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萍從小不僅個兒頭長得高,心氣也很高,她要求自己做什么都要做得最好。當(dāng)她還在山東當(dāng)話劇演員時,就要求自己成為舞臺上嗓音最響亮的臺柱子;調(diào)到中央電視臺當(dāng)主持人后,她又在眾多的主持人中脫穎而出,成了全中國的王牌主持。
讓媽媽吃上最好的
1976年,倪萍以全市考生第一名的成績被山東藝術(shù)學(xué)院錄取了。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倪萍飛跑進(jìn)媽媽的單位,當(dāng)時辦公室里只有媽媽的同事徐叔叔,他正在吃午飯。“倪萍,你媽媽是我們這兒帶飯最差的一個了。”徐叔叔是南方人,邊同倪萍說話,邊吃著米飯和紅燒魚,他語氣里既有同情,也有看不起。倪萍有些難過,但在心里說,你知道我的口袋里裝的是什么嗎?錄取通知書,我以后掙了錢,一定讓我媽成為單位里吃得最好的人。
一會兒媽媽來了,帶著倪萍去樓下的一個小飯館,為她要了一碗餛飩,一個芝麻燒餅。媽媽坐在那兒吃自己帶的飯,飯盒里有兩塊不大的剩饅頭,角落上有那么一小堆白菜豆腐,里面泡著一塊蘿卜咸菜,咸菜被菜湯泡得發(fā)白,白菜又被咸菜染得泛紅……倪萍日后不管是在山東上學(xué),還是在北京奮斗,時時都想著媽媽碗里的咸菜,她頑強(qiáng)不屈的努力著。如今,終于讓媽媽因為她的成功而衣食無憂了。 
倪萍說她的善良來自幼時的一個記憶,那時的冬天,姥姥家要是來了要飯的,姥姥總是把飯放回鍋里,燒一把草熱熱,才給他們吃,臨出門,姥姥也總是讓他喝碗熱水再走。倪萍總問,為什么對要飯的那么好?姥姥說,他們穿得少,吃了涼的就會更冷,肚子里一口熱水,有時候能抵得上一件棉襖,人哪有不要臉面的?要飯的也實在是沒法兒。姥姥的善良影響著倪萍的一生。
高超的烹飪手藝
在家里,倪萍扮演著一個全能的角色:好女兒、好妻子、好母親……而倪萍在做家務(wù)活上,也是絕對的一把好手。
山東女人一向以豪爽賢惠著稱,尤其面食做得好壞,是衡量一個女人是否賢能的重要標(biāo)準(zhǔn)。倪萍從一生下來,就與姥姥一起生活,她姥姥是個非常能干的女人,操持著一大家子的生計。所以,倪萍從姥姥那兒學(xué)得了“全套絕技”:做包子、包餃子、搟面條,又快又好。像山東有名的發(fā)面大包子和滾圓的大肚薄皮餃子,還有那寬窄均勻的手搟面都是倪萍的拿手好戲,她每天在家都變著花樣的做。老公說他的腰一天一天地在變粗,小保姆也開始吃減肥藥了,就連姥姥都說她的皺紋減少了,倪萍樂得合不攏嘴。 
倪萍烙的餅,堪稱一絕——甭管你是南方人、北方人,愛吃甜的咸的,也甭管是奶油酥,還是蔥花酥,只要把面團(tuán)遞到她手里,全部“搞掂”。吃過倪萍的烙餅的朋友們都說:“會讓你一生難忘。”
看別人做飯,往往是件枯躁的事,但是,看倪萍做餅,絕對是一種享受。只見倪萍先往一團(tuán)面里放或甜或咸的油酥,撒上干面后翻搟,然后,再放油酥,再撒干面,再翻搟,如此反復(fù)幾個回合。那團(tuán)面在倪萍的手里來回扭翻轉(zhuǎn)悠著,忽的就被摔在了桌上,此時的倪萍,仿佛和那面團(tuán)較上了勁兒,她加速地?fù){著,只見餅子在桌上不停地旋轉(zhuǎn),越變越大,突然,倪萍手里捏著的餅子騰空抖落,嘩,齊刷刷摞在桌上的是四張一般大小、近乎透明的烙餅,那場面簡直讓人嘆為觀止,再看周圍人的目光,感覺那餅子已不再是吃食了,簡直就是個藝術(shù)品。
生日蛋糕
那年,倪萍生日那天,她剛一上班走,姥姥和小保姆就開始忙活開了,又是梳頭,又是穿新衣,等二人打扮得光鮮無比后,就一起來到副食店做蛋糕的臺子前,要求服務(wù)員給她們做個最好的蛋糕。人家說,最貴的是80元一個。姥姥說:“太便宜了,今天是我請客,我是倪萍的姥姥,她那么辛苦,你們一定幫個忙,做個最棒的。”服務(wù)員無可奈何,做了個超級大的,終于把姥姥手里的200元都花出去了,那一晚,倪萍吃著蛋糕和姥姥包的薄皮大餡餃子幸福極了。
倪萍有一回去香港出差,給姥姥打電話,問她想要點什么,姥姥說:“就買一包發(fā)面用的引子吧,鄰居家張大娘的女兒就是從香港買的引子,發(fā)的面特別香甜,你媽就愛吃這種饅頭。”倪萍在電話這頭眼睛都紅了,八十多歲的姥姥還想著她的女兒。六十多歲的倪媽媽說,只要有母親在,她就覺得自己不老。倪萍也說:“只要有姥姥在,我總覺得自己還是個黃毛丫頭。”瞧這一家人多么幸福。
倪萍雖然是個名人,但她也像普通的家庭主婦一樣,每到周末,都去自由市場買菜,也和小販們討價還價,賺了便宜,也賺了一份喜悅。秋天,倪萍會給一家人泡一壇子酸脆的四川泡菜;冬天,她又會腌上一壇子白菜心做料的朝鮮辣菜。倪萍毫不隱瞞自己的想法,其實在主持人和家庭主婦之間,她更愿意做一個家庭主婦,她崇尚的是這份勞動的本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