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畻在變薄,在明晃晃的
明水里,時辰向著晌午敞開,
“過程”變得
蒼翠,和著邊界的綠葉、枝干、河流。
人出現在大地上,
不管田畻變薄還是變厚,
明水都映照出鏡像,
依稀真實。
岸上,黏土變得干紅,
時辰里的陽光曬得它溫暖,
漸漸呈現出自己,
在道途上露出真身。
在它的平面上有板車等勞動工具,
對應著人的活動,
三岔口,異鄉人走過“遠方”。
高岸整直、矗立,在它平實、拙直的
平面上,有小徑通往安全、親切的垓下。
像雪白的門拱向外開著——
白日的光涌進來,墻壁像透明的,
可以看到矗立在外面的世界。
諸多管道通向它,裸露的
半圓形匍匐在地——
那塊地已被格式規劃起來——
在房屋邊上采集一種浩淼。
啊,看到草,固定在形式里,
通過浩淼,它們跨過形式,
分布在原野、島上,盡管有氣球、
旗幟,人仍散落于荒野、半道,
世界如同人工花圃,有的人遺落在正午的橋邊。
屋宇建立在中道——花圃的下半區,
白色還在世界彌漫,正午光輝閃現,
圓的桌子、椅凳、長條隔護穿過大廳的
穹頂,我們在中心服務區看到金光閃閃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