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D822[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372(2025)02-0009-10
Chinese modernization: the theoret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practical pathways of its peaceful development path
HONGTing-ting,KANGSheng',WEI Bin2 (1.SchoolofMarxism,South China UniversityofTechnology,Guangzhou510641,China;2.SchoolofMarxism, Sichuan Minzu College,Ganzi ,China)
Abstract:Analyzingthe theoreticalcharacteristicsand practical pathwaysofChinesemodernizationthatfollows the peacefuldevelopmentpath isconducive tosystematicallyunderstandingtheinternallogicanddriving forcesof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The peaceful development path followed by Chinese modernizationreflects theoretical characteristics:pioneering and innovationasits driving force,independence and autonomyas practical principles, openness and inclusivenessas the value orientation,and win-win cooperation as astrategic goal.From a practical standpoint,adhering tothe peacefuldevelopment pathofChinese modernizationrequires concerted eforts in four key areas.First,itisessentialtoresolutelysafeguardnationalcore interestsandcultivatetheimageofaconfidentandselfreliant majorcountry.Second,efforts mustbe made to promote thereformof the global governancesystem,showcasing the styleofamajor countrythat adheres to principles while embracing innovation.Third,we should buildacommunity withasharedfuture for mankindand shoulder theresponsibilityofamajorcountrytoself-improvewhilecontributing to globalwell-being.Fourth,ctivedevelopmentofobalpartnershipsisnecessarytofulfilltheresponsibilitiesofamajor country in fostering mutual support and collective progress.
Keywords:Chinese modernization;peacefuldevelopmentpath; theoretical characteristics;practical pathways
在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必須堅定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踐行全人類共同價值,落實全球發展倡議、全球安全倡議、全球文明倡議。”[自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進入21世紀后,中國始終堅定不移地走和平發展道路,取得了舉世矚目的發展成就。這些成就不僅體現在中國國際地位的提升、經濟實力的增強、科技實力的提升等方面,還體現在國際合作的深化、國際影響力的擴大、對全球治理貢獻的增加等方面。“中國對世界的影響,從未像今天這樣全面、深刻、長遠;世界對中國的關注,也從未像今天這樣廣泛、深切、聚焦”[2]。中國在全球經濟和國際事務中的重要作用受到國際社會高度關注。然而,在這種高度關注中,部分國際輿論對中國崛起的未來走向持有質疑態度,擔憂中國一旦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可能會成為其他國家的潛在威脅。從歷史視角來看,當一個國家快速崛起時,通常會引發周邊國家的一些擔憂和戒備。特別是在中美關系日趨緊張的大背景下,某些別有用心的國家或勢力組織由于要維護自身霸權地位或懼怕中國的強大,炮制了“中國威脅論”“國強必霸論”等論調3。針對此,習近平總書記在多個場合向全世界傳達,中國選擇走和平發展道路,是從對歷史、現實、未來的客觀判斷中得出的結論,是基于對國家長遠利益的考慮,是對國際社會負責任的態度。顯而易見,中國走和平發展道路的決心是堅定的、長期的,并非權宜之計或外交辭令。新時代中國對外工作已形成全方位、多層次、立體化的格局,中國更應站在思想自信與實踐自覺相統一的高度,認識和把握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理論特質和實踐路徑,以此凝聚發展合力、校準行動方向,進而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不斷為助推世界和平與發展注入正能量。
一、中國式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
中國式現代化不同于西方的現代化。中華文明歷經滄桑,凝聚著中國人民“和合共生”的智慧。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中國人民對和平、友好的向往始終根植于“和合”文化基因,此文化基因深刻影響著中國人的價值取向和行為方式,推動中華民族踏上長期和平發展的征程。中國共產黨繼承并弘揚中華民族的“和合”文化傳統,秉持和平發展理念,崇尚“以和為貴”的處世之道[4]。作為馬克思主義的忠誠信仰者和堅定實踐者,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一直將和平發展作為自身發展的戰略指引,將實現世界和平作為自己的神圣使命。盡管道路曲折,中國共產黨從未動搖理想信念,始終高舉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旗幟,堅持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致力于為各國人民謀求共同發展。鄧小平指出:“我們搞的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是主張和平的社會主義。”[5]328一百年來,中國共產黨秉持和平發展理念,帶領中國人民踏上了實現偉大復興的壯闊征程,走出了一條既符合自身國情又站在歷史正確一邊的現代化發展道路。盡管“西方現代化模式被自我標榜為后發國家實現現代化的唯一選擇”[6,但是盲目跟隨西方現代化模式并不能真正解決后發國家自身的發展需求。簡單移植的做法很容易導致一系列嚴重問題,如貧富差距進一步擴大、政治對抗加劇、民族矛盾凸顯,甚至整個社會陷入動蕩不安的境地。中國式現代化與西方現代化有著本質區別,二者在發展進程中展現出截然不同的特征。西方現代化傾向于強調個人利益最大化,追求資本無節制擴張,必然導致社會兩極分化、發展不可持續;而中國式現代化是“體現科學社會主義的先進本質,借鑒吸收一切人類優秀文明成果”[的現代化,更契合人類文明進步的軌跡,有助于推動全球合作共贏、人類共同價值的實現。
中國式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偉藍圖中,和平發展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鮮明特征。第一,堅持和平發展是順應歷史發展潮流的戰略抉擇,中國堅定站在歷史正確的一邊。歷史是一面鏡子,照射著時代的脈搏。“以銅為鑒,可正衣冠;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鑒,可明得失”[8]。中國人深譜以史為鑒的道理,客觀認識歷史發展的必然性與復雜性,在漫長的歷史演進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作為中華文明特有的認知范式,以史為鑒既是對歷史規律的提煉,又是對當代實踐的指導,體現著歷史意識與現實關懷的辯證統一,已發展為具有中國特色的思維方式和分析工具。因此,強調站在歷史正確的一邊,既是我們認識歷史發展的需要,也是我們主動承擔歷史責任的結果。這要求我們必須從全人類的視角和高度出發,思考如何在復雜多變的世界局勢中積極行動、如何推動歷史的進步和發展、如何為全人類創造更美好的未來。第二,和平與發展的時代主題始終引領人類前行方向,中國堅定站在人類進步潮流的正確一邊。當前不容忽視的是,霸權主義思潮猶存,強權政治對弱小國家的干涉與掠奪仍對全球治理、人類發展繁榮、世界安全秩序構成根本性威脅。在這樣的背景下,人類社會的發展歷程并未止步,而推動進步的關鍵力量正是和平發展這一時代主題。歷史經驗反復證明,唯有在和平相處的環境中,世界各國才能在經濟建設科技創新、文化交流等領域深化合作,進而推動經濟社會全面進步。基于這一深刻認知,中國摒棄西方掠奪擴張、戰爭殖民的老路,超越“零和博弈”的冷戰思維桎梏,堅定不移走和平發展道路。這一成功實踐充分展現了中國式現代化的獨特魅力。與某些西方國家相比,中國更重視可持續發展,在發展過程中更多地關注不同利益主體的合理訴求,力求達成各方共識。中國追求的是共同發展。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只有各國共同發展了,世界才能更好發展。”[9]106
面對“世界向何處去、人類怎么辦”以及“實現什么樣的現代化,怎樣實現現代化”等重大時代之問,中國式現代化以其發展實踐向世界展示了和平發展的道路。中國經濟的蓬勃發展和社會的穩定繁榮充分驗證了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的正確性和有效性。站在新的歷史方位,中國將錨定和平發展航向,在理性探索與創新實踐中深化改革開放,以高質量發展持續增進人民福祉并惠及世界各國,奮力書寫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和平發展新篇章。
二、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理論特質
在中國現代化進程中,和平發展蘊含以開拓創新為動力源泉、以獨立自主為實踐準則、以開放包容為價值導向、以合作共贏為目標追求的理論特質。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作為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其理論特質深刻反映了中國共產黨對現代化規律的深刻把握。
(一)動力源泉:開拓創新
歷史從不眷顧因循守舊者,機遇永遠屬于勇于創新者。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是思想理念創新與實踐模式突破交織的生動范例。無論是思想理念的創新,還是實踐模式的突破,都蘊含創新的因子,生動展現了中國式現代化的活力與潛力,必將為人類文明進程注人新的動能。
第一,富有中國特色的理論創新。“所有大國都需根據國際環境及本國地位的變化不斷創造出新的理論來支撐其外交戰略。”[10]中國致力于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不斷探索符合自身國情的發展理論,為中國的和平崛起以及世界的和平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中國政府積極推行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標志著中國共產黨在國際交往中開始形成獨特的和平發展理念。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鄧小平敏銳把握國際形勢新動向,提出“和平和發展是當代世界的兩大問題”[5]104的重要論斷,在此基礎上明確將經濟建設作為中心任務,帶領中國人民抓住機遇加快推進中國的現代化進程。進入21世紀,隨著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和綜合國力的不斷提升,黨中央立足時代需求與國家長遠利益,將和平發展確立為堅定不移的戰略方向,并將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載入《中國共產黨章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體現了中國對和平發展的堅定承諾和決心。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向國際社會強調中國堅定不移走和平發展道路,“永遠不稱霸,永遠不搞擴張”[]。“中國追求的不是獨善其身的現代化,愿同各國一道,實現和平發展、互利合作、共同繁榮的世界現代化,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12]在時代的浪潮中,中國式現代化和平發展道路越走越寬廣,得益于中國共產黨注重理論創新并將和平發展理念貫穿于對外交往與自身建設全過程,向世界全方位展現出一個穩定、發展、友善的大國形象,為和平發展之路持續注入了磅礴動力。
第二,引領人類發展進步潮流的實踐模式。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中國錨定和平發展目標不動搖,主動迎接國際形勢的復雜挑戰,在關鍵時刻展現出強大的洞察力和執行力。近幾年中國外交最鮮明的一個特點就是積極進取,主動作為。在實踐上,中國外交加強謀篇布局,“既多點開花又精準發力,發揮綜合積極效應”[13],構建起全方位、多層次和立體化的外交戰略格局。在全球化日益加深的今天,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中國一直秉持和平發展戰略,其發展趨勢對全球格局產生重要影響。中國在經濟、科技、文化、生態、外交等領域的創新實踐充分彰顯了和平發展的深刻內涵,為其他國家提供了可借鑒的現代化發展模式。比如:在經濟領域,中國共產黨創造性地提出“一帶一路”倡議,打破了傳統的地緣政治局限,為“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經濟發展和區域互聯互通注入了強大動力;在科技創新領域,中國加大研發投入,與世界各國共享5G通信技術、生物育種技術、新能源開發技術等科技創新成果,為全球科技進步作貢獻,共同應對全球性挑戰。
實踐充分證明,持續開拓創新、構建全面開放格局,是中國為自身發展筑牢穩定安全外部環境的關鍵路徑。因此,我們必須在理論建構和實踐創新上下功夫,不斷完善中國式現代化的國際話語體系,闡釋中國理念、弘揚中國智慧、推廣中國方案,助力世界更好認識、理解并認同中國式現代化和平發展道路。
(二)實踐準則:獨立自主
走獨立自主的發展道路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鮮明特色。無論國際形勢如何變化,中國都堅定不移地走獨立自主的發展道路。毛澤東強調獨立自主就是把行動方針“放在自己力量的基點上,堅持中國的事情必須由中國人民自已作主張,自己來處理”[14]。中國走和平發展道路是基于綜合考慮自身國情與發展需求的正確戰略選擇,因而中國不會被外部壓力所束縛,也不會被利益誘惑所動搖。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既符合中國國情,也得到了中國人民的廣泛擁護;既是中國歷史和中國人民的自主選擇,也是中國未來發展的必由之路。“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無論過去、現在和將來,都是我們的立足點”[15]。中國始終以自主創新為動力,在經濟體制改革、全過程人民民主實踐、生態文明建設等領域不斷突破創新,持續完善既具時代特色又彰顯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發展道路。
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獨立自主精神貫穿于中國的外交政策、經濟發展、文化傳承等各個方面。在國際事務中,我們秉持公平正義的原則,從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根本利益出發,站穩立場,制定相應的政策;在一些地區熱點問題上,我們積極勸和促談,倡導通過和平對話解決爭端,而不是偏袒任何一方或強行推行自己的解決方案;在全球經濟危機等外部沖擊面前,我們能夠依靠自身的經濟韌性和政策調控能力,保持經濟的穩定增長;在農業、制造業等領域,我們通過自主研發和技術創新,實現了從傳統農業大國向現代農業強國、從制造業大國向制造業強國的轉變;在航天航空、海洋軍事等領域,我們取得了一系列重大突破,自主研制先進戰機、艦艇等裝備,確保了國家的安全和穩定,為維護地區和世界的和平與穩定發揮了重要作用這種自主探索適合本國的發展模式和道路的實踐,證明了各國可以根據自身的國情和人民的意愿,自主選擇適合自己的發展道路,實現國家的發展和進步。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人類歷史上,沒有一個民族、沒有一個國家可以通過依賴外部力量、跟在他人后面亦步亦趨實現強大和振興。”[16]
如今,中國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進入更有大作為的新階段,這正是中國共產黨從中國實際出發、堅持獨立自主的必然結果。面對日益增加的不確定因素和嚴峻的風險挑戰,中國必須更加堅定走和平發展現代化道路,堅持獨立自主,全面深化改革開放,推動高質量發展,提升創新能力和競爭力,增強內生動力,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砥礪奮進,為世界和平發展、開創人類更美好的未來作出更大貢獻。
(三)價值導向:開放包容
開放是價值之源,包容是智慧之本。開放包容是社會發展與文明進步的關鍵動力。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各國早已形成利益交融、命運與共的緊密格局。任何企圖“筑墻”或“脫鉤”的行為都違背了經濟發展的基本規律和市場運作的基本準則。這種企圖不僅會破壞全球產業鏈供應鏈、嚴重損害自身的經濟利益,也會阻礙歷史發展的大趨勢、偏離可持續發展的正確方向。
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彰顯開放包容的特質。以開放的心態謀求共同繁榮,以包容的胸懷促進互利合作,是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的鮮明特色。第一,堅持開放包容是順應歷史和文化傳統以及回應國際形勢變化的必然選擇。中國傳統文化蘊含開放包容的處世哲學理念,如“和而不同”的價值觀和“共享大同”的社會理想。這些理念不僅深深植根于中華民族的精神世界,也契合當今世界多元文化并存、多樣文明交流互鑒的大趨勢。在當今瞬息萬變的國際格局中,國家間的差異性與分歧性是客觀存在的。面對種種挑戰與不確定性,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尊重不同國家的文化差異求同存異,能讓各種文化在交流中相互尊重、相互欣賞,避免因文化沖突而引發的矛盾和對立,為各國之間的友好合作奠定基礎。求同存異使得中國能理解和包容各國的發展選擇,不將自身模式強加于人,同時為世界各國搭建起互學互鑒的廣闊平臺,共同探索適合本國國情的現代化發展道路。第二,堅持開放包容是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內在需求。開放帶來進步,封閉必然落后。中國式現代化建設需要大量的資源投入,包括自然資源、資金、技術、人才等,而對外開放政策的實施能使中國從全球范圍內獲取所需的各類生產要素,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例如,進口石油、鐵礦石等重要能源和原材料滿足國內生產的需求;引進外資彌補國內資金缺口,促進產業發展。第三,堅持開放包容是中國推動全球經濟發展的責任擔當。中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始終聚焦產業升級與高質量發展,為全球經濟增長注入強勁動能。據統計,2023年中國經濟增量超6萬億元人民幣,對世界經濟的貢獻率達到 30% ,以5.2% 增速貢獻了全球1/3的增長[1]。通過對外開放,中國積極參與全球產業分工與協作,加強與其他國家的產業合作,發揮比較優勢,參與全球生產、分配、交換和消費的各個環節。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在推動形成更穩定、高效、包容的全球產業鏈供應鏈體系中積累了豐富的成功經驗,如基礎設施建設、脫貧攻堅、產業發展等方面的經驗,這些經驗為其他發展中國家提供了有益借鑒,體現了中國推動全球經濟發展的責任擔當。
總之,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秉持開放包容、和平發展的理念,堅定追求共同發展的決心,以實際行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也贏得了全世界的關注。中國的進步不僅是一個國家的進步,更是人類文明的又一次飛躍。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必能為全球發展釋放開放新紅利、培育合作新機遇、注入增長新動能。
(四)目標追求:合作共贏
和平發展、合作共贏是時代的呼喚;孤立自我、故步自封是時代的弊病。習近平總書記在2024年新年賀詞中指出:“和平發展始終是主旋律,合作共贏始終是硬道理。”[18]和平發展是關乎各國共同利益的合作方向,合作共贏是中國與各國共同的目標追求。當今世界,各國之間的聯系日益密切,各方利益日趨一致。“一國獨霸”的舊模式已與時代脫節,唯有摒棄零和博弈的思維,以合作謀發展、以共贏促和平,才能在全球一體化的浪潮中把握機遇,實現共同繁榮。
高舉“和平、發展、合作、共贏”旗幟突出了中國在國際交往中所倡導的價值觀,是中國推動世界和平發展進步的一種行動導向。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倡導構建相互尊重、公平正義、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而合作共贏是實現這一目標的核心和基礎。通過合作,世界各國能在經濟、科技、環境等各個領域找到利益的契合點,形成發展的合力,共同應對全球性挑戰,實現人類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在經濟領域,經濟全球化在創造發展機遇的同時,也讓世界各國共同面對諸多的經濟風險與挑戰,包括金融危機的沖擊、貿易保護主義的拾頭、全球經濟衰退的壓力等。在這些問題面前,沒有一個國家能獨善其身,合作共贏才是人間正道。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積極倡導與各國在產業鏈供應鏈上的深度合作,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和優勢互補,與各國共同應對經濟全球化帶來的各種挑戰。在科技領域,當今世界科技創新日新月異,科技成果的轉化和應用速度不斷加快,以人工智能、新能源等為代表的先進科學技術雖然發展潛力巨大,但也面臨著諸多技術和市場風險。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高度重視科技創新,通過與世界各國開展科技合作,充分利用全球科技資源,實現技術和市場的共享,促進全球科技產業的協同發展,為人類社會創造更多的福祉。在環境領域,以氣候變化、生物多樣性喪失、海洋污染等為代表的環境問題,沒有一個國家能獨自解決。在全球環境治理的大背景下,發展中國家面臨著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的雙重壓力。中國式現代化秉持合作共贏的理念,走和平發展道路,充分考慮發展中國家的特殊情況和發展需求,通過技術援助、資金支持等方式,深化與發展中國家的綠色技術交流合作,保障發展中國家在全球環境治理中的平等參與權和可持續發展權益。
中國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踐行合作共贏理念,既是為了實現自身的獨立富強,也是為了與世界各國和睦相處、和諧發展,共謀和平、共護和平、共享和平。中國成功開辟出一條通過合作共贏實現和平發展的新路徑。這種發展的實踐成效不僅能推動國際合作更緊密高效,更能讓中國的發展成果惠及世界更多國家或地區,攜手推動世界各國共同進步、共同發展、共同繁榮。
三、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的實踐路徑
站在人類歷史發展的十字路口,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是“中國主動融入全球化、積極建設現代化、努力貢獻現代化的過程”[19]。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以自信自立的精神塑造大國形象、維護國家核心利益,以守正創新的智慧引領全球治理體系變革,以立己達人的擔當推動大國責任與人類命運共同體構建深度融合,以同舟共濟的理念共筑全球伙伴關系時代使命,在構建新型大國關系、推進周邊關系健康發展、深化同發展中國家關系、打造多邊外交朋友圈等方面取得突破性進展,推動著“建設一個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清潔美麗的世界”[20]美好愿景的實現,也將中國式現代化的和平發展實踐不斷推向新高度。
(一)自信自立:大國形象塑造與國家核心利益維護的關鍵力量
隨著全球化的深人發展,國家之間的聯系日益緊密,國際競爭也愈發激烈。在全球化的過程中,一個國家的形象和核心利益至關重要。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正以自信自立的步伐走向世界舞臺中央,積極塑造大國形象,堅定維護國家核心利益。
自信自立兼具精神引領與實踐規范的雙重屬性。在國際舞臺上,自信自立深植于民族精神血脈,使大國形象在對外交往中散發著超凡魅力,讓世界目睹中國從容不迫、堅毅果敢的風采;在地緣政治博弈中,自信自立轉化為嚴謹的實踐準則,落實在每一項關乎國家主權、安全、發展的行動之中,為維護國家核心利益鑄就鋼鐵防線。回溯歷史長河,中華民族歷經無數艱難險阻仍砥礪奮進、屹立不倒,源于代代傳承的自信自立精神。第一,我們的自信自立源于深厚的歷史底蘊與輝煌成就。“中國共產黨、中華人民共和國、中華民族是最有理由自信的。”[21中國文明的根系深植于數千年的時光淬煉中,從四大發明的創造到絲綢之路的開辟,中華民族不僅創造了燦爛文化,還主動搭建起與西方世界對話的橋梁。在近代救亡圖存的艱苦奮斗中,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矢志不渝、奮發圖強,最終實現了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新中國成立以來,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中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推動綜合國力跨越式發展。如今,我國經濟總量穩居世界前列,在科技、教育、文化等領域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績,為我國塑造自信自立的大國形象奠定了堅實基礎。第二,我們堅持自信自立意味著中國能基于本國國情與人民需求,獨立自主地擘畫國家發展戰略和制定外交政策。無論形勢如何變幻,中國始終秉持自信自立的精神,在國際舞臺上捍衛公平正義、反對霸權主義,堅定不移走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中國堅持多邊主義,致力于推動世界各國攜手共建一個更公正、公平、包容的國際秩序,為解決全球性問題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中國自信自立的形象成功吸引了國際社會贊許的目光,必定為全人類文明進步事業添磚加瓦。第三,我們的自信自立依托于堅實可靠的全民凝聚力與全方位的實力保障,堅定維護國家核心利益。中國明確將國家主權、國家安全、領土完整、國家統一等關鍵領域納入國家核心利益范疇,以全民共識為根基、以綜合實力為支撐,構筑了捍衛國家根本利益的戰略屏障。一方面,國家主權居于核心利益的首位。比如,在涉港涉澳問題上,中國堅定不移貫徹“一國兩制”方針;在南海問題上,中國堅定維護自己的主權和海洋權益。國家主權的維護既是14億中國人民維護國家統一的共同意志,也是國防實力、外交能力等全方位實力的直接支撐。另一方面,維護國家安全不可或缺。在經濟金融安全、網絡安全、生物安全、能源安全等領域,中國持續強化防范應對舉措,全力筑牢安全防線。全民參與的安全意識與科技實力、制度保障形成合力,為國家安全穩定發展提供雙重保障。維護領土完整與國家統一是中華民族的根本訴求,這與塑造自信自立的大國形象、堅定維護國家核心利益相輔相成、有機統一。“統一是歷史大勢,是正道。‘臺獨'是歷史逆流,是絕路。”[22]臺灣是中國固有領土,中國秉持一個中國原則,對“臺獨”分裂行徑零容忍。這既源于中華兒女血濃于水的民族認同,也依托于日益增強的綜合國力。中國在捍衛國家主權的實踐中始終以大國擔當彰顯自信自立品格,其形象塑造與利益維護在民族復興征程中形成強大合力。
自信自立的大國形象塑造有助于維護國家核心利益,堅定維護國家核心利益則是塑造大國形象的底線保障,二者相互促進。在全球氣候治理中,中國積極推動構建公平合理、合作共贏的全球氣候治理體系,提出碳達峰碳中和目標,并深度參與相關國際規則的制定,充分反映了中國及廣大發展中國家的合理訴求。這一系列行動既堅定維護了國家在可持續發展等方面的核心利益,也向世界展現了中國積極作為、勇于擔當的自信自立大國形象,促使國際社會廣泛認同中國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的合理邏輯。在國際公共事務方面,中國在聯合國框架內積極參與維和行動、人道主義救援等,這些實際行動與所塑造的自信自立大國形象相呼應,使得中國在國際事務中對核心利益的維護獲得了更廣泛的正當性認可和道義助力,有效化解了外界對中國發展的誤解。由此可見,中國式現代化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始終以維護世界和平與促進共同發展為價值底色,通過統籌推進國家形象構建與全球利益協調,實現了道義擔當與發展實效的有機統一。
(二)守正創新:大國氣派引領全球治理體系變革的獨特智慧
面對全球性挑戰,國際社會迫切需要一個更有效的治理體系來維護世界和平與發展。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和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中國肩負著至關重要的國際責任。守正創新作為中華文化的精髓理念,為中國參與全球治理體系的變革提供了寶貴的思想啟迪和實踐指引,彰顯了中國的獨特氣度。
守正創新意味著既要堅守正道,又要不斷創新。對于一個大國而言,守正意味著堅守正確的價值觀、道德準則、國家利益、國際責任等;創新意味著在制度、科技、文化等領域的全方位創新,并以創新持續驅動國家發展與時代發展同頻共振。在全球治理體系中,守正是指堅持多邊主義理念,踐行國際法規定及國際關系基本準則,全力維護聯合國在全球治理體系中的核心主導地位;創新則是在守正的基礎上,勇于突破傳統思維和模式,不斷探索新的治理模式和方法,以應對全球治理面臨的新挑戰。
守正創新是彰顯中華文明大國氣派、引領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由之路。第一,堅持守正創新塑造大國氣派。從歷史長河的維度審視,中華民族以文化傳承的堅定守正與政治理念的守正創新,不斷積淀文明精華,始終巍然屹立于世界東方。近代中國雖屢遭內憂外患,但從洋務運動的器物革新到戊戌變法的制度探索,再到辛亥革命的思想覺醒,無數仁人志士在守正與創新中不懈探尋救亡圖存、民族復興之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這種守正創新的精神在多個領域得到延續與升華:在政治制度上,我國堅持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根本制度,不斷創新發展民主形式,使中國在面對全球性政治動蕩、民粹主義泛起時,展現出社會主義民主的大國政治氣派;在經濟領域,堅持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持續推動經濟增長模式轉型,創造世界經濟發展奇跡,彰顯了具有蓬勃活力與強勁韌性的大國經濟氣派;在文化層面,珍視中華五千年燦爛文明留下的優秀文化遺產,融合傳統與現代藝術形式,讓世界感受中國文化魅力,塑造親和包容與底蘊深厚的大國文化氣派;在國際舞臺上,秉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創新國際交往話語體系與合作模式,以“一帶一路”倡議拓展全球合作版圖,打造引領時代、責任在肩的大國外交氣派。總體而言,中國在不同歷史階段始終堅持守正創新,在政治、經濟、文化、外交等多領域全方位塑造出既有中國特色,又具全球感召力的大國氣派,為全球治理體系革新與國際合作深化持續賦能。第二,大國氣派促進守正創新。我國憑借強大的經濟、政治和文化實力,在國際規則制定中發揮著關鍵作用,以這種大國氣派為依托,不斷推動守正創新的實踐深化。在數字經濟這一前沿領域,隨著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中國積極參與數字經濟國際規則制定,提出全球數字治理的中國方案。中國作為G20重要成員,倡導反對貿易保護主義,提出一系列建設性倡議,如加強宏觀經濟政策協調、推動貿易投資自由化便利化等,維護全球貿易秩序。從本質上看,中國在全球治理體系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以引領國際規則的制定、深化多邊合作的實踐,生動詮釋守正創新的時代內涵,為全球治理體系的變革和發展作出了積極貢獻。
守正創新是推動全球治理體系變革的關鍵。在全球治理面臨諸多不確定性的背景下,守正才能確保全球治理始終朝著公平、正義、合理的方向發展,避免陷入霸權主義和單邊主義的誤區。創新能為全球治理注人新的動力和活力,推動全球治理體系不斷適應新的形勢和挑戰,提高治理效率和效果。中國以守正創新的理念參與全球治理體系變革,有力推動國際秩序向更穩定和公正的方向發展。第一,守正為全球治理體系變革提供堅實基礎。在全球治理體系變革中,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以多邊主義為指引,切實維護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根基,積極支持世界貿易組織、世界衛生組織等多邊機構發揮建設性作用,確保全球治理的公正性和代表性。在推動全球治理體系變革的過程中,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遵循尊重國家主權、領土完整、不干涉別國內政等基本準則,在平等、互信的基礎上開展合作,以確保變革的合法性和持續性。第二,創新為全球治理體系變革注入強大動力。在傳統的全球治理理念難以適應新形勢和新需求的情況下,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打破國家利益至上的思維定式,樹立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將全球視為一個命運攸關的共同體,強調各國之間的相互依存、利益共享、責任共擔。這是對傳統治理理念的突破和創新。在全球治理機制還存在代表性不足、決策效率低下、執行力不強等問題的情況下,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充分發揮不同層面治理機制的優勢,建立更公平、高效、包容的全球治理機制,與區域治理機制形成多層次、多維度的治理網絡。這是在全球治理機制方面的創新舉措。
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是歷史智慧與時代需求深度交融的生動實踐。這條道路以守正固本筑牢多邊主義根基、以創新求變回應全球治理挑戰,在推動全球治理體系完善中彰顯大國氣派,為構建和平、穩定、繁榮的世界貢獻更多中國智慧和方案。
(三)立己達人:大國責任與人類命運共同體構建的深度融合
當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人類社會現代化進程又一次進人新的歷史節點。科技的飛速發展讓信息、貿易和人員的流動變得空前便捷,各國的經濟、政治、文化相互交融、相互影響。然而,當今世界和平赤字、發展赤字、安全赤字、治理赤字并存,新老問題疊加碰撞,復雜矛盾交織發酵,世界的不穩定、不確定成為常態。中國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秉持立己達人精神,積極承擔全球發展與治理的責任,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在實現各國的發展與穩定、推動人類的未來走向方面發揮著不可替代的關鍵作用。
立己達人精神深刻體現于中國在國際事務中的擔當和作為。中國在追求自身發展的同時積極幫助其他國家共同發展,把人類社會現代化的“蛋糕”做大做強,努力讓現代化成果更廣泛、更公平惠及各國人民。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我們要弘揚立己達人精神,增強現代化成果的普惠性。”[23]4馬克思主義以全人類解放為視野探索發展道路,而立己達人所蘊含的互利共贏價值取向與馬克思主義追求人類共同福祉的核心理念之間存在著深刻的內在契合性。第一,立己達人精神強調的是在自己謀求生存與發展的時候,也要想到別人的愿望與利益,想到所有人的愿望與利益。第二,從馬克思主義的角度來看,立己達人的理論內核強調的是站在全人類的整體視野上,將價值主體從“市民社會”中的利益主體范圍擴大至全人類,致力于探尋全人類全面自由解放的道路,以實現“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24的目標。第三,從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角度來看,在“立己”的同時承擔著“達人”的歷史責任,既破除了“現代化 °leddash 西方化”的錯誤觀念,又拓展了發展中國家走向現代化的路徑。總而言之,立己達人的精神蘊含超越自我中心、謀求共生共榮的智慧,是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精神密碼。
20世紀90年代以來,中國積極參與國際社會事務,始終秉持立己達人的價值理念,持續深化“負責任大國”外交理念的創新發展,將大國責任承諾轉化為務實行動。中國式現代化倡導的和平共處、互利共贏外交理念,需要通過實踐來深化其國際認同。這就需要從引導國際體系改革、增進全人類共同利益、堅持量力而行與權責平衡等方面不斷推進外交實踐的創新,以扎實的行動繼續堅守大國責任的原則與立場,積極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從而在國際社會中贏得更多話語權和影響力。第一,秉持改革開放立場,融人國際社會,積極引導國際體系改革。中國要始終守護以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為核心的國際秩序,積極投身聯合國維和行動,全力開展人道主義救援;積極參與全球經濟治理,推動G20成員加強宏觀經濟政策協調,促進世界經濟復蘇和增長;堅定支持多邊貿易體制,積極參與WTO改革,推動貿易自由化和便利化。第二,秉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采取國際合作與交流、推動可持續發展、促進文化交流互鑒、維護世界和平與安全等措施,增進全人類共同利益。通過發展清潔能源、促進循環經濟等方式,保護地球生態環境,推動可持續發展;通過加強文化交流與互鑒,增進各國人民之間的友誼,減少誤解和沖突,促進文化交流與理解;通過對話協商解決爭端和分歧,加強國際安全合作,共同應對恐怖主義、跨國犯罪等全球性安全挑戰,維護世界和平與穩定。
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的邏輯起點是對中國與世界命運共生關系的深刻思考,彰顯了中國以立己達人的胸懷踐行世界和平與共同發展的承諾。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將始終把自身命運同各國人民的命運緊緊聯系在一起,努力以中國式現代化新成就為世界發展提供新機遇。”[23]5-6這種積極主動的大國責任感本質上是立己達人這一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精神的當代詮釋。它與馬克思主義追求人類解放的崇高理想高度契合,體現于我國積極回應國際社會對中國發展路徑的關切,通過“一帶一路”倡議等實踐提升全球治理參與度,以實際行動履行大國責任。
(四)同舟共濟:大國擔當與共筑全球伙伴關系的時代使命
當今世界正處于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時期,經濟全球化浪潮深入發展,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蓬勃興起,國際格局深刻演變,全球治理體系加快變革。同時,保護主義、單邊主義為世界經濟增長蒙上了陰影,全球發展失衡未有根本改觀,世界經濟復蘇勢頭不斷走弱,治理滯后仍是突出挑戰。在這樣的背景下,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要同舟共濟,共同實現合作共贏”[25],中國“要有大國的樣子,要展現更多責任擔當”[26]。中國式現代化和平發展道路以維護世界和平穩定、促進全球繁榮和可持續發展、推動人類文明進步為目標,建立基于共同利益和追求的伙伴關系,以大國擔當為世界注入確定性和穩定性,以更開放的胸襟和更積極的態度深化與世界各國的互利合作。
在中國數千年的歷史中,同舟共濟的理念一直根植于中華民族的文化基因。這種以團結、互助共同應對挑戰的精神,展現的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為人類謀進步、為世界謀大同的遠大抱負和胸懷天下的大國擔當。第一,團結是同舟共濟的基礎。當前世界各國共同面臨重大挑戰,如氣候變化、恐怖主義、經濟危機等,這些問題已超越單一國家的解決能力,需要各方攜手共進。團結協作,凝聚共識,以共同利益為導向,是應對全球性難題的關鍵所在。第二,互助是同舟共濟的核心。在全球化時代,不同國家的經濟發展水平和技術能力參差不齊。這導致各國面臨的發展困境迥異:有的國家面臨技術創新瓶頸,有的國家受制于產業鏈低端鎖定。然而這種差異構成了全球產業鏈供應鏈的互補性基礎:有的國家在資源稟賦或制造業規模上具有明顯優勢,有的國家在高新技術或服務業領域領先一籌。通過互助打破壁壘,世界各國方能激活內生動力,實現優勢資源的全球流動與共享。第三,共同應對挑戰是同舟共濟的目標。世界局勢瞬息萬變,各國所面臨的困難與考驗日益增多。共同應對挑戰要求世界各國在國際事務中加強溝通和協調,共同制定應對策略,共同采取行動,實現共同發展和繁榮。真正的大國擔當在共同應對挑戰的過程中彰顯了不可替代的時代價值。這種擔當的體現是全方位、深層次的。既體現在資金、技術、人力等方面的支持,也體現在秉持“大國之大,不在于體量大、塊頭大、拳頭大,而在于胸襟大、格局大、擔當大”[27的價值理念。比如,在全球抗疫合作中,中國積極與世界各國分享抗疫經驗,從公布病毒基因序列到共享診療方案,從醫療物資供應到專家團隊支援,再到疫苗研發生產分配,各環節切實合作,用實際行動詮釋了什么叫毫無保留地分享、什么叫盡心竭力地幫助,讓全世界看到了中國負責任、無私奉獻、胸懷天下的大國擔當。
中國堅持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堅定踐行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秉持同舟共濟的理念推動大國協調與良性互動,致力于構建新型國際關系,深化拓展平等、開放、合作的全球伙伴關系。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對外關系不斷拓展深化,在傳承中國外交優良傳統上賦予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新的時代內涵,打造出前所未有的國際關系新模式。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打造伙伴關系的決心不會改變。”[9]571中國積極發展全球伙伴關系,摒棄了結盟對抗的舊思維,以互利共贏取代零和對抗,做大共同利益的蛋糕,實現和平共處和共同發展繁榮。第一,推進大國之間的協調和合作,倡導和睦相處精神,做到不沖突不對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贏。強化中俄政治互信和利益融合,深化兩國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加強中美在氣候變化、公共衛生等全球性議題上的對話合作,努力管控分歧;不斷完善中歐在經貿、數字經濟、綠色發展等方面的多層次合作機制,推動中歐關系向好發展。第二,深化同周邊國家關系,堅持睦鄰安鄰富鄰方針,把雙方利益融合提升到更高水平。在東北亞地區,中朝兩國應不斷加強在經濟、文化等領域的交流與合作;中日兩國應通過高層對話和民間交流努力增進相互理解和信任,確保兩國關系的正確發展。在東南亞地區,中國要深化與東盟的友好合作關系,積極參與東盟主導的東亞合作機制,共同推動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的實施。在中亞地區,中國要與中亞國家保持密切的高層交往,進一步深化在能源、交通、農業等重點領域的務實合作,全方位推動共建“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第三,加強同發展中國家的團結合作。近年來,在國際格局演變的浪潮中,南南合作蓬勃興起,“全球南方”國家日益崛起,成為推動世界變革的關鍵力量。中國作為“全球南方”陣營里極具影響力的成員,秉持“真、實、親、誠”理念,積極助力發展中國家在國際事務各個關鍵領域提升話語權,始終與廣大發展中國家同呼吸、共命運。多年來,中國以實際行動為“全球南方”發展助力,從援建安提瓜和巴布達維爾伯德國際機場到向亞非拉國家派遣農業專家,從投建卡西姆港燃煤電站到與42個發展中國家簽署53份氣候變化南南合作諒解備忘錄,中國與眾多曾經歷艱苦卓絕獨立斗爭的“全球南方”國家,在尋求國家振興的發展道路上命運緊密相連,在追求正義公平的目標和立場上不謀而合。
放眼全球,“全球南方”國家的奮進歷程與卓越成就成為重塑世界秩序進程中不可或缺的穩定基石。面向未來,中國更要順勢而為,同舟共濟,不斷深化與“全球南方”國家全方位、多層次的開放合作關系,積極拓展“金磚 +,,, 多元互利的合作模式,凝聚發展中國家的共同立場和集體意愿,進一步增強發展中國家開展南南合作的信心。
四、結語
作為崇尚和平、踐行共贏理念、追求共同發展的大國,中國大力弘揚中華民族“和合”文化,積極回應時代發展潮流,緊密結合中國發展目標,成功走出了一條和平發展的現代化道路。從提出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到走和平發展道路,從倡導建設和諧世界到高舉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旗幟,中國式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的外交政策不斷豐富發展[28],在百年變局加速演進中贏得戰略主動,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落地見效。新時代新征程,中國式現代化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既消解了“現代化 °leddash 西方化”的片面認知,又展現了中國更鮮明的大國形象、更非凡的大國氣度、更務實的大國擔當。中國愿同世界各國共同努力,“讓和平的薪火代代相傳,讓發展的動力源源不斷,讓文明的光芒熠熠生輝”[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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