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助“左”名耀天山
2025-07-15 00:00:00易志斌
博覽群書 2025年4期
2025年是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成立70周年。回首新疆的歷史和發展，清朝末年左宗棠率軍抵御外來侵略、反對民族分裂、維護祖國統一，厥功至偉“收復新疆”之事跡值得我們始終銘記。為此，我近期又重溫學習了幾本傳記“左公”的著作，深感左宗棠能由屢試不第的布衣之身成長為晚清“中興名臣”之一，其跌宕人生趟出了一條自身積極進取、把握命運機遇、集擷多方助力的成長之途、成功之徑，現試以七“人”歸納解析。
一為“個人”進取。左公雖然年輕時屢試不第、起步不順，但始終秉持“身無半畝、心憂天下，讀破萬卷、神交古人”的進取之心。這種擔當精神、進取意識伴其一生，而且他并非追逐獵取功名利祿或是機械讀經食古不化，更重要的是常懷報國之志、為公之心，常修經世之學、致用之術。例如面對新疆多數疆土被阿古柏勢力侵占、沙俄乘機侵占伊犁地區的復雜形勢，在清廷東西腹背受敵、“海防”“塞防”兩難的艱難困境中，左宗棠不僅力主海塞并重、收復新疆的觀點理念，而且絕非光說不練、勇于“自找苦吃”，面對“收復新疆”這一當時很多人認為“不可能的任務”領銜受命、率軍遠征，在糧餉無著、內援乏力的不利局面下最終成功捍衛了國家領土完整；特別是收復了新疆除伊犁地區的所有土地后，在西征任務基本大功告成的耀眼“成績單”上，已年近七十的左宗棠并未居功“躺平”，而是為協助曾紀澤談判而“輿梓發肅州”、扶棺入疆兵臨伊犁，以穿越千里戈壁、敢于決一死戰的軍事震懾倒逼沙俄接受外交談判；迫于阿古柏侵略勢力在短期內被逐滅殆盡和左宗棠西征大軍積極進軍伊犁的態勢，沙俄不得不與清政府就伊犁問題舉行談判，最后于1881年簽訂《中俄伊犁條約》，我國成功收回伊犁地區和特克斯河上游兩岸的領土，美麗富饒的“塞外江南”得以重回祖國懷抱。
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
堅定理想信念，必先知之而后信之，信之而后行之。堅定理想信念不是一陣子而是一輩子的事，要常修常煉、常悟常進，無論順境逆境都堅貞不渝，經得起大浪淘沙的考驗。
毋庸置疑，左宗棠的理想信念就是報國為民，這一理想信念始終激勵他不懼人生風雨甚至驚濤駭浪而砥礪前行、不斷進取。同時左宗棠堅持圍繞自己的理想信念“常修常煉、常悟常進”，始終重視經世致用之學，尤為關注地理、軍事特別是邊疆史地的研究，包括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顧炎武《天下郡國利病書》、賀長齡及魏源《皇朝經世文編》等“經世致用”之書是其最喜愛閱讀的書籍，這種注重實用的勤學善思、“讀破萬卷”的知識積淀，也是左宗棠雖然科舉成績黯淡、但治軍理政能力突出的堅實根基。可以說，這種個人樹牢理想信念并“常修常煉、常悟常進”的進取意識，成了包括左宗棠在內的千千萬萬青史先賢取得成功的思想之基。
二為“高人”指點。左宗棠自身博學善思、敏于洞察大局，年輕時就自號“今亮”（自比諸葛亮），身居鄉村而名聲噪外，自然一路吸引了不少“名師”“大家”的關注和“助力”，其中賀長齡、陶澍、林則徐、郭嵩燾、胡林翼、羅澤南等師友的熱心指點都積極幫助其開拓視野、少走彎路。例如1849年開始左宗棠在長沙開館教學，1850年64歲的林則徐經好友胡林翼推薦，在前往福建的路上專程去了一趟湘江與左宗棠見面，因為胡林翼對左宗棠的評價是“近日楚才第一”；當時一位是雖致仕離任卻名滿天下的一品大員，另一位則是雖滿腹經綸但籍籍無為的布衣舉人，兩人卻在見面后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林則徐在此次溝通中特別強調新疆對于清朝乃至中國的重要性，認為一旦新疆有失，那么整個清朝都將萬劫不復，而“終為中國患者，其俄羅斯乎”，所以他把自己的收集的所有新疆相關資料包括繪制的詳細地圖全部交給左宗棠，并認為將來能夠安定新疆的唯有左宗棠；同時林則徐在去世前向朝廷推薦了左宗棠，外加上有胡林翼等人的支持，左宗棠才算正式步入仕途。可以說，林則徐等“高人”在指導左公更為清晰把握新疆周邊形勢、更為堅定主權領土意識、更為熟悉新疆戰略要沖等方面，起到了前瞻性、基礎性的點撥作用，這也是左宗棠最后成功收復新疆的重要之基。又例如太平軍興起甚至進入湖南后，左宗棠當時已30余歲了，蟄居在湖南鄉村常自嗟遲暮，認為自己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出頭了，看到天下大亂就更加堅定了隱居山林的愿望，后在眾多親友邀勸之下，終于為“保衛桑梓”而出山，胡林翼則是推動他出山最熱心積極、最有影響力的一位；正是由于胡林翼等師友反對左宗棠消極隱居，盡最大努力指導幫助左宗棠走出思想誤區、認清人生大勢，拒絕成為“扶不起的阿斗”，從而最終助推左宗棠在風雨飄搖的動蕩局勢中干出一番“中興”偉業。
三為“眾人”公認。左宗棠無疑屬于群眾公認、百姓愛戴的“好干部”，無論是在當授館先生時，毅然決定耗盡家中所有余糧在老家湘陰柳莊粥濟洪水災民；還是率軍西征時為解決出入疆群眾路途日曬之苦而組織西征部隊沿途遍栽“左公柳”，“新栽楊柳三千里，引得春風度玉關”；或是始終嚴格軍紀，在西北用兵時嚴令“臨陣外不準濫殺，不準奸淫婦女、搜搶財物、燒毀糧食”“士卒有創傷平民者，必誅無貸”等，都充分彰顯了左宗棠常懷愛民之心、常施惠民之舉。清朝官方甚至西太后對于左宗棠也評價極高，對其功績盡情贊譽，左宗棠去世后皇帝“上諭”評價其為“學問優長，經濟閎遠，秉性廉正，蒞事忠誠”；當時不僅包括湘臣集團在內的多數廷臣對左宗棠的浩然正氣、經世之才非常欽佩（即使不一定愿意與其共事），就如潘祖蔭所謂“國家不可一日無湖南，湖南不可一日無宗棠”、林則徐評價“不凡之材”“絕世奇才”等，就連王闿運、王定安、曾毓瑜等知識分子也對左宗棠大加贊譽，不吝頌揚其平定太平天國、西北內亂以及收復新疆的功績。同時左宗棠在軍事上也得到了所部將士的尊敬和推崇，從“幕府”湘軍、“籌措”楚軍到統帥西征軍，從“左師爺”到“左大帥”的一路征程，三軍將士對左宗棠唯馬首是瞻，一方面是基于左宗棠出類拔萃的指揮能力和出奇制勝的耀眼軍功；另一方面也是源于左宗棠嚴管厚愛并重、激勵管束并舉的治軍管軍原則。公道自在人心，可以說，左宗棠之所以能實現“服眾”，我認為根本在于其治政、護民、統軍的言行舉止一以貫之始終出于公心、始終深明大義。
四為“貴人”襄助。左宗棠雖然年輕時科舉不順，同時性格倔強、情緒易躁，加之又習慣于在上司面前堅持己見、敢于直言，本不擅于練達人情、不適于仕途發展，但因其個人能力出眾、瑕不掩瑜，反倒不斷得到領導欣賞，包括徐法績、賀熙齡、胡林翼、林則徐、曾國藩、張亮基、駱秉章、宗稷辰、潘祖蔭、肅順等，都在左宗棠的成長之路上給予了一定的提攜、舉薦或庇護。但在左宗棠的逐步成長過程中，他始終秉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則底線，從不“唯上”“媚上”、從不前恭后倨，純粹是以個人能力、工作實績獲得上級肯定、賞識，對上對下始終保持“規規矩矩的上下級關系”，絕不采用蠅營狗茍、團團伙伙甚至買官鬻爵、權權交易等方式來實現個人發展或謀取個人私利，在廉潔自律方面可以說旗幟鮮明、堅守底線。
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屆中央紀委三次全會上發表重要講話時強調：
堅持不懈整治選人用人上的不正之風，推動形成清清爽爽的同志關系、規規矩矩的上下級關系，促進政治生態山清水秀。
左宗棠的為政從仕之道，也許就是我們“推動形成清清爽爽的同志關系、規規矩矩的上下級關系”的一個良好鏡鑒。
五為“小人”緊盯。《論語·陽貨》中子曰“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深刻道出與陰私滿腹的“小人”相處難以準確把握遠近分寸，容易招致不恭、怨恨。左宗棠任職期間嚴格整飭吏治，對為官清廉者予以重用，而對貪贓枉法者則嚴懲不貸，愛憎分明、血性十足，加之脾氣火爆、敢作敢當的“湖南騾子”性格，“性端嚴，少（稍微）忤之，必遭呵斥”，無疑工作生活中容易得罪“小人”。特別是其雖然研判考慮問題周密，但在表述觀點時往往直言不諱、言語過激，并不管時間地點、對象人物，極易冒犯同僚甚至上級，胡林翼為此告誡他：“慮事周密固然好，但太過分則反有害。論事太盡，話說得太絕都不好。”例如在左宗棠為湖南巡撫駱秉章當幕府時，當時湖廣總督官文、永州鎮總兵樊燮等滿臣因左宗棠言語冒犯、工作沖突而對懷恨在心，極力詆毀誣陷左宗棠甚至差點借咸豐帝輕信讒言之機置之于死地。事實上隨著左宗棠名位一路提升，針對其的攻訐、讒言也就愈多。但這種“小人在側”、緊盯不放的復雜工作環境，反而倒逼左宗棠在運籌帷幄、振興政風中始終從嚴律己、親躬踐行，這實際也是左宗棠不斷取得事業成功的一種反向“助力”。同時左宗棠的杰出才干、耿直為公也是其力防“小人”的最根本“護身符”，例如咸豐皇帝就官文、文格、樊燮等人控告“劣幕”一事咨詢心腹大臣肅順對左宗棠的處置意見時，滿臣肅順并不偏袒滿臣，客觀公正回答所道：“左宗棠贊畫軍機，迭著成效，人才難得、自當珍惜。”
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
全面從嚴治黨和鼓勵擔當作為是內在統一的，不是彼此對立的。嚴并不是要把大家管死，使人瞻前顧后、畏首畏尾，搞成暮氣沉沉、無所作為的一潭死水，而是要通過明方向、立規矩、正風氣、強免疫，形成風清氣正的黨內政治生態，營造有利于干事創業的良好環境。
因此我們要高度重視通過嚴管形成擔當作為的激勵機制，特別是注重認真落實“三個區分開來”工作要求，懲治誣告陷害、開展澄清正名、給予容錯糾錯，積極助力有想法、有闖勁、有擔當的“左公式”干部嚴防“小人”中傷，真正做到愿干事、能干事、干成事。
六為“家人”支持。左宗棠自成家立業后，終其一生或為生計、或為事業櫛風沐雨、奔波不止，與家人可謂長相離別、聚少離多，但其事業之途始終得到家人們的堅定支持，同時良好家教家風、“后院”回顧無憂也是其能夠心無旁騖盡忠報國的重要支撐。在左宗棠的一生中，家書是他與家人溝通的重要橋梁和情感寄托；這些家書不僅展現了他作為一位父親、丈夫或是岳父、兄長的萬丈柔情，體現了他在國家大義面前的堅定抉擇，同時也是家人對其尊敬支持的充分體現。左宗棠與夫人周詒端感情深厚，無論是科舉不順、家道窘迫的困難時期，還是官居高位、統率千軍的顯赫之時，周夫人始終給予左公最大支持。1866 年時任閩浙總督的左宗棠好不容易將周夫人及家人接到福州，享受了一段短暫而溫馨的家庭生活；然而朝廷突然調任陜甘總督前往西北處理內亂，望著年過半百、孱弱多病的夫人，左宗棠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舍，預感這次分別或許就是永別；事實也正如他所料，此次分別后，他在有生之年沒有與周夫人再見過面。正是在西征的漫長歲月里，左宗棠不僅要面對戰場上的艱難險阻，還要承受親人離世的巨大悲痛；從同治九年到同治十二年短短幾年間，他的夫人、長子、二女兒等多位親人相繼去世，讓左宗棠悲痛不已，在寫給女婿陶桄的家書中痛苦傾訴道“心中惘惘不知所為”“不得不強自排遣，勉力支持”，但同時強調“自己名位愈高、就愈該有所擔當”。
無獨有偶，我們百年黨史中亦有一位著名的“左氏”先烈——左權將軍，在其短暫而光輝的革命生涯中也常用家書表達自己的離別家愁、革命情懷。在山西省左權縣上麻田村八路軍前方總指揮部舊址內，就展陳著左權將軍1937年9月至1942年5月間，在行軍途中或戰事間隙寫給母親、叔父和妻子的13封親筆信，雖然歷經漫長歲月的洗禮，紙張泛黃、字跡淡化，但字里行間始終凝集著老一輩革命家的家國情懷、凜然大義；正如左權同志在家書里寫道的“我犧牲了我的一切幸福為我的事業來奮斗，請你相信這一道路是光明的，偉大的”“以進步來安慰自己，以進步來酬報別后衷情”等，這些微言大義也許正是兩位不同年代“左氏”同鄉“舍小家為大家”的共同真實心照。
七為“洋人”敬服。晚清時期國人面對西方列強的堅船利炮，普遍都懼怕洋人，出現了包括李鴻章在內的眾多和洋人打交道時習慣性屈跪、不惜割讓主權利益的“宰相合肥天下瘦”式外交“軟骨頭”。但在當時獨有左宗棠是例外，他不但不怕洋人，相反洋人反而很怕他。“怕是打出來”，左宗棠的最大特點就是骨頭硬、不屈服，敢于對洋人敢說不，為國家衛領土、為民族爭利益絕不卑躬屈膝，“一生不談和議事，千秋唯有左文襄”。例如左宗棠首次到外國租界林立的上海巡視，上海英租界工部局竟以結刀持械通過須照會為由加以阻攔。左宗棠聞訊大怒說“上海本中國地，外人只租借爾。以我中國軍人行中國之地， 何照會之有？”左宗棠命令所有親兵槍彈上膛，鋼刀出鞘，強行通過，這陣勢一下子就把洋人給嚇住了；洋人派人迅速清除道路， 換升清朝龍旗，鳴炮十三響以迎接。后來左宗棠最后一次到上海時，黃浦江上的英、美等國軍艦上的官兵，全部持槍列隊行禮，并鳴炮致敬；外國洋行及英、美、德、俄、奧等國領事，全部坐著船前來拜見左大人，《申報》記載“一時煙霧彌漫，槍炮絡繹，曉行風景，大將旌旗，足稱壯觀”。例如阿古柏政權覆滅后沙俄仍然占據伊犁不愿放手，清廷不得已派崇厚與俄國談判，然崇厚不經請示貿然與沙俄簽訂了內容利俄不利我的《里瓦幾亞條約》；左宗棠看到條約后向朝廷接連上書，痛陳此條約的危害并強調收復伊犁的重要性，后清廷迫于壓力拒絕批準《里瓦幾亞條約》，將崇厚撤職治罪并派曾紀澤赴俄重新談判。例如1885年中國對法作戰取得鎮南關大捷之后，李鴻章卻與法國簽訂了出賣中國利益的《中法新約》，導致“中國不敗而敗，法國不勝而勝”，病中的左宗棠讀到和約，憤怒到全身顫抖繼而大口吐血，邊吐邊大聲呼喊：“出隊，出隊！”；左宗棠臨終前口授遺疏謂“此次越南和戰，實中國強弱一大關鍵。臣督師南下，迄未大伸打伐，張我國威，遺恨平生，不能瞑目。”這些故事都充分彰顯出左宗棠在國家主權、民族利益等“原則問題寸步不讓”的對“洋”斗爭精神。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
中國人民是崇尚正義、不畏強暴的人民，中華民族是具有強烈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的民族。中國人民從來沒有欺負、壓迫、奴役過其他國家人民，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同時，中國人民也絕不允許任何外來勢力欺負、壓迫、奴役我們，誰妄想這樣干，必將在14億多中國人民用血肉筑成的鋼鐵長城面前碰得頭破血流。
總書記還進一步強調：
堅持發揚斗爭精神。增強全黨全國各族人民的志氣、骨氣、底氣，不信邪、不怕鬼、不怕壓，知難而進、迎難而上，統籌發展和安全，全力戰勝前進道路上各種困難和挑戰，依靠頑強斗爭打開事業發展新天地。
左宗棠無疑就是我國近代史上對外斗爭中“不信邪、不怕鬼、不怕壓”的一位優秀典范，到今天依舊值得我們學習尊崇。
同時左宗棠注重對外交往方式方法，并非片面排洋、故步自封，而是善于“師夷長技”“洋為中用”。例如左宗棠出任浙江巡撫后，進軍浙江與太平天國李世賢所部交戰時，成功駕馭洋槍隊領隊聽從指揮，并注重利用洋槍隊的先進火器取得重要戰績；后受命在馬尾建立造船廠建造戰船之時，左宗棠攜法國人日意格從福州出發考察沿海情況，最后確定馬尾造船廠設址，并聘請日意格、德里碑等“洋人”為正、副監督，同時派員到國外購置機器設備，成功造船并創辦船政學堂、培養航海人才。例如在清廷決定西征收復新疆后，當時所能提供的實際財政支持卻非常有限，使得左宗棠在軍餉籌集上舉步維艱；這種情況下他將目光投向了外國銀行，決定通過借款來籌集軍餉，爭取到了多筆“洋人”銀行（主要來自英國匯豐銀行等）巨額貸款，既能及時爭取大量資金滿足戰爭緊急需求，又有利于利用英國與阿古柏之間形成矛盾以分化敵人陣營，為收復新疆創造有利的外部條件。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
中國式現代化，深深植根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體現科學社會主義的先進本質，借鑒吸收一切人類優秀文明成果，代表人類文明進步的發展方向，展現了不同于西方現代化模式的新圖景，是一種全新的人類文明形態。
任何文明都不可能在自我封閉中獨立發展，堅持獨立自主絕非閉門造車。為此在中國式現代化征程中，在我們開展對外交往更具有“志氣、骨氣、底氣”的新時代，要注重汲取好、傳承好左宗棠等近代化先賢“洋為中用”“中西并舉”的積極探索、經驗教訓，對于一切人類優秀文明成果、國外先進經驗，要保持開放心態、海納雅量，虛心學習、善于借鑒，同時也要立足中國實際消化吸收、科學揚棄，堅持以我為主、為我所用，正確把握好借鑒與自立、開放與自主的辯證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