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結構變化背景下開展學校婚育文化教育的理路分析

關鍵詞：人口結構；婚育文化；學校教育；理路分析

一、人口結構變化背景下開展學校婚育文化教育勢在必行

（一）人口結構變化加劇是開展學校婚育文化教育的現實動力

人口作為社會發展的基礎和國家興旺發達的根本，其規模、結構和素質是國家綜合國力的重要體現。改革開放以來，在計劃生育基本國策的指引下，我國人口發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實現了人口轉型，培育了人力資本，創造了“人口紅利”。然而，隨著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和人們婚育觀念的變化，人口發展出現新的挑戰。

首先，人口老齡化問題日益嚴峻。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顯示，2020年60歲及以上人口已達2.64億，占總人口的18.70%，老年人口撫養比為19.7%，養老壓力不斷加大。其次，勞動年齡人口持續減少，由2010年的74.5%下降至2022年的63.3%，人口紅利效應逐漸減弱。再者，生育率持續走低，2020年中國總和生育率僅為1.3，遠低于2.1的代際更替水平，嚴重影響人口可持續發展。此外，出生人口性別比呈波動下降態勢，2020年降至111.3，將加劇婚姻市場供需失衡問題。

在此背景下，加強對廣大民眾特別是青少年的婚育文化引導，提升全社會的婚育文明素養，培育積極健康的人口價值觀，已成為事關國計民生和國家長治久安的重大課題。

（二）黨和國家高度重視是開展學校婚育文化教育的根本遵循

黨和國家高度重視學校實施婚育文化教育工作，將其作為應對人口結構變化挑戰、促進人口長期均衡發展的重要舉措。2017年4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中長期青年發展規劃（2016—2025年）》提出，將婚戀教育納入高校教育體系，強化青年對情感生活的尊重意識、誠信意識和責任意識，引導青年樹立文明、健康、理性的婚戀觀。大力弘揚以“婚育文明、性別平等；計劃生育、優生優育；生殖健康、家庭幸福”為核心的婚育文化。2021年7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關于優化生育政策促進人口長期均衡發展的決定》，強調要弘揚中華民族傳統美德，構建新型婚育文化，倡導適齡婚育、優生優育，鼓勵夫妻共擔育兒責任，破除高價彩禮等陳規陋習。2023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同全國婦聯新一屆領導班子集體談話時特別強調：“要積極培育新型婚育文化，加強對年輕人婚戀觀、生育觀、家庭觀的引導，促進完善和落實生育支持政策，提高人口發展質量，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2024年10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加快完善生育支持政策體系推動建設生育友好型社會的若干措施》，提出要積極構建新型婚育文化，大力倡導積極向上的婚戀觀、生育觀、家庭觀；加強人口國情國策教育，將相關內容融人中小學、本專科教育。可以說，黨中央、國務院對加強新時代婚育文化教育高度重視，對利用學校陣地培育文明進步的婚育價值觀寄予厚望，這為新時期深化和拓展學校婚育文化教育指明了前進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

（三）婚育文化對于青少年的引導價值是開展學校婚育文化教育的發展方向

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關鍵階段，實施全員全過程全方位的學校婚育文化教育，對于引導廣大青少年樹立積極正確的婚戀觀、生育觀、家庭觀，增強對民族優秀婚育文化的認同，堅定社會主義婚育文明自覺，養成健康文明的婚育行為，推動形成有利于提高生育意愿、優化出生人口素質的社會文化生態，進而助力新時代人口發展戰略目標的實現，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意義，是提升國民整體婚育文化素養、促進人口素質提高的先手棋，是順應人口轉型發展大勢、激發人口紅利、增強可持續發展能力的助推器。可以說，學校婚育文化教育是落實以人民為中心發展思想、促進入的全面發展的題中應有之義，是服務國家人口安全、推進教育現代化的應有之策。

二、人口結構變化與婚育文化變遷

（一）人口轉變理論與中國人口結構變化的歷程

美國人口學家湯普森于1929年提出人口轉變理論。該理論從出生率和死亡率的相對變動出發，將人口轉變劃分為三個階段：高出生高死亡階段、死亡率先降后出生率降階段、低出生低死亡階段。這一轉變過程從本質上反映了在生產力發展和生活方式變遷推動下，社會的人口再生產方式從“數量型”向“質量型”的進化過程。

根據人口轉變理論的劃分，新中國成立70多年來，我國人口結構變化發展大致經歷了三個時期。第一個時期是從20世紀50年代到70年代，屬于傳統型人口再生產階段。這一階段，在大范圍鼓勵生育的政策推動下，我國人口年均自然增長率高達25%。以上，人口規模快速膨脹，從1949年的5.42億增至1980年的9.87億；但人口素質總體偏低，嬰兒及孕產婦死亡率居高不下。第二個時期是從70年代末到2015年，屬于人口再生產方式轉型階段。這一階段，在計劃生育政策引導下，人口出生率從1980年的18.21%降至2015年的12.07%，人口年均增長率從1980年的11.87%下降到2015年的4.96%；老年人口占比從1982年的4.91%上升到2015年的10.47%，人口年齡結構加速老化。第三個時期是從2016年至今，屬于現代型人口再生產階段。這一階段，盡管國家已出臺全面兩孩、三孩政策，但人口出生率仍進一步下降，2023年降至6.39%，人口自然增長率為一1.48%，人口發展整體趨勢呈低出生、低死亡和零增長、負增長的態勢，同時65歲及以上老年人口占總人口的15.4%，老齡化程度不斷加深。

根據人口轉變理論，我國目前已陷入“超低生育陷阱”，面臨人口規模萎縮、結構失衡、供給短缺、內需不足等風險挑戰。但同時也要看到，2021年我國人口總量達14.12億，處于人口峰值，2023年我國人口總量為14.1億，可見我國人口正處于緩慢負增長期，仍蘊藏著規模優勢和結構潛力。我們須準確把握這個重要戰略機遇期，前瞻性地實施應對之策，推動實現人口均衡發展。

（二）婚育文化變遷對中國人口結構變化的影響

中國幾千年農耕文明形成的傳統婚育文化，強調“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生育義務、“重男輕女”的性別偏好、“多子多福”的生育偏好等，深刻影響和支配著國人的婚育行為。伴隨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的現代化進程，在社會轉型發展和計劃生育基本國策等因素綜合作用下，傳統的婚育文化土壤逐漸流失，生育觀念由“多子多福”向“優生優育”轉變。新時代市場經濟繁榮發展，個人主義盛行，物質生活更加豐富，婚育觀念進一步發生變化，不婚、晚婚、丁克觀念抬頭，生育意愿持續下降，生育行為更加理性務實。由此，人口再生產模式加速從“高出生、高死亡、高增長”向“低出生、低死亡、低增長”演進，生育率從20世紀80年代的更替水平快速下降至目前的超低水平。

總的來看，我國人口轉型發展進程中，婚育文化發生變遷既有觀念層面的更新，也有行為層面的轉變，傳統婚育文化舊貌換新顏，現代婚育文化新思想新風尚已初現端倪，但新型婚育文化尚未建立，人口可持續發展面臨文化土壤缺失的困境。在現代化建設新征程上，構建新型婚育文化，助力人口均衡發展，是必須深入研究和著力解決的重大理論和實踐課題。

三、婚育文化教育的內涵厘析與國際經驗

（一）婚育文化教育的概念界定

立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對婚育文化教育的豐富內涵，本文界定的婚育文化教育是指貫穿于國民教育和終身教育全過程，以幫助個體樹立積極的婚姻家庭價值觀，掌握科學的性健康生殖知識，獲得良好的人際交往和生活技能，增強家國情懷為宗旨，培養身心健康、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教育。一是生理教育層面，主要涉及青春期生理衛生、生殖健康、優生優育等知識的學習。二是心理教育層面，主要涉及兩性交往心理、戀愛心理、婚姻家庭心理等認知體驗與調適。三是倫理教育層面，主要涉及性道德、婚戀觀念、家庭責任、法律意識等價值引領。四是文化傳承創新層面，主要涉及繼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婚育家庭文化，培育社會主義婚育新風尚等。總之，婚育文化教育旨在引導樹立正確的生命觀、健康的戀愛觀和進步的婚姻家庭觀，掌握優生優育知識，培養良好品德，增強責任擔當，為實現個人幸福、家庭幸福、民族復興貢獻智慧和力量。

（二）國際相關教育的經驗借鑒

婚育文化教育作為聯合國《性與生殖健康教育國際技術指導手冊》內容的重要組成部分，已成為許多國家基礎教育的必修內容。從婚育文化教育的發展歷程看，20世紀60年代，在發達國家性知識基本普及的基礎上，世界衛生組織、聯合國人口基金等機構開始關注青少年性與生殖健康教育。20世紀80年代后，婚育文化教育的內涵及外延進一步拓展，綜合融入了生理、心理、社會、倫理、法律等要素，使婚育文化教育的理論體系更加豐富。進入21世紀，婚育文化教育進一步細化和分層分類，形成了覆蓋青春期、婚戀期、孕產期等不同人生階段的系列主題課程。

縱觀世界，部分發達國家在該領域的研究深度和實踐探索更為領先，其課程開設、教材編寫、師資培養、教學模式、社會參與等方面的成功經驗為世界其他國家提供了啟示和借鑒。例如英國將“性與關系教育（SRE）”列為法定課程，各學段學生每年要參加5-10節SRE課；新加坡從小學到大學貫通開設了“成長歲月計劃”和“授權青少年計劃”，涵蓋人類發展、人際關系、性健康、性行為等模塊；日本從幼兒園到高中全面開設“性健康教育”，教學大綱明確規定了各學段教學目標、內容和課時安排；韓國政府在制定應對人口危機的教育戰略時，更加注重“以人為本”“能力發展”，力求建構從學前教育到成人教育的全生命周期教育體系。美國、德國、荷蘭等國普遍重視師資隊伍建設，重點開發該領域的優質教材，創新教學模式，通過專題講座、小組討論、角色扮演、參觀體驗等多種形式，增強婚育文化教育的吸引力和感染力；同時，注重發揮家庭、社區、宗教、媒體等社會力量的積極作用，形成學校教育與社會教育的良性互動。

這些做法對完善我國學校婚育文化教育大有啟示：一是應把婚育文化教育納入國民教育體系和人口發展總體規劃，上升到國家戰略和制度安排層面；二是要遵循學生身心發展規律，針對不同年齡段學生的認知特點設計教學內容；三是要創新教學模式，豐富課堂形式，注重實踐育人，促進學校、家庭、社會協同配合；四是要重視挖掘中華優秀婚育文化中的思想精華，結合時代精神加以創新發展，彰顯中國特色。

四、我國實施學校婚育文化教育存在的問題

經過多年努力，我國學校婚育文化教育雖取得一定進展，但與新時代人口轉型發展和高質量發展要求相比，還存在諸多不足。

（一）政策法規不健全

《中長期青年發展規劃（2016-2025年）》明確提出加大對適齡青年的婚育輔導力度，但缺乏專門的婚育文化教育指導性文件，婚育文化教育定位仍未明確，關于其目標內容、課程設置、師資建設等方面缺少系統部署，導致這項工作在國民教育體系中地位不高，且缺乏制度保障。《關于優化生育政策促進人口長期均衡發展的決定》提出“將婚嫁、生育、養育、教育一體考慮，促進家庭和諧幸福”，但對于如何具體推進婚育文化教育仍未給出明確指導意見。婚育文化教育的實施涉及教育、衛生健康、婦聯等多個部門，須部門間緊密合作，但目前尚未建立起部門間與此相關的協調機制，各部門職責邊界模糊，工作合力不強。總的來說，與其他類型教育相比，我國學校婚育文化教育在政策供給和制度建設方面還比較薄弱，有待進一步完善和加強。

（二）課程地位不突出

多數大中小學尚未將婚育文化教育列入正式課程體系，部分學校僅將其作為選修課，學時嚴重不足，難以保證教學質量。教育部2008年頒布的《中小學健康教育指導綱要》明確提出要開展性健康教育，但在實施過程中由于受應試教育等因素影響，多流于形式，教育系統性與深入度不夠。據調查，目前僅有12.6%的中小學校開設了婚育文化教育必修課，45.2%的學校將其納入綜合實踐活動，多數為選修或自選。特別是隨著應試教育傾向加劇，婚育文化教育更是被邊緣化，無法形成完整的課程體系和系統化的教學安排。目前我國高等教育階段雖然開設了相關選修課程，如婚姻家庭學、生殖健康課等，但授課群體覆蓋面不廣，教學內容不夠全面，學生參與度不高。總體上看，我國婚育文化教育還未能全面滲透到學校教育教學全過程，對學生的婚育行為選擇和人生發展的影響力極其有限。

（三）師資力量薄弱

目前專職從事婚育文化教育的教師非常匱乏，多從思政課或德育教師中抽調，專業化程度不高。據調查，我國各級各類學校中幾乎沒有專門的婚育課教師，講授婚育課的教師也沒有接受過系統培訓。無論從國家還是地方層面，都沒有將婚育教師隊伍建設納入教師隊伍發展和培養培訓規劃。由于缺乏系統學習和訓練，教師難以全面把握生理、心理、倫理等不同維度的教學內容，對于學生在兩性交往、婚戀心理、生育保健等方面的現實需求和困惑，不能進行科學系統的教學指導。而衛生健康、婦幼保健等部門雖有豐富的專業人才資源，但由于體制機制約束和限制，這些人才參與學校教學的途徑和渠道不暢。學校與專業機構在教師共享、聯合培養等方面合作不足，不能有效整合各類師資力量，形成培養合力。

（四）教學改革滯后

不少學校沿襲說教式、灌輸式教學，缺乏問題導向和參與式學習，難以調動學生學習興趣。教材內容陳舊，案例不典型，與學生認知特點和接受習慣有差距，未能很好回應學生在情感交往、婚姻準備、生育保健等方面的關切和困惑。教學方式較單一，缺少情境模擬、小組討論、案例分析等多樣化形式，使學生參與感不強。評價機制不健全，重結果輕過程，未將學生的價值認同、情感體驗、行為養成等納入考核視野，導致教學針對性和實效性不足。教學研究和學術支撐不夠，教育學、人口學、社會學等領域交叉研究不多，一定程度上制約了學校婚育文化教育教學的改革創新。

（五）社會支持不力

長期以來，受應試教育傾向和傳統生育文化影響，學校婚育文化教育的家庭支持力度不夠。部分家長難以客觀看待孩子的性心理發展需求，回避與孩子溝通交流，把性教育、生殖健康等視為禁區；也有家長認為學校才是開展性教育的主陣地，家庭不便介入，客觀上弱化了學校教育的針對性。此外，婦聯、計生協會等群團組織對婚育文化教育統籌協調不夠，新聞媒體的關注度不高，社區家庭教育指導服務尚未健全，政府相關部門統籌規劃、示范引領、督導評估的力度有待加強。總的來看，學校、家庭、社會在推進婚育文化教育方面的責任還未充分落實，協同育人的合力亟待形成。

五、實施學校婚育文化教育的建議

推進新時代學校婚育文化教育，必須站在促進人口長期均衡發展和人的全面發展的戰略高度來謀劃，推動婚育文化教育與思想道德教育、健康教育、法治教育等相銜接，與經濟社會發展各領域相協調，注重挖掘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婚戀家庭倫理思想，結合時代精神加以創新發展，不斷增強婚育文化教育的思想性、針對性和實效性。

（一）加強政策引領，將婚育文化教育納入國民教育體系

一是深入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將婚育文化教育上升到國家人口發展戰略的高度來謀劃，并將其作為落實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的重要舉措，納入國家教育現代化戰略規劃。二是制定專門的婚育文化教育指導性文件，從國民教育的全局和戰略高度對這項工作提出原則要求，在師資配備、課程開設、教學改革、科研支持等方面提供政策制度保障，推動形成黨中央領導、各級政府負責、相關部門協同、學校主體實施、社會廣泛參與的工作格局。三是各級地方政府應把婚育文化教育納入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總體規劃，擺上重要議事日程，健全目標責任制，加大投入力度，強化督導評估，確保各項政策措施落地見效。教育行政部門要會同衛生健康、人口計生等有關部門制定配套政策，理順管理體制，明確分工職責，形成工作合力，切實將這項工作抓緊抓實抓細。

（二）完善課程體系，增強婚育文化教育的針對性、實效性

在課程建設上，要遵循學生身心發展規律和教育教學特點，做好婚育文化教育課程的整體設計。一是系統構建覆蓋各學段，內容涵蓋生理、心理、倫理等不同維度的課程體系。中小學以生理衛生教育為主，引導學生正確認識兩性差異、青春期生理特點，樹立正確性別觀；高中階段重點開展優生優育教育，幫助學生掌握科學戀愛和性健康知識，提升婚戀能力；大學階段突出婚姻家庭責任教育，引導學生樹立積極的婚育觀念，增強家國情懷。二是積極拓展面向成年人的婚育指導服務課程，提升婚姻質量。三是堅持橫向融合原則，將婚育文化教育與思政、心理、法治教育有機結合，深化課程整合，推進育人同向同行。四是鼓勵有條件地區和學校探索婚育文化教育教學改革，大力推廣選修課，開發特色校本課程，推動家校社協同育人。同時，要因地制宜地加強對農村地區、民族地區婚育文化教育的指導，采取“送教下鄉”“巡回宣講”等靈活多樣方式，補齊短板弱項。

（三）創新教育理念，提高婚育文化教育質量

一是要樹立現代婚育文化教育教學理念，運用先進教學手段，積極開展案例教學、情境教學，增強互動交流，提高學習興趣。充分利用信息技術優勢，開發在線開放課程，推進優質教育資源共享。二是根據不同年齡階段學生的認知特點，精心編制適宜教材．組織開展示范教學，以充分調動學生學習積極性。三是改革婚育文化教育教學評價，建立健全督導評估和反饋改進機制，將過程性評價和終結性評價結合起來，重點考察學生在情感、態度、價值觀、行為等方面的變化和提升。四是鼓勵教育科研機構設立婚育文化教育專項課題，加強對教育教學規律、影響因素、改進對策等重大問題的理論探索和實證研究，推動建立基于我國國情的婚育文化教育理論體系、話語體系、實踐體系，為推進婚育文化教育教學改革提供堅實的理論支撐。

（四）加強師資建設，提升婚育文化教育專業化水平

加強師資建設，提升婚育文化教育專業化水平。一是制定婚育文化教育教師專業標準，納入教師教育培養體系。支持師范院校開設相關專業，加快復合型師資培養。統籌校內外資源，開展在職教師培訓，提升教學能力。二是探索政府購買服務、校社合作等用人機制，充分利用婦幼保健、計生服務等專業人才資源，形成校內外教師聯動。三是加強家長婚育教育指導，提升家庭教育能力。推動構建政府主導、多部門配合、家長廣泛參與的家庭婚育教育新格局。

（五）營造良好氛圍，凝聚婚育文化教育社會合力

一是充分利用各類媒體平臺，廣泛宣傳普及科學婚育知識，大力弘揚中華優秀傳統婚育美德．積極引導樹立健康向上、與時俱進的新時代婚育觀念。二是將婚育文明納入精神文明創建內容，引導社會各界形成推進婚育文明的強大合力。三是進一步加強政府統籌，推動教育、衛健、婦聯、團委、婦幼、計生等部門密切配合、形成合力，加大政策扶持和督導考核力度。鼓勵引導社會力量廣泛參與，支持有資質的專業機構和志愿者為學校婚育文化教育賦能。

六、結語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教育是國之大計、黨之大計”。立足新時代人口發展新形勢，實施全員全過程全方位的學校婚育文化教育，對于引導廣大青少年樹立積極正確的人口觀、婚姻家庭觀、生育觀，增強制度自信，堅定文化自覺，營造有利于提高生育水平和素質的社會文化生態，進而服務新時代人口均衡發展大局，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意義。站在“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歷史交匯的關鍵時期，教育要準確把握人口發展新趨勢，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大力弘揚中華優秀傳統婚育文化，積極回應人民群眾新期待，將婚育文化教育作為立德樹人的基礎工程、推進教育現代化的重要內容，貫穿國民教育、終身教育全過程，著力培育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涵育家國情懷，激發人口紅利，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提供堅實的人力人才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