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質量求生存，以專業促發展

摘 要：在建設教育強國的戰略背景下，教輔作為連接教材與教學、知識傳遞與能力培養的關鍵載體，其質量關乎教育公平與育人成效。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與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聯合召開的教輔管理座談會，匯聚曲一線、金太陽教育等頭部教輔企業負責人，圍繞“質量管控體系構建”“行業價值定位深化”“市場機制優化路徑”等核心議題展開研討。會議凝聚了“以質量求生存，以專業促發展”的行業共識，并表達了通過市場優化與政府引導推動教輔市場持續向好發展的期望。

關鍵詞：教輔圖書 質量管控 市場優化 教育公平

主持人：

魏玉山 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原院長、韜奮基金會

副理事長兼秘書長

嘉 賓：

衛 鑫 北京曲一線圖書策劃有限公司董事長

李萬強 江西金太陽教育集團總經理

張 泉 山東世紀金榜科教文化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

王啟全 河南天星教育傳媒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

朱建光 江蘇通典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總經理

張 丹 湖北世紀華章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總經理

周宗兵 經綸傳媒股份有限公司總編輯

教輔作為連接教材與教學、考試與學習的重要橋梁，其質量不僅關乎千萬學生的學習效果，更深刻影響著教育資源的均衡與教育生態的健康。為深入調研教輔市場現狀、凝聚行業質量共識，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與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聯合搭建交流平臺，舉辦教輔管理座談會，邀請曲一線、金太陽教育、天星教育等多家深耕教輔領域多年的企業代表參與，共同圍繞教輔質量建設、行業價值定位及發展路徑等關鍵問題展開探討。會上，各企業結合自身20余年乃至30年的發展實踐，從品質打磨、功能定位、社會責任、市場演進等多個維度分享經驗與思考。以下摘錄各企業代表的核心觀點，呈現當前市場教輔企業在質量堅守與行業發展中的探索與認知。

魏玉山：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2035年建成教育強國的目標，高質量的教育體系既離不開優質教材，也離不開精品教輔。在座的教輔企業都是知名品牌，在質量管理方面有著豐富的實踐經驗。希望大家暢所欲言，分享各自在質量管理上的經驗和做法，為推動教輔高質量發展建言獻策。

嚴把教輔質量關

衛鑫：曲一線已有20多年的發展歷程。我們的產品在市場上暢銷多年，在各個學段都是主流產品。如果說做好一個產品是幸運，那么我們能持續做好多個產品，就不只能用幸運來概括了。

曲一線的習題之所以好，是因為我們長期對“科學備考”和“精準訓練”的深入研究、深刻理解和體系化落實。

“題好”，首先在于選題方向要準。每一道題都要有極高的方向性和代表性，要來自于對歷年高考真題的深入分析，對未來命題方向的科學把握，能讓師生始終沿著最正確的方向學習備考。其次，要堅持守正。不出偏、難、怪題，不搞題海戰術，而是“精準打擊”，是一套完整的“學習備考方法論”。第三，不能只停留于解題。習題重要的是幫助學生全面提升解題方法、解題思維、解題能力，徹底實現從解題到高效解決問題的質變。我們沒有什么秘訣，就是靠苦干、真干，就是真的把功夫下到位。外人只看到我們如何壯大，這里邊的艱辛只有我們的編輯知道。

我們對于產品品質的堅守，遠勝于市場規模和利潤。我們的理念是把產品的品質做到極致，真正“讓學生開心，讓家長安心，讓老師省心，讓主管部門放心，讓合作伙伴舒心”。無論怎樣，都不能犧牲質量，也不能急于求成。如果產品品質沒跟上，我們寧可放慢點銷售節奏，等一等產品品質的提升。

我們的每一套產品，并不是在一開始就是完美的。我們每年持續優化調整產品使其精益求精，一直走到現在。不是因為我們的研發人員多么聰明，而是笨功夫下得足，始終在堅持做正確的事，做有價值的事。

為了保證圖書產品質量，曲一線設有專門的圖書質管部。質檢員大都來自骨干編輯人員，專業能力很強。按照國家有關規定，書籍錯誤率只要在萬分之1以下即為合格，但是在曲一線，我們把這個合格的標準提高到了萬分之0.8，錯誤率在萬分之0.25以下的圖書才能定為優秀。曲一線每一本圖書都必須經過嚴格質檢才能出版，其中有1/3都能達到優秀，還有不少零錯誤率的圖書。

教輔出版必須遵循兩個標準，一是教育部頒布的課程標準，二是出版業的內容質量標準。我們始終嚴格落實三審三校制度，以確保每一本書都沒有任何編校質量問題、科學性問題、價值導向問題和意識形態問題。

2014年央視微調查中，有一個主題是“影響你一生的一本書”，選出來9本，第一位是《平凡的世界》，《5年高考3年模擬》排在第七位。我們事后知道此事，看到眾多評論中有一個網友說：其他幾本書對我的影響都很大，但是第七本卻是真正改變了我的人生。它幫助我考上了名牌大學。讀者的認可，是我們的最高榮譽。

曲一線重視自己的產品，愛惜自己的品牌，因為這跟我們的命運息息相關。許多發展十幾年幾十年的教輔企業，都有上百甚至上千名員工就業。企業做大之后就應該擔當更大的社會責任。我們做好自己的產品，保證企業健康發展，就是在為產業做貢獻，就是在切實履行自己的社會責任。

李萬強：金太陽教育主要深耕教育研究、文教圖書策劃發行、教育裝備及教育信息化等領域，專注提供全方位教育服務。

我的建議是，不必過度放大教育領域存在的問題，更不應將這些問題簡單歸咎于教輔。當下存在一種傾向，將“中國教育培養不出創新型人才”的帽子扣在教輔頭上，這種論斷失之偏頗。中國教育取得的成就是主流，否則無法解釋改革開放40多年來涌現的科技突破，也無法解釋為何美國仍在科技領域對中國企業步步緊逼——這些都恰恰證明中國擁有大量創新型人才。

40余年來，現代教輔伴隨高考制度發展而興起，早已成為教育服務體系中不可或缺的一環。提及教輔，許多人先入為主地認為其是快銷品，難登大雅之堂，既無法像經典名著般沉淀傳承，又缺乏高精尖技術含量。實則不然，教輔策劃與出版絕非簡單的文字堆砌，而是專業性極強、技術含量高的系統工程。一本優質教輔的誕生，凝聚著編寫教師與編輯團隊的智慧心血——他們以“讓學生學習更高效”為目標，窮盡心力打磨內容，這份付出承載著巨大的社會關切。

從現實層面看，教輔在彌合教育資源鴻溝、維系社會底線公平方面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盡管中考、高考制度仍有完善空間，但它仍是絕大多數孩子改變命運的重要通道，關乎人才選拔的公平、公眾信心的穩定與社會秩序的和諧。我們既要關注發達地區的教育水平，更要重視欠發達地區——這些地區基礎教育階段優秀師資匱乏，教師教學水平的提升、備課質量的優化，很大程度上依賴于教輔提供的教學資料與參考支持。

當然，教輔圖書并非盡善盡美。受行業準入門檻較低等因素影響，當前市場確實存在內容同質化、良莠不齊等現象。正如我們不能因個別汽車廠質量不達標就否定整個汽車產業——消費者的選擇是最有力的篩選器。事實上，近年來教輔行業集中度持續提升，品牌化、優質化趨勢日益顯著，整體質量已大幅提高。

我們不能再用10年前、20年前的老眼光看待教輔，將其簡單等同于“剪刀+漿糊”的粗放產物，行業的發展早已今非昔比。改革開放初期，盜版產品比較多，但如今出版行業的規范程度已不可同日而語。我們公司的教育科學研究所，在教育發展規律研究、教學方法探索等領域，其嚴謹性與專業性絲毫不遜于出版社。過去10年間，我們在助力國家課堂教學改革、推動校園閱讀推廣等方面投入了大量精力。我相信，通過政府的引導、骨干企業的示范引領以及市場的持續優化，教輔產品質量必將朝著更符合社會期待的方向不斷提升。

張泉：對于當前教輔質量的總體判斷，我還是比較樂觀的。尤其是近年來政策要求趨嚴，教輔評議、“雙減”等政策密集出臺，在這樣的市場環境下仍能留存下來的教輔產品，大多經得起檢驗，符合教學實際，又具備鮮明特色，同時能精準對接市場需求。

在內容質量把控方面，我們構建了涵蓋七審七校、編校一體、雙向淘汰、多向交流的嚴謹流程，配套驗證機制與優稿優酬制度，并通過“走出去、請進來”的方式拓寬資源渠道。具體來說，我們在全國十幾個省份建立了學校實驗基地，其中與衡水中學等全國名校保持著深度合作：讓這些學校率先使用我們的產品，在實際教學中觀察問題、收集反饋，進而動態調整優化內容；同時通過一線教學場景的深度參與，及時掌握真實教學需求，有針對性地響應學校訴求，持續迭代升級產品。

我們的編寫團隊以名師和教研員為核心，成員均為教學一線經驗豐富的教師和各地教研室的資深教研員。在作者遴選上，明確要求至少具備10年一線教學經驗。對于特別優秀的作者，我們不僅提供更具競爭力的待遇，還設置了銷量激勵機制：除固定稿酬外，另設與市場表現掛鉤的獎勵，充分激發作者的創作動力。

關于教輔的定位，我始終強調其輔助性。教輔的核心價值在于輔助而非替代教師的主體地位，它本質上是提升教學效率的工具，是教師開展教學工作的得力助手。“雙減”政策對學生發展大有裨益，但教師群體同樣存在“雙減”需求，如今教師的教學任務繁重，既要進行日常授課、班級管理，還要參與支教、科研等工作，部分地區教師甚至在暑期需要承擔防溺水巡查等社會職責，身心壓力巨大。教輔的存在，正是為了幫助教師減輕重復性工作負擔，讓他們能把更多精力投入到教學研究與學生指導上。

有人擔心教輔會讓教師產生依賴、降低專業能力，我認為這種擔憂沒有必要。就像人工智能技術的出現，雖然能輔助完成部分設計工作，但本質上是拓展創新邊界的工具，不會削弱設計師的核心能力。教輔的價值邏輯與此相通，它是教師開展教學的“工具箱”，而非替代者。

王啟全：關于當前市場品牌教輔的現狀，我用兩個字概括：又“紅”又“專”。

“紅”，主要體現在教輔企業的政治屬性與社會責任擔當。我們始終堅持黨的領導，多家企業成立了黨支部，嚴格貫徹國家教育方針政策，精準落實教育部課程標準與考試大綱要求。同時，教輔行業為社會提供了大量就業崗位，助力大學生就業，積極履行納稅義務，僅我們企業，每年為國家貢獻稅收數千萬元。

“專”，則集中體現在行業積淀與質量管控能力。其一，天星教育深耕教輔出版領域三十余載，市場檢驗過的優秀教輔圖書中，超80%由民營教輔企業策劃推出，這一數據本身就是對行業質量的最有力印證。其二，多年來行業內形成了成熟的質量管控體系。這套體系的構建，具體體現在五個維度：一是內控編輯團隊的專業化，天星的研發編輯均來自211、985高校，其中30%具有教師從業背景。二是外部創作團隊的優質化，我們與教學一線教師深度合作，合作對象涵蓋省、市教研室專家，甚至學科帶頭人，通過一線教學經驗的注入，確保圖書內容的創新性與實用性。三是質量管控流程的標準化，行業內頭部企業均建立了嚴格的質量把控體系。四是印制環節的精品化，我們優選本地或全國頂尖印廠，保障圖書印刷質量。五是市場反饋的動態化，對于出版周期充裕的產品，我們會組織學生提前試用；若時間緊張，上市后也會通過讀者反饋快速調整，形成閉環優化機制。

我們企業的價值觀是：以父母心，做好每一本書。我們做的每一本書，敢不敢放心讓自己的孩子用？我們對質量的要求到了嚴苛的地步，因為我們要靠市場吃飯。

滿足差異化需求

張丹：我國地域廣闊，各省區市發展差異顯著：既有經濟教育較發達的地區，也有相對偏遠落后的地區。因此，我們的教輔產品更注重與本地實際需求的深度融合。

分層教學不僅是班級、學校層面的需求，區域間同樣存在顯著分層。為滿足這種差異化教學需求，我們在調研層面下了很大功夫：我個人每年有近2個月扎根學校實地調研，許多策劃編輯全年出差上百天，這些編輯沒有銷售任務，專職深入課堂聽課、與教師交流，精準捕捉一線教學需求。

目前，我們已在10多個省市實現了教輔本地化。不同地區的教學水平、難度梯度甚至考試學科設置都各有特點，專版教輔必須與當地學情高度契合，才能真正提升教學實效。我們公司總部在湖北，開發云南專版時，編輯團隊必須深入云南當地調研，而非簡單地將湖北黃岡的教輔直接移植。云南專版的難度會較湖北版有所降低，內容體系也完全根據當地學情重新設計。

區域教育能力層次不同，客觀上需要多層次、差異化的教輔產品。教輔市場很難有企業“通吃”所有區域，更多是在特定細分領域深耕細作，許多民營企業正是在某一細分市場形成了專業優勢。

值得注意的是，多數市場教輔企業真正將質量視為核心生命線。由于完全市場化運作，若產品不被老師、學生認可，根本無法長期存活。或許有個別教輔通過低價或非正當手段在局部市場短期銷售，但能在全國范圍內持續暢銷的，必定是經過時間檢驗、被師生廣泛認可的品質之作。

朱建光：我來自江蘇南通的通典文化公司。教育界有句話：“全國高考看江蘇，江蘇高考看南通”。南通的基礎教育走在全國的較前列，所以我們做教輔是有一定基因的。

我們的選題都來源于一線教學以及家庭場景，市場銷售比較好的，大部分來自實驗學校的科研項目，是由南通的一些教學科研成果轉化而來。我們跟南通一些教學科研單位以及一些實驗學校都有合作，很多退休的教研員及資深老師在我們公司當顧問，這為我們做高質量的教輔產品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我們的書是靠市場認可和老師認可，今年用了一個班，明年用了兩個班，后年再用三個班……，慢慢地開始用起來，都是由學生和老師去投票的。“要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們看到今天在座的是寥寥幾位，其實在我們后面倒下去的、血本無歸的人不計其數。每年的教輔圖書訂貨會，山頭變換大王旗，今天這個公司轟轟烈烈，明年都不知去哪里了。品牌教輔都是從這個賽道賽出來的，是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

民營教輔企業完全走市場，沒有什么行政力量，沒有資源和背景，我們只有靠自己把質量做好，才能在市場上生存下去。品質對于我們來說，真的就是企業的生命。

市場上的產品良莠不齊，一波人倒下去了，但有一些還在。在公平公正的市場環境中，是不可能劣幣驅逐良幣的。良幣是永遠存在的，并且會發展起來的。

為什么很多國有出版社不敢做教輔？不是說他們沒這個能力，而是沒人敢承擔這個責任。一套書需要投入上千萬，一旦虧損了怎么辦？哪個社長能去承擔？市場教輔投資很大，現在新策劃一套書，基本上要做三年才能夠持平，很少能夠當年盈利的。品質是我們生存的根本，

我們絕對不會把有限的資金去做粗制濫造的產品，肯定會精益求精。有的出版社選作者主要看名氣 ，我們也需要名氣，但是我們更在意的是實效。對于一些好的編寫老師，我們會想辦法做好服務。如夏天他家空調壞了，我們會趕緊買臺空調給他裝上。他父母生病要去上海，我們馬上派車幫他送過去。甚至他家水龍頭壞了，我們知道了都會派人去修……。我們做這些，就是要讓他省心，讓他能靜下心，把稿件編好，能按時交稿。

很多人擔心，教輔選購有沒有腐敗問題？不能說完全沒有，各地情況不同，而且市場教輔的腐敗是小腐敗。在江蘇大部分地區，老師訂教輔要回扣的幾乎沒有。為什么呢？因為教師的工資和待遇提升上來后，他們對工作的珍惜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但經濟落后的地區就會多一些。經濟相對落后地區教輔的定價就會高一點（高碼低折），反而在經濟發達地區你想賣好產品，定價往往是比較低的。為什么在經濟落后地區會定價高、折扣低，因為要把老師和學校的利益加進去。在發達地區，我們的定價就比較低，折扣高點，因為老師和學校不用分這塊利益。

近幾年的好消息是，這種現象正在扭轉。現在一些老師也會要一些回扣，但他們會先選品種。選好品種后，再跟你談折扣。不像以前誰給的回扣多，就用誰的書。

周宗兵：社會上對教輔存在許多誤解，其實教輔的功能可以用“四個補充”來概括：它是教材的補充、教師的補充、課堂的補充和考試的補充。

作為教材的補充，教材本身具有穩定性，編寫后多年不會大幅調整，而最新的經濟社會發展動態與科技進步成果難以及時在教材中體現，這就需要通過教輔的訓練情境，將前沿信息融入教學。作為教師的補充：不同區域、城鄉教師的教學水平存在顯著差異，優質教輔能縮小這種差距，促進教育公平，無論是城市還是農村學生，都能通過教輔共享優質教育資源。作為課堂的補充：當前教學中分層需求日益凸顯，同一課堂內學生的學習進度、理解能力往往存在較大差異，不同專題、不同層次的教輔能有效匹配多元需求，成為課堂教學的有力延伸。作為考試的補充：考試具有選拔功能，而教材與考試在內容深度、能力要求上存在差異，僅靠教材難以全面應對考試需求，教輔恰好能架起教材與考試之間的橋梁。

在現行考試制度下，教輔是客觀存在的需求，我們教輔企業的工作正是圍繞這一核心邏輯開展的。需要明確的是，教輔不是替代教材地位，不是取代教師的主體地位，更不是取代學生的學習主體地位，它始終是輔助性的，所以才被稱為“教輔”。

我還想談一談教輔企業的質量控制問題。教輔的內容質量可從三個維度考量。首先是意識形態把控。對我們這些市場化民營企業而言，產品就是生命線，誰會拿企業生存發展開玩笑？

其次是內容質量的專業性。教輔的本質不是簡單的文字出版，而是教育研究成果的呈現，一本沒有錯別字的教輔未必是優質產品。教輔研發本質是教育研究，需要深入研究高考命題規律、課程標準要求、課堂教學實際，同時關注教學場景與使用場景的適配性，甚至要考慮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的成就感。市場上熱銷的教輔，絕非僅靠外部名師支撐。若企業內部沒有強大的研究團隊，根本無法駕馭外部編寫隊伍，研發團隊的水平有多高，外部編寫隊伍的產出質量就有多高，產品質量最終取決于企業自身的研究能力。

再次是過程控制。過程控制并非僅依賴出版后的審校，而是需要將把控關口前移，除常規審校外，還需提前在各地區學校組織試用，讓教師審閱、學生試做，從而在出版前解決潛在問題。

（作者單位系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