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工作介入老年數字鴻溝文化反哺問題創新研究

摘" "要：科學技術的發展正在持續加深老年人群與數字生活的融合。同時，數字經濟發展熱點的迭代、數字技術應用變革持續加速以及數字技術和實體經濟的加快融合，每一步都對老年人的數字技能和素養提出了更高質量的要求。在全社會通過信息技術適老化、社會基礎設施建設、文化反哺等方式共同助力老年人融入數字生活的同時，也出現了一些問題，如互聯網基礎服務環境不佳、文化反哺實踐需要細節驅動等。基于文化反哺視角，聚焦老年社會工作介入的新策略，通過對老年數字鴻溝的實證調查，發現社會支持不足和家庭內生動力不足是老年人遭遇數字困境的主要原因，并據此探索老年群體數字化生活方式。

關鍵詞：老年數字鴻溝；文化反哺；老年數字化生活方式

中圖分類號：C916.2"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3-291X（2025）02-0126-04

數字技術與現代社會深度融合給老年人的生活帶來便利。但老年群體數字適應能力存在較大差異，老年人受到多層次環境系統的影響無法與數字生活進行有效互動。由此衍生的數字鴻溝困境推動著老年群體做出改變以適應新的數字生活。龐大的老年人口如何與數字時代進行良性互動，文化反哺現象為我們應對數字鴻溝問題提供了一種方案。本研究以文化反哺為切入點，旨在探索老年數字鴻溝彌合路徑。

一、問題的提出

新時代數字社會呈現出全民全景信息化數字化的趨勢。數字技術加快發展，相關基礎設施不斷完善，使得智能城市、智能工廠、智能醫療和智能交通等形成規模，物聯網創造了新的生活方式。2023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指出，構建普惠便捷的數字社會，促進數字公共服務普惠化，普及數字生活智能化。生活數字化、信息數字化、數字網絡化、數字智能化成為當今數字社會的主要特征。數字生活正在逐步取代人們傳統的生活方式。在線教育、互聯網醫療等數字化服務供給持續加大，促進數字化服務提質增效?？萍几淖冎祟惿畹姆椒矫婷?，科技服務人類的同時助推著個人與時俱進，要適應時代發展，提高全民數字技能和素養是必然要求。加強老年人數字融入，增強數字賦能是社會關注的焦點之一。

數字時代的社會參與發生著重大變化。各式各樣的智能設備在人們日常生活中被逐漸普及，數據被網絡收集，進而涌向人類，人們獲取和利用信息突破時空壁壘。數字科技的不斷進步給現實帶來了深刻的改變，從而推動著人們跟上時代的步伐?？萍忌畈皇俏ㄒ?，但是數字難題卻成了人們正常生活的障礙。相對于在網絡時代中成長起來的一代代人來說，受文化、接觸程度限制等而對于數字科技、數字文化接受學習較為艱難的中年人或老年人，數字困境在他們身上尤為明顯。突破傳統年輕一代向年長一代學習的文化現象，反向學習成為數字時代的彌合路徑。因此，本文擬從文化反哺視角出發，探討社會工作介入策略，以期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為老年社會工作的高質量發展提供助力。

二、數字鴻溝與文化反哺相關概念

與傳統文化傳承方向不同，反向傳遞即年長一代向年輕一代學習的文化現象成為時代代際關系的新趨勢。成年不是社會化的結束而是新的開始，社會化的過程將伴隨人從出生到死亡。伴隨數字經濟的發展，社會中不同群體對數字媒體、網絡和其他技術的可及性和使用上存在顯著差異，年輕一代展現出更高的數字素養與技能水平，文化反哺能夠有效幫助老年人邁過數字鴻溝。

（一）數字鴻溝

數字鴻溝最初的解釋源于1999年，NTIA（美國國家電信和信息管理局）將數字鴻溝定義為“在信息時代，擁有相應信息工具的人與未曾擁有的人之間存在的鴻溝”。數字鴻溝理論強調，由于社會中不同群體對互聯網在可及性和使用上的差異導致了數字鴻溝，并依據不同的形成原因具體分為接入溝和使用溝[1]19。

陸杰華、韋曉丹指出，老年群體是受數字鴻溝影響最為廣泛和深刻的特殊人群，伴隨數字化建設進程的高速推進，因技術、制度、文化以及老年人自身等因素限制，老年群體與其他群體在信息技術的擁有和掌握程度上形成了較大差距，由此產生了明顯的信息落差，致使他們主動或被動地與信息化時代相脫離，被排斥在數字社會體系之外[1]18。

（二）文化反哺

子代對于親代的影響是全方位的，而親子之間的“文化反哺”現象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價值觀方面：涉及事物的好壞、對錯的判斷；生活態度方面：孩子對于社會和人生的理解、對消費和錢的看法以及審美和生活情趣；日常行為方面：消費領域、休閑和社交領域、生活常識；新器物的使用和對新潮流的了解方面[2]。

三、老年數字鴻溝與文化反哺現狀

“數字反哺”這一概念與數字鴻溝相互制衡[3]。如今，數字接入狀況已得到顯著改善，數字接入反哺對于縮小數字鴻溝的邊際效益遞減，而數字技能與數字素養層面的差距越發凸顯，成為數字鴻溝的關鍵所在，尤其是以“文化”為核心的素養反哺更是老年群體面臨的障礙?！凹彝ゴH關系”和“新媒介使用”是當下該領域研究的兩個重點方向[4]。經調查發現，當前數字產品在適老化建設以及售后服務方面，依舊存在供需失衡的狀況。此外，文化反哺實踐活動在形式上亟待豐富，在質量上有待提升，成體系、大規模的高質量文化反哺活動覆蓋范圍也亟須進一步拓展。

（一）互聯網建設和適老化服務的雙重困境

我國網民總體規模日漸龐大，然而城鄉網民規模的差異依舊顯著。工業和信息化部的相關資料顯示，2021年所有行政村均已實現寬帶網絡全覆蓋，農村通信網絡的廣度和深度得到不斷提升，但截至2024年6月，農村地區互聯網普及率僅為63.8%。農村地區的常住人口是未上網人群的主要組成部分，占比高達51.8%。我國60歲以上的老年群體是非網民群體的主要群體[5]。農村地區互聯網基礎服務建設仍有薄弱之處。經過對服務中心、商場、公園等公共區域的走訪，并結合日常生活場景觀察發現以下問題：其一，日常便民支付存在困難，各類便民服務點（移動營業廳、聯通營業廳、郵政儲蓄銀行、手機維修點等）存在著供需不平衡的問題。身體因素和心理因素導致他們前往線下服務點困難重重。心理方面，部分老年人因生活習慣和節儉心理，手機話費留存不多，因此需經常性充值。由于不愿麻煩子女，老年人大多時候都是堅持自己親自去做。其二，老年人在手機等基礎上網設備的技術層面的適應障礙。電視智能語音遙控器、智能家居存在語音識別障礙，無法識別方言。文化程度限制以及遙控器與電視交互邏輯的復雜性使得老年人在使用過程中困難頻發，比如進行網絡使用活動時，未深刻意識到多數軟件的功能對網絡環境的依賴性，存在著較大的認知脫節現象。很多老年人對智能電視網絡連接原理、網絡類型及網絡安全設置等缺乏足夠的了解，遇到網絡連接問題時，無法有效地排除故障和自主解決。老年人記憶力減退導致難以記住復雜的按鍵順序，手部靈活性降低使精準按鍵操作變得困難。其三，流量服務存在收費亂象問題。莫名的電話導致流量升級，使得老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承擔了高額流量費用。

（二）文化反哺實踐更需細節驅動

文化反哺在老年人順利融入、適應并享受數字生活的過程中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爸腔壑稀眱热莶粩嘭S富拓展，主要涉及智能手機使用培訓、“智慧助老”公益、智能技術運用困難輿情監測，以及“智慧助老”系列宣傳方面的內容。2024年“社區智慧助老行動”正式啟動，計劃在全國范圍內開展3年，通過先行試點和定期督導以期打造可復制可推廣的經驗和模式[6]。近些年來，在抖音、快手、嗶哩嗶哩、今日頭條等社交媒體平臺上，智能手機教學視頻層出不窮，其主要形式為視頻教學和圖畫教學，其中以視頻教學為主。教學內容包含（1）手機各基礎功能的設置，例如放大字體、拍照、連接網絡、提高屏幕亮度等；（2）軟件的使用，如掃一掃添加朋友、發朋友圈、發消息、保存表情包、掃碼支付、網上預約等。國家開放大學根據老年群體需求，專門開設了“生活學院”系列課程，內容涉及智能手機操作、數碼攝影教學等多個生活領域。由此可見，社會數字反哺活動開展得如火如荼。

通過實證調查發現以下情況：（1）從文化反哺的途徑來看，就解決老年人的數字困境而言，社會各個層面更多地側重于數字技能反哺，對素養反哺的涉及較少。在教學方面更注重問題的解決，老年人在內容學習中多處于被動地位。在新一輪反哺活動中，如何充分將老年人作為學習的主體、發揮老年人主動性是值得關注的問題。（2）文化反哺的影響具有兩面性。年輕一代對年長一代進行手機等智能設備的教學，一方面能促進年長者更順利地融入智能生活，另一方面在一定程度上也會讓年長者產生惰性，出現年長者過度依賴年輕群體來解決現實數字難題的情況。（3）從技能反哺的內容角度來看，在教老年人使用手機時，如何保障老年人網絡安全，警惕手機中的安全陷阱，防止危險軟件安裝、廣告隨意彈出等問題是需要重點關注的焦點，也是數字教學中不容忽視的重點。

四、老年數字鴻溝文化反哺問題難點分析

老年群體與數字社會的互動過程以及老年群體在家庭中扮演的角色和與家庭成員的互動，都體現著老年群體在數字時代的“弱勢”特征。社會支持體系作為老年群體融入數字社會的外部支撐架構，其完備性和有效性對消弭數字鴻溝起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家庭作為老年人生活的核心場域和情感依托，在文化反哺過程中扮演著基礎性的關鍵角色。從宏觀視角審視，上述問題難點主要聚焦于社會支持和家庭動力兩大核心維度。

（一）社會支持不足

在較為系統化、規范化的線下智能手機使用教學服務范疇中，城鄉發展不均衡的問題較為突出。城市老年人數字反哺的速度遠遠超過農村老年人。城鄉區域間互聯網接觸環境的差異程度，在一定程度上拉大了城鄉老年居民在數字技能和素養上的差距。老年居民對于解決數字鴻溝的手段有著多樣化的需求，然而實際可用的支持資源有限，服務的供給和需求之間存在著明顯的不平衡。同時，老年人對美好數字生活的需要日益增長，與社會適老化設計以及基礎設施供給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顯著。除了基礎的數字需求外，隨著老年人參與互聯網生活的廣度和深度不斷拓展，老年群體對于數字化的社交需要、歸屬與愛的需要、尊重與自我實現的需要都有了更高質量的要求。在資源的獲取方面，老年人陷入了想學卻不知去哪里學的困境，許多老年人表示如果社區舉辦科技助老活動，他們非常愿意參加相關活動。

（二）家庭內生動力不足

在老年人與數字社會的交互情境中，當家庭系統無法助力老年人良好融入數字社會時，便產生了家庭數字反哺不足的現象。部分老年人和子女分開居住，二者聯系與見面頻率參差不齊，空間的局限使得家庭成員無法有效解決老年人面臨的數字問題，對老年人在數字難題解決上的技術支持嚴重不足。

除了物質和技術支持層面的問題，情感支持的缺乏也是造成老年人陷入數字鴻溝的關鍵因素之一，主要體現為自身情感支持不足和他人情感支持不足。不同年齡段對于智能設備的看法和使用程度影響著自身對于智能設備的情感投射。部分老年人對于自己能否掌握智能設備持懷疑態度，不確定自己能否學會，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學會。老年人的生活數字化是自我學習和發展的過程，主觀能動性是決定反哺效果的核心要素，然而部分老年人缺乏主動意識，這導致數字反哺難以深入和持續。即便子女教會老年人一些較難的操作，他們也很快將其拋之腦后，并用“記性不好”“這功能用不著”來掩蓋自己潛意識里對于新技術的排斥和信心的缺失[7]。家庭作為老年人生活的核心場域之一，其中網絡互動模式深刻地影響著他們對于智能設備的認知和接納程度。老年人與手機等智能設備之間所構建起的聯系紐帶，以及家庭在這一特定情境格局中所承擔的角色定位，構成了老年人邁向科技生活并達成有效融合的核心驅動力量和不可或缺的關鍵支撐要素。家庭內部情感環境松散和老年人熟悉智能設備功能的事件場景缺乏會削弱其深入開展學習的內在驅動力量。身邊親近之人和社會的包容度水平，亦會影響他們克服數字難題的積極性和主動性。

五、老年群體數字化生活方式的探索

從年齡層面來講，青年網民群體于數字素養與技能的掌握上優勢明顯。就年齡差異而言，20—29歲的網民，其各項數字素養與技能的掌握比例遠超整體網民均值，八成以上達到數字素養與技能初級水平[8]。開展全面消除數字鴻溝活動、建設和諧便捷友好型數字城市，需要全社會成員廣泛參與，專業社會工作可通過有效整合資源，以文化反哺的方式，搭建老年與數字生活的橋梁。

（一）加強社會支持網絡構建，提質擴容

社會專項數字鴻溝治理活動亟待發揮“先富帶后富”精神，增強地區間經驗分享與團隊協作。親人、鄰里或志愿者教學等即時直接地提供解決辦法的方式，具有普遍性和廣泛性，能夠涵蓋絕大部分老年人的數字需求，同時可以切實有效地保證老年人渡過現實難題。網絡、視頻科普等間接性技術支持，對于滿足老年人深度參與數字生活發揮著巨大效用。

加大數字服務隊伍建設及志愿者隊伍的建設力度。注重培養數字服務志愿者的骨干力量，加強對志愿者的知識和技能武裝，以此推動志愿服務建設朝著專業化方向發展。老年群體是跨越數字鴻溝的主體，他們既可以是學習者，也可以是教學者。要鼓勵更多的老年人參與數字服務志愿隊伍，充分調動老年人數字活動的積極性和主動性。老年志愿者相較于其他年齡段的志愿者，對老年人群身心狀況的了解優勢明顯，需進一步拓展這一優勢，使其發揮出更大的效能。

通過將志愿活動專題化的方式來建設數字服務志愿隊伍，讓大學生志愿者成為數字中國建設的重要力量，引導老年人更好地融入數字時代，助力老年人享受智慧生活。通過體驗式學習推動本科生和研究生為老年人、家庭和社區提供服務。依據專業特點，開展專業化志愿服務，并利用寒暑假開展專題型數字服務社會實踐。

（二）社會工作多維度助力老年人突破數字困境

在助力老年人跨越數字鴻溝的服務過程中，社會工作可從正規化、專業化的視角切入，通過推動基礎設施建設、提供技術支持和給予情感支撐三個層面，為老年人搭建數字平臺、加強數字技能武裝、消除對數字技術的陌生與恐懼，讓更多老年人共享數字時代發展成果。

在物質基礎維度方面，社會工作要充分做好資源銜接工作，并加大與政府合作力度。加強科技環境建設，提升老年居民與智能設備的接觸頻率，讓老年人有條件訪問互聯網。在社區規劃時，要充分考慮老年群體的分布和需求特性，科學布局計算機教室、數字書屋等設施，在社區公共區域設置智能設備體驗角，并安排志愿者定期引導老年人體驗。對于老年群體而言，為老年居民深度接觸智能生活并系統學習使用技術提供可行性，與此同時社會工作要探索出適宜的可持續服務機制。在社區治理時充分發揮居民建設社區的主動性和能動性，推動居民數字化管理社區。就知識技能維度而言，使用技能匱乏、文化程度局限、年齡等因素以及不足是導致非網民不上網的重要因素。不懂操作數字設備和受拼音等文化限制，依舊是解決數字難題的兩大阻礙。在幫助老年人跨越數字鴻溝時，非正式系統（家庭）、正式系統（社區、協會）和社會系統（學校、社會工作服務機構等）需各盡其責，協同發力。社區可以定期開展智能設備教學活動，老年大學可依據老年人需求設計數字課堂，例如基礎技能教學，視頻剪輯、文本編輯、數據分析、編寫程序等中高級數字素養與技能課程等。在心理情感維度層面，互聯網打破了人際交流的時空限制，可在一定程度上增強老年人與社會的連接度。教會老年人提升數字技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老年人與社會的黏合度。進行相關數字教學服務的同時，應把握好老年群體的情緒反應，及時做好應對措施，以提升老年人主觀學習意愿，提高他們對于數字生活的參與感，增強其對數字世界的探索欲。

六、結束語

互聯網、大數據等科學技術的發展推動社會數字化轉型，然而老年群體深陷基礎設施建設薄弱和適老化服務供需失衡的雙重困境，與數字社會缺乏持續有效的良性互動?；诖?，本文從老年數字鴻溝文化反哺現狀著手，深入剖析現存問題與難點，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探究老年群體數字化生存模式，具體通過數字設備基礎設施建設、數字技能教學、提供情感支撐三個維度強化老年人與數字生活的聯結，提升老年群體在數字時代的參與感、幸福感和滿意度。

參考文獻：

[1]" "陸杰華，韋曉丹.老年數字鴻溝治理的分析框架、理念及其路徑選擇：基于數字鴻溝與知溝理論[J].人口研究，2021，45（3）：17-30.

[2]" "周曉虹.文化反哺：變遷社會中的親子傳承[J].社會學研究，2000（2）：51-66.

[3]" "周裕瓊，丁海瓊.中國家庭三代數字反哺現狀及影響因素研究[J].國際新聞界，2020，42（3）：6-31.

[4]" "趙紅勛，史可凡.數字反哺：農村老年群體的短視頻實踐研究：基于中部地區B村的學術考察[J].新聞傳播與評論，2024，77（1）：93-105.

[5]" "第54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EB/OL].（2024-09-11）[2025-01-13].https：//www.cnnic.net.cn/NMediaFile/2024/0911/MAIN1726017626560DHICKVFSM6.pdf.

[6]" "全國“社區智慧助老”行動在北京啟動[EB/OL].（2024-12-18）[2025-01-13].http：//www3.xinhuanet.com/government/20241218/ff7b0ecbbd194efabdcc464e7ebfbaa6/c.html.

[7]" "朱彥卿.文化反哺：城市老年人數字化生存的可行路徑——以N市老年人為例[D].南京：中共江蘇省黨校，2023.

[8]" "第53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EB/OL].（2024-03-25）[2025-01-13].https：//www.cnnic.net.cn/NMediaFile/2024/0325/MAIN1711355296414FIQ9XKZV63.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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