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風情，市井煙火

哥打京那巴魯，又稱亞庇市，是馬來西亞沙巴州的首府，面積不大，卻是全州最現代化、最有經濟活力的城市。

這座城市背山面海，全年都是夏季，距離城區15分鐘路程就有多個玻璃色海島，各國游客慕名前來浮潛、海釣。日落時分，丹絨亞路會在游客的贊嘆聲中展示世界前三的海灘日落，天空進入隨機切換色塊模式。如果愿意再走遠一些，還有機會在神山里一睹自帶喜感的長鼻猴風采，入夜后還可欣賞到“螢火蟲海”。

但如果是在雨季來到亞庇，以上這一切可能都與你無緣。

亞庇的雨季通常從每年10月持續至次年3月，在這段時間內，厚重的云層會遮擋海灘上的晚霞，如果遇到暴風雨，出島行程、神山游也會受到限制。不過也無需太過擔心，大多時候，亞庇的雨來得快走得也快。

雨停后，當地菲律賓市場恢復人頭攢動，水果檔老板對所有路過的亞洲面孔說道“阿尼哈塞喲”，擺放齊整的水果也無一例外插著韓文價格的標簽。不少韓國游客提著山竹、榴蓮、哈密瓜，站在路邊大快朵頤。如果不是看到滿街的馬來西亞國旗，可能會誤以為去到了韓國。市場另一邊是煙氣繚繞的馬來小吃檔，炸香蕉、滿煎糕、各式沙爹烤肉受到本地人歡迎。

相鄰的亞庇中央市場和碼頭緊緊相依，因此這里的攤檔多數主營海鮮加工業務。站在二樓，碼頭一覽無遺，遠處是繁忙的漁船與快艇，岸邊有忙著搬運漁獲的漁民。還有牽著小孩老人排長隊的馬來人，等待乘坐往來周邊島嶼的水上巴士。總有眼神相匯的時刻，卻不料有人大聲吆喝“welcometoPhilippine”。

后來我才從本地華人司機口中得知，這些人大概率是無國籍的巴瑤族人。社交媒體上，也有馬來西亞華人提到，巴瑤族人多為上世紀70年代菲律賓動亂期逃至沙巴附近島嶼的菲律賓人。他們長期以船為家，在海上過著游牧生活，偶爾會帶著漁獲到亞庇市場交易，為家庭換取必要的生活用品。如今，在亞庇最繁忙的商業街加雅街上，也能看到不少帶著小孩沿街乞討的巴瑤族人。

加雅街是華人聚居地，也被視為馬來西亞的唐人街。這里林蔭道縱橫交錯，沿街多為四五層樓的華人老舊商鋪，是中文社交媒體的熱門打卡點。一言蔽之，在異國他鄉，說著普通話和粵語的華人，肉骨茶、早茶茶點、炒粿條等美食，牌樓寫著“政通人和”的建筑，總會讓中國游客有種賓至如歸的放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