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人大建設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內在機理、現實挑戰與實踐進路

內容摘要：數字人大建設通過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主體全方位覆蓋、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環節全鏈條運轉、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場域全時空延展，不僅為實現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民主提供了全方位的技術支持，而且為實現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民主提供了多樣化互動平臺。當前，數字人大建設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仍面臨技術隔閡與數字鴻溝擴大、隱私保護與數據安全意識不足、技術與業務深度融合不夠、管理體制與決策機制相對滯后等方面的現實挑戰。為此，應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縮小數字鴻溝；強化數據防護動態監督，提升防護能力；推進技術與業務深度融合，釋放發展潛能；完善法律法規和管理體制，提高治理效能，確保全過程人民民主各項工作平穩有序開展，推動全過程人民民主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數字人大；全過程人民民主；賦能；高質量發展

一、引言

隨著數字技術的迅猛發展，以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為代表的新興技術正廣泛滲透至國家政治生活和社會生活的各領域、各方面、各環節，為全過程人民民主提供了新的歷史發展機遇。全過程人民民主，作為一種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民主形態，將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貫通起來，實現了過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實質民主、直接民主和間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國家意志相統一[1][2]。中國式現代化蘊含著堅持人民至上的“民本邏輯”，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充分彰顯社會主義國家性質，充分彰顯人民主體地位。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在講話中強調，要堅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加強和改進新時代人大工作，不斷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3]。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將“聚焦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列為“七個聚焦”之一并作出戰略部署，這為新時代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指明了前進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數字人大建設是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突破口，能夠對全過程人民民主進行全方位賦能，推動全過程人民民主高質量發展。數字人大建設通過運用數字化技術、數字化思維、數字化認知，對人大履職的機制、方式、流程、工具進行全方位覆蓋[4][5]，旨在提升人大工作的系統性、精準性和高效性。數字人大建設為全過程人民民主提供了智能化、集成化的民意表達平臺和載體，推動全過程人民民主向縱深發展。通過數字化技術，如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數字人大能夠更有效地收集和分析社情民意，為政府決策提供科學依據，同時加強了政府與民眾之間的互動和溝通，拓寬了公民參與民主實踐的渠道，也增強了民眾對政治體系的認同感和歸屬感，筑牢政府的民意基礎、社會基礎，進而促進社會和諧穩定。

二、數字人大建設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內在機理

數字人大建設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有著深刻的內在機理，數字人大建設通過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主體全方位覆蓋、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環節全鏈條運轉以及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場域全時空延展，為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注入新的動力。數字人大建設不僅極大地提升民主參與的廣度和深度，還通過優化民主治理績效，促進“政府—社會—技術”良性互動，形成了敏捷治理和協同治理的新模式。這一過程深刻體現了社會主義民主的人民性特征，是馬克思主義民主觀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生動體現。

（一）數字人大建設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主體全方位覆蓋

我國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民主[6]，旨在最大限度保障人民當家作主，實現全過程人民民主各個環節緊密聯系、有機結合。而數字人大建設，正是利用數字技術提升人大履職效能，推動全過程人民民主主體全方位覆蓋的關鍵途徑。數字人大建設通過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的融合應用，能夠實現精細化管理，減少重復勞動、煩瑣操作，提高人大立法、監督等工作的科學性和實效性。例如，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手段對社情民意數據進行深度分析，為人大決策提供更加科學、精準的信息支持。數字人大建設還促進了人大履職方式的根本性變革。通過數字化改革，人大工作不再局限于線下流程的簡單線上化，而是實現了體制機制、方式流程、組織架構、手段工具的根本性重塑[7]。這不僅提升了人大工作效率和質量，更拓寬了社會公眾參與人大工作的渠道，使人民民主的發展更加充分、更加廣泛。數字人大建設還注重保障人民群眾的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督權。通過建立功能強大的代表工作子系統、立法監督子系統、公眾參與子系統等，數字人大平臺實現了代表履職及服務全流程數字化管理，為人民群眾提供了全天候反映民意、匯聚民智的網上“民意直通車”，推動了人大工作的線上化和智能化，使人大代表能夠“全天候”履職，隨時隨地聽取民意、建言獻策，讓全過程人民民主可知、可感、可觸、可及。

（二）數字人大建設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環節全鏈條運轉

全過程人民民主強調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五大環節的有機貫通和協同運作[8]，而數字人大建設正是通過數字技術賦能，推動這些環節實現全鏈條順暢運轉的關鍵手段。數字人大建設通過融合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實現了對人大工作的智能化、精準化管理。在民主選舉環節，數字技術可以優化選民信息登記、候選人信息推送等流程，提高選舉的公正性、透明度和效率。同時，數字技術還能在選民、候選人之間建立更為緊密的聯系，增強人民群眾參與民主政治建設的意識，激發公民的參與熱情。在民主協商環節，依托數字技術，可以為人民群眾提供豐富的在線課程資源，幫助人民群眾提升民主素養。此外，運用數字技術，還能搭建各種形式的參與平臺，如在線民意調查、網絡論壇等，讓人民群眾能夠跨地域、低成本地表達自己的觀點和建議，推動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在民主決策環節，通過機器學習和深度學習等技術方法，數字人大建設可以將人民群眾的意見、觀點數據化、場景化、可視化，提高民主決策的民主化、高效化、科學化水平。在民主管理和民主監督環節，運用數字技術，可以搭建各種形式網絡公共參與平臺、渠道，擴大人民群眾有序參與民主管理的廣度和深度。同時，通過數據共享機制、數據回溯體系以及數字化監督平臺，可以強化對公共權力的全過程全鏈條監督，增強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系統性、規范性。

（三）數字人大建設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場域全時空延展

數字人大作為信息技術與民主政治深度融合的產物，正以其獨特的優勢推動全過程人民民主跨越時空界限，實現更廣泛、更深入、更高效的民主實踐。數字人大建設通過構建全天候、無界限的在線服務平臺，使得民主參與不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人民群眾無論何時何地，都能通過數字平臺發表意見、提出建議，參與立法、協商、決策、管理、監督等國家政治生活。這種全時空的延展，極大地拓寬了民主參與渠道，提高了民主實踐的便捷性和可及性。在時間上，數字人大建設通過搭建“全天候”履職網絡平臺，使人大代表和人民群眾能夠隨時隨地參與民主實踐。無論是立法建議的征集、預算監督的實施，還是代表履職的管理、民意表達的匯聚，都能夠在數字人大平臺上實現即時互動和反饋。這種“全天候”的在線參與，打破了傳統民主實踐在時間上的局限性，使得民主活動不再受特定時間段的限制，而是能夠持續、穩定地進行。在空間上，數字人大建設通過構建跨地域的網絡互通平臺，實現了民主實踐的遠程參與和協同運作。人民群眾可以跨越地域界限，通過網絡平臺參與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等活動，表達自己的意見和建議。同時，各級人大機關和人大代表也可以通過數字人大平臺，實現跨地域的信息共享和協同工作，提高民主實踐的效率和質量。數字人大通過全時空的延展，使得民主不再受特定的時間和地點限制，而是成為一種隨時可得、隨處可見的公共生活，為構建更加公正、民主、和諧的社會提供有力支撐。

三、數字人大建設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面臨的現實挑戰

（一）技術隔閡與數字鴻溝擴大

數字人大建設作為新時代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舉措，正逐漸展現出其在拓寬民主渠道、提升民主協商效能方面的巨大潛力。然而，這一進程并非一帆風順，技術隔閡與數字鴻溝的擴大是其必須面對的現實挑戰。技術隔閡，簡而言之，是指不同社會群體在掌握數字技術和獲取信息能力上的差異。隨著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的不斷發展，數字人大建設為提升人大工作的透明度、便捷性和實效性提供了可能。然而，技術的快速迭代和創新并未迅速轉化為社會公眾的普遍應用。一些地區，特別是中西部偏遠農村地區，數字基礎設施建設仍然較為薄弱，網絡覆蓋范圍不夠，信息化服務供給不足，導致公眾難以獲得使用數字工具的機會，影響了民主參與的廣度和深度。部分人大代表與民眾對數字技術的認知與應用能力有限，難以有效運用數字人大平臺參與民主決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監督，從而影響了民主實踐的廣泛性和深入性。與此同時，數字鴻溝問題同樣不容忽視。在數字化時代，處于“數字鴻溝”的劣勢端群體可能陷入新的“信息貧困”，引發更深層次的經濟不平等和社會不平等，進而加劇社會分化[9]。數字鴻溝不僅體現在硬件設施建設上，更體現在不同社會群體之間的數字素養差異上。特別是對于老年人、低收入者等數字時代弱勢群體，他們可能由于缺乏必要的數字技能和資源，而無法充分參與到民主管理、民主決策和民主監督中來，從而失去了表達自身利益訴求的機會，阻礙了其民主權利的實現。

（二）隱私保護與數據安全意識不足

數字人大建設作為推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途徑，正逐步成為提升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關鍵力量[10]。然而，隨著信息技術的迅猛發展，數據安全和隱私保護的重要性日益凸顯。隨著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的快速創新與應用，人大工作逐漸邁向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的新階段。這雖然極大地方便了人大代表與人民群眾的溝通和交流，但同時也帶來了隱私泄露和數據安全的風險。數字人大平臺作為人大工作的重要支撐，承載著大量的敏感數據和重要信息，包括代表信息、議案建議、審議表決結果等。這些數據不僅是人大履行職責的重要依據，也直接關系個人隱私和國家安全。數據一旦遭到泄露、篡改或者非法利用，將可能對個人權益、政府公信力和國家安全造成嚴重損害。當前，數據安全面臨的挑戰主要來自外部和內部兩個方面，一方面，外部人員可能通過惡意軟件、網絡釣魚、網絡入侵等方式，竊取敏感數據或破壞網絡正常運行，從而給個人與國家安全帶來嚴峻的威脅和挑戰。另一方面，內部管理不善、監控不嚴、相關法律法規不完善等，也可能導致數據泄露或被不當利用。因此，如何確保數字人大平臺的數據安全，防止數據被非法篡改或泄露，已成為亟待解決的關鍵問題。

（三）技術與業務深度融合不夠

盡管數字技術在提高人大工作效率、促進民主參與等方面展現出巨大的發展潛力，但當前數字人大建設仍面臨著技術與業務深度融合不夠的現實挑戰，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數字人大功能的充分發揮。一方面，技術與業務之間的融合度不足，導致業務部門對數字化改革的參與度低。許多業務部門仍固守傳統工作方式，對新技術的接受度較低，認為數字化改革僅是信息技術部門的事，導致技術與實際業務需求之間存在脫節。例如，一些關鍵業務環節如議案審議、監督執行等，尚未實現與數字技術的深度融合，仍依賴于傳統的人工操作和紙質文件。一些地方人大雖然已經建立了信息化平臺，但這些平臺往往與核心業務相脫節，無法有效支持立法、監督等核心職能的履行。這種“技術—業務”的分離現象，使得數字人大平臺在功能設計、數據共享、流程優化等方面難以充分滿足業務發展需求，影響了平臺的整體效能。另一方面，數據壁壘和數據孤島現象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技術與業務的深度融合。不同層級和部門之間的業務信息化水平參差不齊，缺乏統籌規劃和統一管理，導致數據共享困難，尚未形成有效的數據流動和共享模式。例如，一些地方人大在推進數字化建設時，忽視了與其他政府部門的數據接口對接，在立法、監督等工作中難以獲取全面、準確的數據支持。這不僅降低了工作效率，削弱了數字人大在促進治理現代化中的潛力，也難以滿足全過程人民民主對高效、透明、便捷、公正的需求。

（四）管理體制與決策機制相對滯后

隨著信息技術的迅猛發展，人大工作的數字化轉型已成為不可逆轉的趨勢。然而，現有的管理體制與決策機制卻往往滯后于技術變革，從而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數字人大建設的順利推進。首先，數字人大建設對管理體制提出了新要求。傳統的管理體制往往依賴于線下的會議和討論，而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要求人大工作具備更強的在線化、智能化和協同化能力。然而，當前許多地方人大的管理體制尚未充分適應這一變化。一方面，數字平臺上的民意表達和意見征集需要得到更加及時和有效的回應，這就要求人大機關具備更強適應性和靈活性。另一方面，數字技術的應用也要求人大機關在決策過程中更加注重數據分析和科學決策，避免主觀臆斷和盲目決策，而當前許多地方人大在這方面的準備尚不充分。其次，決策機制滯后也是數字人大建設面臨的一大難題。在數字人大建設中，需要快速響應、靈活調整的管理體制來支撐信息技術的廣泛應用和數據要素的高效流通。然而，現行的決策機制往往過于復雜和煩瑣，決策過程耗時普遍較長，難以適應數字時代即時快速、高效協同的發展要求。在數字人大建設過程中，常常出現決策滯后、資源浪費等問題，影響了數字人大建設的進度和效果。最后，法律法規的滯后與空白。隨著數字人大建設的深入發展，對政府治理方式和法治建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然而，現行的法律法規往往滯后于數字人大建設的實際需求，存在諸多空白和模糊地帶，難以為數字人大建設提供有力的法律保障，進而影響數字人大建設的創新發展。

四、數字人大建設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踐進路

（一）基建筑基：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縮小數字鴻溝

在數字時代的大潮中，數字人大建設作為推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力量，正逐漸展現出巨大的潛力和價值。要充分發揮數字人大的作用，必須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并努力縮小數字鴻溝，確保每一位公民都能平等地參與到民主政治建設進程中來。

首先，持續完善鄉村數字基礎設施。政府應出臺更多支持鄉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的政策措施，明確建設目標、任務和時間表，為鄉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提供有力保障。要加大對農村地區特別是偏遠落后地區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投入，通過財政補貼、稅收優惠和金融支持等多種方式，鼓勵社會資本積極參與鄉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形成多元化投資格局。要加快推動農村地區5G和光纖網絡建設，提高農村網絡覆蓋率和傳輸速度，滿足農民對高速通信服務的需求，確保農村居民能夠享受到數字人大建設帶來的便利和紅利。

其次，要加強對人大代表和公眾的數字化技能培訓。對于人大代表而言，數字化技能培訓應聚焦于提升其利用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技術進行信息篩選、分析和預測的能力，以便更高效地收集民意、提出議案，真正做到“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對于公眾而言，數字人大建設應充分考慮不同群體的需求和差異，開發適合不同人群、不同需求的數字化培訓課程。在平臺設計和功能開發上，應注重用戶友好性、易用性和可訪問性，確保各類用戶都能夠便捷地使用數字人大平臺，從而更加積極地參與到國家和社會事務的管理中來。

最后，要注重數字內容的開發與推廣。數字內容的制作應考慮不同群體的認知水平、興趣點和學習能力，采用簡潔明了的語言和直觀生動的方式，如短視頻、直播、圖文結合等，使公眾能夠更加便捷、高效地了解數字人大的功能和操作方法。同時，還應加強與媒體的合作與互動，整合利用電視、廣播、報紙等傳統媒體和互聯網、移動應用、社交媒體等新興媒體渠道，廣泛宣傳數字人大工作的進展和成果，提高公眾的認知度和認同感。

（二）安全筑底：強化數據防護動態監督，提升防護能力

隱私保護與數據安全對數字人大建設至關重要，它們是保障公眾信任、維護公正和民主的關鍵。只有確保個人隱私和數據安全得到有效保護，才能贏得公眾對數字平臺的信賴，促進其積極參與民主進程。因此，在推進數字人大建設時，必須重視并加強隱私保護與數據安全，以充分發揮其在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中的關鍵作用。

首先，強化法規制度建設，構建嚴密的隱私保護體系。為應對數字時代下的隱私保護挑戰，應強化法規制度建設，確立數據主權，明確數字人大建設中個人信息保護的法律邊界。應制定或修訂相關法律法規，細化數據收集、存儲、處理、傳輸和共享等環節的安全管理和保護要求，確保所有操作均在法律框架內進行。應建立健全隱私保護制度，對數據分類分級、訪問控制、加密傳輸等環節采取必要的安全管理措施，形成從源頭到終端的全方位保護體系。應設立專門的隱私保護監管機構，負責監督法律法規的執行情況，對違法違規行為進行嚴厲處罰，以儆效尤。

其次，加強數據安全教育培訓，提高全員數據安全保護意識。針對民眾數據安全意識不強的問題，應加大對人大工作人員與公眾的數據安全教育培訓力度。應定期組織數據安全知識講座、研討會和實操演練，邀請行業專家講解數據安全法律法規、技術標準和實踐案例，提升公眾的數據安全意識、技能和素養。同時，利用網絡平臺、社區宣傳欄、自助手冊等多種渠道，開展數據安全知識宣傳普及，提升公眾數據保護意識。通過持續的教育培訓，形成全員參與、共同維護數據安全的良好氛圍。

最后，采用先進技術手段，提升數據安全防護能力。為增強數字人大建設的數據安全防護能力，應積極引入先進的信息技術手段。例如，采用加密技術對敏感數據進行加密存儲和傳輸，確保數據在存儲和傳輸過程中的安全性[11]；部署防火墻、入侵檢測系統等安全設備，實時監測和防御外部攻擊和內部威脅；利用大數據分析和人工智能技術，對異常數據訪問行為進行識別和預警，及時發現并處置潛在的安全風險。同時，應定期對系統進行安全評估和漏洞掃描，及時修復安全漏洞，確保系統的穩定性和安全性。通過這些技術手段的應用，為數字人大建設提供堅實的保障。

（三）技術支撐：推進技術與業務深度融合，釋放發展潛能

技術與業務深度融合不僅能夠提升人大工作的效率和準確性，實現業務流程的優化和再造，還能增強人大代表與民眾的聯系和互動，促進民主決策的科學性和民主監督的有效性。

首先，加強頂層設計，推動跨部門協同合作。要強化頂層設計，明確數字人大建設的發展目標、整體框架和任務舉措，確保技術與業務深度融合的戰略方向。各級人大應加強與政府、公檢法等部門的溝通協調，推動跨部門的數據共享和業務協同。通過制定統一的數據標準和交換協議，打破部門間的數據壁壘，實現數據的無縫對接和流通。同時，應建立常態化的跨部門協同機制，定期召開聯席會議，共同商討解決數字人大建設中遇到的問題和挑戰。此外，還可以探索建立跨部門的數據共享平臺，為各部門提供統一的數據接入、數據開發、數據分析等服務，提高數據的使用效率和價值。

其次，強化數字技術支撐，推動業務流程再造。一方面，可以引入先進的現代信息技術手段，為數字人大工作提供強有力的技術支持。例如，通過大數據分析技術，可以實現對社情民意的精準指導、智能服務，為人大民主決策工作提供更加科學的依據。另一方面，根據業務需求對現有業務流程進行梳理、優化和再造，消除煩瑣、低效的環節，以提高工作效率和質量。例如，可以開發人大代表履職APP，實現代表建議的在線提交、辦理和反饋，簡化工作流程，提高人大代表的履職積極性和工作效率。同時，還可以探索建立智能會議系統、智能決策支持系統等，為人大工作提供更加便捷、高效的服務。

最后，加強數字化人才培養，提升數字素養。應加大對現有工作人員的數字化培訓力度，提高其信息技術應用能力和數字化素養。通過組織專題培訓、在線學習等方式，幫助工作人員掌握數字人大建設所需的基本知識和技能。應大力引進具有信息技術背景的專業人才，為數字人大建設提供人才支持。積極探索建立數字化人才激勵機制，鼓勵工作人員積極參與數字人大建設，為人大工作數字化轉型貢獻智慧和力量。此外，還可以加強與高校、科研機構的合作，共同培養數字化時代所需的專業人才，為數字人大建設提供源源不斷的人才儲備。

（四）制度保障：完善法律法規和管理體制，提高治理效能

法律法規和管理體制是數字人大建設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基石。完善的法律法規和管理體制能夠保護個人信息權益，促進數據資源的整合和共享，協同推進科技創新和制度創新，為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現提供有力支撐。

首先，深化管理體制改革，構建靈活高效的組織架構。數字人大建設需要與之相適應的管理體制作為支撐。應推動人大機構內部管理體制改革，優化組織結構，明確職責分工，提高管理效率。加強與政府、社會組織等方面的協調配合，統籌資源、優勢互補，形成推動數字人大建設的工作合力，高效推進數字人大工作落實。積極引入第三方評估機構，對數字人大建設的效果進行定期評估，確保數字人大建設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體人民。

其次，創新決策機制，提高決策效率。可以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現代信息技術手段，建立智能化的決策支持系統，為人大決策提供科學依據。應建立健全公眾參與決策機制，廣泛聽取人民群眾的意見和要求，反映民眾訴求，使決策更加科學合理。應建立快速響應機制，及時回應人民群眾急難愁盼問題，保證緊急事項的及時匯報和處理，確保決策能夠迅速應對社會變化。

最后，完善法律法規體系，明確數據權利保護邊界。針對數字人大建設中的新問題、新挑戰，應及時修訂和完善相關法律法規，明確數字人大平臺的法律地位、職責權限、數據保護、隱私安全等方面的規定，確保數據的安全和合規使用。同時，應進一步明確個人信息權益邊界及保護范圍，依法將個人信息分級分類，針對不同的群體采取不同的保護措施。此外，還應加強數據安全立法的可操作性，盡快制定相應的配套實施條例和辦法、指南，明確數據分類分級保護、數據安全風險評估、數據安全應急處置機制等方面的條件、標準和程序[12]，確保數字人大建設在法治軌道上穩健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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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國際貿易碳泄漏的福利損失與責任分擔重構”（23BGJ041）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周昊天，重慶工商大學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建設研究院博士研究生、重慶開放大學講師，研究方向：區域經濟、國際經濟；段小梅，重慶工商大學工商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重慶工商大學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建設研究院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國際經濟、區域經濟、工商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