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心中最接近云的地方。2024年的夏天,我隨父母來到了我稱之為“蘿卜山\"的地方。
我們在山下的農(nóng)家吃了飯再上山。老板人很好,飯也很好吃,價格出乎意料的實惠。
上山會經(jīng)過一段很陡的路,路仿佛是掛在山壁上,低下頭便是萬丈懸崖。到山頂時,映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的野生向日葵。它們高低錯落,盡情享受著山頂?shù)呐枺趶纳焦乳g吹來的風中慵懶地擺動。
旅舍是當?shù)厝擞米约曳孔娱_的,不貴,三十元就可全家住一晚。房子十分樸素,甚至可以說是簡陋,但住得安心舒服。早晨,推開小小的窗子,風便灌滿整間屋子。山里的風夾著一絲清甜,窗子里裝滿了來自遠方的矮山、田園、藍天和白云。
山上的農(nóng)戶都種蘿卜,我們爬的山是一座種滿了蘿卜的山。到了山頂,微喘幾口氣,找個不大不小的石頭坐下,便可鳥瞰整個村莊。弟弟站起來,用手做喇叭狀,朝遠處的山巒喊道:“喂!有人嗎…有人嗎?\"“啊—”我跟著喊。回聲被風從這個山頭吹到那個山頭,直到聲音越來越小,散亂、消失在風中。
在“蘿卜山\"頂,望向遠方的山,可以著見云氣在山間從容地流動。我想,對面的山里也許會有書中所寫的云間小賣部吧?也許還會有一個小小的菩薩廟吧?對面山里的人,看我,也是在云里吧?
傍晚,順著低矮的田埂下山,身邊的夕陽是紫紅色的,腳邊有白色的小蝴蝶飛舞著,遠處不時傳來狗的吠叫聲。
“有些地方像畫,過濃則艷俗,過淡則枯燥;如歌,過高則刺耳,過低則沉悶。\"而蘿卜山,一切都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