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圖分類號:G807.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25)04-0108-06
Impact of anti-doping educational experiences on knowledge of, atttudes towards, and likelihood of doping among Chinese sports science university students
DENG Zhangyan1,WANG Dong2,WANG Kun1 (1.ShanghaiJiaoTongUniversity,Shanghai2Oo24O,China; 2.Capital University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s,Beijing l0o191, China)
Abstract:Theaimof thisstudyistoevaluate theeffectofanti-doping educationonknowledgeof,attudes towards,and likelihood of doping among Chinese sports sciences university students and the mechanism between the evaluation indicators. The World Anti-Doping Agency's Athlete Learming Program about Health and Anti-doping (ALPHA) test, Performance Enhancement Atitude Scale (PEAS),and Doping Likelihood Test was adopted to survey 413 Chinese sports sciences students.Theresults indicate that,compared to athletes,non-athlete students have a relatively lower probability of receiving anti-doping education. Participation in anti-doping education significantly enhances participants' knowledge of,and negative atitude toward doping,but it does not significantly influence their likelihoodof doping.Theassociation between knowledge and likelihood graduallystrengthens, whereas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knowledge and atitude tendencies weakens over time.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reveal the moderating efect of anti-doping education on the mechanism of doping,the importance of anti-doping education inpromotingclear sport is highlighted in this study.
Keywords: anti-doping; education prevention; doping likelihood; sports science university students
興奮劑問題嚴重阻礙體育事業(yè)的健康發(fā)展,抑制興奮劑在體育領域的流行是全球體育治理工作的重要使命,反興奮劑教育因其在預防興奮劑使用方面的潛力逐漸獲得各界的青睞。2021版《世界反興奮劑條例》(以下簡稱《條例》)提出“簽約方應當依照《教育國際標準》的最低要求建立教育庫”;《教育國際標準》進一步明確教育庫的構成并將大學生群體納入其中。國務院發(fā)布的《反興奮劑條例》規(guī)定,“實施中等及中等以上教育的學校和其他教育機構應當加強反興奮劑教育…體育專業(yè)教育應當包括反興奮劑的教學內容”;國家體育總局發(fā)布的《反興奮劑管理辦法》規(guī)定“各級各類學校包括高等體育院校應當開設反興奮劑教育課程或講座”;《反興奮劑工作發(fā)展規(guī)劃(2018—2022)》提出推動反興奮劑課程進高校。體育專業(yè)大學生不僅直接參與體育競賽,也是體育教師、運動員輔助人員的重要來源。已有研究顯示,運動員輔助人員作為運動員最主要的信息來源,在反興奮劑教育中承載著多維責任,能夠切實推進反興奮劑工作的落實-2]。因此,深化體育專業(yè)大學生反興奮劑教育的普及工作,不僅有利于培育其反興奮劑意識,更可促使反興奮劑關口前移,從而全面提升預防體系的運行效能。
2022年英國反興奮劑機構發(fā)起一項與英國境內高等教育機構的合作計劃,旨在向精英和業(yè)余大學生運動員提供反興奮劑教育,通過學位課程培養(yǎng)未來的運動員輔助人員。拉夫堡大學依托該計劃設立純潔體育(cleansport)周活動,并于活動期間舉辦多場反興奮劑教育研討、會議和擴展活動;愛丁堡大學要求該校獲得獎學金的運動員和高水平運動隊按國家隊水平接受反興奮劑教育準入,普通學生運動員則需接受年度反興奮劑教育。2023年世界反興奮劑機構(WorldAnti-DopingAgency,WADA)和韓國反興奮劑機構簽署諒解備忘錄,擬在韓國大學合作設立針對體育專業(yè)的反興奮劑課程。美國大學生體育聯合會(NationalCollegiateAthletic Association,NCAA)開始向會員高校提供協助,以支持其開展面向大學生運動員的反興奮劑教育。我國已有大量體育專業(yè)大學生在參與競賽或志愿服務的過程中接受反興奮劑教育,然而鮮有研究探索我國體育專業(yè)大學生群體的反興奮劑教育及效果問題。目前,國際研究者已開發(fā)多項針對學生群體的反興奮劑教育項目4,在幫助學生群體獲取反興奮劑知識層面取得較好的干預效果,但在改變態(tài)度傾向和行為意圖層面的干預效果仍存在爭議,且報告積極效果(例如接受反興奮劑教育干預后,對興奮劑態(tài)度越發(fā)負面或使用興奮劑的意圖降低)的反興奮劑教育研究數量多于報告消極效果(例如接受反興奮劑教育后,態(tài)度傾向、行為意圖得分未發(fā)生顯著變化)的研究。因此,基于反興奮劑教育在學生群體中既有的干預效果建立研究假設。假設1:參與反興奮劑教育將顯著提升受眾的興奮劑知識儲備;假設2:參與反興奮劑教育將顯著深化受眾對興奮劑的負面態(tài)度傾向;假設3:參與反興奮劑教育將顯著降低受眾使用興奮劑的意圖。
反興奮劑機構多以知識測驗成績作為體育賽事反興奮劑教育準入依據,而反興奮劑教育研究多以興奮劑使用行為意圖作為評價教育效果的指標。知識一態(tài)度—行為(knowledge,atitude/awareness,bahiavor/practice,KAB/KAP)模型提供知識、態(tài)度和行為之間遞進的關系解釋,即知識是建立積極正確的信念與態(tài)度、進而改變健康相關行為的基礎,而信念和態(tài)度是行為改變的動力。目前,知識一態(tài)度一行為模型在反興奮劑研究領域已經獲得廣泛應用,然而相關理論在反興奮劑教育領域的應用效果仍有爭議。Ntoumanis等[8]針對精英運動員興奮劑使用興奮劑影響因素的元分析結果顯示,知識儲備難以直接影響運動員使用興奮劑的行為與意圖;EIliot等發(fā)現反興奮劑教育項目在提升受眾知識儲備的同時亦成功降低其使用興奮劑的意圖。其他教育領域的研究結果顯示,教育通過影響受教育者的知識儲備進而影響態(tài)度傾向或行為意圖[]。故研究提出研究假設4:參與反興奮劑教育將改變受眾興奮劑知識儲備一態(tài)度傾向一行為意圖間的關聯機制。有鑒于此,本研究通過考察我國大學生運動員反興奮劑教育經歷、興奮劑知識儲備、態(tài)度傾向和行為意圖,旨在達成如下目標:(1)檢驗反興奮劑教育經歷對興奮劑使用意圖、知識儲備、態(tài)度傾向的影響;(2)探索反興奮劑教育對知識一態(tài)度一行為模型機制的影響。
1 研究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采用整群抽樣法從北京、上海、湖北、陜西、廣東等省市選取體育專業(yè)大學生為研究對象,共發(fā)放問卷470份,在剔除規(guī)律性作答、知識測驗錯題過多等無效問卷后,實際回收有效問卷413份,有效回收率為 87.87% 。其中,男性210名 (50.84%) ,女性203名(49.16%) ;平均年齡為 (20.68±1.96) 歲;運動員260人,非運動員153人,運動項目包括田徑、游泳、籃球、足球、乒乓球、健身健美、冰雪項目等,平均訓練年限為 (7.76±2.87) 年。使用Schoemann等\"開發(fā)的工具計算可得鏈式中介模型至少需370的樣本量才能達到0.80的統計效度,因此本研究中有效問卷數量滿足最小樣本量需求。
1.2 測量工具
1)人口統計學調查。參考Murofushi和Zhumabayeva等3學者使用的研究工具調查被試的人口統計學特征,具體內容包括性別、運動項目、反興奮劑教育經歷(無、一次、多次)、是否是運動員、運動項目與訓練年限。
2)興奮劑知識儲備。采用世界反興奮劑機構開發(fā)的知識測驗工具考察被試的興奮劑知識儲備水平,該測驗共12道選擇題,每道問題包含4個選項。該測驗被國內外多項研究者用于反興奮劑教育效果評價[12-14]在認真作答的前提下,欠缺反興奮劑教育經歷的非運動員群體平均能夠答對 (9.06±2.18 題4。因此,研究以知識測驗正確率 (gt;50%) 作為判斷研究樣本是否有效的重要標準。
3)興奮劑態(tài)度傾向。采用Petroczi和Aidman[5編制、王棟等修訂的中文版興奮劑態(tài)度量表(performance enhancement attitude scale,PEAS)測量運動員對興奮劑的態(tài)度傾向,修訂后的問卷共10個條目,采用Likert6點計分,1代表“完全不認同”,6代表“完全認同”,中文版問卷的Cronbach’s α 系數為0.91。
4)興奮劑使用意圖。采用Ring等編制、Deng等[4]翻譯的興奮劑使用意圖測驗(dopinglikelihood test)測量被試在趨利與避害情境中使用興奮劑的意圖,每種情境均包含11個條目,選項按照Likert7點計分,1代表“非常不可能”,7代表“非常有可能”,中文版問卷的Cronbach’s α 系數分別為0.95(趨利)和0.97(避害)。
1.3 施測與統計分析
在征得任課教師的同意與配合下以班級為單位組織團體施測,由研究者本人和經培訓的教師擔當主試,在問卷作答前填寫知情同意書,同時由主試向被試講解指導語及作答注意事項,并強調作答結果的匿名性和保密性。數據回收后,基于如下流程進行統計分析:(1)在SPSS24.0中檢驗共同方法偏差,數據(未旋轉第一公因子解釋率 34.28% )不存在嚴重共同方法偏差[18]。(2)在控制反興奮劑教育經歷的前提下,采用單樣本方差分析,檢驗運動員與非運動員之間的因變量指標是否存在差異。(3)采用單樣本方差分析,比較不同教育經歷被試間的因變量指標是否存在差異。(4)以反興奮劑教育經歷為自變量并對其進行虛擬編碼,選取無經歷被試為參照組,設置2個虛擬變量,分別為單次經歷、多次經歷,建立教育經歷一知識和態(tài)度一使用意圖的中介模型,中介變量為知識和態(tài)度測驗得分。使用 SPSS PROCESS(v4.2)宏插件中的 Model 6和 Bootstrap方法(抽取5000次)檢驗中介和鏈式中介效應, 95% 的置信區(qū)間不包括0表示效應顯著。(5若不滿足鏈式中介分析前提條件[19,將分別針對不同教育經歷的群體,建立知識一態(tài)度一使用意圖的中介模型,中介變量為態(tài)度測驗得分。使用SPSSPROCESS宏插件中的Model4和Bootstrap方法(抽取5000次)檢驗中介效應, 95% 的置信區(qū)間不包括0表示效應顯著。
2 結果與分析
2.1 人口統計學分析
卡方檢驗結果顯示,不同被試組別間的反興奮劑教育經歷存在差異( χ2=30.92 Plt;0.05) 。約 56%(86/153) 非運動員被試無反興奮劑教育經歷,約 20% (非運動員29/153,運動員53/260)被試有單次反興奮劑教育經歷,約 62%(161/260) 運動員被試有多次反興奮劑教育經歷。在不同(無、單次、多次)反興奮劑教育經歷組內,運動員與非運動員之間的知識、態(tài)度、行為測量得分均不存在顯著差異,故所有數據均納入后續(xù)分析。



3 討論
本研究結果顯示,體育專業(yè)大學生群體反興奮劑教育的普及率較高,高于日本、印度2等國大學生運動員。學生(青年)運動會等大學生體育賽事均已實施反興奮劑教育準入,有力助推我國大學生運動員反興奮劑教育的普及,凸顯當前中國反興奮劑治理的外延與成效。與運動員相比,體育專業(yè)非運動員獲得反興奮劑教育的機會相對較少。因此,隨著反興奮劑工作的不斷延伸,深入貫徹落實《反興奮劑條例》《反興奮劑管理辦法》等政策規(guī)范性文件的要求,仍需進一步推動反興奮劑教育的普及。
研究結果顯示,反興奮劑教育影響被試的興奮劑知識儲備與態(tài)度傾向,具體表現為有教育經歷的被試,知識測驗得分較高、態(tài)度測驗得分較低。在使用意圖層面,結果顯示,被試在趨利以及避害情境中使用興奮劑的意圖均較低,該結果與Ring等21-22的研究結果相似。但不同教育經歷組之間行為意圖測驗得分差異不顯著,導致上述結果的原因可能包括:(1)反興奮劑教育效果保持不佳。相關研究結果顯示反興奮劑教育干預項目雖然在興奮劑使用意圖層面取得即時的干預效果,但教育效果在教育干預結束后將出現不同程度的消退[23-24];(2)教育內容、教育形式等因素對反興奮劑教育效果的潛在影響4,然而這些調節(jié)變量在反興奮劑教育實施的過程中未得到有效控制,所以限制反興奮劑教育的效果。此外,雖然反興奮劑教育顯著提升被試對現行興奮劑管制措施的認識,但并未強化其對運動員權利與義務、興奮劑風險等知識的掌握。Murofushi等2和Zhumabayeva等[3研究發(fā)現,部分運動員即便接受多次反興奮劑教育仍然無法形成關于其在興奮劑管制中權利與義務的準確認識。Codella 等[25]研究顯示,反興奮劑教育未能有效提升受眾對興奮劑健康風險和營養(yǎng)補充品潛在風險的認識。因此,如何將信息更為系統地傳遞給運動員,成為反興奮劑教育領域亟待解決的研究問題。
由于模型總效應不顯著,不滿足進行鏈式中介分析的前提條件。因此,研究分別在3個被試組內考察興奮劑知識儲備、態(tài)度傾向和行為意圖之間的關聯。結果顯示,不同教育經歷組之間興奮劑知識儲備、態(tài)度傾向和行為意圖的關聯機制存在差異。從總體上看,隨著反興奮劑教育經歷增加,興奮劑知識儲備與使用意圖之間的聯系逐漸增強,知識儲備與態(tài)度傾向之間的聯系逐漸減弱,態(tài)度傾向與行為意圖之間的聯系有所波動。上述結果表明,反興奮劑教育在知識層面的干預效果相對較好,形成累積效應,個體通過反興奮劑教育獲取的知識最終作用于興奮劑使用意圖。換言之,個體在反興奮劑教育中學到的知識越多,后續(xù)使用興奮劑的幾率越低。該結果在其他學科領域已有所表征,例如Kaiser2發(fā)現金融教育對受眾的知識和行為同時產生影響。與此同時,隨著教育經歷累積,知識儲備與態(tài)度傾向之間的聯系逐漸減弱,這與其他教育領域的研究結果存在差異。教育學領域的部分橫斷面研究結果顯示,學習態(tài)度能夠影響個體的學業(yè)成績、學習滿意度與學習意圖[27-28]。從已有的證據層面看,單次反興奮劑教育在態(tài)度層面的干預效果仍存在爭議[29-31]。Hu等32發(fā)現護理人員的態(tài)度中介知識儲備與行為的關聯,但在特定群體中(例如高自我效能)知識儲備與行為之間存在直接關聯,表明知識一態(tài)度一行為模型可能受到個體特征的調節(jié)。考慮不同研究之間的受眾在教育項目、教育內容、教學形式上存在差異,反興奮劑教育在興奮劑態(tài)度層面效果可能受到多重因素的影響。隨著全球反興奮劑教育的普及,近期針對精英運動員群體的反興奮劑教育在態(tài)度層面取得較好的干預效果,某種程度凸顯教育經歷對反興奮劑教育效果的調節(jié)。此外,測量工具可能也是導致當前反興奮劑教育在態(tài)度層面出現效果爭議的原因之一。PEAS量表作為自前應用范圍最廣的興奮劑態(tài)度測量工具并無科學理論的支撐,導致測量結果的變異性較大,引發(fā)部分學者的質疑[33]。
研究結果顯示,態(tài)度傾向與行為意圖之間的聯系受到反興奮劑教育經歷的影響。其中,單次反興奮劑教育經歷組對興奮劑的態(tài)度傾向指標無法預測行為意圖指標,而無和多次反興奮劑教育經歷組對興奮劑的態(tài)度傾向指標均能正向預測行為意圖指標。研究者在此前的研究中發(fā)現,反興奮劑教育顯著提升被試完成興奮劑內隱態(tài)度測驗時顳頂結合部區(qū)域的血氧響應水平,表明反興奮劑教育通過促進個體的認知資源分配,以抑制興奮劑相關刺激帶來的認知沖突,進而使其能夠保持被社會所贊許的興奮劑態(tài)度傾向[14]。Elbe 等[29]認為個體經過反興奮劑教育后,開始形成自身關于興奮劑以及影響因素復雜性的認識,這可能是導致單次教育經歷組態(tài)度傾向波動的原因。
4 結論與展望
參與反興奮劑教育提升體育專業(yè)大學生的興奮劑知識儲備,強化其對興奮劑的負面態(tài)度,雖未能直接影響其使用興奮劑的意圖,但調節(jié)興奮劑知識儲備一態(tài)度傾向一行為意圖間的關聯機制。研究揭示反興奮劑教育對興奮劑使用意圖影響機制的調節(jié),反興奮劑部門應將反興奮劑教育經歷、知識儲備、態(tài)度傾向納入興奮劑風險管控標準。研究對我國大學學位課程與反興奮劑教育的融合治理、反興奮劑教育預防工作具有實踐啟迪。一方面,與大學體育學專業(yè)課程相比,既有反興奮劑教育課程學時相對較少(通常為1~6學時)。因此,大學開設反興奮劑教育相關必修、選修課程仍需融合新的教學內容。學生群體與專業(yè)運動員群體的反興奮劑教育使命截然不同,綜合前人研究結果,融合道德認知、自我肯定、自我效能、情緒管理等教學內容均有利于提升反興奮劑教育的干預效果。另一方面,大學是推動反興奮劑教育方法改革的先驅,應充分發(fā)揮大學研究者在跨學科知識整合與創(chuàng)新方面的優(yōu)勢,推動我國本土反興奮劑教育實證研究進展,拓展反興奮劑教育的方法論體系。
本研究樣本主要來源于學科發(fā)展水平相對較高的高校(例如學科評估整體水平得分在B級以上),學生接觸反興奮劑教育的機會相對較多,并不完全符合我國體育專業(yè)大學生整體的反興奮劑素養(yǎng)。因此,可能需要針對實際情況借鑒吸收國際治理經驗,調整教育預防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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