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主“三態”到全過程人民民主演進邏輯

一、中國共產黨領導下民主心態的百年嬉變

“心態”是指一個人在面對各種情境和問題時所持有的心理狀態，心態決定行為。民主心態概括為主體在參與民主政治活動中形成的，以民主原則為核心的價值取向、認知模式與情感態度，具體表現為對多元意見的包容性、對權力運行的監督性、對制度改進的建設性，以及對民主價值的堅定信念?？偨Y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史國民民主心態的變化，可以從更深層次探尋中國政治文明的演進軌跡。

（一）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階級斗爭語境下的民主啟蒙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1919—1949），在階級斗爭與民族危機的雙重壓力下，中國民眾參與革命的民主政治心態呈現出多維性與復雜性。工人、農民作為革命主力軍，其政治覺醒源于對生存權的根本訴求，工人階級為反抗資本剝削與政治壓迫，農民則為爭取推翻封建帝制以獲取土地謀生。小資產階級和進步知識分子則在民族危亡的刺激下，以啟蒙者和革命者的雙重身份傳播民主、科學思想，試圖通過革命建立獨立、自由的現代國家。民族資產階級在反帝反封建目標上與無產階級形成有限聯合，但其對革命徹底性的搖擺態度也映射出階級利益的矛盾性。中國共產黨在中華民族生死存亡的關鍵時期，充分彰顯了為推翻“三座大山”，實現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為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的初心使命。這一時期民主心態可以總結為以下幾點。

一是堅持了理論與實踐結合的民主探索。面對列強侵略和國內復雜形勢，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論》中明確提出，中國革命必須分“兩步走”，即先完成反帝反封建的資產階級民主革命（新民主主義革命），再過渡到社會主義革命。這種民主政治上的策略性心態，既承認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必要性，又強調無產階級的領導權。針對早期民主“打破階級壓迫”的階級特性，共產黨洞察到舊式資產階級民主（如西方議會制）在中國具有局限性，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產生了“各革命階級聯合專政”的全新民主認知模式，即工人、農民、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的聯合政權，民主啟蒙階段的“人民民主\"已經體現最為廣泛的民主形式。二是采取了靈活務實的民主實踐。民主心態決定民主行動，無論是陜甘寧邊區等根據地推行“三三制”政權，還是在土地改革與民主動員中賦予農民政治權利（如選舉權），這種對民主政治本土化的嘗試，使民主行為結果符合各方利益，用一種能夠達到兼容各方偏好，又能發揮利益主體能動性的方式，最大程度上體現了最管用的民主。三是對“人民主權\"的強烈信念。中國共產黨的民主政治心態強調“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認為民主不是外在口號，而是內在動力，是通過感召和提升行為效能來實現的，這體現為對基層民眾（尤其是農民）政治潛力的信任。四是統一戰線中的包容與斗爭。在抗日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提出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暫時擱置階級斗爭，聯合包括民族資產階級在內的各階層共同抗日，這種在堅持無產階級領導權，又承認多元利益存在的包容性心態，充分體現了共產黨民主政治心態的家國情懷。

（二）社會主義建設初期集體主義導向的民主認同

社會主義建設初期（1949一1978），中國的民主心態實現了重心轉移和認知模式的再轉變。新中國成立后，民主政治重心從“推翻舊政權\"轉向“建設新社會”。毛澤東提出“人民民主專政\"理論，將民主定義為“對人民民主，對敵人專政”，強調民主服務于鞏固無產階級政權和社會主義建設。盡管民主仍被視為階級斗爭工具，但社會主要矛盾已從“敵我矛盾”轉向“人民內部矛盾”（1957年《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主張通過“團結一批評一團結”公式化解分歧，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維度剖析這一階段的民主政治心態。

一是民主心態從革命動員轉向制度認同。1954年憲法首次確立“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國體，強調人民是國家權力的主體，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建立標志著民主心態從革命動員轉向制度認同。劉少奇在《關于憲法草案的報告》中指出，“人民民主制度是建設社會主義的根本保證”，這一論述奠定了集體主義民主心態的基調。二是心理認知模式的集體轉向。面對積貧積弱的舊中國，新中國成立后，為了實現國家的工業化、農業現代化和對資本主義的趕超，采取了民主集中制“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功能，1953實施的“一五計劃”和隨之而來推行的初級社、高級社，通過土地入股、統一經營、統一管理、統一分配的方式，將分散的農民組織起來，逐步實現農業的集體化和提高農業生產效率。三是民主心態的波動和反思。在摸著石頭過河的社會主義建設初期，盡管民主心態出現了短期情緒上的波動，但我黨及時進行了糾偏和反思，周恩來在四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1975年）上重申了“實現四個現代化”目標，間接推動民主心態回歸理性軌道。

（三）改革開放以來多元利益協調中的民主回應

改革開放以來（1978一至今），民主心態的演變呈現“經濟驅動一制度回應一文化調適”的互動邏輯。經濟改革釋放出的巨大紅利，極大地刺激了市場主體的利益訴求，社會主要矛盾也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為促進民主制度創新，中國共產黨通過制度完善、機制創新和法治保障，塑造了更理性的參與文化，以回應人民群眾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等多領域的利益心理訴求。這一階段的民主心態可概括為以下幾點。

一是民主心態向多目標訴求的復雜心境演變。伴隨著我國社會經濟制度的轉型，商品經濟帶來的產權制度變革，使得國民個體利益意識獲得空前釋放，除了對民主中的發展權、決策權、參與權、知情權有了更高的追求外，演變為從政治權利到社會權利的全面訴求。民眾不再滿足于政策結果的普惠性，更強調決策過程的透明性與參與性，這種變化體現了從結果民主到程序民主的心態演變。二是民主認知模式的全面理性化。從執政黨的角度看，在有限的國力情況下，為回應民主心態多目標訴求，實現程序民主與實質民主的統一，黨的十三大（1987年）首次提出“建立社會協商對話制度”，此時的民主心態從“意識形態爭論\"轉向“問題解決導向”，較好地協調了各種不同社會利益和矛盾。三是政治、經濟和文化自信心不斷增強。面對西方社會向全球兜售所謂的“選舉民主”，中國探索的體現人民意志與國家意志統一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用無可辯駁的事實向世人證明了這一制度的無比優越性。

二、中國共產黨百年歷程構建的民主形態體系

民主形態是特定歷史階段中民主制度的結構性呈現與運行范式，是涵蓋制度架構、實踐機制與價值內核的有機統一體，其本質是統治階級通過制度化安排將民主理念轉化為治理實踐的過程。觀察中國共產黨百年歷史以制度為主的民主形態演變，符合以下幾個特點。

（一）新中國成立前民主制度奠基期

從新民主主義革命到新中國成立（1921—1949），中國共產黨在局部執政時期，通過“蘇維埃代表大會\"“參議會\"等制度設計（《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憲法大綱》，1931年），構建了以工農聯盟為核心的民主形態。這些制度雖具戰時特征，但確立了“一切權力歸工農\"的基本原則，為后續民主形態發展提供了原型。在賦予農民政治參與權，通過土地革命打破封建土地所有制民主活動中，探索嘗試了適用蘇區文盲群體投票的“豆選法”。延安時期為形成革命統一戰線所形成的“三三制”政權（1940年），規定共產黨員、左派進步分子、中間分子各占1/3，在當時是一種既保持黨的領導權，又擴大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社會基礎的最現實和實用的制度安排。在探索民主權利監督方面，當時設立工農檢察部，鼓勵群眾舉報官僚主義與貪污腐敗，受戰爭環境的影響，盡管監督機制多依附于軍事化管理體系，存在“重效率輕制衡”的局限，但這為后期的制度化監管提供了參考。

（二）改革開放前民主制度定型期

從新中國成立到改革開放（1949—1978）。1949年4月人民解放軍占領南京，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取得決定性勝利。依據毛澤東在《論人民民主專政》提出的新中國將實行“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經過多方醞釀，新中國第一部具有臨時憲法性質的政治綱領《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頒布，確立了人民民主專政國體和階級聯合政權的新型國家性質、共產黨領導多黨合作新范式，以及混合所有制的經濟制度等內容的制度框架。其既不同于資本主義民主，也不同于蘇聯式無產階級專政，而是通過廣泛的民主協商、統一戰線的團結合作、依憲治國的制度設計，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奠定了理論和實踐基礎，開創了符合中國國情的民主政治道路。1954年出臺的憲法規定“一切權力屬于人民”，輔之從全國人大到地方人大的五級代議體系，為此，憲法確立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多黨合作與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民主集中制、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制以及單位體制等構筑了社會主義民主形態的“四梁八柱”，這些制度將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原則嵌入國家結構，避免了新中國成立初期的政治動蕩，在彌合階級、民族、地域差異，達成對“人民\"共同體的共識，起到了重要歷史作用。

（三）改革開放后民主制度調整期

從改革開放到黨的十八大召開之前（1978—2012）。面對冷戰格局下的國際競爭和發展壓力，十一屆三中全會作出了把黨和國家的工作重點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大會提出的健全黨規黨紀，加強民主法制建設，實行改革開放的戰略決策，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開辟奠定了堅實基礎。中國共產黨民主制度調整始終基于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遵循毛澤東提出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當時姓“社\"還是姓“資\"政治敏感話題在《經濟日報》頭版刊登，毫不避諱的展開全民大討論。發展是硬道理，貧窮不是社會主義，安徽小崗村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小試點，促成了1982年中央一號文件的大推廣，農民溫飽問題基本解決，黨的十五屆三中全會作出的《中共中央關于農業和農村工作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發展小城鎮是帶動農村經濟和社會發展的一個大戰略\"這一歷史性命題，中國的人口紅利獲得釋放，全球最大的城鎮化進程拉開序幕。據此，對鄧小平1992年南方談話明確提出的“計劃和市場都是經濟手段\"這一討論畫上了圓滿句號。隨后黨的十四大正式提出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基礎性作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制度的確立歷經民主大討論、實踐、協商、管理和監督過程，用無可辯駁的事實證明了中國式人民民主是最廣泛、最真實和最管用的民主形式。

（四）新時代民主制度的創新期

中國共產黨召開的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具有里程碑意義，確立的中國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建設“五位一體”總體布局，以及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的將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作為深化改革的總目標，將擁有全球五分之一人口的決泱大國推向了民主制度建設的高質量創新期。這一時期在推進政治體制改革中，通過發展更加廣泛、更加充分、更加健全的人民民主，進一步明確了我國民主政治建設的方向。在國家治理和社會管理中，更加注重發揮法治和德治、減少人治的作用，推動了法治國家的全面進步，真正意義上實現了民權主張的公平正義。在提升制度建設和制度執行能力中，使國家治理從傳統的“管理”向現代“治理”大轉變。伴隨著《中國共產黨巡視工作條例》等諸多制度文件的頒布和相應責任部門的成立，真正實現了“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治理理念。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召開并提出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開創了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一個嶄新時代，也是中國共產黨作為全球最大執政黨，帶領最大群體，站在全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角度，為地球村美美與共貢獻著中國智慧。

三、中國共產黨百年歷程孕育的蓬勃民主生態

民主生態是民主制度運行所依賴的多維關系網絡生存的潤土，是涵蓋政治制度、治理結構、文化傳統、技術環境等要素的相互作用系統，其核心在于通過動態平衡的機制設計，保障民主原則在治理實踐中實現價值、制度與效能的有機統一。中國的民主生態內涵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自我革命”激發民主生態強大活力

從治理結構看，黨內民主的“自我革命”會激起漣漪效應。中國始終堅持共產黨的領導地位，并能保持民主政治活力，其重要秘訣在敢于“刀刃向內”，即黨內民主的“自我革命”和示范帶動作用。決策民主化是黨內民主的核心內容，中國共產黨的重大決策都是通過嚴謹的科學化、程序化的集體決策機制作出的，堅決避免權力集中導致的“一言堂\"現象，確保黨的路線方針政策既符合人民利益又具備實踐可行性。黨員干部選拔機制直接關系黨的威信和執政能力，為防止黨內出現選人任人的腐敗，公推直選、聯名推薦、公開競職、現場答辯、差額選舉、公示昭告等多措并舉，充分打破信息壁壘，破除所謂的“神秘政治”，大大激發了民眾的政治參與熱情。黨務公開是“自我革命”的又一利器，通過公開主體、公開內容、公開范圍和公開方式，加強了黨內民主、促進了黨的建設、增強了黨的公信力和社會監督力度。為防止出現所謂的“燈下黑”，在黨內監督檢查中，從中央到地方、從黨內到黨外、從線上到線下，各級紀委、監委都暢通了舉報反饋渠道，開設“四風\"問題舉報專區，信訪局已成為密切黨群關系的“連心橋”，使黨員監督權行使與黨務公開形成完整閉環，這種通過構建“制定一執行一監督一評估\"的全鏈條內部治理結構，大大激發了民主生態活力。

（二）制度創新維持了民主生態平衡

黨的十八大以來，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協同發展，全面拓展了民主參與的廣度與深度。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的共生互補是中國民主政治的顯著特征，兩者協同發展既保障了多數人意志的表達，又兼顧了少數群體的合理訴求，形成多元利益協調的治理格局。制度設計的共生性體現在選舉民主的“一人一票”與協商民主的\"多方對話\"結合上，實現民生問題“事事有回應、件件有落實”。制度設計的互補性使得人大代表的區域選舉（“塊塊”與政協委員的界別協商（“條條”構成互補結構，既能廣泛覆蓋民意，又能深入特定領域利益協調?？茖W立法是民主生態建設的核心環節，也是民主生態秩序的維護者，立法與決策的科學化，才能用民主程序保障良法善治，實現程序民主與結果民主的統一，確保法律既體現人民意志又具備可操作性。監督機制的制度化是民主生態良性運行的關鍵保障，通過黨內監督、人大監督、輿論監督等七類監督體系，構建權力制約網絡，反腐斗爭與“權力入籠\"機制有效遏制腐敗，確保公權力為民所用。

（三）文化傳承實現傳統與現代民主融合共生

傳統文化與現代民主的融合共生，塑造了兼具文化主體性與制度創新性的中國民主政治生態。這種融合體現在以“和合\"思維重構協商邏輯，以整體思維貫通治理鏈條，以民本思想夯實人民主體地位，以文明互鑒貢獻全球治理智慧。中華傳統文化中的“和合\"理念強調“和而不同”“求同存異”，主張在差異中尋求共識，這一思維深刻影響了中國協商民主的實踐邏輯，即從“君子和而不同”到多元協商民主誕生。中國提出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將“天下一家”的傳統思想轉化為全球治理方案，主張通過多邊協商而非霸權對抗解決國際爭端，是國際關系民主化的文化表達。中國傳統整體思維強調“天人合一\"\"萬物一體”，這種系統性認知塑造了全過程人民民主“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獨特形態和多元民主形式協同整合的治理理念。而傳統治理智慧的“民惟邦本”民本思想歷經千年演進，通過制度創新轉化為“人民當家作主”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現代民主架構。

（四）技術賦能營造了民主生態實現的多維場景

信息社會的數字賦能為政治生態環境提供了強大的技術支撐。通過提升透明度與公信力、優化決策機制、促進協同治理、強化風險防控以及推動創新發展，數字技術為構建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環境開辟了新的路徑。在傳統政治生態中，信息的不對稱性往往導致權力運行不透明、公眾監督困難等問題，而移動互聯網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打破了信息傳播的時空限制，使政府決策過程、政策執行情況等信息能夠更快速、更廣泛地傳播，從而有效提升了政治生態的透明度與公信力。AI和大數據等數字技術為政治決策提供了豐富的數據資源和強大的分析工具，使決策過程更加科學、精準，進而全面優化政治生態的決策機制。利用AR/VR技術，通過建立統一的數據平臺和信息共享機制，不同部門之間可以實現數據的實時共享和業務的協同辦理，大大提升了民主生態中的治理效率。通過構建動態化的風險評估模型，利用大數據分析技術對社會矛盾、網絡輿情等進行實時監測和分析，可以提前發現潛在的風險隱患，及時采取措施加以化解。

四、百年歷程中民主“三態”的互動與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形成邏輯

民主心態、民主形態和民主生態相互作用、相互促進，如水到渠成共同推動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形成和發展。從邏輯關系看，民主心態為民主形態和民主生態提供情緒價值，是全過程人民民主形成的內在動力，決定了人民參與民主實踐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不同階段不斷漸進的民主實踐，這種情緒價值逐漸演變為歷久彌堅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從而進一步提升了對民主實踐的認知、參與自覺和參與熱情。民主形態為民主心態和民主生態提供治理價值，是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載體，它是民主制度的結構性呈現與運行范式，決定了人民參與全過程民主實踐有章可循、有法可依。民主生態為民主心態和民主形態提供了成長的環境價值，是孕育全過程人民民主理論的沃土，保障了民主制度的有效運行和民主價值的實現。在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史中，民主“三態\"的互動不斷深化，為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理論形成和實踐提供了豐富內涵。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形成，是中國共產黨對民主理論和實踐的深刻總結，是馬克思主義民主理論中國化的最新成果。全過程人民民主的不斷發展，將進一步豐富和發展人類政治文明，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提供有力的制度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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