝》更是多么聞名遐邇。并且告知由他的書改編成的電視不論是她爸媽還是她小弟都喜歡得不得了,簡直是婦孺皆知。一番話后才拋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二月河不吃這一套,婉拒了。
再次掛通電話,阿紅以老鄉的身份出現,并抬出了二月河的一位老朋友做游說資本。她想,二月河老師至少該給他的老朋友一點面子吧!然而,二月河仍對她解釋說:“大忙,實在是對不起!”
阿紅不甘心就此失敗,四處搜集情報,最后,想出一個妙招。她用特快專遞給二月河正在上高中的女兒寄去了兩本樣刊,并請小姑娘在父親面前說幾句話。小姑娘翻了翻雜志,十分著迷,就聽了阿紅姐的話,回家后對父親說:“胖子,這雜志我喜歡,下期我要看到你的文章在上面。”
3天后,阿紅就收到了二月河先生的隨筆。
一次和阿紅喝茶,她跟我講了這個約稿的故事,問我:“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想擁有別墅、小車?”我說:“誰不想?天天奔忙,苦苦追求,還不都是奔那些去的嗎?”
阿紅說:“你錯了,做了父親以后,你就知道還有比別墅小車更吸引你的。女兒才是父親最自豪的別墅,二月河是這樣,普天下的父親都是這樣。”別墅、小車之類的東西都是人生中的過眼煙云,沒有溫度,沒有形狀,沒有刻骨銘心的牽念,而女兒才是父親一生中最引以為豪的作品,她是父親心跳中最有彈力的一跳,是父親血液中最溫暖的一滴。因為,兒女是父親最自豪的別墅。
相親,相親
文/哈哈
從今年年初開始,我的老爸老媽就老是逼著我去相親,我當然是一一拒絕。為了讓我心甘情愿地相親,老爸老媽簡直可以說是用不擇手段,老媽甚至以其精湛的演技擠出了幾滴眼淚以示其心。終于,我妥協了,去相了我平生第一次親。
對方是一個25歲的女孩子。我們約在一個飯店里見面,一番老套的客套話后,我覺得對方屬于爽朗有余,而魅力不足,或析說不夠漂亮的那種類型。我想,我是男的,26歲,當然還算年輕,機會還有很多,沒必要第一次相親就要急著敲定,所以準備拒絕她。當我心里正在盤算怎么開口拒絕才能做到語氣委婉,不至于傷她的心時,那個女孩子突然開口了:“你是第一次相親嗎?”“是的。”我說。“其實這是我朋友給我的忠告:第一次相親時如果沒有重大的不滿意,最好還是跟第一次相親的對象結婚……”“哦?為什么?”我既感到好奇,又覺得這次麻煩大了。“我的許多朋友都這么說,”她給我解釋道,“根據她們相了這么多次的經驗,相親次數多了,對對方的滿意程度會越來越下降。”“哦,是嗎?”我客氣地應著。“怎么不是?!看到你,我才明白我要是早聽她們的勸告就好了!”她一臉悔意地說。
老實說,第一次相親對我的打擊是相當大的,致使我一個星期都悶悶不樂,提不起精神來。而就在一個星期還沒過去,媽媽又為我準備了第二次相親,我是準備打死也不去了:大丈夫何患無妻?可就在那天晚上,我好朋友阿輝來到我家玩,這家伙創有著名的“名車美人定律”,把女孩分成4個級別:勞斯萊斯、奧迪、桑塔納、東風。當然,他的十幾次相親基本上都是“東風”,但依然樂此不疲,他勸我:“還是去看看吧,看看也不損失什么,權當安排周末節目。”我于是又動了心。而且阿輝答應,他會在我相親的頭3分鐘內給我一個電話,讓我自己定奪,如果是奧迪以上的級別,我就當是個無關緊要的電話;如果是“東風”,就說是個十萬火急的電話,必須馬上趕去。呵呵,好主意!有了這個保險,我還怕什么呢!再說,萬一我撞大運碰上個“勞斯萊斯”也不一定。山不轉水轉。誰知道呢?結果那天我剛在茶坊坐定,媽媽就帶一輛“勞斯萊斯”進來了。著實給了我一個驚喜!豐姿綽約、談吐大方。媽媽給我們介紹了一下就借故走了,只留下我和她。暈倒!真使我疑在夢中。
我正在那里思量著該怎么開頭。一定要開個好頭: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要展現給她一個溫文爾雅的真我。我這邊還沒開始,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她說了聲“對不起”就接了電話。“嗯嗯啊啊”幾句話她一臉歉意地說:“真不好意思,我同事來電話說有個十萬火急的訂單,一定要我馬上去一下。”我就這樣目送著“勞斯萊斯”走出我的視線,而耳邊傳來我的手機悅耳的聲音。我哭……
第三次相親,我已心如止水,波瀾不驚。“能和你坐在這里,我很高興。”我說。“我也是。”她淡淡地答。“說說你的故事吧。”“想聽哪部分呢?”“全部的。從你記事起吧。”
“我來自一個小鎮,小鎮很普通,并不繁華……”她開始靜靜地講,我靜靜地聽。四周很安靜。連風也沒有,只有咖啡在裊裊升著熱氣。收音機里輕輕地傳出《午后的愛和茶》。瞬間,我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熟悉,仿佛我的初戀并沒有走遠,那依舊是她,她正坐在我的對面,靜靜地訴說著她的故事。耳邊是藍色的音樂。我覺得那也是這樣一個午后……
看著悲傷的她,我心里升起一種莫名的酸楚和憐惜。“走吧,我介紹我的朋友給你認識!”想讓她高興起來,我有些后悔讓她講她的過去,打撈起心底的故事有時是很難的。“好。”“你,一定會喜歡他們的,我保證。”“嗯。”她點頭。老友終于來了依然是老樣子,風風火火。一來,他就大呼小叫,跟每個人打招呼,并嘲笑每個人。直到他看到坐在我身邊的她。他終于靜下來。遺憾的是,這安靜只持續幾秒,幾秒后。他對我生氣地說:“大頭瘋!太過分了!叫這么難看的小姐!”
只差半個來回
文/朱慧彬
當初,我到福州一家著名的民營企業應聘,面試的是公關部經理助理,月薪5000元。這在福州企業同級別類的薪水中算是最高的,所以,應聘者如潮。我事前作了充足的準備,所以在業務筆試、口試中,我對如何策劃一起成功的公關項目,旁引博證,滔滔不絕,下筆成文。幾乎是以絕對的優勢將數十名求職者斬落馬下,成為剩下來的兩位幸運者之一。
按規定復試將在兩日后進行,我的對手是一位高中畢業生(招聘對學歷要求的底線),我認為他根本不具備實力與我爭。我在畢業后的一年時間里就在兩家頗為知名的公關公司做過一年外聯部經理助理,光我的一大堆證明材料以及專業文憑,就能讓他找不著北。所以我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憧憬著月薪5000元的白領生活。
面試結束后,公關部經理高興地與我握手,送我出門。剛要出門,她微笑說:“小朱,我們只顧著聊,忘了給你倒水,請喝杯水再走吧,也表示我對你今天獲得好成績的祝賀。”
我折回來,簡直受寵若驚,我想這就更加意味經理助理的寶座非我莫屬了。女經理起身預備好兩支水杯,放在辦公室內涼椅旁的小茶幾上,茶幾上有個暖水瓶,我搖了搖發現沒有水了。我知道這可是討好女經理的最佳時機,而且只是舉手之勞。再說,再傻的人也不能讓未來的上司為我倒水啊。于是我搶在女經理的前面,去取我們進辦公室前就看到過的放在辦公室外候客室桌上的暖水瓶。我找到暖水瓶后拿過來小心地給女經理和我先后各倒了一杯水,然后把暖水瓶又送還了回去。
我們各捧著一杯水,坐在辦公室的涼椅上邊喝邊聊。一杯水喝完,女經理起身送我出門,一直送我到公司門口,她握著手對我說:小朱,您確實是位優秀的人才,無論是從你的學歷、口才,還是你從業的經歷來講,但我們不能錄用你。”
我吃驚地望著女經理:“為什么?復試不是兩天后舉行嗎?”“對不起,我忘了告訴你,二天后的復試取消了,剛才你給我倒水就是復試,這是總經理特意安排的。”我簡直有一種被欺騙與愚弄的感覺。但我還是頗具紳士風度地問道:“就算剛才倒水是復試,我也沒有做錯呀?”
“想要我告訴你錯在哪里嗎?其實在你之前,另一位應聘者走進屋落座前,我同樣給他預備好了兩支水杯,他同樣搖了搖空了的暖水瓶,但沒有像你一樣急著去找放在候客室里的暖水瓶,而是想了想后,接過我備好的兩支水杯,拿到外面倒滿水,然后回來。”
“這有什么區別嗎?”我更加驚訝地問?
“有,你先空著手去取暖水瓶,走回來給水杯倒滿水,然后再把暖水瓶放回去。這樣你就走了I.5個來回。而你的對手是拿著水杯走向暖水瓶,倒完水再回來,他只走了一個來回。也說是說,你們之間差半個來回。正如你在應聘中所說,公關工作注重的是前期的策劃,差半個來回不算多,但卻說明他做事前已經籌劃了,而你可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