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失衡視域下中國職業足球聯賽績效現狀與優化路徑分析

摘要：本文以職業足球制度為研究對象，從整體角度考察足球聯賽市場的發展演變歷程。發現制度失衡是導致職業性足球俱樂部整體吸引力偏低、質量不高、競爭力匱乏的根本原因。制度缺位、制度越位、制度異化阻礙了聯賽的健康發展。只有通過深化改革；發揮制度聯動作用和派生效應，構建新型產權關系；制度互鑒，吸收溢出技術孵化特色職業聯賽制度，才能為中國職業足球聯賽構建健康向上的制度發展環境。

關鍵詞：職業足球；制度失衡；弊端；優化

一、引言

為了進一步推動足球聯賽的改革，國務院在2015年頒發《足球總體改革調整方案》，分別從頂層設計逐步優化、構建優質足球人才隊伍、完善職業足球聯賽的體育機制、強化足球俱樂部管理建設以及調整俱樂部運營模式等多個方面展開實踐。從那以后，限制俱樂部薪資、轉移俱樂部會所、引入援助等限制俱樂部迅猛發展的政策源源不斷實施，這意味著中國足球領導者在推動足球運動公平發展時注重兼顧效率，也意味著足球聯賽中競爭的理念將被參賽隊體現得更加淋漓盡致。

但是目前實行的制度體系其運轉有一定難度，一是制度失衡情況沒有得到改變，二是該制度體系對足球聯賽的指導作用有限，效果欠佳。俱樂部工作人員拿不到薪資以及聯賽制度體現演化失敗等情況出現的根本原因都是因為聯賽的制度存在缺陷，內部結構不穩健、增長渠道有限，職業聯賽難以兼顧效率和公平[1]。

新制度下經濟學理論的倡導者們提出：制度的完善程度決定效率的高低。想要讓中國足球市場火爆不停，就要在足球機制中不斷創新，不走“復制”的老路，摸索出符合中國國情和中國人民喜好的足球聯賽制度。目前已有部分學者針對中國職業足球制度的發展史進行了探索性的研究。例如：黃華從法律角度研究了中國職業足球轉會中利潤分享機制的建立問題；楊天翼根據歐洲足球轉會制度的變化過程，提出制度變遷應該與市場需求和政府供給之間相結合，使三者達到一定程度上的平衡。本論文希望在這兩點上有所突破：

第一，以職業足球轉會制度為重點研究對象，從整體角度考察足球聯賽市場的發展演變歷程。

第二，從制度層面和聯賽的主客體協同層面，為中國職業足球聯賽構建健康向上的制度發展環境，并通過具體措施加以改善。

二、制度失衡下職業足球聯賽績效現狀

（一）制度失衡帶來聯賽“偽職”“先衰”，團隊競爭力低下

中國目前的職業足球市場有一定的生命力，但并未成熟，更未到衰退之時。與西方職業足球隊競賽的過程中，更發現后勁不足，有“偽職”“先衰”的情況出現，這映射出我國足球比賽的競爭力還有待增強[2]。比如：2012年的中超聯賽與同年的歐洲杯相對比，中超聯賽中8場比賽有3場比分為0：0，而歐洲杯51場比賽中，僅有2場比分為0：0，可見，歐洲聯賽的實力更強，競爭程度更激烈。再比如：巴西聯賽中有17支隊伍，每一支都有奪冠的可能，比賽極其激烈，難以預測最后誰會成為贏家，而我國職業足球的競爭力遠遠不足，僅有幾支球隊有實力去爭奪冠軍。

（二）制度缺位導致聯賽產出不足，效益持續走低

我國職業足球持續推進改革，但是制度改革失衡現象嚴重，導致職業足球聯賽投入資金的增速與制度供給速度失衡。近些年，我國國民經濟飛速發展，國家在體育方面投資也逐漸增大，職業足球聯賽的固定資產投資也呈現一派大好景象。21世紀前20年中，我國在體育固定資產方面的投資數額以年均22%的增速迅速增加，可以看到在職業足球聯賽的資產投入也在增多。另外，從勞動投入來看，我國的職業足球運動員的平均薪資是日本職業足球運動員薪資的5.8倍，是韓國職業足球隊員薪資的11.67倍。在總投入方面，我國職業足球聯賽的投入也是日本和韓國的好幾倍。因此，我國職業足球聯賽的勞動投入和總投入都呈現增長趨勢。然而事實是增長與發展是兩回事。制度不完備帶來的市場機制失靈使得我國職業足球聯賽中存在很多問題，聯賽產出不足，規模效益也持續偏低。

市場體系不完備與制度缺位所帶來的局限性在中國職業足球行業并不鮮見。資本在足球的相關行業無條件、無限制擴張帶來行業內卷。簡單地說，職業足球聯賽中的高投入，是部分資本家非理性的行為操作，對于足球行業的健康良性發展無益。過度的資本投入會讓市場失去自我調節的能力，讓行業喪失發展彈性。職業聯賽中相關的利益方在資本的操控下盲目博弈，最終將會帶來職業聯賽效益的過分“飽和”以及資源調配的效率逐漸降低[3]。自從2019年新冠疫情之后，職業足球聯賽中顯露出來的矛盾越發的尖銳，例如：有多家足球俱樂部欠薪被媒體曝光；有多支頂級球隊面臨財務危機而不得不宣布解散。中國足協也做出了對策，頒布限薪令、修改足球俱樂部名稱等，希望借助國家宏觀調整的方式使足球聯賽規范化，投資理性化，雖然下了很大的血本，花費很大精力，但是成效甚少。綜上所述，制度缺位使得市場失序，成本提高，職業足球聯賽的市場卻日漸低迷，這幾者之間對比鮮明。

（三）制度越位致使聯賽投入冗余、產出不足，綜合效率狀況不佳

制度缺位帶來職業足球聯賽投入太多，而收益甚少，這種不對稱影響了足球聯賽的綜合效率。

從投入的方面來看，足球俱樂部的球員其薪資較高，總贊助給的獎金也較多，資源沒有合理調配和使用。

一方面，為職業足球球員投入過多的資金，但是他們的競技實力與能力卻不夠優秀，收獲的資金數額與能力不匹配。

另一方面，市場判斷不夠準確，贊助商們借助足球聯賽加入投入，但是足球聯賽后得到的收益卻很少。

從產出的方面來看，一是版權保護欠妥。互聯網日新月異，導致足球聯賽信息被復制且信息流通渠道多，在流通環節產生的效益減少；另外侵權行為的認定和追蹤存在難度，進一步壓縮了贊助商的利潤空間。

二是行政權力干涉過多，政策影響大，導致市場喪失對足球聯賽的自我調節能力，提高了市場的進入門檻，利潤機會更少。

因此，足球聯賽帶來的利潤本身有限，在這些不良因素的消耗下，原有優勢也逐漸喪失，足球聯賽的水準和層次、市場的效率都隨之出現下降和倒退現象。

（四）制度異化致使聯賽改革放緩，產權關系亟待重組

職業足球聯賽發展至今，行政權力和政策因素對職業足球聯賽發展情況取的決定性作用顯而易見，政府主導職業足球聯賽的同時，職業足球聯賽的發展過程中也不能忽略參與聯賽的主體在目標上的差異。

主體性的差異，意味著各自目標不同，目標不同，則意味著資源最大化利用不一定能夠帶來利潤最大化，甚至容易激化參與主體的矛盾。例如：政府給予職業足球政策優惠，引導社會資本加入賽事，但是在足球聯賽內部極可能演變為足球俱樂部的內部斗爭，從而引發金錢泡沫，既于足球聯賽未來的持續發展不利，又損害了投資人利益，還違背了政府支持的初心。這種結果的異化和利益鏈的扭曲，將會促使政府進一步反思，加大調整政策進行整治，從而引發惡性循環。

基于此，行政權力的滲入不宜過深，把握好“度”。與歐美等國家相比，我國的足球市場化改革，如何實現集權向分權逐漸演變，關鍵就是擺脫公有體系的強大控制力以及協調好控制力下誕生的新利益群體間的關系。

三、職業足球聯賽制度變遷優化路徑

（一）深化體制改革，以制度聯動效應完善聯賽市場競爭機制

我國職業足球聯賽中存在的這些問題，根源在于其結構、體制的不完善，這必然少不了政府的宏觀調控作用[4]。因此，政府應該在大局視野下，逐步構建與足球聯賽更符合的市場體系。

第一，梳理政府與市場關系，以制度為核心，打破壟斷和行業發展的路徑束縛，發揮足球聯賽參與主體的作用，構建和諧共享的利益分享機制。

第二，完善監管機制，對足球聯賽過程中涉及的所有環節強化監管，規范市場正常運行秩序，營建更公平、高效的競爭環境，強化產權保護。

第三，加快職業足球聯賽內部自我管理的制度和機構建設，放大足球聯賽市場主體的權力，激發內生活力，促進良性競爭秩序形成。

（二）制度聯動推動構造新型產權關系，發揮制度派生效應

聯賽是體育經濟活動開展的核心要素，而當下我國足球聯賽帶來的效益不高，且商業價值遲遲發揮受限的根本原因在于我國職業足球賽事的質量水平較低。而其他的輔助因素：市場制度不完善、競爭機制不協調、投資機制混亂失序、融資渠道不暢通等，進一步限制了職業足球聯賽的發展空間[5]。

打破局限的方式有這幾點：

一是，打造制度聯動機制構建新型產權關系；

二是，加快數字金融平臺和系統構建，加大科技投入，運用高科技手段盡可能減少賽事信息被復制的風險；

第三，利用好制度的派生效果，用制度的“托底”作用促進俱樂部等體育組織的構建，加快職業足球聯賽的市場化進程；

第四，創新多元盈利模式，提高俱樂部的造血能力，構建獨特的職業足球賽事品牌，提高足球賽事的產出能力。

（三）制度互鑒，吸收溢出技術，孵化特色職業足球聯賽制度

開放的市場將會吸引大量的國際職業賽事，賽事的傳播推動技術外溢，一方面將會沖擊本土的職業賽事，另一方面也會推動體育競技表演事業的長足發展，從中吸收新的元素。互聯網和體育職業表演競技加速融合，導致國內職業足球聯賽的消費進一步外流。為了進一步拉動消費，實現足球聯賽消費的多元化、高效化，必須針對職業足球聯賽的問題進行調整。基于此，筆者提出如下建議：

一是加大人才培養，增強職業足球球員的專業能力，吸收國際賽事技術，提升吸引力。

二是借鑒國外經驗，孵化中國特色職業足球產業，形成產業聯動，拉動資金的回流。

三是加快現代化制度構建，提高聯賽的制度聯動效應，為職業足球聯賽營造良好環境和氛圍。

在職業足球聯賽的改革事業上，單純依靠政府能力進行市場化，是不可取的行為。職業足球聯賽深化改革的目標是，雙輪驅動推動資源的優化配置，實現公平和效率的平衡。既要勇敢走向國際舞臺，發揮球員的積極性，又要在國際范圍內吸收有用技術，為我所用，增強自身的戰斗力和競爭力。

四、結語

初次分配協同再分配和三次分配，是我國平衡效率與公平的常規操作。未來，需關注利益協調機制，積極運用制度的激勵功能，尋找新時代下競爭公平、資源分配公平、提升效率的更佳辦法。為解決我國職業足球聯賽制度的失衡帶來問題，職業足球聯賽應該繼續深化改革，推動制度建設和制度互鑒，促進職業足球賽事的健康持續發展，切不能在市場化的過程中一味著眼利益的最大化，要為國家和社會承擔更多的責任。因此，在職業足球賽事扮演的多元角色中，我們應該擴寬視野，打開格局，構建制度核心、市場主導、人民參與、政府支持的更強大的職業賽事團隊，為足球發展注入新的活水。

參考文獻：

[1]邱林，肖輝，浦義俊.體教融合背景下我國校園足球政策基層執行阻滯與治理策略[J].天津體育學院學報，2023，38（06）：683-689.

[2]鮑樹洋.多重制度邏輯視角下我國中小學校園足球發展中的資源困境與優化整合[J].南京體育學院學報，2023，22（11）：29-34.

[3]梁偉.地方政府配置中國職業足球俱樂部“城市資源”的關鍵問題與優化路徑[J].上海體育學院學報，2023，47（07）：11-19.

[4]楊鑠，李旦宜，冷唐蒀.職業足球運動員薪酬管理問題研究：影響因素、水平差異與約束制度[J].體育科學，2023，43（07）：46-55.

[5]張念祖.制度邏輯視角下五大聯賽職業足球俱樂部經營行為的影響及啟示分析[D].成都體育學院，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