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出奇聞的法國小偷

古書泄密露秘道

至2002年夏天，法國一家修道院在不到兩年的時間里，上千冊價值連城的古書先后不翼而飛。最令人不解的是，小偷簡直像會隱身術一樣，居然在裝有多架攝像機的修道院里來去自如，不論警察怎么嚴密把守都無濟于事。

據悉，被盜的這家圣奧迪爾修道院是法國著名的古跡，興建于7世紀末，位于東部阿爾薩斯森林的圣奧迪爾山頂。修道院里藏有價值上億法郎的珍貴古書，其中有些還是印刷術傳入歐洲前的絕版繕本書和名人手繪書稿，具有極高的學術和收藏價值。為保護這些古書，修道院不但在重要位置安置了多架攝像機，還讓當地警方對院內的一切進行了24小時嚴密監視，修道院里一直有警察巡邏，連遠處的屋頂上都有人用夜視望遠鏡監視。但是，小偷仿佛可以從天而降，照樣三天兩頭就來“光顧”一回，有時候只偷一本，興致所至時就會一下偷一大捆。這宗迷案引起了當地警方的高度重視，一年多來他們進行了大量的偵查工作。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挖地三尺的搜查，一個警察發現，藏書室的一個書架上有塊木板可以彈開，露出一間久已不用的秘室，一條秘道從這個秘室一直通到修道院的停車房。警察終于明白了小偷的秘密，便在秘道里面悄悄地裝上了一臺隱形攝像機。

2002年5月19日，當小偷再次抱著幾大包古書從修道院溜出時，終于被警方當場抓獲。這個“神通廣大”的盜書賊并不像是偵探小說里描寫的江洋大盜，而是一個具有高學歷的“雅賊”——時年32歲的單身學者，住在離斯特拉斯堡不遠的一個小城。據“雅賊”交待，他從2000年8月便開始潛入修道院偷書，到被捕時，他已經將藏書室1/3的藏書“搬”回了家，其中大部分是一些史書和理論書?！把刨\”最早是通過盜取藏書室的大門鑰匙作案的，修道院為此更換了3次藏書室的門鎖。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在特拉堡大學的圖書館里讀書時發現，古書中記載了這條秘道。經過搜尋，他果然在修道院附近的停車房里發現了被精心掩藏起來的秘道。此后，他多次通過這個秘道進入藏書室，將那里的書一批批偷了出來。警察隨后在他的家中發現了所有被盜古書，這些書保存完好，毫發無損，也沒有一本書被賣掉。

藝術珍品引“雅賊”

法國的藝術品多，“雅賊”也特別多。難怪有人說，法國的藝術史同時也是一部“藝術品盜竊史”。就在圣奧迪爾修道院一案水落石出之前，法國警方偵破了另一宗價值14億美元的藝術品盜竊案。案犯斯蒂芬·布雷韋爾是個相貌英俊的法國青年，多年以來他在歐洲各國一邊旅游一邊打工，一有空就去各地的美術館，把看中的作品藏在衣服里偷偷帶走。可惜的是，這個“雅賊”的媽媽卻不懂得珍愛藝術品，在兒子被捕之后，她把這些價值連城的名畫割碎，丟進了附近的運河里。

據統計，法國1994年丟失藝術品達6718件，1996年達5453件，1997年達5569件。法國許多知名的博物館都曾留下“雅賊”的足跡，尤其是畢加索、莫奈、達芬奇等世界藝術巨匠的作品，更是“雅賊”的主攻目標。

無價之寶頻頻被盜，在全歐洲引起很大轟動，許多藝術品收藏者都加強了防范措施，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但是，再嚴密的防范也總有漏洞存在。從1970年后，世界上幾乎每年都有藝術品被盜，而法國又是“重災區”。為打擊盜竊藝術品犯罪，法國1975年設立了“打擊藝術品走私總局”，還在1995年建立了一部法國藝術品的圖片、照片和文字資料，大大地提高了偵破工作的效率。

據打擊藝術品走私總局負責人介紹，他們捕獲的“雅賊”有70%都在40歲以下。這些人既不是江洋大盜，也不是街上的小混混，而是一群藝術愛好者。他們主要有三個特點：一是知識水平高。以圣奧迪爾修道院的案犯為例，此人不僅精通拉丁文，具有工程師資格，而且對藝術史和藝術品鑒賞頗有研究。修道院院長多尼奧神父曾指著藏書院墻上的一個個空洞對警方說，盜書賊的目標非常明確，主要沖著印刷技術產生前的一些手寫作品而來，這說明他對這批古書非常了解。年僅31歲的斯蒂芬·布雷韋爾也專修了5年藝術史。他的母親稱，斯蒂芬非常喜歡17、18世紀的油畫，很多油畫作品只要在他眼前一過，他便知道是哪個時期的。

二是不以金錢為目的。負責審理圣奧迪爾修道院一案的馬德蘭·西蒙賽羅大法官說，盡管被盜古書價值連城，但小偷的目的顯然不是為了錢，因為他并沒有將“贓物”賣掉，而是精心收藏起來。多尼奧神父說，那個小偷沒有意識到他所造成的損失。他在被捕后還曾打電話向修道院致歉，并請求神父原諒他的過錯。而斯蒂芬·布雷韋爾也只偷自己喜歡的藝術品，并且從未打算將它們出售，只是藏在自己的臥室里偷偷欣賞。

三是手段高明。同圣奧迪爾修道院的作案者一樣，很多“雅賊”的偷竊技巧相當高明，他們總能找到監視系統的漏洞。正如法國的一位檢察官所說，“雅賊”們在研究藝術史的同時也在從歷史上的藝術品盜竊案中“吸取經驗”。隨著信息和電子技術的發展，“梁上君子”不用“上梁”即可囊中取物。

裸體行竊堪稱絕

巴黎的“裸”原本就是一絕。在巴黎大街上，你經常能見到露著一點、兩點或三點的女郎招搖過市，或出入超級市場，或穿越馬路進入劇院。更有甚者，在駛往巴黎的高速列車頭等廂里，有時會突然冒出一位金發全裸的美女，很有禮貌地向車廂中的紳士們遞上一張自己的履歷卡，卡片上印著“如今失業，急需工作”的字樣，結果，她們一般都會在第二天就有了新工作。初到法國的旅游者哪見過這陣勢——一位一絲不掛的美人兒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旅客往往被眼前這份活色生香搞得目瞪口呆，就在你魂不附體的當兒，背包里的錢夾、照相機早已被人偷走。

據說，歷代法國藝術家都將女人美麗的胴體贊稱為“上帝的杰作”。亨利二世，有一次出巡時看見街邊陽臺上有位“杰作”正在沐浴，就把她收進賬中，她就是后來引發法國內戰的人——亨利二世的妻子凱瑟琳。貴為亨利三世、四世及五世的母后，她一直最喜歡去河中裸浴，并帶著宮女一起裸浴，一點兒不忌諱巴黎人的圍觀。愛裸的法國女人對著攝影機鏡頭很坦然，對著你的眼睛也很坦然。巴黎畫家辦的畫展，更是滿墻都是裸女。有的畫家畫得太逼真，畫得都叫人吃驚臉紅，他們自己卻說那是藝術，說話的認真勁兒，還由不得你不信。如果你單單以為愛裸是法國女人的專利，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法國人喜歡戶外活動，尤其是日光浴。在夏天巴黎城內外的湖岸上、森林中，?？梢姷饺f人云集、人頭攢動的盛大場面——一般一萬人中有九千人是全裸，剩下的則是露著這“點”或那“點”的半裸。人群之中有：女人、男人、年輕人、中年人、孩童，甚至還有為數不少年過花甲的女人。大家在一起赤裸相對，神情悠然，仿佛是在自己家里的浴室里，沒有絲毫的難為情。其實，就是在巴黎繁華的市中心，也?？梢姷接诮中幕▓@或樓上陽臺恣情展浴的裸露男女，法國人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不過，讓你絕對想不到的是，近年來法國的小偷也迷上了裸體行竊！尤其是一些心智奇巧的女賊，則花樣翻新地濃妝艷抹，然后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在人頭攢動的廣場、商業區游蕩，專門對那些來巴黎旅游觀光的游客下手。這種裸體女賊往往有一兩個同伙，她們講究分工合作：先是裸女走上前與“目標”搭話，同伙則在一旁見機行事。即使發現有竊賊，可當你看到她全身一絲不掛，光溜溜，不知是否有膽量去抓這個光身賊，弄不好，得個“流氓”名氣定會招惹更大麻煩，人生地不熟，假若再不會法語，讓你有理說不清！法國小偷利用裸體大作文章，這在全世界可稱得上是一項創舉。

（馮志敏薦自《南腔北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