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X”制度的實施邏輯與目的實現路徑

摘" 要：“1+X”制度是我國應用型人才與高水平職業人才培養的重要舉措，其核心思想是將行業對于人才的需求，通過“X”所代表的職業技能證書的教育與取得，融入到學歷教育中，以此打通企業人才需求與學校人才培養之間的隔閡，實現應用型人才與職業人才的高質量培養。要成功實現“1+X”制度的目的，行業組織需要承擔起企業與學校之間橋梁的作用。以物流管理類專業為例，研究發現，作為行業權威組織，且兼任教育部高等學院物流管理與工程類專業教學指導委員會秘書處單位，這對于物流管理類專業實施聯通行業需求與學校人才培養的“1+X”制度提供了便利。

" 關鍵詞：“1+X”制度；應用型人才培養；職業人才培養；物流管理類專業

" 中圖分類號：F250" "文獻標志碼：A" " DOI：10.13714/j.cnki.1002-3100.2024.24.032

Abstract： The “1+X” system is an important measure for the training of application-oriented talents and high-level vocational talents in China. Its core idea is to integrate the industry’s demand for talents into academic education through the education and acquisition of vocational skill certificates represented by “X”， to bridge the gap between enterprise talent demand and school talent training， so as to achieve the high-quality training of application-oriented talents and vocational talents. To successfully achieve the purpose of the “1+X” system， industry organizations need to assume the role of a bridge between enterprises and schools. Taking logistics management majors as an example， this study shows that being recognized as the authoritative organization in the industry and serving as the secretariat unit of The Higher Education Teaching Guidance Committee of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for Logistics Management and Engineering Majors， it facilitates the seamless implementation of the \"1+X\" system to bridge industry demands with talent training in logistics management.

Key words： “1+X” system; application-oriented talents training; vocational talents training; logistics management majors

收稿日期：2024-03-03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2022年度教育學一般課題“職業技能等級證書體系構建及系統融入學歷證書體系的路徑研究”（BJA220250）；全國高校、職業院校物流教研教改2024年度課題“應用型本科高校‘1+X’制度的實施目的與其實現路徑研究”（JZW2024033）

作者簡介：周凌軻（1988—），男，四川自貢人，四川輕化工大學經濟學院，講師，博士，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國際貿易。

引文格式：周凌軻. “1+X”制度的實施邏輯與目的實現路徑——以物流管理類專業為例[J]. 物流科技，2024，47（24）：169-172，176.

0" 引" 言

根據德國洪堡大學的觀點，高等教育（包括普通高等教育與高等職業教育）的意義在于以下三點：培養人才、科學研究、服務社會。但在今天的我國高校中，由于評價指標、社會觀念等綜合原因的影響，導致大多數高校將更多的力量集中在了科學研究之上，同時社會上也存在“研究型高校優于應用型高校；應用型高校優于職業院校”的偏頗認知。這一現象直接導致了兩方面的問題：一是高校在進行教師招聘的時候，存在“唯科研”的趨勢，這一現象在應用型高校，乃至于部分職業院校中均有存在；二是高校教師脫離產業實踐，由于社會對于學校存在“科研方面的期待”，學校對教師也存在“科研方面的考核”，導致教師在日常工作中，出于“個人利益最大化”的考慮，也會將科研作為自己的首要工作，導致產業實踐流于形式。這都會導致高校在人才培養過程中脫離產業需求的問題。

高校的人才培養脫離產業實踐會導致兩方面的問題：一是高校的三大作用之一的人才培養作用缺失。這里有一個需要明確指出的誤區，即人才培養并不能簡單視為高學歷人才培養，而是指不同類型高校的人才培養應該滿足行業與社會對于人才的不同需求，進而培養出符合學校定位以及滿足行業與社會需求的人才。應用型高校與職業院校原本對應的是應用型產業人才培養，如果這類高校在人才培養上出現缺失，其帶來的直接后果就是學生出口就業率低以及就業對口度低的問題。二是損害國家產業發展。一個國家產業的健康發展，不僅僅需要有基礎研究和應用型研發，更多的是需要掌握基礎原理之后的一線運用。如果高校在人才培養上出現“重研究輕實踐”問題，所帶來的后果就是行業一線技術人才培養的缺失，長此以往，必將損害國家的產業經濟發展。此問題在具有高度實操性的物流管理類專業中體現得尤為明顯。

為解決應用型高校與職業院校存在的問題，“1+X”制度孕育而生，其目的在于將行業對于職業技能的需求嵌入學歷教育的課程之中，一是通過相關技能訓練的嵌入改變高校教育與行業需求分離的問題；二是通過對符合條件的學生授予相應的職業技能證書，在其就業時能向企業證明其已經具備某種特定職業技能。可以看出，“1+X”制度在設計上的邏輯并沒有任何問題，那么要保證“1+X”制度的順利實施，揭示其實現路徑將是一個重點。“1+X”制度作為物流教育部職業院校教學（教育）指導委員會（以下簡稱教指委）、全國行業職業教育教學指導委員會（以下簡稱行指委）重點推介的項目，本文將以物流管理類專業為例，就此問題展開討論，探究“1+X”制度在實施過程中存在的痛點問題，并為之提出解決方案。

1" 相關文獻評述

當前有關“1+X”制度研究，主要有以下三類。

第一，關于“1+X”制度頂層設計的宏觀研究。這類研究主要立足“1+X”制度的頂層設計，研究者通常基于自己的視角，提出“自己認知”下的“1+X”制度設計方案，研究通常不會涉及到“1+X”制度的具體落實問題。如張開旺等（2021）[1]，包套圖（2021）[2]，杜海瑛（2021）[3]都是基于應用型本科高校與職業院校的“1+X”制度實施提出了設計方案。

第二，物流管理專業視角下的中觀研究。這類研究主要立足專業建設的中觀視角，將“1+X”制度的實施看成是專業建設質量提高的一次機會，同時根據各自學校自己的專業特點，依托“1+X”制度的實施展開教學改革研究。如，何佳祺（2021）[4]，周建軍等（2020）[5]就針對各自高校物流管理專業的特點，提出了在“1+X”制度實施過程的專業建設意見。

第三，立足具體物流管理類專業具體課程的微觀研究。這類研究立足微觀視角，將研究的對象限定到了某一個特定專業課程，在“1+X”制度實施的背景下，將專業課程的教學內容主動對接“1+X”制度考試的需要，期待通過“1+X”制度的實施，提升專業課程的教學效果。如，尚書山（2020）[6]，孫夢黎（2020）[7]，夏麗麗（2020）[8]以倉儲、配送、物流管理等專業課程的配套實習實訓為對象展開研究。

綜上所述，有關“1+X”制度的研究，已經完成了從宏觀制度設計到中觀專業建設，再到微觀課程實施的全邏輯鏈研究。但本文觀察到，有關“1+X”制度的實施，當前仍然存在政府推動的問題，即政府有關部門的要求與資助，維系了“1+X”制度的實施。必須認識到，實施“1+X”制度的本意是連接人才培養與人才需要，因此，行業認可才是“1+X”制度能持續實施的關鍵。當前關于此問題的研究尚有不足。

2" 物流管理類專業的學科特點

物流管理類專業作為管理科學與工程類下的二級學科，具有高度的應用學科性質，這種學科性質決定了物流管理專業必須走應用型路線，且需要直接服務行業需求才能真正體現其學科價值，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

第一，物流管理類專業具有的應用性。不同于經濟科學領域存在的純理論探索，從經濟科學中衍生出的管理科學領域更為貼近行業一線的實際需求，屬于管理科學領域的物流管理類專業也是如此。因此，物流管理類專業的研究邏輯可以抽象為“在眾多案例中提煉一般性問題，總結問題的一般性解決方案”的過程。

如圖1所示，物流管理類專業作為服務物流行業的專業學科門類，其所有的理論都來源于物流行業一線的案件，同時以經濟學、管理學等基礎理論加以提煉之后所總結出的適用于物流行業的一般性理論。當全新案件發展以至于需要對原有理論進行修正和升級，則構成了物流管理類專業相關理論的創新與發展。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從行業一線的案件中提煉的理論不能對其他類似案件提供啟示，這種理論在物流管理類專業領域是沒有價值的。即物流管理類專業具有高度應用性特點，即便是理論也需要強調理論對于實踐的指導。

第二，物流管理類專業具有的綜合性。這種綜合性不僅僅體現在管理學與經濟學門類之間的交叉，甚至還包括了與計算機科學、工程等工學領域的交叉。因此，如果不是屬于科研性質的深度研究，在物流管理類專業領域中，知識寬度的重要性要遠大于知識廣度的重要性。在高校的人才培養中，實現對人才知識的廣度培養是可以通過不同專業交叉開設課程實現的。但這里仍然存在兩方面的問題。一是物流管理類專業要和哪些其他專業領域的課程進行交叉；二是交叉后的課程如何保障符合物流管理類專業的人才培養需求。這兩方面的問題如不能解決，都會對物流管理類專業的人才培養帶來負面影響。

針對上述兩個問題，依靠高校單一的力量來解決存在困難。因為在當前的分科人才培養體系中，除非物流管理類專業一開始就由多學院、多學科組織力量聯合籌建，否則跨學科門類的課程是很難滿足物流管理類專業最初的課程設計理念的。本文認為，由于應用型高校中物流管理類專業更為重視知識的廣度，因此進行校企聯合人才培養是更為快捷的方法。

綜上所述，就物流管理類專業的特點而言，由于專業的應用性與綜合性特點，一方面決定了物流管理類專業人才培養對于國家、地區產業經濟發展的重要地位，但同時也不可避免帶來單純依賴高校進行人才培養的困難。因此，本文認為，物流管理類專業對于產學研協同育人的需求較一般經濟管類專業更為明顯，這是物流管理類專業的學科性質決定的。

3" “1+X”制度實施的邏輯與存在問題

3.1 “1+X”制度實施的必要性

如前文所述，“1+X”制度之所以重要，是因為我國高等教育中存在的供給側與需求側不匹配的問題，這一問題在物流管理類專業的應用型教育與職業教育中顯得十分明顯（伍華莎（2018）；楊家權（2019））[9-10]。在人才的需求側，行業發展所需要的人才必須必備的職業技能，應該是由行業或者說發展的頭部企業來決定；而在人才的供給側，學校在人才培養上會依據所制定的人才培養方案，具體到專業課程上，則會依據課程大綱。理論上來講，學校在制定人才培養方案時，行業的意見通常會被予以采納，這就是人才供給側與需求側在理論上的結合之處。但這種結合在現實中存在以下問題。

第一，人才培養方案的論證結論是否融入人才培養方案。不同學校對于人才培養方案的論證制度略有差異，但即便制度上沒有任何問題，由于行業給予學校的建議不具有強制性，這就很難保證學校在實際的人才培養方案制定過程中能真正主動去包含行業的需求。在現實的人才培養方案制定過程中，學校方面雖然不會置行業的人才需求不顧，但同時更多會考慮課程的可執行性。因此，學校對于行業所提出的人才需求，并不能做到完全的反映。

第二，行業提出的意見是否能代表行業的發展方向。學校在論證人才培養方案的時候，所選擇提供行業建議的企業，往往是學校能接觸到的企業，這些企業在向學校提供建議時，往往會根據自己企業的需求給出意見，這種意見是否能代表行業的發展并不能確定。以物流管理專業為例，倉儲企業和國際貨代給出的行業意見可能完全不同，又或是發展階段不同的企業對人才的需求也會截然不同。

第三，人才培養方案的滯后性。為了保持教學秩序的穩定，人才培養方案一旦制定完成之后，往往會保持一定年份的穩定。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在人才培養方案保持穩定的期間內，行業的發展卻在繼續前進。這就導致了人才培養方案在制定的過程中，往往反映出的是行業過往的發展，而不是對行業未來的預測。同時，學校培養的學生需要經過3到4年才能推向社會，這就帶來了學校人才培養方案與行業需求之間存在至少5年的差距。

第四，教師專業的不專業性。理論上講，專業教師是最具有專業的群體，我國高校當前的師資來源更多為具有一定科研成果的博士，但博士的專業性往往體現在某個特定的細分，甚至是微分領域中。因此，博士師資在專業上往往具有深度，但缺乏廣度，即使行業的發展對人才培養提出了新的方向要求，一旦博士師資無法及時調節方向與之適應，教師專業性就得不到保障。對于具有高度理論深度的博士師資而言，調整研究方向并非易事，在這種情況下即使在課程上滿足行業對于人才的需求，也會陷入“非專業”教師教授專業課程的問題出現。

基于上述原因，依靠學校人才培養方案來達到人才供給側與需求側的契合，理論上可行，但在實踐中的表現并不理想。正因如此，“1+X”制度的實施就顯得十分必要。以“1”為代表的學歷教育證書反應學生完成了學校規定的內容，同時以“X”為代表的職業技能證書代表學生具有了行業認可的職業技能。

3.2" “1+X”制度實施的邏輯

“1+X”制度的實施目的是解決應用型高校與職業院校在人才培養過程存在的供給側與需求側不匹配問題。那么，在實施“1+X”制度的過程中，需要緊扣這個目的才能讓“1+X”制度的實施取得實際效果。本文認為，“1+X”制度的實施，需要按照以下邏輯執行。

首先，由行業決定學習與考試內容。依靠學校人才培養方案之所以無法滿足行業對于人才的需求，就是因為學校人才培養方案的最終制定權在學校。必須要要理清的一點是，人才的最終需求決定權在行業，這是學校人才培養方案難以完全滿足人才培養需求的根本原因。因此，在實施“1+X”制度的時候，“X”為代表的職業技能證書的學習內容、考試內容，必須要交還給行業來決定。

其次，由行業來決定教師。由于當前學校教師的來源大多數是具有一定研究成果的碩、博士，這導致教師具有較高的理論水平以及研究水平，但并不能保證教師具有行業所需要的職業技能水平。另外，由于教師資格的終身性，教師是否能及時更新自己的知識體系，完全取決于教師的個人意愿。在這種制度下，無法保證教師能向學生傳授滿足行業需求的知識體系。因此，在“1+X”制度實施的過程中，對學生的教育過程應該由行業專家進行，或者由行業來挑選具有一定職業技能水平的教師來進行。

再次，由行業來決定合格標準。“X”所代表的職業技能證書具有一個重要作用，即向行業證明該證書持有人具有滿足行業需求的職業技能。因此，學習者的考核是否合格，其合格標準的制定必須交于行業來制定。即讓行業來決定學習者是否具有行業認可的職業技能。

最后，杜絕“1+X”制度導致的教育證書化問題。“1+X”制度作為作為職業技能證書與學歷教育的融合，其本身還是具有原來職業資格證的性質。在早年的職業資格證制度實施過程中，曾出現過教育的證書化問題。一旦出現教育證書化問題，將會給整個“1+X”制度帶來的行業對于“X”所代表的職業技能證書的信任體系問題，這將直接威脅到“1+X”制度存在的意義。

總結起來，“1+X”制度的核心在于職業技能證書，這個證書應該代表行業對于人才技能的認可。那么，一個能代表行業的真實需求，同時又能連接高校的行業組織的作用就至關重要。即在“1+X”制度的實施邏輯中，一個能代表行業需求，且能影響高校人才培養的組織的運行，將是整個“1+X”制度能取得成效的核心關鍵。就物流管理類專業而言，既是行業權威組織，同時又承擔教指委、行指委秘書處工作的中國物流與采購聯合的深度參與就顯得必不可少。

3.3" 當前“1+X”制度面臨的問題

“1+X”制度實施至今，對職業院校的人才培養起到了極大拉動作用，但這并不代表當前“1+X”制度在實施過程中不存在任何問題。這些存在的問題，也正是實施“1+X”制度在未來一段時間內的工作要點。

第一，提升行業認可度的問題。如本文中反復強調的內容，“1+X”制度的核心是對接人才的供給與需求。在人才培養上，供給側與需求側并不是一種對等關系，供給側（學校）必須完全服務于需求側（行業）的需求。更進一步講，讓人才培養更加符合行業的需求是“1+X”制度的根本意義。如果“1+X”制度中的職業技能證書不能得到行業的認可，那么整個制度的實施將完全沒有意義。因此，提升行業對于“X”所代表的職業技能證書的認可度將是實施“1+X”制度未來工作的核心。

第二，提升學生與學校對于“1+X”制度的認可度。在實施“1+X”制度的初期，政府財源起到了對“1+X”制度的點火作用。但必須思考一個問題，政府財源并不能無限供應，如果政府財源消失之后，“1+X”制度還能否繼續實施的問題。借鑒國外一些民間資格證的作法，資格證得到學生的認可之后，即使資格證的考取需要付出一定費用，只要資格證本身具有價值，在沒有政府財源的情況下資格證制度仍然可以獨立運行。因此，如何讓學生自愿參與“1+X”證書的考取，而不是學校基于學校考核目的組織“1+X”證書的學習，將是整個“1+X”制度可以持續實施的關鍵。

第三，保持“1+X”制度對于行業需求反映的及時性。以物流管理類的“1+X”制度為例，中國物流與采購聯合會（中物聯）為其編著了培訓教材。正如學校的人才培養方案會滯后于行業需求一樣，任何教材都不能保證可以一直提供行業最新的需求資訊。因此，對于“1+X”制度的學習與考試內容，組織者必須時刻保持對行業需求的關注，并在“1+X”制度實施的過程中，保持對學習與考試內容的動態更新是維持“1+X”制度生命力的重點。

4" 對“1+X”制度實施的建議

不可否認的是，“1+X”制度開始實施以來，確實給高等職業教育帶來了全新的變化。為了讓“1+X”制度能更好服務于應用型教育與職業教育，本文特提出以下建議。

第一，建立行業命題制度。要保持“1+X”制度能服務于行業對于人才的需求，“1+X”制度的考試必須要能引導學生學習行業需要的職業技能知識，同時也必須要讓考試能篩選出真正具備職業技能的人，學習內容與考試內容就必須由行業來決定。對物流管理類“1+X”證書而言，中物聯作為物流行業的權威行業組織，同時作為物流教指委、行指委的秘書長機構，可以組織全國物流行業的頭部企業提供學習與考試的素材，同時聯合高校專家使用該素材編寫學習內容和考試題庫。這樣的命題制度有兩點好處：一是讓行業來保證學習與考試內容符合行業的需求；二是讓高校教師來保證學習內容的嚴謹性。同時高校教師也可以充分吸收行業需求，將這些需求一定程度上融入自己的日常教學工作中，以此提高高校課程與行業需求的契合度。

第二，建立行業對于“1+X”制度授課教師的認可制度。鑒于當前我國高校對于教師的學歷要求，并考慮到行業專家任教對其本身的企業工作帶來的負面影響，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具有教師資格證的高校教師仍然是應用型高校、職業院校，乃至于“1+X”制度授課教師的重要來源。但本文認為，“1+X”制度所要求的教師不能直接從高校中選拔，而是應該經過行業的認可。對物流管理類“1+X”制度的教學工作而言，中物聯應該設立教師的準入制度，即要確定教師是否能真實具備了傳授行業所需要職業技能的能力，而不是所有高校教師都可以承擔“1+X”制度的教學工作。不僅如此，對于那些已經具有“1+X”制度教學資格的教師，為了保證其具有的知識體系能時刻更新，中物聯還需對教師展開繼續教育，以此保證“1+X”制度的教學內容可以反映出物流行業最新的人才需求。

第三，建立對“1+X”證書的再認證制度。正如本文中反復強調的內容，“1+X”制度必須要反映出行業對于人才的現實需求，這是“1+X”制度的生命力所在。同時，由于行業對于人才的需求處于動態變化過程中，這就導致了當前取得的職業技能證書并不能代表其持有者一直都具有行業需要的職業技能。有鑒于此，本文建議“1+X”證書的授予機關對證書追加一個再認證制度。即，如果證書持有者在考取證書之后一定時間內進入證書相關行業工作，可以認為證書持有者能在實際工作中習得最新的職業技能，那么每一個周期證書持有者可以持就業機構的證明更新證書。反之，如果證書持有者在一段時間內都沒有進入相關行業工作，則證書不能保證其在將來的就業中擁有相關職業技能，證書持有者則需要完成新的學習任務后重新取得證書。

以上三點建議圍繞了一個中心思想，即“1+X”制度必須滿足企業對于人才的需求。本文認為，只要企業認可“1+X”制度，愿意在人才雇傭時優先考慮“1+X”證書持有的畢業生，那么“1+X”制度便可以依賴“企業需求——學生自愿”的邏輯運行下去，其實現人才培養質量提高的路徑可以總結如圖2所示。

由圖2可知，“1+X”制度要達到人才培養的目的，在其實現路徑中，行業組織能收集到企業對于人才的需求信息，同時將這些信息真實反映到“1+X”制度的實施過程中是整個路徑得以打通的關鍵。

5" 結束語

“1+X”制度是我國應用型高校與職業院校人才培養的重要舉措。“1+X”制度的順利實施，消除了人才培養過程中，行業對于人才的需求與學校對于人才的培養之間的隔閡與信息不對稱，提高了人才培養的應用性質。本文以物流管理類專為例，在“1+X”制度實施的當下，重新梳理了“1+X”制度提高人才培養質量的邏輯，并整理了其目的實現的路徑，為“1+X”制度的進一步實施提供了理論層面的基礎。

研究認為，“1+X”制度的成功實施，其關鍵是行業組織要承擔起連接企業與學校的重要角色，通過行業組織的介入，讓企業的需求真正影響到學校的人才培養，同時也引導學校的人才培養能更貼合行業的人才需求。就物流管理專業而言，作為權威組織，同時又是教指委、行指委秘書長單位的中物聯需要投入更多精力來保證“1+X”制度的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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