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字技術浪潮與人工智能革命的交織推動下,大數據、虛擬現實、算法等新技術正以空前速度重塑社會生產生活方式,深刻改變著人們的思想認知與價值判斷。正如佩德羅·多明戈斯在《終極算法》中所描述的那樣:“文明社會的每個角落都存在算法,日常生活的每分每秒也都和算法有關。\"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了“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重要性,并指出必須“牢牢掌握黨對意識形態工作領導權,全面落實意識形態工作責任制”。[2意識形態工作作為黨的生命線,在智能時代面臨著傳播載體迭代、受眾群體分化、信息環境復雜化等新挑戰。因此,深入思索人工智能環境下,意識形態工作面臨的變革,作出合理應對和調適,從而化挑戰為機遇、迎機遇而發展,不斷筑牢意識形態主陣地,意義重大。
一、人工智能時代增強主流意識形態認同 的現實機遇
尼葛洛龐帝在《數字化生存》中指出:“計算不再只是和計算機有關,它決定我們的生存。\"[3]人工智能憑借其智能精準、個性定制、動態交互的技術特性,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重塑人們的認知圖式與價值判斷。人工智能技術通過構建多維立體的信息場域、虛實融合的場景體驗和即時互動的傳播機制,為意識形態工作的數字化轉型提供了技術賦能的全新可能。
(一)算法擴散重拓主流意識形態輻射場域
“技術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科學狀況,那么科學卻在更大得多的程度上依賴于技術的狀況和需要。社會一旦有技術上的需要,這種需要就會比十所大學更能把科學推向前進。”[4]人工智能技術突破了傳統時空的限制,有效提升了主流意識形態的輻射力和影響力。
傳統傳播模式下,地理邊界與時間延遲構成雙重制約,嚴重限制主流意識形態的輻射廣度與滲透深度,而智能算法的深度介人,使傳播活動呈現出顯著的脫域化特征,社交平臺的即時交互功能消解了物理空間的區隔效應,云端數據的實時流動突破了線性時間的序列限制。這種時空壓縮效應不僅使主流價值符號能夠穿透地域屏障,更構建了全天候、場景化的傳播生態,推動意識形態傳播從周期性宣導轉向持續性浸潤。這種傳播效能的系統性提升,源于技術對全鏈路的優化重構。
在內容供給端,用戶畫像技術通過數據分析精準把握受眾認知特點,將理論話語轉化為網絡傳播語態;在傳播路徑上,算法推薦打破傳統媒體的單向傳播模式,構建多節點聯動的擴散網絡,實現傳播能量的裂變式釋放;在反饋機制方面,實時數據監測形成動態調節閉環,使傳播策略能靈活應對環境變化。這種“精準觸達一智能擴散一動態校準”的協同模式,既解決了信息過載時代的注意力稀缺問題,又通過場景化交互增強價值認同的滲透力。進一步地說,移動終端的普及使傳播場景深度嵌人日常生活實踐,智能推送的即時性創造了伴隨式傳播的新形態,在此進程中,人們實現了從被動接受到主動參與的角色轉換,通過二次創作深化價值理解,在社交網絡拓展影響力邊界。這種主體性的激活強化了傳播過程的參與深度,當價值傳遞轉化為人們自主參與的創造性實踐,意識形態傳播便獲得了自我迭代的生命力,也就具備了更強的輻射力和影響力。
(二)數據驅動重塑主流意識形態傳播范式
在數字傳播生態中,算法推薦機制通過數據驅動實現了傳播過程的精準化控制。這一技術范式突破傳統“大眾傳播\"的標準化模式,構建起基于用戶特征和行為模式的“分眾傳播”體系,使主流意識形態傳播呈現出智能化的適應特征,極大提高了其針對性和有效性。
一方面,通過深度學習技術對用戶行為軌跡、興趣偏好、知識結構的持續分析,系統能夠構建包含顯性特征與隱性認知的全維度用戶畫像,這種精準建模使內容生產從“大水漫灌”轉向“精準滴灌”。例如,針對青年群體偏好可視化、碎片化信息的特征,智能技術可自動將理論話語轉化為短視頻、數據圖表等多元形態,通過符合認知習慣的呈現方式提升傳播效度。在傳播策略層面,算法推薦系統突破了傳統經驗判斷的局限性。系統實時計算用戶注意力分布模型,動態調整內容權重與分發路徑,形成個性化傳播矩陣。這種“干人干面\"的適配機制不僅提高內容觸達率,更通過沉浸式交互設計強化價值認同的情感聯結,使主流意識形態傳播從單向輸出轉化為雙向互動的認知實踐。
另一方面,人工智能技術能夠精準研判人們的思想動態和行為傾向。“一切劃時代的體系的真正的內容都是由于產生這些體系的那個時期的需要而形成起來的。”[5]人工智能技術通過構建多維度傳播效果評估體系,能夠實時監測話題熱度、情緒走向、觀點擴散等關鍵指標,實現對社會思想動態的“數字孿生\"建模。這種全鏈條數據追蹤能力,為主流意識形態引導提供了決策支持,使工作重心從被動應對轉向主動預防,顯著提升社會輿論風險防控的前瞻性與精準度。
(三)人機交互重聚主流意識形態價值共識
在智能技術構建的數字化生存空間內,主流意識形態傳播正經歷著從認知傳遞到情感共鳴的范式轉型。人機交互技術的演進,通過重構傳播場景、創新敘事形態、優化感官體驗,進一步深化主流意識形態認同。這種技術賦能不僅體現在信息觸達效率的提升,更在于其通過具身化傳播重塑了價值認同的心理機制。
首先,情感化敘事是關鍵。“現代社會中的意識形態分析,必須把大眾傳播的性質和影響放在核心位置”,[6]傳統意識形態傳播往往采用理論化、體系化的宏大敘事,與人們尤其是青年群體的日常經驗存在認知鴻溝。而基于深度學習的自然語言生成技術,能夠解析海量網絡文本中的情感表達模式,構建符合代際溝通特征的敘事框架。例如,通過情感計算模型識別網絡熱詞的情感極性,將主流價值理念融人網絡熱梗、短視頻腳本等青年文化載體,使抽象的政治話語轉化為可感知的生活敘事。這種敘事轉型不僅降低了認知門檻,更通過情感共振機制強化了價值認同的深度。
其次,沉浸式交互體驗的技術實現構成了認同強化的實踐場域。多模態交互界面整合了語音、手勢、表情等生物信號,使傳播過程從單向信息推送轉向雙向情感對話。虛擬現實技術構建的“數字李生”場景,能夠還原歷史事件、模擬政策實施效果,使用戶在具身參與中獲得認知沉浸。例如,通過VR技術重現改革開放歷程,讓人們在虛擬場景中體驗社會發展變遷,這種親歷式感知顯著增強了歷史認同的具象化程度。
最后,場景化傳播也重塑了認同建構的空間維度。物聯網技術將物理空間轉化為承載價值意義的信息節點,使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突破傳統媒介的時空限制。在智能城市、數字鄉村等場景中,公共服務設施通過嵌人式交互界面傳遞政策理念,環境感知系統根據用戶行為動態推送定制化內容。這種場景化傳播實現了價值理念與生活實踐的無縫對接,優化了目標受眾的沉浸體驗,有利于凝聚主流意識形態的輿論共識。
二、人工智能時代增強主流意識形態認同的多重挑戰
基于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的現實張力,人工智能“技術本身已經成為一種意識形態”,[7]在賦能主流意識形態傳播效能的同時,其工具理性也在一定程度上給意識形態工作帶來了技術遮蔽的多重挑戰。
(一)“信息繭房”效應窄化主流價值認同空間
在人工智能時代,“信息繭房\"已超越單純的信息過濾現象,演變為重塑認知架構、重構價值認同的深層力量,在主流意識形態傳播場域制造著結構性挑戰。所謂“信息繭房”,最早由美國學者凱斯·桑斯坦提出,意指互聯網用戶在海量雜糅的網絡信息中只聽我們選擇的東西和愉悅我們的東西,進而排斥與無視其他信息內容。[8在人工智能時代,智能推薦算法通過實時計算用戶行為數據中的模式相似性,構建起高度同質的“信息繭房”。一方面,通過重復強化既有認知偏好,使受眾形成固定的信息接收習慣;另一方面,通過過濾異質信息,削弱受眾對新穎思想的接受能力,導致認知維度單一化。算法構建的“認知舒適區”,使個體在持續的信息投喂中逐漸喪失深度思考能力,對需要復雜認知加工的主流意識形態內容產生排斥心理。心理學研究表明,算法通過持續提供符合用戶預設立場的資訊,形成自我驗證的“回音室\"效應,導致價值判斷呈現非黑即白的簡單化傾向。
當不同群體間的信息流動被算法屏障阻隔,群體內部偏見會不斷自我強化,加劇社會認知的割裂狀態,傳統意識形態傳播依賴的宏大敘事體系,在算法拆解的碎片化信息環境中遭遇解構危機。當嚴肅理論被簡化為吸引眼球的表層符號,深度價值闡釋被娛樂化表達消解,主流意識形態的價值引領功能就面臨失效風險。正如媒體文化研究者波茲曼所指出的,“當人的一切活動成為娛樂的附庸時,其結果就必然導致人成為娛樂至死的物種”。[9]算法通過預測模型主動回避可能引發認知沖突的內容,使受眾長期游離于思想挑戰區之外,陷入認知發展的停滯狀態。這種“精神麻醉\"效應不僅削弱了個體的價值鑒別力,更在宏觀層面上增加了輿論引導的復雜性,對主流意識形態傳播構成深層挑戰。
(二)“流量至上”邏輯解構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秩序
在數字經濟體系中,“流量至上”的傳播邏輯正在深刻重塑主流意識形態話語的傳播生態。這一以注意力捕獲為核心目標的運行規則,通過算法權力構建起全新的信息價值排序體系。算法推薦系統作為逐利性技術的典型代表,其內在邏輯本質上是一場精密的注意力貨幣化運算。在流量經濟模式下,用戶每個點擊行為都被量化為可交易的數據資產,算法通過實時計算內容的流量價值函數,構建起流量與收益的轉換機制。這種機制直接導致了文化生產領域的認知異化,嚴肅理論因轉化效率低被算法過濾,深度內容在注意力爭奪戰中處于天然劣勢,人們長期暴露于低認知負荷的信息環境中,其神經可塑性發生適應性改變,逐漸喪失對復雜信息的處理能力。這種技術邏輯更深層的危害在于對用戶認知模式的重塑。算法推薦系統運用行為心理學中的間歇性強化原理,通過動態調整刺激強度來維持用戶黏性,本質上構建了一座數字時代的“認知游樂園”。心理學研究表明,持續暴露于新奇刺激會形成對即時反饋的心理依賴。
當人們沉溺于算法制造的“愉悅陷阱”時,大量認知資源被分配至感官刺激處理,導致對現實問題的抽象思考能力出現退化。這種認知狀態直接消解了主流意識形態傳播所需的反思性接收條件,使深度價值對話失去必要的認知基礎。流量邏輯對文化生產的導向作用同樣值得警惕。在注意力爭奪戰中,文化產品逐漸異化為情緒喚起能力的競賽,嚴肅內容被解構為吸引眼球的符號拼貼。當主流意識形態話語被迫參與這場流量游戲時,其理論深度被簡化為表層符號,價值理性被消解為情緒消費。這種傳播環境的異化,不僅削弱了主流意識形態的解釋力,更在群體中制造了認知偏差與價值困惑,對意識形態工作的有效性構成嚴峻挑戰
(三)“信息失真”風險消解主流話語權威性
網絡的開放性和共享性形成了越來越復雜的大輿論場,導致人們“被一些矛盾、零散的形象所包圍,舊的觀念受到考驗,注人腦海的是支離破碎的彈片”。[10]與此同時,生成式AI的快速發展,也正在模糊真實與虛幻的認知邊界,對主流意識形態話語體系構成前所未有的挑戰。深度偽造技術憑借神經網絡架構的超強學習能力,已能突破物理世界的真實性閾限,其制造的虛假信息不僅達到“以假亂真”的感官仿真,更具備深度認知欺騙性。心理學研究發現,人類大腦對深度偽造內容的神經解碼機制與真實記憶高度相似,導致受眾在潛意識層面形成錯誤記憶,這種認知混淆對主流意識形態的權威性建構構成直接沖擊。
在傳播方面,虛假信息通過社交機器人進行規模化、病毒式傳播,其情感操縱語言模式能精準觸發情緒響應,抑制受眾的批判性思考能力。“透過媒介來獲得信息、形象與觀念對許多人來說,是了解共同的過去(歷史)以及現在社會方位的主要來源”。[在此語境下,主流意識形態傳播面臨的挑戰尤為嚴峻。一方面,基于人工審核的內容過濾體系,難以應對每秒生成數百萬條虛假信息的AI洪水,技術迭代速度遠超預期。另一方面,深度偽造內容通過多模態信息融合,能輕易繞過現有謠言識別框架,其傳播遵循病毒式擴散規律,使官方澄清始終滯后于謠言傳播周期。這種時間差被虛假信息充分利用,通過制造認知沖突來削弱受眾對主流敘事的信任基礎。當深度偽造技術滲透至政治意識形態領域時,其破壞性呈現幾何級增長。帶有偏見的信息通過強化“確認偏誤”,可能使受眾形成系統性認知偏差。這種認知重構不僅消解了主流話語的權威性,更在群體層面制造了認知分裂,加劇社會共識的碎片化。
三、人工智能時代增強主流意識形態認同的優化路徑
意識形態工作事關黨和國家事業全局。當前,智能技術既為主流意識形態傳播注人新動能,也帶來“信息繭房”“信息失真\"等挑戰。為此,要辯證把握技術變革的雙重效應,善用其優勢,警惕其異化,不斷筑牢意識形態主陣地。
(一)強化價值引領:筑牢黨管意識形態的智能陣地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應當“用主流價值導向駕馭‘算法’,全面提高輿論引導能力”。[12]這一重要論述為智能時代的意識形態工作指明了方向,始終堅持黨對意識形態工作的全面領導,是確保人工智能時代主流價值傳播不偏航的根本保證。
首先,要構建智能時代的意識形態工作新體系。面對智媒體技術迭代周期短、傳播形態多樣化的特征,需建立動態適應的意識形態工作組織架構,深化各級各部門聯動機制,以強有力的組織體系,不斷落實意識形態工作責任制。
其次,要打造算法向善的主流價值傳播矩陣,針對算法推薦可能引發的“信息繭房\"和認知偏差,需建立“價值算法\"開發框架。在數據采集環節,嵌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過濾器,對海量信息進行價值篩選。通過強化學習技術,使推薦系統優先呈現符合主流意識形態的內容。在內容分發環節,構建“價值一興趣\"雙因子排序模型,既尊重用戶個性化需求,又確保價值導向的優先性。建立“紅色流量池”,對優質理論內容進行算法加權,實現精準觸達。通過“價值算法\"的持續迭代,讓主流價值在算法社會中占據認知制高點,有效破解“信息繭房”和認知偏差。
最后,在新的時代場域下要繼續“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的根本制度”[13]這一立國之本,創新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話語的智能傳播,讓理論“活起來”,開發“情境化知識圖譜”實現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具象化表達,使抽象理論轉化為可感知、可交互的認知圖式,推動主流意識形態話語聚人心、接地氣。針對青年群體,可以打造“理論+技術”的融媒體產品,讓青年在沉浸式體驗中深化理論認知。建立“理論傳播效果評估模型”,運用大數據監測受眾反饋,持續優化傳播策略,提升主流意識形態傳播效能。
(二)培育媒介素養:提升個體主體性研判能力
媒介素養指的是個體在接觸各類媒體信息時,所應具備的一系列能力,包括對信息的選擇、評估與批判、創造以及利用媒體促進個人發展的能力。[14培育個體媒介素養,實質上是要增強其作為數字公民的主體性,既要能嫻熟運用人工智能技術,更要保持清醒的價值判斷力,使其既能駕馭技術洪流,又能堅守人文價值。
首先,要提升媒介甄別能力。應在社區、學校積極開展算法認知公開講座,通過案例解析讓人們了解推薦算法的運行邏輯,掌握協同過濾、深度學習等技術架構的基本原理,直觀認識信息偏食現象,激發其主動突破“信息繭房”的內在動力,培養其在信息洪流中萃取真知的本事,能成為信息的主人而非技術的附庸。
其次,要激發內容創造力。面對算法權力對創作空間的擠壓,應發展出“算法賦權\"的新范式。鼓勵創作者運用生成式AI進行文藝創作,將經典敘事與現代媒介形式有機結合,將技術創新與藝術表達相結合。同時,推動建立“創作者聯盟”,促進跨領域協作,讓創作者在創作中實現從“被動接收\"到“主動建構”的轉變,在算法驅動的內容生產中占據主導地位。
最后,要筑牢道德判斷力。將媒介倫理納人“大思政課\"體系,開發數字公民教育模塊,通過專題講座、主題研討等形式,引導人們辨析技術中立與價值導向的關系。開展網絡文明志愿行動,在實踐中錘煉道德鑒別力,培養社會責任意識。更為關鍵的是,各級宣傳部門要統籌資源。媒體單位應開設媒介素養專欄,制作通俗易懂的科普視頻,增強人們對媒介素養的認知;網絡平臺要優化算法透明度,設置“信息繭房\"預警提示,為人們提供健康的信息環境。通過政府引導、學校主體、社會協同,形成培育媒介素養的強大合力,幫助人們既掌握數字時代的生存技能,更堅守人文價值底線,真正成為有理想、有本領、有擔當的時代新人。
(三)優化治理生態:健全智能時代價值傳播治理體系
在智能時代,算法技術深刻改變著信息傳播格局,健全價值傳播治理體系已成為維護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安全的戰略任務。要構建“法律規制一行政監管一行業自律”三位一體的治理框架,形成政府、平臺、社會協同治理的新格局。
首先,要完善算法應用的相關法律法規體系。當前,《互聯網信息服務算法推薦管理規定》雖已覆蓋基本監管領域,但尚未形成專項立法,應加快推動算法治理專項立法進程,明確算法推薦服務的法律邊界。在立法過程中,要細化內容分級標準,比如針對青年群體,可以建立“青年保護清單”,對涉及暴力、低俗、虛假信息等不適宜青年接觸的內容進行強制標注和限制分發。同時構建算法透明度制度,要求平臺公開推薦機制、數據使用等關鍵信息,為監管提供法律依據。通過建立多層次的法律規制體系,確保算法技術在法治軌道上運行。
其次,監管部門要轉變“流量至上\"的監管導向,建立“價值導向\"的監管指標體系。完善算法備案審查制度,對主流價值傳播平臺實行全生命周期監管。建立“政府一平臺\"數據共享機制,運用區塊鏈技術實現監管數據實時互通,創新“信用積分\"管理模式,將平臺算法合規情況納入社會信用體系,通過強化監管執行力,確保算法技術服務于主流價值傳播。
最后,主流媒體也要發揮價值引領作用,建立“主流價值內容池”,運用算法技術精準推送優質理論內容。在內容生產環節,要注重不同群體的認知特點,開發“價值 + 興趣”的融合產品,將理論話語轉化為其樂于接受的視聽形態,讓理論宣講接地氣、冒熱氣、聚人氣,使主流價值在人工智能時代實現有效傳播,從而進一步增強人們對主流意識形態的認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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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教育部重大課題攻關項目“高校思政課教學范式和話語敘事方式轉變和研究”(編號24JDSZKZ06)的階段性成果。
(宋德孝系蘇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白靖楠蘇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責任編輯:易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