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鼓點律動、音浪澎湃,在各式各樣的音樂節(jié)現場,振臂高歌的觀眾自動掀起經久不息的“人浪”,他們當中,有四成以上是20歲上下的年輕面孔。據大麥網、貓眼娛樂等售票平臺上的不完全統(tǒng)計,2025年全國已公開定檔的夏季音樂節(jié)(6月—8月)共40多場,比3月—5月的總量都多。其中,像草莓音樂節(jié)這樣的頭部IP,僅8月就將先后在石家莊、哈爾濱、北京等多個主要城市亮相,足見“夏天+音樂節(jié)”在年輕人心目中的號召力。而音樂節(jié)魅力何在?當音樂節(jié)的數量越來越多,它又該如何奏響差異,保持對觀眾的新引力?


7月初的周末傍晚,2025上海灣區(qū)金山城市沙灘音樂啤酒節(jié)的開幕令上海金山城市沙灘再度變身海濱不夜城,活動期間共吸引上萬人。高聳的臨時舞臺上流光溢彩,巨大的音響送出時而悠揚時而激越的樂聲,游客們或隨著音樂節(jié)拍自由舞動,或圍坐在桌邊舉起手中的啤酒暢飲。不遠處的美食區(qū),各色烤串在鐵板上滋滋作響,金山宴特色菜品、金山嘴漁村的地道風味及安徽六安葉集的特色好物也紛紛亮相,脂香四溢間,味蕾蠢蠢欲動。海風不時拂過,帶著夏夜獨有的濕潤熱度,夏日的愜意不過如此。
事實上,在它之前,從7月1日到7月13日,已有29場音樂節(jié)在這個夏季登陸上海,并且超過一半的演出場次在開票當日即宣告售罄。從人頭攢動的現場到此起彼伏的歡呼,這些場景共同勾勒出夏季音樂節(jié)的火爆圖景。從全國范圍來看,這種火熱并非獨屬于上海的偶然:今年的夏季大型音樂節(jié)(如超級草莓音樂節(jié)、張北草原音樂節(jié))普遍吸引超5萬人次,上座率穩(wěn)定在75%以上;千人以上的中小型音樂節(jié)上座率亦超過60%。
對此,復旦大學旅游學系副主任孫云龍表示,夏日音樂節(jié)是“利好了主辦方、藝人、聽眾的三方需求交匯點”,因此才得到了爆發(fā)。
首先,從主辦方的視角出發(fā),城市公園、郊野營地等戶外場地需要考慮安全、經濟效益等要素,故與其他三季相比,夏季不僅審批更便捷,夜間經濟場景的配套也更成熟。
此外,春秋季因白晝短、夜間涼,演出常常需要壓縮在15時至20時之間,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內容豐富度;而夏季則恰好彌補了這些缺陷。例如,上海歡樂谷EV音樂節(jié)就在其官方公眾號中表示,超半數演出將從16時延續(xù)至21時,并融合電音、說唱、民謠等多種曲風,滿足聽眾的多元需求。
其次,對藝人來說,秋冬季的大型頒獎典禮密集,出于提高曝光價值的考慮,他們極有可能在檔期沖突時放棄音樂節(jié)的計劃。而夏季作為音樂作品宣發(fā)旺季,資源分流相對較少。因此,以流量歌手、樂隊為代表的藝人更有可能在此時釋放檔期,與音樂節(jié)的主辦互惠互利。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觀眾樂于買單。中國演出行業(yè)協(xié)會發(fā)布的《2024大型營業(yè)性演出市場趨勢及特點分析》顯示,大型音樂節(jié)中18歲—24歲的觀眾占比近40%。這一群體多為學生,而暑假正是他們全年中最空閑的時段。而除了“18歲—24歲觀眾”這一音樂節(jié)的傳統(tǒng)“票倉”之外,憑借開闊的戶外場地,大型音樂節(jié)近幾年也靠著新增的親子互動項目吸引了許多家庭的目光。就如上海崇明舉辦的迷笛音樂節(jié),雖以搖滾為主題,但景區(qū)內特地劃分了親子無動力樂園、星空營地等區(qū)域,實現家庭的“一站式休閑”。
“在文化藝術類活動中,音樂節(jié)是最親民、最容易形成共識、也最容易形成廣泛傳播的節(jié)事活動,對于提升城市軟實力極其重要。”孫云龍說。而夏季作為音樂節(jié)的天然沃土,正讓這種文化力量在熱烈的季節(jié)里生根發(fā)芽,成為激活城市文化活力、拉動消費升級的獨特養(yǎng)分。
為進一步激活區(qū)域消費潛能,打造文旅商融合消費新場景,不少地方都以音樂節(jié)為切入點,搞起了“票根經濟”。
6月1日,00后北京姑娘小米和朋友一起參加了在北京市昌平區(qū)的拉斐特城堡舉辦的奇遇海音樂節(jié)。這天的活動是以“做快樂的大人”為主題的六一兒童節(jié)特別企劃,現場不僅有大張偉等知名音樂人的精彩演出,還有精彩紛呈的魔術秀,投壺、丟沙包等小游戲。用小米自己的話來說,“玩瘋了,好像又做了一回小孩兒”。但本次音樂節(jié)的精彩不止于活動現場,以一張音樂節(jié)的門票為起點,昌平區(qū)創(chuàng)新開通夜間美食專線,串聯(lián)演出場地與周邊商圈,打造“一張票根,玩轉昌平”的福利活動。活動現場,小米和朋友就通過打卡抖音生活服務線下裝置,免費領取了直達北京美食地標簋街的“逛吃大巴車票”。看完音樂節(jié),她們“無縫直達”簋街,拿著奇遇海音樂節(jié)的票根,在簋街的指定商戶購買了“音樂節(jié)專屬優(yōu)惠套餐”,美美享用了一頓麻辣小龍蝦。據悉,活動期間簋街客流量同比增長超5%。
還有前不久剛結束的新疆超級草莓音樂節(jié),新疆烏魯木齊市水磨溝區(qū)文化體育和旅游局(文物局)黨組書記李文武表示,持超級草莓音樂節(jié)門票可享受南北疆部分A級景區(qū)優(yōu)惠,及全市 30 家酒店民宿當日客房門市價八折及餐飲折扣,同時推出兩條旅游精品線路,讓樂迷盡情游玩。比如,只要持有新疆超級草莓音樂節(jié)的門票,在8月1日前,前往天馬故鄉(xiāng),伊犁州昭蘇縣濕地公園、天馬文化園、夏塔景區(qū)、圣佑廟等AAAA級景區(qū),可享免門票暢游。


再如常州的太湖灣音樂節(jié),同樣憑借票根經濟串起湖畔周邊景區(qū)和民宿,成為撬動城市發(fā)展的“超級IP”。據統(tǒng)計,今年的第十屆常州太湖灣音樂節(jié)4天接待觀眾13.6萬人次,其中近70%的觀眾專程從外省趕來,帶動周邊消費超6.5億元。

一張票根撬動的食住行消費熱潮,生動詮釋了“票根經濟”的聯(lián)動效應。從酒店前臺的繁忙到餐廳門前的長龍,各地文旅從業(yè)者用熱情與服務,將樂迷的短暫停留轉化為對城市魅力的深度體驗。這場音樂與消費的共舞,不僅點燃了夏日的夜晚,也為各地探索文旅融合、激活消費動能,寫下了充滿煙火氣的生動注腳。
音樂節(jié)的超高人氣,吸引的不只是觀眾,還有不同圈層的品牌。它們蜂擁入局,勇闖音樂節(jié)營銷。
7月11日—13日,由“零食很忙”聯(lián)合“趙一鳴零食”共同冠名的首屆“零食音樂節(jié)”在長沙馬欄山鴨嘴公園舉行。活動現場有超50家品牌入駐,巧妙融合美味零食與城市煙火氣,還有李宇春、大張偉、龔琳娜、吳克群等知名歌手輪番登場,二手玫瑰、回春丹、南拳媽媽等知名樂隊激情獻演,搖滾、流行、民謠多元風格交織,首日便吸引2萬人次入場,三天累計參與人次突破7萬。


參與了首日活動的陳同學是湖南當地的大學生,她覺得,“實惠平價”是這次活動最吸引人的地方。“以前也參加過一些其他的音樂節(jié),門票好幾百不說,絕大多數還是不能自帶水和食物的,現場賣的飲料,最普通的礦泉水也要20元左右一杯,一根烤腸動不動賣50元,但是‘零食音樂節(jié)’一張門票188元,能讓你吃到爽, 烤腸是免費送的,瓶裝水1.2元一瓶,跟外面的零售價差不多,其他吃吃喝喝的東西也都基本是在10元以內,對像我們這樣的學生來說,不光能看到喜歡的樂隊,還能和朋友暢吃暢玩,真的很劃算、很開心”。
據統(tǒng)計,本次零食音樂節(jié)的主力觀眾便是像陳同學這樣18歲至29歲的年輕樂迷。活動結束后,還有樂迷在網上留言說:“長沙太懂年輕人了,窮玩但盡興,才是真治愈。”
事實上,消費品牌以冠名和贊助的形式出現在音樂節(jié)中的現象并不罕見,而最初入局音樂消費市場的“金主”大多為啤酒品牌。而隨著線下音樂市場近些年的迅速崛起,音樂節(jié)的合作伙伴也逐漸擴張到衣食住行乃至更多的品類,比如藍月亮、寶馬、碧桂園、紅豆男裝,乃至知名腕表品牌愛彼、勞力士等都參與贊助或冠名過音樂節(jié)。因而,與音樂節(jié)IP聯(lián)名也成了品牌出現在音樂節(jié)的方式之一。比如汽車品牌Jeep和林肯就分別與克什克騰草原音樂節(jié)和迷笛音樂節(jié)合作,在音樂節(jié)現場的專門區(qū)域展示實體車。
每場音樂節(jié)都有成千上萬人參與,時間長達幾個小時,音樂節(jié)可以說是當下觸達年輕用戶最快速精準的場景之一,也自然成了品牌向年輕消費者滲透其價值主張的渠道。然而,無論是贊助還是聯(lián)名,對于品牌而言都有局限。負責某音樂節(jié)招商工作的Vivi介紹,在一場音樂節(jié)中,露出場景是有限的,而贊助商通常會有多個,品牌通常需要通過“競價”與音樂節(jié)主辦方達成合作,價位在幾百萬元至上千萬元間不等,“難免也會看到一些品牌投了音樂節(jié)之后覺得廣告最終效果難把控,性價比不夠高的情況,所以現在也有不少具有市場信任度和號召力,且具備可持續(xù)運轉資金的品牌開始轉型做音樂節(jié)的主辦方”。

2019年,蜜雪冰城“初試啼聲”,6月在“老家”鄭州舉辦“冰淇淋音樂節(jié)”,以和品牌“平價”調性契合的199元門票,打破音樂節(jié)動輒幾百元的入場門檻,吸引上萬粉絲。在活動現場,“雪王”的形象可謂 “無孔不入”,觀眾不僅能看到八米高的雪王氣模、無處不見的雪王人偶,及攤位上的雪王形象,甚至連舞臺都做成了雪王的造型。“我愛你,你愛我,蜜雪冰城甜蜜蜜”的廣告曲也出現在了音樂節(jié)的中場部分,歡快的旋律和洗腦的歌詞進一步適配音樂節(jié)場景,激發(fā)了觀眾的熱情及對品牌的記憶度、認同度。
新冠期間,冰淇淋音樂節(jié)和許多線下演出一樣一度停滯,而在2023年,蜜雪冰城立刻先后在武漢(5月)、成都(8月)、鄭州(11月)三地舉辦冰淇淋音樂節(jié),每到一處都有上萬觀眾捧場。
除了蜜雪冰城,此后隅田川、湯達人、元氣森林等也都陸續(xù)推出屬于自己的音樂節(jié),比如今年5月的北京元氣森林音樂節(jié),靠著崔健、鄭鈞、單依純等跨越老中青三代的音樂陣容,創(chuàng)造了雙日超10萬人次的參與規(guī)模。
“夏日作為天然的文化展演場,讓品牌通過音樂節(jié)塑造出了他們獨特的文化標簽。對品牌來說,音樂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在音樂狂歡中在消費者腦海中勾勒出一個更年輕、更潮流的品牌形象,甚至篩選出與該音樂節(jié)票價對應的消費人群,才是他們入局音樂節(jié)市場的最終目的”,Vivi這樣說。
然而,當市場熱浪高企翻涌之際,危險的漩渦和暗流自然也會不會缺席。
80后杭州資深樂迷阿姝表示,自己從大學開始追各類音樂節(jié),甚至自己還組過樂隊,“但現在追不動了”。
“感覺音樂節(jié)沒以前純粹了,比起以前那種很文藝,大多是小眾樂隊和樂迷相聚在一起,搞獨立音樂的味道,現在音樂節(jié)過度商業(yè),更像是個拼盤演唱會。不光票價越來越貴,還經常能在演出陣容里看到根本不是專業(yè)歌手的流量明星,唱得不知所謂,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阿姝提到的現象,在今年5月甚至鬧出過嚴重的網絡“罵戰(zhàn)”。

先有女演員趙露思亮相北京元氣森林音樂節(jié),在舞臺上跟粉絲熱情互動,但與此同時,臺下的搖滾樂迷卻是噓聲一片。在他們看來,流量偶像的加入削弱了音樂節(jié)原本的獨立樂隊核心文化,甚至引發(fā)了對音樂節(jié)的“侵占”抗議。后有男演員羅云熙在太湖音樂節(jié)上與粉絲的互動超時,導致歌手周深的演出時間被壓縮,引發(fā)了雙方粉絲之間的爭執(zhí)。更有樂迷直言:“我們花錢是來聽歌手唱歌的,現在票價被演員的粉絲炒得漲了三到五成,這筆錢為什么要我們買單?!”被詬病的還有陣容的同質化。據不完全統(tǒng)計,今年入夏以來,人氣樂隊如回春丹樂隊、二手玫瑰,還有人氣歌手薛之謙,出現在各類音樂節(jié)海報上近10次。如此高強度的亮相和轉場,很難不讓觀眾陷入審美疲勞。
票價爭議、陣容同質化與流量反噬,熱火朝天的音樂節(jié)市場正在悄然生變。

6月底,曾憑借頂級說唱陣容引爆市場的長沙YOLO青年文化音樂節(jié)正式宣布停辦,而今年恰逢其開辦十周年,這一消息在音樂愛好者和文化產業(yè)領域引起了軒然大波,相關話題迅速沖上熱搜。作為湖南地區(qū)標志性的音樂節(jié)品牌,YOLO的落幕讓眾多粉絲深感惋惜,然而,YOLO的停辦并非孤例。僅5月,平潭藍眼淚音樂節(jié)、晉中艾斯音樂節(jié)、湖州莫干山奇幻音樂節(jié)等近10場活動接連因票房不佳或“不可抗力”宣布“延期”。
在許多樂迷看來,如今音樂節(jié)市場的問題顯而易見——頭部藝人被過度透支導致審美疲勞,差異化內容供給不足,而不斷上漲的票價只會讓觀眾的復購意愿持續(xù)走低。然而在主辦方看來,在激烈的行業(yè)競爭下,音樂節(jié)想要盈利并不容易,引入流量演員也是出于“生計”。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從業(yè)者就表示:“邀請流量演員也是考慮到他們的粉絲消費能力強,相比歌手,流量演員的線下付費活動少,一旦有音樂節(jié)這樣的平臺,他們的粉絲很愿意為高票價買單,而對這些演員來說,只需要出場三四十分鐘,唱個兩三首歌,跟粉絲說說話,就能拿到不菲的通告費,何樂不為呢?說到底,我們辦音樂節(jié)也是要賺錢的。”但其同時也承認,YOLO音樂節(jié)的停辦“給大家敲了一記警鐘”。它在提醒整個行業(yè),音樂節(jié)市場已經進入調整期,音樂節(jié)如果想要繼續(xù)發(fā)展,終究要回歸其核心價值。
有人就提出,音樂節(jié)可以嘗試探索分層共生,借鑒一些成熟音樂節(jié)的做法,比如推出主、副舞臺,推行明星票和普通票的票價分級,提前公布明星演出時長與互動形式,避免“貨不對板”的消費糾紛,等等。說到底,音樂節(jié)的本質是音樂文化,而非流量生意。短期看,明星效應或能提振票房,但若放任音樂節(jié)淪為“流量競技場”,其代價將是核心樂迷的流失與文化定位的模糊。
卷明星、卷“大牌”或許有效,但并非長久發(fā)展之道;比創(chuàng)意、比玩法形成亮點,再結合音樂節(jié)品牌或者所在地城市的氣質與調性,或許更能讓音樂節(jié)和生活產生強鏈接。

在上海,創(chuàng)辦于2010年,已擁有16年歷史的上海夏季音樂節(jié)(MISA)正在經年的積累中,融入這座城市的生活。
7月的夜晚,地處上海徐匯濱江的西岸化身音符律動的島嶼。古巴爵士天后雪莉·瑪麗亞與拉丁計劃爵士樂隊,將拉丁的熱力與爵士的慵懶完美調和,孩子們踩著鼓點快樂地手舞足蹈;意大利公爵學院合奏團首演多首貝多芬未曾公開的圓舞曲作品,觀眾沉醉在古典樂的氛圍中,隨著迷人韻律,自發(fā)用小小的舞步踩住節(jié)拍。還有浦江邊聚餐小酌的上班族和飯后消食散步的老老少少都停下了原本的動作,他們或舉起手機,或凝神傾聽,享受著由MISA帶來的都市里的“音樂瞬間”。
與時下以流行樂、民謠、搖滾為主的主流音樂節(jié)不同,MISA是中國首個古典跨界音樂節(jié),每年都會迎接大量來自世界各地的一流藝術家。本次音樂節(jié)的跨度近兩周,11支音樂團體、近50位指揮和獨奏、300多位海外藝術家及2500多名學生,呈現29場線下演出和24場線上直播,及11場全城交響(MISA across the City)等活動。據了解,本次音樂節(jié)的13場售票演出整體銷售超80%,超過一半的場次在開票當日就宣告售罄。


除了音樂演出,MISA還有精彩的延展活動,創(chuàng)造著與音樂相遇的不同場景。比如與票根經濟相似的MISA Pass,內含各種優(yōu)惠券,涵蓋藝術場館、書店、音樂商店、酒店、餐飲、美妝、服飾、出行等商戶。
看演出、聽音樂,而除此之外,這個夏天,在城市的許多角落還有很多花式文化體驗。從這個意義上來說,MISA不止是一個音樂節(jié),也為我們帶來了一種全新的夏日生活方式。
再如云南民族文化藝術節(jié),活動結合當地的民族特色與文化傳統(tǒng),以來自彝族、佤族、哈尼族、納西族、布朗族、布依族、景頗族等民族的樂隊和音樂人為切入點,結合少數民族舞蹈、手工藝的展示,將云南的民俗風情和非物質文化遺產呈現出來,得到了來自觀眾的許多正向反饋。小松是來自成都的95后,和女朋友一起參加過數十場音樂節(jié),但是云南民族文化藝術節(jié)卻是給他留下過最深刻印象的音樂節(jié)之一。
“我們是2022年去看的,對山人樂隊印象最深,樂隊成員既有漢族、布依族、彝族,還有會講云南話的英國人,很有趣。他們把西南的民間曲調、方言融入到非常現代的音樂創(chuàng)作中,既民族、又國際,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而且現場還能看到以前只能在電視或者網絡上才能看到的非遺演出,比如彝族的‘踏歌’,現場看到才真正體會到什么是‘踏步為節(jié)、應歌而舞’,有機會的話,今年我們還想去一次。”小松不無期待地說。
音樂節(jié)可以是民謠、搖滾、流行輪番登臺,也可以是融入拉丁節(jié)奏的侗族大歌,更可以是古典又不失現代的都市之聲;素不相識的歌迷,因熟悉的旋律而相逢并肩,因美好的音符齊聲唱和,一同在記憶中留下或浪漫或耀眼的高光時刻。文化“出圈”、社交“擴列”、文旅“融合”,音樂節(jié)不僅是音樂人的舞臺、樂迷們的盛會,更是展示地方形象與文化魅力的一扇新窗口。通過這扇窗,人們打破城市中的社交藩籬,讓心靈乘上音樂的翅膀自由翱翔,也在躍動的音符中,找回生活的活力與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