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親自然設計的兒童游戲景觀設計研究

摘要：“親自然”是兒童天性發展及本能需求，當前，為兒童營造自然游戲景觀已成為我國兒童友好城市建設的重要部分。文章通過解構兒童游戲景觀中的親自然關系，構建自然化的游戲環境和游樂設施，為兒童營造更多親自然性非結構化游戲景觀。基于親自然設計的概念，對昆明市金馬小游園實地調研，提出城市兒童游戲景觀現狀問題以及設計策略，強調形態劃分空間、尺度層級空間、界面感官空間和體驗氛圍空間4個設計要點，為我國兒童友好城市建設提供了親自然設計的理論依據和實踐參考意義。

關鍵詞：親自然設計；游戲景觀；兒童友好；小游園設計；設計研究

中圖分類號：TB47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4）19-0150-05

引言

城市化進程在促進社會現代化進步的同時，也減少了兒童在戶外的時間和接觸自然的機會。理查德·洛夫（Richard Louv）在《林間最后的小孩：拯救自然缺失癥兒童》中提出“自然缺失癥”的概念，意在喚起公眾采取一系列措施，來重新引導兒童與自然環境接觸和互動[1]。為解決這一問題，兒童游戲景觀的建設與改造逐漸步入公眾的視野，但目前國內兒童游戲景觀設計仍采用“器材—圍欄—鋪地”為主的“KFC”式（Kit-Fence-Carpet）居多，不僅陳舊乏味，而且落后于公眾的審美標準，缺乏讓兒童融入自然的環境特質[2]。

一、相關理論研究

（一）親自然設計

親自然設計是由德國埃里克·佛洛姆（Erich Fromm）提出的“親自然性”（Biophilia）延伸而來，最初用于建筑環境設計中，2008年《親自然設計：讓建筑充滿生命力的理論、科學和實踐》一書出版后，“親自然設計”的概念被正式命名和確立：通過在自然經驗的基礎上，對自然進行再現、使用、模擬和提取，通過多種手段創造出符合人性的人工環境[3]。因此，親自然設計更強調人與自然的聯系，尤其強調了兒童與自然互動的需求和所帶來的積極價值。

（二）兒童游戲景觀

兒童游戲景觀是綜合公園、兒童專類公園、口袋公園等綠地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是兒童戶外活動的重要場所。符合兒童需求的游戲景觀在功能上應該最大限度地利用整個場地，把安全性放在首位，滿足游戲主體的行為需求和心理需求，為不同年齡階段、不同性別的兒童提供未定義和開放式的非結構游戲機會。

（三）親自然設計與兒童游戲景觀關系的構建

兒童游戲景觀作為將自然引入城市環境的重要載體，要有效發揮所在場地的價值與功能，就要從親自然設計的環境理論出發，為兒童游戲景觀的設計提供新的闡述和指導，其中就包含6 種屬性和72 項要素的初步框架，如表 1。通過建立可操作的設計語言，構建親自然設計的方法。

親自然設計與兒童游戲景觀關系的構建，并非回歸自然的設計，而是關注兒童、游戲和自然3 個不同需求系統間的聯結，強調借助自然規律、形式、要素等解決不同需求間的問題，實現三者間的相互支持、相互滿足和相互引入，如圖 1。

二、自然化主導的兒童游戲景觀發展趨勢

在城市化進程中，兒童逐漸遠離自然，并引發了情感缺失、身體素質下降等問題，研究者們開始關注將兒童游戲景觀與自然環境的深度融合，探索更加親自然且富有吸引力的兒童游戲景觀。一些國外學者提倡直接融入自然元素和景物，以達到接近自然環境的復制，事實證明對兒童成長也有助益。國內學者針對北京、上海、廣州及成都4 個城市中合計60 個公園內的兒童游戲景觀進行評價，從環境自然性評價因子中發現，城市公園中的兒童游戲景觀植栽得分最高，反映出各城市都注重利用植物對兒童游戲空間塑造[5]。

綜上，發現國內外對兒童游戲景觀的具體設計和應用沒有系統的理論指導，更多是在強調自然元素的價值。在實踐方面，對兒童游戲景觀親自然設計的研究集中在調研和理論上。因此，根據具體場景的實際情況進行改造設計時，存在這樣的現象，即針對場地特點量身定制的創新設計思路并沒有得到深入的研究和實踐。

三、小游園兒童游戲景觀現狀調研與用戶需求分析

（一）昆明市金馬小游園兒童游戲景觀現狀

昆明市在推進“百園建設”中，把口袋公園劃分為休憩交往型、運動健身型、兒童游戲型、文化展示型等的小游園形式，因其規模較小，形式多樣、環境友好、便于大眾使用等特點，受到群眾的普遍歡迎。金馬小游園隸屬于兒童游戲型綠化活動場地，位于昆明市東風東路和二環路東路交叉口東北角，占地1.08 萬平方米，場地自建成以來，吸引了周邊社區大量兒童前來游玩。

金馬小游園總體布局上以藍色健康跑道和植被作為邊界空間，環繞整個兒童游戲場地。場地內部地形平坦，僅設有一處下沉區設計，沒有抬升區的設計部分，導致空間層級感較弱且利用率低，缺乏游戲體驗性；游戲空間布局上以“魔方馬”滑梯為主要構筑物，周邊大多為單一化的成品無動力游戲設施，如搖搖馬、蹺蹺板等，游樂設施趣味性和創新性不足；小游園邊界植被配置較為豐富，以銀樺、雪松、銀杏、繡球花、鼠尾草等為主，但游戲空間中沒有充分利用現有植被資源營造自然游戲環境，缺乏親自然性，如圖 2。

（二）昆明市金馬小游園兒童游戲景觀用戶需求分析

設計需要從使用者的需求出發，游戲景觀的核心是使用者，了解使用者需求是關鍵的環節，金馬小游園的主要目標人群是周邊社區的兒童及家長，所以設計的首要任務就是滿足這兩類群體的需求。這意味著需要優化用戶的整體體驗，營造實用而有趣的游戲景觀，確保所有設計的功能都得到實施，以此滿足用戶需求。

1. 用戶需求分析

通過問卷調研和行為觀察的方式，對昆明市金馬小游園的兒童親自然需求、兒童使用游樂設施的互動方式、家長滿意度進行調研，回收有效問卷78 份。其中包含對32 名家長的問卷調研，46 名兒童進行問卷調研和游戲行為記錄，包括21 名6 ～ 12 歲的學齡前兒童，25 名12 歲以上的青少年，采用行為注記法，把每名兒童的親自然行為、肢體動作、交互活動行為等信息記錄下來。通過對問卷結果和行為方式的進一步分析，如表 2。

2. 用戶畫像分析

根據以上用戶調研分析，從用戶的年齡、興趣和需求3 個維度，將用戶目標分為3 個不同的群體，如圖 3。綜上所述，后續設計策略應著重強化兒童游樂設施的自然化營造，通過模擬自然環境，為兒童提供親自然的機會，同時還要考慮不同年齡段兒童的成長需要，豐富各種娛樂設施和自然游戲景觀。

四、構建親自然設計的兒童游戲景觀策略

（一）兒童游戲景觀的親自然設計路徑

國外研究機構Terrapin Bright Green 將親自然設計的應用整合為多種模式，例如，與自然的視覺聯系、非戒律的感官刺激、生物形態和圖案等。每種設計模式都是基于自然環境下對自然元素進行直接引用和間接提取[6]。結合兒童游戲活動的方式和兒童游戲場地的模式，以兒童為主體，游戲為客體，自然環境為載體，形成以自然為紐帶的主客體對應關系，進而滿足兒童對游戲環境的需求，如圖 4。

1. 直接的自然引用

根據游戲場地內部或邊界模糊植物、地形等自然要素，分析使用價值結合游樂設施開展設計[7]。三亞海棠河自然探索樂園設計中，保持天然材料原始性景觀，充分利用場地內部、邊界的植物空間，營造出多種自然生態的游戲場景，通過直接引用自然地形和自然水體，讓兒童跟隨自流的溪河探索自然游戲；結合草垛元素，以生物群落特征和多種創新的兒童活動器具融合在一起，創造出多感官多功能的場所，達到與自然元素建立的直接聯系。

2. 間接的自然提取

游樂設施在視覺形態設計上通常間接提取環境中的自然元素，通過在造型語言、使用功能與材料運用等方面與自然結合，為兒童提供充滿趣味的活動載體[7]。大理洱海生態廊道自然科普樂園設計中，整體保留原有植被，以貼近自然的形式和質樸的材料去呈現游樂環境，以互動藝術裝置還原當地的生物物種。如把自然生長的蘑菇作為載體串聯多個游樂設施，引導兒童與自然的接觸；甲蟲構筑物與木構結合，模擬洱海邊自然生態環境，拉近兒童與生態的距離，達到與自然元素建立的間接聯系。

3. 主體與客體的自然聯結

以兒童游戲活動方式的3 個層面：認知發展層面、社會性發展層面、教育性發展層面為主體，海倫·伍利的兒童游戲場地應到達的5 種模式：“ 環境感知（environmental）”“ 身體鍛煉（physiological）”“社會交流（social）”“創造開發（creative）”“認知教育（educational）”為客體[7]，親自然設計為紐帶，形成“3+5式”的親自然兒童游戲場地。

（二）兒童游戲景觀的親自然設計營造

從兒童游戲景觀發展趨勢與用戶需求現狀中發現，目前，兒童游戲景觀的設計面臨著諸多挑戰。值得注意的是缺乏與自然和諧的共生空間，層次結構的模糊，以及游戲設施過于傳統單一的事實。這些問題限制了兒童在游戲體驗感。因此，亟須對現有的兒童游戲景觀進行改造和升級，滿足兒童的成長需求，提升兒童的游戲體驗。根據上述相關理論，提出相應的設計策略，如圖 5。

1. 營造自然形態劃分空間

兒童游戲景觀的形態布局要滿足兒童生理與心理的需求，不同的劃分形式帶給兒童的空間感受和視覺效果有所不同。國內兒童游戲場地以規則形態為主，但不規則形態更能受到兒童歡迎。從生理上看，這種不規則形態打破了兒童與周圍環境的平衡關系，生理上會出現急迫恢復平衡關系的動機，誘發身體產生與場地間多樣的互動行為。因此，在營造自然形態劃分空間時要注重不規則形態的布局。

首先，要以自然環境為主導，對自然元素進行直接引用和間接提取。根據自然環境的地形進行圍合與功能劃分，運用植物作為設計要素。其次，要以非結構化游戲作為主要游戲場景，利用自然形態的屬性特征營造出沒有特定功能的“模糊”游戲空間，讓兒童游戲回歸自然，形成一種自然性、創造性、多功能性的無形化設計。

2. 營造自然尺度層級空間

兒童游戲景觀的空間尺度要滿足人與自然的關系屬性，空間層級要滿足兒童游戲行為，形成主客體對應關系，最終滿足兒童游戲環境需求。尺度層級空間體現在橫向界面與豎向界面上，其中豎向設計的高差處理可以很好地組織游線、劃分游戲空間，在有限的場地內創造豐富的層級感，促進兒童的空間認知能力。因此，在營造自然尺度層級空間時要注重豎向界面的設計。

營造好符合地理空間屬性的特征，就要利用好原始地形優勢為兒童創造安全、有趣的游戲環境。對于自然起伏的原始場地，利用地形高差，為兒童提供多層次的游樂體驗；對于較為平坦的場地，通過人工造坡等方式增加地形變化，提高游戲的趣味性和挑戰性。總體平面布局的層級關系，通過巧妙的曲線轉折和高差處理，確保功能分區、路網關系及其設施分布既合理又美觀。

3. 營造自然界面感官空間

兒童游戲景觀的界面感官空間要滿足兒童與自然的互動需求，通過直接或間接接觸不同材質的物品，能夠鍛煉和增強兒童的視覺、觸覺、聽覺等感官能力[8]。在光與空間的親自然屬性下，通常以不同材質進行表現，滿足感官變化、信息豐富、層次組織等要素。軟材質在游戲空間中具有較高的柔韌性，在游戲中呈現多種形態和用途，對于親自然屬性的表達更有優勢。因此，在營造自然界面感官空間時要注重對軟材質的應用。

在安全性層面上，軟材質的壓縮變形性能良好，能有效緩解震動和沖擊，降低兒童在游戲活動中受到的身體傷害。在親自然性層面上，軟材質的應用體現在音效和觸感反饋上，通過模擬軟材質的聲音和觸感，為兒童提供更加豐富的感官體驗。在趣味性層面上，軟材質具有較高的柔韌性，能適應各種形狀和曲度的變化，在角色造型、道具設計及場景布置等方面都能發揮獨特的優勢。

4. 營造自然體驗氛圍空間

兒童游戲景觀的體驗氛圍空間要滿足兒童精神體驗的需求。遵循“3+5 式”的設計模式，對游戲場地進行情節編排，帶有情節的游戲任務可以幫助兒童快速進入情境[9]。景觀情節的營造通常以線狀布局和網狀布局的邏輯順序展開，形成較有藝術特色的內蘊結構和散文結構。網狀—內蘊結構以特定主題為中心，各情節點與景觀場景相交錯，圍繞某個抽象理念展開設計，增強參與者的游戲體驗感。因此，在營造自然體驗氛圍空間時要注重網狀—內蘊結構的形式。

網狀—內蘊結構的景觀情節設計中，要明確一個主題，主題可以是一個故事、一種文化，或現狀環境現象等，能引導整個游戲景觀的設計和布局，讓每個節點和場所都承載主題內容，它們相互關聯、相互呼應，共同構成一個完整的游戲景觀。

五、基于親自然設計的昆明市金馬小游園兒童游戲景觀設計

（一）設計目標

以昆明市金馬小游園為例，親自然設計為指導，通過現場調研發現的問題，結合設計策略適應不同群體需求，營造一個親自然的兒童游戲景觀。從4 個方面表達親自然設計中兒童與自然聯系的重要性，引導兒童在與自然的親密接觸中、在與游樂器械的互動中，在親子共同的探索中，感受大自然的規律，達到寓教于樂的目的。

（二）設計表達

1. 豐富形態劃分空間

金馬小游園主要運用弧線圍合的設計方法來塑造游樂空間，既尊重了原有場地特征，又通過不規則的形態布局劃分不同的空間功能區。弧線圍合的形狀結合場地高差變化，提升空間層次感同時還豐富了兒童游戲體驗。在游戲空間內部和邊界設計基于自然元素的游戲內容，為兒童提供自然的游戲環境。整體空間布局結合弧線的幾何形式連接非結構化游戲景觀，形成一級景觀節點帶動多處二級景觀節點的結構空間，如圖 6。

（1）一級景觀節點

營造自然與主題性的游戲空間，此區域無動力游戲設施與自然植物結合，以“金馬”為主題的景觀雕塑利用獨特的設計吸引兒童游玩，形成全齡段兒童的綜合性非結構化游戲場景，如圖7。該景觀節點對自然元素進行直接引用，以落葉喬木作為遮陽措施，塑膠軟材質作為地面鋪裝，部分區域利用自然元素作為輔助鋪裝，強化自然屬性。

（2）二級景觀節點

營造自然與創意性的游戲空間，遵循“3+5 式”的設計模式，兒童可以進行體能類游戲、親自然性游戲、自然教育科普活動、休憩交流互動等多種行為方式，周邊居民和兒童在不同季節與時間段都能得到需求滿足，如圖8。通過整合“金馬”主題，結合游樂設施、科普設施、休憩設施等自然化因素，滿足兒童游戲景觀的親自然設計。

2. 構建尺度層級空間

場地豎向設計在滿足人與自然的關系屬性基礎上，利用地形優勢，合理規劃種植層次。借助場地內部的游戲設施，增加親自然接觸頻率。下沉空間與抬升空間利于豐富小游園內的視野層次，形成開合有致的空間變化，對場地內多層級親自然體驗形成較好的效果，如圖 9。

（1）下沉空間

金馬沙池、金馬噴泉、金馬俱樂部3 個下沉空間，可供兒童逗留玩耍，增強空間的領域感、層次感和圍護感，如圖10。如金馬沙池中沙坑內放置天然石材、木樁等設施，運用仿聲設計進行互動體驗，增強兒童的探索能力，為兒童提供各種與玩沙相關的游樂器材和活動部件。

（2）抬升空間

金馬浮島、金馬攀爬兩個抬升空間，與周圍空間相比變得醒目，增強游玩者在空間中的方位感，提升游園吸引力，為兒童提供富有挑戰性的運動空間，如圖 11。兒童在攀爬網和構筑物中進行自主游戲，從兒童的真實體驗和真正需求出發，打破傳統“KFC”式的游戲景觀。

3. 筑造界面感官空間

軟質景觀的搭建為兒童提供了親近自然的機會，不僅美化了游戲空間，還能形成自然的視覺聯系、非戒律的感官刺激等。植物作為軟質景觀將兒童游戲空間與外界進行隔離，以植物營造邊界過渡空間，更好地削弱環境噪音，形成相對獨立的空間。除植物外，將沙、石等天然軟材質廣泛應用在金馬小游園設計中，這類可塑多變的軟材質可以激發兒童多樣的游戲方式，允許兒童運用自己的想象力塑造游戲過程。構筑物與纖維網組成非結構化兒童游戲設施，纖維這類可持續發展的軟材質具有親和特性，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與兒童有更多的親密接觸，如圖 12。

4. 提升體驗氛圍空間

以完整的故事脈絡引導出現實游樂場景，強化沉浸式體驗，形成網狀——內蘊結構的景觀設計，增添兒童游戲想象空間，提升場地吸引力，如圖 13。故事情節的創作方面，在設施形態仿生基礎上增加以金馬尋寶的故事情節，借助IP 傳播效應，以IP 角色為主人公構建故事情節，激發目標受眾對IP 情感的共鳴。游戲空間設計方面，將“金馬”仿生特征和游樂設施定制化設計，創造具有探索性的游樂空間。結合故事流線的布置，將林間、沙坑、噴泉等各維度空間整合到一起，相互穿插滲透，把場地串聯成一個完整的景觀活動區。

結語

隨著兒童友好城市建設正式寫進國家“十四五”規劃，兒童游戲景觀設計受到各階層的重視，單純放置成品器械的“KFC”式不再滿足兒童的需求。根據國家發改委聯合發布的《城市兒童友好空間建設導則（試行）》中指出，宜采用自然化設計，以兒童和自然的關系為出發點，創造沉浸式自然氛圍來增強兒童的體驗感知[11]。本文在親自然設計的指導下，以自然元素為視覺表達主體，力求設計及材料都同時保證設計是與自然關聯的；以功能性為主導構造，將自然、人和空間融會貫通，打破傳統形式，重建兒童與自然的緊密聯系。

基金項目：云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基金項目《自然教育視角下云南鄉村研學基地體系構建研究》（項目編號：2023J0752）；云南藝術學院設計學院研究生基金項目《后疫情背景下的韌性社區公共空間設計策略——以昆明市呈貢區回回營社區為例》（項目編號：SJ2023YJS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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