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運動研究

【摘要】在中國近代史的研究領域下，本文就五四運動的四種名稱來源及其涉及的多種內涵、爆發原因的基礎上，探索五四時期學生的集體身份構建過程，這實際上是一個有意為之的過程，它大體上遵循了從上到下和從下到上的雙向交互方式，并探討五四運動的重要意義。五四運動是世界各種文明交融的先驅，體現改革求新的主張，啟發國人覺醒，改變時人的邏輯思維，是一場是反對帝國主義的民族主義運動，是民族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登上政治舞臺的重要時期，標志著新舊民主革命的重大轉變和中國現代化進程的關鍵起點。

【關鍵詞】五四運動；名稱；原因；學生認同；重要意義

【中圖分類號】K261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5）08-0015-03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5.08.004

一、引言

在中國的近代歷史和“中華民國”歷史研究中，五四運動被視為一個受到高度關注的研究主題。五四運動在中國近現代歷史中占據了一個具有劃時代重要性的地位，它在多個方面為現代中國的未來發展奠定了基礎。研究五四運動，一方面，進一步豐富學界對五四運動的研究，彌補不足之處，進一步探究五四運動的本相，探索更深層次的歷史軌跡和走向；另一方面，在新時代新征程的進程中，重新評估五四運動在中國現代化建設中的歷史地位，深化社會對于五四運動的認識，推廣五四運動的核心精神，并深入研究五四運動在這個時代的重要價值。

本文擬從前人對五四運動的研究基礎之上，從五四運動的名稱起源入手，挖掘其多重內涵及其爆發的深層次原因，揭示五四運動時期學生的集體認同觀念的構建，并探討五四運動的重要意義。

二、名稱起源、內涵與爆發原因

關于五四運動這一名稱的起源，存在四種不同的解釋。羅家倫、胡適、周策縱和楊琥等著名學者都從各自獨特的視角進行了深入的解讀。

五四運動內涵豐富，是一場全民愛國運動、民主運動、新文化運動、新思潮運動。青年學生作為五四運動的先鋒，于5月4日展開游行示威活動，以此為標志中國迎來了全民愛國運動。由于巴黎和會外交的失敗，中國代表團在1919年2月至4月期間，已經收到了來自全球86個不同組織的電報。面對皖系軍閥專制獨裁的現狀，人民集會游行，罷課、罷工、罷市，這種群眾的直接民主的表現影響到社會上層人士同情甚至支持學生和工商業各界的行動，迫使無能政府官員提出辭職，促成章宗祥等三人被罷免和拒絕在合約上簽字。

1915年，《青年雜志》（后來更名為《新青年》）開始了“五四”新文化運動。這一運動反對過時的道德觀念和禮教，并鼓勵戲曲的改革，從而促進了思想的解放和啟發了民眾的智慧。

同時，“五四”也成為一個文化思潮激蕩的時代。在五四運動期間，涌現了眾多的新思潮。尤其是馬克思主義在那個時期的引入，為當時的中國鋪設了一條明確的道路。

一戰之時，日本的行徑進一步加劇了中日民族矛盾，五四運動的目標之一就是“外爭國權”[1]。從國內方面來看，北洋政府對人民的經濟剝削激化社會矛盾。當時，正值軍閥割據，軍費支出巨大，再加上政府各種名目的雜稅、公債，五四運動的另一目標就是“內懲國賊”。一戰助推加之全球革命潮流的推動，五四運動隨之爆發。從社會輿論方面，一戰期間，中國對德宣戰，引起社會輿論。巴黎和會前中國政府宣布廢除中德間一切協議已在國民心中產生巨大反響。當實際情況與預期之間出現顯著的偏差，五四運動的爆發也隨之發生。朝鮮的三一運動和留在日本的學生之間的愛國斗爭也是一個重要因素[2]，都為五四運動的爆發提供了動力[3]。

三、五四學生的集體認同

在五四運動之前，構建學生的集體身份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過程，這一過程大體上遵循了從上到下和從下到上的雙向互動模式，從而導致了具有高度國民意識的新一代學生的大量涌現[4]?！皣裾睂W生國民意識的培養，增強了學生國民身份意識的認同，但是由此展開的學生運動超出了政府的可控范圍。因此，“國民政府”重新定義了干政學生的身份，有效地禁止他們的行動。在此背景下，學生群體開始向國家主體和社會個體兩個方向轉變。歷史學家賴德烈持有這樣的觀點：“只有真正理解了學生運動，我們才能真正領悟中國人的大多數思想，如果不能理解學生運動，那么我們就無法真正融入現代中國的精神內核?！盵5]

首先，五四學生群體的認同感與晚清以及民國時期政府實施的國民教育政策有著緊密的聯系[4]。在晚清和“國民政府”時期，教育的核心任務是為來自不同地域、信仰和族群的學生提供一致的漢語、中國史、中國地理和愛國主義教育，這使得國民肩負起了建設和保護國家的重大責任[6]。當時北京政府通過制定學校儀式、規章制度來培養學生的國民意識和國家觀念。除了這些，中國的言論界精英也在積極推廣國民觀念，例如陳獨秀的《新青年》和《學生雜志》。學生對“交友”的渴望同樣體現著學生集體認同的自覺，很多學生曾在報紙上發表交友文章，如毛澤東。簡而言之，在五四運動即將爆發之前，由于政府和社會各界人士的強烈期望，學生開始構建自己的集體認同感和國民身份意識。隨后的五四運動為他們提供了一個寬廣的展示平臺。

巴黎和會上的外交策略失誤，直接觸發了五四事件，導致北京大學和其他高等教育機構的學生走上街頭抗議。這一事件引起了有關學生身份的討論。梁漱溟認為應懲罰帶頭學生，而實際意圖在于反對學生干政，擔憂學生背離讀書人的天職而去參加國民運動，進而擁有特權。當然他的這種認識難以得到一般社會輿論的認同。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學生們的行為變得越來越激進，這導致了學生群體與社會其他領域，例如學商和教育機構之間的持續沖突。在此背景下，“學生的國族意識越來越淡薄，學生逐漸淪為無家可歸的流浪兒”，甚至有一部分學生走向了極端道路。五四事件后，學生的國民身份意識逐漸增強，但他們的身份意識卻在逐漸削弱，這導致了學生在社會行為上的偏離或錯位[4]。

五四運動雖然提升了學生在社會中的地位，但同時也加重了對學生作為集體身份的困擾。在學校中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現象——“國民身份”與“國家公民”并存。實際上，學生所面臨的身份迷茫是由當時的社會背景引發的。在那個時期，社會的各個領域中，真正具備“國民身份”認知的人數是相對較少的，在五四運動“外爭主權，內懲國賊”的目標實現后，其他社會力量就已經離開了“愛國運動”戰場。學生是國民身份意識最強烈的群體。學生對于身份的認同不只是他們對閱讀和拯救國家的迷茫，它還涉及他們對生命最終價值的深入思考。

五四運動開啟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的思想啟蒙教育活動。五四運動的爆發不僅提升了學生在社會中的地位，還讓他們開始自視為國家的“主人翁”。

楊賢江在《中國教育改造》一書中提出“學生本位”理論，強調“學生為中心”，主張通過學校、家庭及社會教育等方式來塑造學生的人格，使之成為具有現代意義的人。楊賢江持有的觀點是，五四運動標志著學生群體在“自我實現”方面的初步階段，也就是他們自我認同的覺醒[7]。社會精英逐漸開始圍繞學生國民身份意識與學生身份意識誰為先開始討論。蔡元培、賈豐臻等人反對學生參與各種政治活動，應“在學言學”。邵力子、葉楚傖、胡漢民等人認為，學生應當同時持有“學生”和“國民”的雙重身份認知。這兩個派別之間的差異，在本質上是教育領域的專家與國民黨的代表之間的不同。在教育領域，專家們往往出于長期的教育利益考慮，擔憂學生因插手政務而對其學業產生負面影響。而國民黨的成員則是基于實際的政治利益，認為學術界的年輕人是寶貴的政治資產[4]。若是放在其他時代，國民意識與學生身份本不應該構成內在的緊張，但是當時的社會趨于政治化，此問題便復雜起來。

四、五四運動的重要意義

回顧五四運動時期，它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國家的主權和領土完整，推動了愛國運動的壯大，并激發了社會各階層的愛國激情。從一個長期的視角來看，它有可能成為世界各地不同文化和文明進行相互比較、反思和融合的先行者[8]。在過去，中國的革命和改良活動主要是以中國本土為中心進行的。然而，在五四運動期間，特別是其早期階段，一些先進的知識分子、社會精英、年輕學生以及基層民眾對當時中國的實際情況有了更為明確的了解。他們倡導懷疑的心態，理性地批判傳統和現實，吸取古今中外文化的優點，試圖構建一種全新的新文化和文明。他們提出要打破封建專制的統治秩序和舊思想舊道德，以“民主”為核心的新型政治觀念。五四時代所倡導的各種口號和目標，都反映了當時社會對于改革和創新的追求，這些都是值得學者們深入探索、研究和反思的。現在，我們再來看五四運動，不是去盲目接受已知的觀點，而要加入自己的思考，形成自己的判斷和理解。

大眾普遍認為五四運動主要是一場反抗帝國主義的民族主義行動，它是一次前所未有、最廣泛的民族情感表達的抗議活動。中國人民掀起了反帝國主義者和一切反動勢力的愛國熱情，提出了許多反帝愛國、要求推翻封建統治的口號[9]。

最初，中國的各個社會階層對巴黎和會抱有很高的期望，他們認為在這個現代文明的世界中，“公理能夠戰勝強權”，中國可以恢復尊嚴。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巴黎和會實際上是一場分配利益的會議。這種情況導致了中國的知識界對西方產生了深深的失望。五四時期的愛國知識分子對西方民族主義的認識有一個發展過程。五四時期中國資產階級已經具有初步覺醒意識，但還未完全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獨立社會成員。經過五四運動的影響，從一個“自由自在”的社會階層轉變為一個“獨立自主”的社會階層。五四運動的時代，自由主義這一民族資產階級的利益觀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推廣。隨著中國人民反帝愛國熱情的高漲，中國社會開始出現愛國救亡思潮。

與此同時，中國的無產階級也在這個時刻踏上了政治的舞臺。在此背景下，北京、天津等地相繼成立工會。五四運動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工人階級。他們通過各種途徑宣傳自己主張并參加了五四運動。五四運動所孕育出的新民主主義觀點實質上是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革命思想的融合。中國傳統思想文化中的民本思想在五四時期得到充分發展。五四運動實際上融合了西方的文藝復興、啟蒙、宗教改革、自由主義、民主社會主義以及科學主義等多個思潮[9]，形成了百家爭鳴的格局，結合了中外的近代化文明成果，是中國現代化的重要開端。

五、結語

綜合來看，關于五四運動名稱的起源，本研究認為，它最初由北京中高等以上學校學生聯合會發布的《致各省個團體電》中被提及；同時，又有許多學者對此進行了不同程度的考證。

五四運動不僅是一場全民參與的愛國、民主、新文化和新思潮運動，而且其內涵也相當豐富；其發展歷程分為醞釀期、爆發期和后發展期三個階段，具有鮮明的階段性特征。在五四運動時期，受到政府和社會各界的指導，學生們在有意或無意之間建立了對學生的集體歸屬感和對國家的認同感；五四運動不僅促進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本土化，還為社會主義制度的建立提供了推動力。五四運動具有深遠的意義，標志著中國現代化進程的關鍵起點。

參考文獻：

[1]盧丁.近年來五四運動爆發原因研究[J].歷史教學，1997（05）：54-55.

[2]張德旺.“五四”運動國際背景研究兩題[J].求是學刊，1992（05）：106-111.

[3]孔凡嶺.五四運動爆發原因的再探討[J].中共黨史研究，1996（03）：15-21.

[4]馬建標.學生與國家：五四學生的集體認同及政治轉向[J].近代史研究，2010（03）：37-53+2.

[5]邢軍.革命之火的洗禮：美國社會福音與中國基督教青年會[M].趙曉陽，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6]劉民，胡躍華.晚清民初中國的國民國家構筑與國民鑄造——評于逢春著《中國國民國家構筑與國民統合之歷程》[J].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7（04）：130-135.

[7]楊賢江.本志今后方針之研究[J].學生雜志，1919，6（07）.

[8]周策縱.我所見五四運動的重要性[J].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9（03）.

[9]張連國.論五四運動在中國現代化轉折點中的時代復合性特點[J].歷史教學，1999（05）：5-9.

作者簡介：

胡慧慧，女，遼寧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歷史學（師范）專業本科生在讀。

吳曉暢，女，遼寧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歷史學（師范）專業本科生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