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社區建設能夠提升城市社區的ESG水平嗎？

0 引言

我國經濟進人高質量發展階段，城鎮化建設加速。截至2023年底，我國城鎮常住人口已達93267萬，城鎮化率為 66.16%^[1] 。城鎮人口激增對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造成巨大壓力，導致城市功能不明確、交通擁堵、環境污染等問題日益突出，影響城市可持續發展和居民幸福感[2]。為應對這些問題，浙江省自2019年起推出“未來社區建設”模式，旨在構建以滿足居民需求為核心的人民社區。在實踐過程中，部分社區存在重“未來性”而輕“社區性”的傾向，導致社區同質化加劇[3]。此外，由于規劃階段投入過多，后期運營與維護不足，導致設施閑置或廢棄等現象頻發[4]

未來社區的核心用戶是居民，社區的環境、服務質量和治理條件對公共空間的成長及社區的健康發展至關重要[5]。在《中國民生ESG社區生態發展報告》發布會上，會議明確指出，當前ESG理念正與社區建設深度融合，強調推動社區ESG建設的重要性，強調應貫徹綠色發展理念，實現經濟、社會和環境效益和諧統一，將ESG理念融入社區的規劃、建設和管理各環節，努力將社區打造為可持續發展的典范，踐行以人民為核心的發展理念[6]。從ESG水平的角度研究未來社區的規劃、建設和運維現狀，具體應用在城市ESG治理，這具有提升城市ESG水平的重要意義。

本研究對市主城區12個未來社區及其周邊12個非未來社區進行實地調查，旨在探討未來社區建設對城市社區ESG水平的提升作用。采用傾向得分匹配法（PSM），研究未來社區建設在提升居民幸福感方面的潛力，同時識別未來社區建設面臨的問題。基于ESG視角提出對未來社區建設的相關建議，旨在為其發展提供新思路。

1文獻綜述

1.1 未來社區研究

早在20世紀60年代，為應對科技革命和社會快速發展帶來的環境污染、交通擁堵、社會不平等、資源短缺等一系列問題[7]，未來社區的前身“理想社區”概念應運而生，其旨在通過改善生活質量、促進社會公平、增強凝聚力、實現可持續發展等方式，創造一個更加宜居和諧的社區生活環境。“理想社區”理念為未來社區的發展提供了理論基礎和價值觀體系8。在此之后，隨著互聯網的快速發展，“智慧”概念也引人到社區建設中，信息技術的應用使社區的運行和治理效率得到極大的提升9。進人21世紀，社會上掀起了一場關于未來社區實踐探索的熱潮，區別于單一的建設模式，其更為注重規劃建設的綜合性、全面性和實踐性。國外已有眾多基于未來社區理念的實踐探索。例如，新加坡“鄰里中心”與“智慧社區”是集基本服務、公益服務以及商業服務等多種服務為一體的現代未來社區發展雛形[10]；日本ShareHouse建立一個以優質共享、程序簡單、促進社交為目標，旨在提升個人生活品質的共享住宅[1]；歐洲 Block模式將社區與國際化、居住、休閑娛樂、商務等諸多場所組合在一起的一種新型居住模式[12]，這類社區建設模式對我國未來社區建設產生一定影響并提供了借鑒。同時，隨著全國城鎮化進程推進，新建社區、老舊社區更新的建設步伐加快，涌現出一批具有代表性的智慧社區、未來社區、完整社區、現代社區等不同的社區建造模式[13]。2019 年浙江省政府印發《浙江省未來社區建設試點工作方案》（浙政發[2019］8號），率先推出中國版的未來社區綜合建設模式[14]。未來社區被定義為以人民美好生活向往為中心，構建以未來鄰里、教育、健康、治理、服務、建筑、交通九大場景創新為重點的新型城市功能單元[15]。未來社區建設一方面不斷優

化提升各類社區管理與服務功能，走好城市治理與服務的“最后一步”[16]；另一方面，拓展社區生活圈中的消費娛樂功能空間，為社區帶來更多公共空間和文化社交場所，增加了城市的凝聚力和社區效益[17]。總之，未來社區建設通過增強居民參與、提高治理效率、優化公共服務、促進可持續發展、應對城市問題等方面，提供政策反饋和改善城市形象，顯著提升了城市治理水平。

1. 2 ESG研究

ESG即環境（Environmental）、社會（Social）、治理（Govermance），通常指企業在環境、社會與治理三個非財務維度的表現與價值[18]。ESG 提出的初衷是為評估企業可持續性提供一個全面的框架，之后在全球范圍內得到了廣泛認可。其核心內涵要求企業不僅要追求利潤等財務績效，同時需要注重環境保護、履行社會責任和提高公司治理水平。因此，ESG是基于可持續發展理念，從環境、社會和治理三個維度對企業可持續發展的綜合性評價[19]。隨著ESG持續運用和推廣，越來越多的領域開始探索ESG的評價模式實踐路徑。對于城市的發展和管理，ESG理念與城市可持續發展目標不謀而合，既包含城市的節能減排與資源管理，還涵蓋對社會發展、社區關系的責任，也涉及城市組織結構、風險管理、合規性及透明度等方面的應用實踐[20]。當前，一些國際大都市，如東京、紐約、香港、上海等，已在其發展戰略中體現了對環境、社會、治理三方面的重視，從而誕生了“城市ESG治理”概念，旨在對城市發展規劃政策制定與實施、城市基礎設施建設、社會福利貫徹落實等方面做出引導與貢獻，推動城市向更加可持續、公正和包容的方向發展[21]。社區是城市主體的重要單元，其形成的單元結構可以看成是城市的縮影，是城市精細化管理的最小單位，社區ESG水平也是城市ESG水平的微觀反映。

當前，ESG理念已在城市治理中不斷應用實踐，但尚未應用于未來社區建設。因此，本研究將引入社區ESG水平的評價模式，探索未來社區建設是否有利于城市社區ESG水平提升，為ESG實踐路徑提供一種新的探索方向。

2 ESG研究方法

本研究調查了市主城區12個未來社區，以及其周邊的12個非未來社區。通過實地走訪、問卷調查等形式，獲取居民對社區ESG水平的感知情況。問卷內容包括背景信息、環境感知、社會感知和治理感知4部分。將獲得的問卷數據，利用傾向得分匹配法（PSM）測算，將處理組和對照組（即未來社區和非未來社區）的傾向得分進行匹配，以便于后續進行數據分析與結果討論。

2.1 問卷設計

盡管ESG在商業和投資領域越來越受歡迎，但對于公眾和公共關系領域的相關研究較少。本研究為調查社區的ESG水平，參考Jung等[22]的P-ESG量表，用以評估社區ESG表現，調查居民的實際情況，獲取居民ESG感知數據。

本次調查問卷采用李克特五級量表設計，對每個問題按照“強烈反對”“反對”“中立”“同意”“非常同意”設置選項，并分別對應“1、2、3、4、5”進行賦分。問卷的背景信息部分包括居民年齡、性別、受教育程度、月收入和職業，這些數據幫助分析社區ESG感知水平與社會經濟背景之間的關系。問卷主題內容包含三部分：環境感知、社會感知與治理感知。環境感知旨在了解受訪者對所在社區的環保政策制度、綠色建造與運營、環保活動等方面的感知程度；社會感知旨在了解受訪者對所在社區的鄰里關系、生活環境、教育、醫療等方面的感知程度；治理感知旨在了解受訪者對所在社區的治理體系、治理結構、道德腐敗等方面的感知程度。問卷設計經過預調查測試和修訂，確保所述問題清晰易懂，避免受訪者產生誤導或引發偏見，實現提高數據可靠性和有效性的目的。

2.2樣本和數據收集

本研究以2019年來市建設的未來社區為數據樣本，選取其主城區的12個未來社區，并選取每個未來社區周邊 3km 內的非未來社區進行對照。通過對12個未來社區和12個非未來社區實地考察，向其社區居民、社區工作者、社區物業等人員發放問卷，每個社區共發放30份問卷，共計發放720份問卷，實際回收588份問卷，剔除無效問卷3份。最終回收有效問卷585份，有效率為 81.25% 。

2.3 研究方法和進程

數據處理時 D_i 表示該社區是否進行了未來社區的有關建設，其中 i=1 表示未來社區，即處理組； i=0 表示非未來社區，即對照組。為研究未來社區對城市社區ESG水平的影響，衡量處理組的平均處理效應（ATT）。ATT為未來社區建設的期望估計，表示為處理組與對照組樣本總分的ESG水平得分差異的期望。ATT公式如下

式中， 表示處理組樣本 i ，即未來社區的ESG水平得分，可以直接調查得出； 表示未來社區在建設之前的ESG水平得分，無法直接調查得到。

當實驗的數據樣本隨機分配時，可以認為對照組和實驗組數據樣本的屬性特征沒有差異。然而，本研究中未來社區的建設并不是隨機的，存在自我選擇偏差和內生問題，無法用傳統方法直接估計故采用傾向得分匹配法（PSM）解決上述問題，構建“反事實”框架[23]。通過尋找與處理組相似的反事實控制組，最大限度消除選擇性偏差。在匹配過程中，只需根據傾向得分的相似度進行匹配，大大降低了匹配的難度。樣本數據經過PSM測算后是隨機的，即 Y_i 和 D_i 之間相互獨立，因此可以匹配對照組中非未來社區的ESG水平得分，替代“反事實”，從而估算未來社區對城市 ESG 水平影響[24]。研究的具體步驟設計如下：

（1）計算傾向得分。處理組與對照組根據選擇的匹配變量，使用Logit回歸模型計算傾向得分值。

（2）選擇匹配方法。選用卡尺內 k 近鄰匹配，即在絕對距離內尋找 k 近鄰匹配，研究設定卡尺半徑為傾向得分標準差的1/5，進行1：2匹配。

（3）檢驗平衡性。需要對匹配后的處理組和對照組協變量進行平衡性檢驗，確保樣本在處理組和對照組中均衡分布。

（4）計算平均處理效應。通過計算處理組的平均處理效應（ATT），比較匹配后兩者ATT值，以反映未來社區建設對城市社區ESG水平的影響。

3 ESG研究結果

3.1 描述性統計分析

本研究數據來源于實地走訪調查，采用問卷調查方式，獲得居民對社區ESG水平的感知情況，樣本基本情況見表1。由表1可知，樣本總量為585個，調查對象在各個變量中均有分布且較為平衡。其中，在年齡和性別方面，其分布比較均勻，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在教育程度方面， 71.28% 以上居民為高中及以上學歷；在月收入方面，87.35% 居民收入在10000元以下；在職業方面，在私企及民營企業工作的居民占比最大，為24.27% 。

本研究選用SPSS26.0軟件，運用獨立樣本 χ_t 檢驗分析了匹配前年齡、性別、受教育程度、月收入與職業等各變量之間的差異，變量描述性統計見表2。在萊文方差等同性檢驗中，顯著性水平均大于0.05，說明這五個變量組間的方差齊性，且在 χ_t 檢驗結果中，顯著性水平即Sig．（雙尾），均大于0.05，表明匹配前各個變量之間不存在顯著差異，獨立樣本 χ_t 檢驗見表3。

3.2 傾向得分匹配

3.2.1Logit模型計算

為實現樣本的有效匹配，需要對匹配的協變量進行估計，本研究以未來社區為因變量進行Logit回歸，選取的協變量包括年齡、性別、教育程度、月收人和職業等，Logit計算結果見表4。根據Logit回歸結果，年齡和受教育程度的 p 值均小于0.05，且回歸系數均大于0，說明二者與未來社區在 1% 的置信水平上呈顯著正相關。

3.2.2共同支撐域檢驗和平衡性檢驗

為保證匹配質量，還應進一步討論對照組（Control）和處理組（Treat）的共同支撐區域。傾向得分匹配前后的核密度函數圖如圖1所示。由圖1可知，匹配后對照組和處理組傾向得分值大部分重疊，重疊區域為共同支撐區域，函數密度圖趨向非常接近。因此，本研究的共同支撐域條件較好，大多數觀察值在共同取值范圍內，進行傾向得分匹配損失的樣本量較少。傾向得分匹配結果見表5。由表5可知，匹配之后，對照組損失2個樣本，處理組損失4個樣本，264個樣本參與匹配。

本研究借助平衡性檢驗判斷協變量在處理組和對照組之間的分配是否平衡，平衡性檢驗見表6。由表6可知，匹配前，年齡、性別，以及受教育程度等變量在處理組和對照組之間存在較大差別。匹配后，每個協變量的標準化平均值差異均小于 5% 。從 χ_t 檢驗結果來看， p 值均大于0.05，說明各組匹配后的協變量都不存在顯著性差異，平衡性檢驗通過。

a）匹配前 b）匹配后

3.3 ESG水平比較分析

采用獨立樣本 χ_t 檢驗，分析PSM數據匹配前后未來社區與非未來社區ESG水平得分的差異，通過計算ATT值分析未來社區對ESG水平的影響。ESG水平傾向匹配得分結果見表7。從匹配后的數據可知，在環境感知方面，處理組環境水平得分為3.82，對照組環境水平得分為3.05，ATT值為0.77，即未來社區環境水平的平均得分高于非未來社區，高出約 25.25% ；在社會感知方面，處理組社會水平得分為4.11，對照組社會水平得分為3.47，ATT值為0.64，即未來社區社會水平的平均得分高于非未來社區，高約 18.44% ；在治理感知方面，處理組治理水平得分為3.75，對照組治理水平為3.11，ATT值為0.64，即未來社區治理水平的平均得分高于非未來社區，高約 20.58% 。以上結果表明，未來社區的一系列建設對城市社區ESG水平有較大促進作用，平均綜合提升率為21.42% ，間接反映出未來社區的建設規劃符合國家倡導的ESG助力城市建設相關政策。

3.4 組群差異分析

因利益相關方不同、教育程度高低、職業和月收入不同等因素影響個體對ESG水平的感知情況[25]。本研究已利用處理組的ATT值分析了未來社區建設對城市社區ESG水平的提升程度，但僅能反映處理組和對照組之間ESG水平提升的平均值，無法確定樣本內結構之間的差異。因此，本研究將進一步討論不同類型受訪者之間的組群差異，基于普通最小二乘法（OLS），測算環境、社會及治理水平下的平均處理效應（ATT），以估計不同個體對社區ESG水平感知情況的組群差異，異質性群體差異結果見表8。組群差異重點表現在教育程度、月收入及職業三個方面，具體分析分析如下：

（1）在教育程度差異上，未來社區建設對社區環境、社會和治理水平的影響效應隨著教育程度提高呈現出先增加后略微下降的趨勢，總體呈上升趨勢。在環境水平方面，受教育程度為本科的群體的環境感知提升最大，研究生及以上群體次之，這反映出受教育程度越高，對社區環境要求也越高。相較于非未來社區，未來社區建設需更加重視其綠色建造以及環境干凈整潔等方面。在社會水平方面，受教育程度為大專的群體社會感知提升最大，本科及以上群體同樣也呈現較大的正相關。在治理水平方面，也表現出與社會水平相似的情況。綜上所述，受教育程度越高，人們在選擇居住社區時，更傾向于選擇綠色環保更友好、鄰里服務更全面、治理水平更完善的社區作為其理想居住地。

（2）在月收入差異上，其顯著性主要集中在月收入8000元以上的群體，未來社區建設對該群體的社區ESG感知有較大的促進作用，這反映未來社區相對非未來社區的房價會更高，更適合較高收入的群體。

（3）在職業差異上，大部分群體都表現出顯著的正相關。在眾多職業中，家庭主婦和失業人員平均處理效應值最大，反映了未來社區建設給其帶來的ESG感知提升最明顯。未來社區建設和規劃應更加注重提升全體居住人員的幸福感。

4 對策與建議

本研究通過對市內12個未來社區及周邊12個非未來社區，共計24個社區的實地走訪調查，闡明未來社區建設對城市社區ESG水平的提升作用，運用Logit模型估計影響未來社區ESG水平的因素，采用傾向得分匹配法（PSM）測算未來社區建設對市社區ESG水平的影響效應，并對受教育程度、月收入及職業的組群差異進行比較。研究發現，年齡和受教育程度等因素會顯著影響居民對社區ESG水平的感知情況，環境、社會與治理水平的影響凈效應分別為0.77、0.64與0.64。對比非未來社區，未來社區的ESG水平均有較大程度的提升。組群分析結果表明，受教育程度較高的群體在選擇居住社區時，往往更傾向于ESG水平更高的社區，即未來社區；收入結構上，月收入8000元以上的收入群體，其ESG感知水平普遍高于8000元以下的收入群體，該類群體大都居住在未來社區中，高ESG感知體現出未來社區具有更高的居住成本；在職業結構方面，不同的職業群體都表現出未來社區建設有助于提高社區的ESG水平。

綜上所述，為進一步優化未來社區建設，提升城市ESG水平，本文提出以下建議：

（1）應充分發揮未來社區建設在提升城市ESG水平方面的潛力，建議在全市范圍內推廣未來社區的建設模式。未來社區不僅是物理空間的更新，更是一種基于居民需求的現代社區治理模式。因此，推廣過程中要注重居民的實際需求，深入調研居民的生活習慣和偏好，構建以人為本的多元化功能空間。進一步增加未來社區在服務便民化、生活設施多樣化等方面的設計理念，滿足不同年齡、職業和生活方式的人群需求，從而增強社區居民的歸屬感和幸福感，

（2）應讓更多人享受到未來社區的建設成果，需考慮降低未來社區的居住成本，將其從高端化逐步向大眾化延伸。當前，低收入人群對未來社區在提升ESG水平的成效感知較低，這可能與其居住成本較高、社區覆蓋率較低等因素相關。因此，應在未來社區建設中供應更多高質量、低成本的住房，增加惠民覆蓋范圍，讓中低收入群體有機會在未來社區中享受到優質的生活環境和社區服務，提升居民對未來社區的認同感和滿意度。

（3）未來社區在吸引企業入駐和創造就業機會方面仍有進一步提升空間。為提升居民對ESG水平的綜合感知度，建議積極引入多樣化的企業入駐。通過政策扶持、稅收優惠等措施，吸引更多企業為社區居民提供合適的就業崗位。同時，加強職業培訓和就業指導，幫助居民提升技能，以應對現代化社區經濟的需求。為提升社區的整體發展水平，未來社區建設應致力于提供更穩定和多樣的就業環境，以減少社區內部失業現象，助力居民通過就業實現自我價值和經濟保障。

總而言之，未來社區的高質量建設是推動城市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手段。只有在每個居民的權益都得到全面保障的前提下，未來社區的建設才能更好地滿足居民生活需求，助力城市治理水平更上一層樓，進而為城市的長遠發展奠定堅實基礎。

5 結語

未來社區的建設將進入持續優化與推廣的新階段。在當前階段，研究發現，未來社區的建設在一定程度上對城市居民的居住幸福感有所改善，尤其是在提升居住環境質量、優化資源管理、加強社會凝聚力等方面取得了初步成效。研究表明，與非未來社區居民相比，未來社區的居民在環境、社會、治理（ESG）水平的感知方面顯著提高。這表明未來社區的建設不僅提升居民的居住質量，還對城市在環境保護、社會責任履行以及治理結構的透明度等方面產生積極影響，從而提升了城市整體可持續發展水平。

目前，研究樣本僅限于市，未來社區建設和研究應延伸到更廣泛的地區。未來研究可以擴大樣本范圍，涵蓋整個浙江省乃至全國范圍，以獲取更為全面和具有代表性的結論。通過對不同地區、不同類型社區的對比分析，可以進一步探索未來社區建設中遇到的挑戰和機遇，為全國范圍內未來社區的推廣和優化提供更加科學、系統的理論依據和實踐指導。同時，還可以研究在不同社會、文化背景下，未來社區在滿足居民需求、提升幸福感及推動城市可持續發展等方面的差異性和共性，進一步豐富未來社區建設的理論框架和實踐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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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5-03-21

作者簡介：

陳軍（2000—），男，研究方向：基礎設施投融資、項目管理。徐森（通信作者）（1974—），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基礎設施投融資、項目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