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吃酸喝辣慣了的昆明姑娘,一個月不沾酸辣是一件痛苦的事。剛剛生下孩子的我,如同才下戰場的英雄。甩掉了“包袱”還有何怕?開始把老輩人的訓誡不那么當真了。一個星期后,不顧勸阻毅然決然地洗了澡。
這天,好朋友雯來看我。生孩子的經歷對我來講,是一次冒險。與她總有講不完的話,就連吃飯的時間也不放過。本來應在飯廳吃飯的她,為了方便與我講話就在床前與我同吃。幾天來,魚、肉交加且味淡,早覺口中無味的我就不客氣地把筷子伸向她碗中的鹵腐,結晶的鹽粒滾過舌苔,嫩滑的膏體滋潤著久已麻木的味蕾……,精神為之一振。真乃人生一大享受!接著便讓雯做起“移花接木”的地下工作來,頻繁地來往于飯桌和床之間,“搬運” 著漕辣子和太和豆豉等“違禁食品”,想徹底解放一下自己的味蕾。可很快就被識破,雯也被婆婆派來的“欽差大臣”(老公)遣返飯桌。
婆婆沒辦法,但也只得同意給我吃鹵腐。可下一頓端到面前的鹵腐卻是脫了“衣”的,粘了辣椒的那層皮被剝掉了。裸體的鹵腐少了往日的光鮮,但是對于一個天天吃淡喝葷的產婦來說,無疑是一道美味。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等以后你會……”婆婆在廚房里嘟囔著。沒辦法,誰叫我是無咸菜寧可餓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