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Keywordsfamily care; self-esteem; pregnancy stress; prenatal depression; chain mediation effects; nursing
妊娠期是指由受精卵發育而成的胎兒在子宮內成長發育的階段[],伴隨妊娠進展,孕婦身體狀況、生活及工作將發生某些改變,可對其心理產生干擾,加之孕期女性更為敏感,致使其更易產生負性情緒[2,其中,抑郁情緒尤為明顯。產前抑郁情緒是指孕婦在懷孕期間未能及時調整因懷孕造成的各種不適狀態,從而展現出的持續2周及以上的負性情緒狀態[3]。有研究結果證明,孕早期孕婦的抑郁情緒檢出率為 11.66% ,高于孕中期及孕晚期4,可能與孕早期孕婦缺少妊娠相關知識,過分擔憂自身及胎兒健康狀況、頻繁出現嘔吐和尿頻等生理不適多方面因素有關[5]。孕早期持續的負性情緒影響將增加胎兒不良發育、體重增長過快[6]、出現分娩并發癥、產后抑郁等情況[7]。家庭關懷度、自尊、妊娠壓力等與抑郁情緒程度密切相關[8],既往鮮有研究探討以上4個變量間的作用機制。因此,本研究擬采用結構方程模型對孕早期孕婦家庭關懷度、自尊、妊娠壓力對產前抑郁的中介效應機制進行研究,以期為防治抑郁情緒的干預措施提供理論依據。
L 資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
采用便利抽樣方法,選取2023年9月—2024年4月在臨汾市某三級甲等醫院建檔并規律產檢的孕早期孕婦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1)年齡 ?20 歲,孕周≤13周;2)視、聽力正常,可正常溝通者;3)了解本研究目的,主動參與本研究。排除標準:1精神狀態異常者,不能配合研究員完成問卷調查者;2)不愿或拒絕參與本次研究。本研究經過我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批(審批號:LFFY-2023001)。
1.2 調查工具
1.2.1一般人口學資料調查表
由本研究團隊自行設計,內容包括孕婦及伴侶年齡、戶籍類型、懷孕期間工作情況、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妊娠史、是否與伴侶同住等。
1.2.2家庭關懷度指數量表(FamilyAdaptationPartnership Growth Affection and ResolveIndex,APGAR)
該量表被廣泛運用于評估孕婦的家庭功能、關懷情況,效果良好[9]。共5個條目,采用Likert3級評分法,0分為“很少”,1分為“一般”,2分為“經?!保偡譃?個條目得分之和,即 0~10 分,分數越高表明孕婦對其家庭滿意度越高,家庭功能則越好。此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數為O.840。
1.2.3羅森伯格自尊量表(RosenbergSelf-Esteem Scale,RSES)
該量表可評估孕婦的自尊情況,共10個條目,每個條目計 1~4 分,總分為 10~40 分,20分為自尊量表的臨界值[10],分值越低表明孕婦自尊感越差。該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數為O.770。
1.2.4妊娠壓力量表(PregnancyPressure Scale,PPS)
該量表由李丹等[1]漢化,可有效對孕婦妊娠期的妊娠壓力情況進行評估。共30個條目,涉及父母角色、母親及胎兒健康、孕婦體型、其他方面壓力4個維度。條目得分之和的平均值為該量表的最終得分,總分為 0~3 分,孕婦妊娠壓力越大則量表得分越高。該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數為O.933。
1.2.5愛丁堡產后抑郁量表(EdinburghPostpartum Depression Scale,EPDS)
該量表由Cox等[12]于1987年編制,是可靠的篩查孕產婦抑郁情緒的工具,被廣泛用于孕產婦抑郁情緒的評估。該量表共10個條目,每個條目計 0~3 分,總分越高則代表其抑郁情緒程度越嚴重。該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數為O.879。
1.3資料收集方法
本研究采取問卷調查的方式進行資料收集。在數據收集開始前,研究者向研究對象詳細講解本研究的目的、方法及意義,獲得其知情同意后,采用紙質版問卷調查的方式對孕婦的一般資料、家庭關懷度、自尊、妊娠壓力、抑郁情緒進行調查,問卷填寫完成后當場對填寫質量進行檢查,以保證問卷填寫的有效性。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22.0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符合正態分布的定量資料采用均數 ± 標準差
表示;定性資料采用頻數和百分比 (%) 表示,變量間的相關性采
用Pearson相關性分析。通過Process插件中的模型6對變量進行中介模型檢驗。檢驗水準 α=0.05 。
2 結果
2.1一般人口學資料
本研究共收集374名研究對象,孕婦年齡為(29.28±3.65) 歲;戶籍為農村的共245名 (65.51%) :161名 (43.05% )處于待業狀態;文化程度在高中及以下的有154名 (41.18%) ;家庭人均月收人為 3000~5000 元的孕婦占比較大 35.80% ;初次妊娠的孕婦有221名( 59.09% ;267名 (71.39%) 孕婦與丈夫同居;192名( 27.34% )孕婦有不良妊娠史。家庭關懷度得分為(4.91±1.76) 分,自尊得分為 23.55±4.10) 分,妊娠壓力得分為 (1.13±0.15) 分,EPDS得分為( .12.37± 2.19)分。
2.2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采用Harman單因素對本研究使用的量表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結果表明,未經旋轉得到19個因子的特征值 gt;1 ,且第1個因子解釋的變異量為 12.68% ( 40% 。說明本研究的共同方法偏差不顯著,數據可進行下一步分析。
2.3孕早期孕婦家庭關懷度、自尊、妊娠壓力、產前抑 郁間的相關性
Pearson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家庭關懷度與自尊呈正相關( ?=0.68 Plt;0.001) ;家庭關懷度可負向預測妊娠壓力 (r=-0.53,Plt;0.001), 產前抑郁 ,r=-0.57 ,Plt;0.001) ;自尊與妊娠壓力 (r=-0.55,Plt;0.001) 及產前抑郁 (r=-0.64,Plt;0.001) 呈負相關;妊娠壓力可正向預測產前抑郁 (r=0.72,Plt;0.001) 。見表1。

2.4孕早期孕婦家庭關懷度、自尊、妊娠壓力及產前抑郁的路徑分析及中介效應檢驗
以孕早期孕婦產前抑郁情緒得分為因變量,家庭關懷度、自尊、妊娠壓力量表分值則為自變量構建鏈式中介模型(均原值輸入)。路徑分析結果顯示,4個方程的模型擬合指數均較好 (Plt;0.001) 。方程1顯示,家庭關懷度可正向預測孕早期孕婦的自尊 (β=0.58,Plt; 0.001) 。以家庭關懷度、自尊為自變量,妊娠壓力為因變量構建方程2,結果表明,家庭關懷 β=-0.03 ,Plt;0.001) 、自尊感 (β=-0.01,Plt;0.001) 與妊娠壓力間呈負向預測關系。方程3中,家庭關懷度( β=-0.13 ,P=0.018) 、自尊 (β=-0.15,Plt;0.001) 可抑制產前抑郁情緒的發生或進展,而妊娠壓力 (β=0.40 , Plt;
0.001)則將加深孕婦的產前抑郁情緒程度。方程3與方程4比較,增加了自尊、妊娠壓力2個變量,家庭關懷對產前抑郁情緒影響的回歸系數從一0.71降至一0.13,證明自尊及妊娠壓力承擔了部分家庭關懷度對產前抑郁情緒的影響效應。路徑分析結果見圖1,回歸方程結果見表2。
表2家庭關懷度、自尊、妊娠壓力及產前抑郁的多因素分析結果

圖1孕婦家庭關懷度對產前抑郁情緒的鏈式中介機制模型

采用Bootstrap方法估計直接、間接及各路徑效應的中介區間,以檢驗中介效應顯著性。結果顯示,家庭關懷度對抑郁情緒的直接預測效應值為一0.13,效應占比為 18.31% 。自尊、妊娠壓力在家庭關懷度與抑郁情緒作用間的間接效應顯著,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模型中總間接效應值為 -0.58(81.69%) ,共由3條路徑組成,3條路徑的效應值及占比分別為 -0.24 ( 33.81% 、—0.19(26.76%) -0.15(21.12%) 。見表3。
表3孕婦自尊及妊娠壓力在家庭關懷度和產前抑郁情緒間的中介效應檢驗結果

3 討論
3.1 家庭關懷度對產前抑郁的影響
本研究結果顯示,孕早期孕婦的家庭關懷度得分為 (4.91±1.76) 分,處于中等水平,家庭關懷度較高的孕婦抑郁程度低,與趙小琨等[13]研究結論類似。家庭尤其是伴侶給予的健康知識、精神鼓勵及經濟幫助有利于孕婦形成健康的心理狀態[14],孕婦可能對家人的語言、行為態度較平時敏感,家庭功能較好的孕婦更易從家庭中獲得尊重和支持,且家庭關懷度較好的孕婦對支持的利用度較好[15],其傾向于以積極的態度尋找身邊可利用的資源去解決面臨的壓力性事件或消極情緒。陳丹丹等[16]采用家庭群組式孕期保健模式對孕婦進行孕期健康教育及健康管理,結果顯示,干預組的孕婦在家庭成員的陪伴支持及共同決策下,其在孕期及產后有更好的自我管理意識,以積極的心態應對圍生期的各類事件。懷孕期間堅持工作的孕婦經濟及思想方面較獨立,對家庭的需求及依賴較少,有較高的家庭滿意度,抑制了抑郁情緒的產生。因此,在孕期保健期間應較多關注無業孕婦的身心健康狀況,并鼓勵孕婦家屬尤其配偶共同參與孕婦的產前檢查過程,提升孕婦幸福感及孕期自信心,緩解其焦慮抑郁情緒。
3.2自尊在家庭關懷度與產前抑郁間的中介作用
自尊可代表個體自發應對困難事件的自信心及自我調整能力,可負向預測孕婦的抑郁情緒水平。本研究結果顯示,孕婦自尊量表得分為 (23.55±4.10) 分,處于中等偏下水平,低于張子琪等[17]的研究結果,可能與因地域不同研究對象的經濟、教育水平差異有關,本研究調查的孕婦受教育水平、全職工作占比、月收入水平均低于前者,全職工作、經濟水平較好的孕婦更易分散不利因素注意力,實現自我價值,增強其自尊心。當孕婦自尊心受損時,面對壓力性事件會對自身能力產生負性評價,以消極的狀態處理問題,除影響孕婦正常工作、生活外,可增加孕婦的妊娠疲勞感,誘發其抑郁情緒的產生。家庭功能的介入可有效防止上述情況的發生[18],家屬給予的正向心理引導有助于消除孕婦的自我否定心理,家庭成員主動了解、參與其孕期保健過程,并協同孕婦進行孕期健康管理[19],可提升其解決負性事件的自信心,增強其自尊感,亦可提高孕婦的心理彈性水平,從而減輕其抑郁情緒??梢?,自尊在家庭功能對產前抑郁情緒的關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未來應更多給予孕婦孕期相關知識支持,協助其共同應對孕期負性事件,增強孕婦妊娠及分娩自信心,提升其自尊感。
3.3 妊娠壓力在家庭關懷度與產前抑郁間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結果表明,孕早期孕婦妊娠壓力得分為(1.13±0.15) 分,處于中等水平。孕早期孕婦壓力源主要來自未能適應社會角色的轉變,其次為擔憂胎兒和自身安全及孕晚期體型改變[20]。持續的妊娠壓力將對胎兒心臟、呼吸、神經等發育產生不良影響[21],加重孕婦孕期及分娩的恐懼心理22],增加抑郁情緒產生的概率??色@得較高社會支持水平的孕婦常有良好心理狀態[23],提供社會支持的主體是家庭,家庭關懷可降低孕婦的妊娠壓力,進而減輕其抑郁情緒。家庭給予的情緒及健康引導避免孕婦產生反芻思維,伴侶及家人提供的健康知識、物質支持可減輕孕婦的壓力感知覺,減輕孕婦的妊娠壓力水平,提升孕婦適應環境變化的能力,有利于孕婦情緒的良性發展。建議早期識別孕早期孕婦的妊娠壓力,把控妊娠壓力的關口前移,聯合孕婦家庭成員共同協助孕婦應對角色轉變的壓力,并做針對性壓力管理,以緩解孕婦的心理壓力。
3.4自尊及妊娠壓力在家庭關懷度與產前抑郁間的鏈式中介作用
本研究結果顯示,在家庭關懷度與抑郁的影響作用中,自尊及妊娠壓力存在鏈式中介作用,即家庭關懷度較好的孕婦自尊感較強,且自尊感可明顯負向預測妊娠壓力水平,最終影響孕婦的抑郁情緒。家庭營造和諧的環境氛圍,配偶及家庭成員全程陪伴孕婦的孕期保健過程,共同決策孕婦如何進行健康管理,協同分擔其生育壓力[24],有利于維護孕婦的自尊心。自尊感較強的孕婦心理彈性較好,可主動接受并適應孕期發生的生理、生活環境的變化,面對壓力性事件時可迅速進行處理和調節,減輕孕婦的妊娠壓力[25],改善孕婦疲勞感及睡眠質量,提升孕婦的妊娠體驗感,減輕其抑郁情緒相關癥狀。提倡可通過提升孕婦家庭滿意度及幸福指數、對孕婦進行正念心理十預療法維護及提升其自我信念、引導孕婦通過分散注意力降低妊娠壓力等,以此改善孕婦的負性情緒,預防不良妊娠結局的發生。
4小結
孕早期孕婦的家庭關懷度可通過自尊感及妊娠壓力間接對其產前抑郁情緒產生影響,證明孕婦的自尊感及妊娠壓力在家庭關懷度對抑郁情緒的影響作用中存在鏈式中介作用。本研究局限性在于樣本僅來自1所三級甲等醫院,代表性較弱,未來可開展多中心研究,對研究結論進行再次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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