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兩業融合提速發展

隨著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深入推進，學科交叉融合成為重大科技創新的重要來源和時代特征，數字技術深度賦能實體經濟，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各行各業的技術經濟范式發生深刻變革，產業發展也由分工深化逐步走向相融相長、耦合共生。兩業融合正是順應這一趨勢， 通過技術牽引、產業聯動、鏈條延伸等途徑，推動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不斷涌現，成為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重要抓手。

近年來， 北京市立足首都城市戰略定位，發揮“北京智造”和“北京服務”疊加優勢，積極推動兩業深度融合發展，明確了北京市兩業融合的8個重點領域，通過完善資金、人才、用地等政策措施，形成了“園區+企業”的工作體系，兩業融合已成為北京市培育新質生產力，率先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的重要抓手。伴隨對新路徑新模式的探索不斷深入，北京市的兩業融合工作進入提速發展階段。

北京兩業融合水平呈上升態勢

從全球看，經濟結構日益呈現出服務經濟主導的發展態勢，在這個過程中，兩業融合發展趨勢日益明顯。從行業看，全球服務中間投入占制造企業中間投入成本達到70%左右，其中研發、金融、租賃和商務服務、郵政等行業的中間需求較高。從企業看，在工業品的附加值構成中，制造加工環節占比越來越低，許多跨國公司制造商的主營業務、業務增值、管理模式、贏利來源均以服務為主。從國內看，目前，兩業融合以北京、浙江、安徽、山東等為引領，推動數字技術賦能傳統產業，推動制造業、服務業向價值鏈高端攀升。

近年來，北京市兩業融合水平整體呈上升態勢，兩業融合程度處于中級水平。從此前開展的一項問卷調查來看，超過六成被訪的先進制造業企業提供“制造產品+服務”，所提供的服務中科技服務占53.5%，信息服務占46.5%。其余企業還可提供商務服務、金融服務、流通服務、創業孵化等。超過六成被訪的服務業企業向制造業環節拓展，拓展方式主要包括提供研發設計、委托制造、供應鏈管理、品牌授權等。

從整體來看，北京市推動兩業融合發展有較強的產業基礎和技術優勢。首先，部分先進制造業、生產性服務業具備融合基礎。縱向看，集成電路形成了以設計業和制造業為主，包括封測、設備和材料等各個環節的較為完整的產業鏈體系；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鏈包括軟件開發、通信設備制造、信息系統集成服務等環節；人工智能產業鏈包括應用層、技術層和基礎層；醫藥健康產業鏈包括藥品研發與生產、醫療器械與設備制造等環節；汽車產業包括零部件研發和生產、整車制造、汽車后市場服務等環節。橫向看，據耦合協調度測算，全市軟件和信息服務業、科技服務業、金融業與先進制造業融合程度達到中等偏上水平。

其次，北京市的工業互聯網發展較快。我國工業互聯網平臺集中分布在環渤海、長三角、珠三角三大區域，數量較多的省市是北京、江蘇、上海、浙江、廣東、山東等。工信部發布的2023年跨行業跨領域工業互聯網平臺名單中，北京市入選的有東方國信、用友、航天云網、百度等企業的工業互聯網平臺。

同時，北京的AI、VR技術全國領先。其中，AI發展在平臺、科技資源、人才、科研成果、資本、產業等方面位居全國首位。2023年，虛擬現實產業聯盟發布的“中國VR50強”企業中，北京VR50強企業領跑全國，江西、深圳、上海的企業形成第二梯隊。此外，北京的部分電子信息與科技服務領域的園區較好地體現出兩業融合。亦莊集成電路制造產業集聚區入駐了集成電路制造環節的中芯國際北方華創、威訊等龍頭企業，以及處于設計環節的集創北方、華夏芯、兆易創新等設計龍頭企業。中關村軟件園園區內既有能源、交通、通信、金融、國防等國民經濟的支柱產業，也有5G、大數據、物聯網等新興特色產業集群。中關村科技園區通州園主要涉及電子與信息、先進制造技術和新能源與高效節能技術3個領域。中關村科技園區朝陽園以推進北京市高技術產業和服務業兩業融合為宗旨，吸引京東方科技集團股份有限公司、ABB（中國）有限公司等一批知名電子信息領軍企業入駐。

目前，北京市已經形成了國家、全市兩級園區+企業兩業融合試點示范體系。大興生物醫藥產業基地、北汽福田等“一園五企”被評選為國家級兩業融合試點單位。目前，大興生物醫藥基地已形成“新藥篩選―動物實驗―臨床研究―注冊上市―市場銷售”完整鏈條，為生物醫藥企業融合集聚創造了良好生態。小米集團以互聯網賦能先進制造業，建立以小米產品為核心、帶動生態鏈企業共同發展的物聯網生態。

2023年，北京市評選認定了中德產業園及配套支撐區、清華科學城核心區等5家市級兩業融合示范園區，結合資源稟賦打造“一園一特色”，以及利亞德等35家市級試點企業，加速高端制造與科技服務融合發展。

通過國家、市兩級6個園區、40家企業的兩業融合試點，形成了四大試點經驗。一是以數字化、智能化技術賦能制造環節、服務環節，推動兩業融合模式創新，推動制造業、服務業價值鏈向高端攀升。二是加強信息系統建設，延長制造業產業鏈、提升供應鏈現代化水平。三是建設工業互聯網推動生產、管理、產品、服務互聯互通。四是提升科技服務業專業化水平，增強對制造業轉型升級的帶動作用。

北京兩業融合面臨挑戰

北京市兩業融合具備產業基礎與技術優勢，但也面臨著不少挑戰。

精益管理能力不強導致先進制造業向服務業拓展受限。精益管理是柔性化定制等模式的重要組成部分。調查顯示，將近四成被訪的先進制造企業表示零件標準化、部件模塊化管理能力不足。

服務業在提高產業創新力方面對先進制造業支撐不足。比如，在研發設計方面，近八成被訪的先進制造業企業表示需提升創新試驗水平，一家電氣科技企業表示委托高校的研發只限于理論部分，應用型技術方面還是要靠企業自身開發；人工智能基礎層開發相對于應用層創新研究弱很多。檢驗檢測方面，被訪的兩家高端制造企業和一家工業設計企業表示，企業設立檢測機構的原因在于市場上的檢測機構所提供的檢測服務不能達到企業要求，或者不能及時提供服務。

產業鏈環節，裝備制造企業集聚性不強。從產業鏈看，鑄鍛、焊接、熱處理、電鍍噴漆噴塑等制造業必備基礎工藝配套環節被疏解到京外地區。一些企業考慮到場地空間小、配套成本高等，將生產制造環節遷到了浙江、上海等外省市。比如，和利時將生產制造環節遷往杭州，中芯國際將制造環節遷往上海。從企業看，裝備制造行業的京環裝備、京儀集團、京城機電、京車等北京市國資系統裝備制造產業布局較為分散，產業集聚效應不明顯，本市及周邊產業配套能力不強。

供應鏈協同性不強。從企業看，調查顯示，超過六成半被訪的先進制造業企業與上下游企業之間未形成各環節高效銜接和全流程協同。從要素流動看，超過四成被訪制造企業反映供應鏈上信息流通不暢。從網絡建設看，將近四成被訪的制造企業認為供應鏈存在物流網絡建設不完善的問題。

與此同時，工業軟件存在“卡脖子”環節。超過四成的被訪先進制造業企業反映工業軟件發展較慢。比如，在CAD研發設計領域，數碼大方、中望軟件（北京分公司）占據不到10%的國內市場份額，法國達索、德國西門子、美國PTC以及美國Autodesk公司占據國內市場份額超過90%。在生產管理領域，用友公司占據國內中低端市場份額不到80%，德國SAP與美國ORACEL公司占據中國高端市場份額達到90%以上。

信息化技術尚不能深度黏合“兩業”。在技術應用方面，將近五成被訪制造企業反映5G等新型網絡技術在工業互聯網內網改造方面應用不足。在技術水平方面，超過四成的企業反映企業數字化技術水平不高，考慮到成本等因素，中小企業不愿意進行數字化改造、上云，導致共享生產發展緩慢；全生命周期信息系統服務不足以支持制造企業復雜的業務流程，本市國產信息系統不能較好對接國際標準，大型企業通常更傾向于采用國外信息系統服務。

缺乏融合主體不利于促進網絡協同、資源整合。調研結果顯示，被訪的先進制造業與服務業企業中，超過六成反映缺乏新型產業服務平臺或社會組織，超過四成反映較缺乏具有資源整合能力的企業、系統解決方案供應商以及綜合性服務平臺，將近四成反映較缺乏新型產業聯盟。

應用場景不足也是影響兩業融合的原因之一。以生物醫藥行業為例，由于三甲醫院傾向于使用外資品牌產品等原因，一些國內企業自主研發生產的高端醫療器械臨床安全性和有效性雖已達到國際領先水平，但其推廣應用面臨重重困難。

此外，在人才方面，涉及兩業融合的許多領域都面臨人才缺乏的問題，主要包括集成電路產業較為缺乏高級技工等人才，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人工智能產業缺乏尖端技術人才，智能制造與裝備產業缺乏專業人才，軟件和信息服務業缺乏有行業經驗，又有軟件代碼開發能力的復合型開發工程師。在金融方面，無論是供應鏈金融服務模式，還是融資租賃服務模式，均有企業認為模式較為單一，其中供應鏈金融在頻率和便利度上較難滿足企業銷售融資需求。在土地方面，四成企業希望加強功能混合的產業用地供給。

創新路徑與模式推動兩業深度融合

市場驅動是兩業融合的內生動力，創新驅動是兩業融合的牽引力，政策驅動是兩業融合的協調力。通過提服務業質效、育融合主體、補技術短板、拓應用場景、強支撐基礎五大路徑，北京市逐步發展形成服務延伸型、生態平臺型、需求牽引型、數字賦能型、產業集聚型五大模式，推動全市兩業深度融合。

一是完善生產性服務業發展機制，助力發展服務延伸模式。提升生產性服務業專業性與獨立性，推廣曲美家居等企業經驗，支持企業優化優化組織架構和管理機制，與信息服務，工業設計、研發、檢驗檢測等機構形成合理、靈活的內部契約關系，采購對象不限于本企業服務部門，同時向社會開放非核心服務資源，推動生產性服務供給與智能制造、創新藥研制、新能源智能汽車核心零部件等先進制造需求更優匹配。

提升生產性服務業的市場化與國際化程度。著力檢驗檢測和科技成果交易兩大重點領域，支持搭建市場化的檢驗檢測公共服務平臺，推動平臺及相關機構參與國際標準制定等，提升國際影響力。持續強化企業科技創新主體地位，健全科技成果轉化服務機制。

樹立品牌推動服務衍生制造模式穩健發展。鼓勵小米科技等服務型制造企業與安川首鋼機器人、遨博（北京）智能科技等智能制造行業優質企業加強協作，開發手術機器人、可穿戴監測、智能家居等智能設備，發展智能消費工業品規模化、個性化定制，打造“產品+內容+生態”的生活智慧化服務生態。

二是充分發揮多元主體的融合推動作用，推動生態平臺模式發展。這一模式注重培育一批“鏈主型”企業。推廣小米生態鏈經驗，加快培育京東方等一批擁有關鍵核心技術、強大資源整合能力的產業鏈引領性龍頭企業，帶動形成“技術主導+配套企業協同+產業生態培育”協同網絡，深化制造與服務產業鏈、供應鏈融合創新發展。鼓勵龍頭企業建立共享生產平臺；培育一批系統解決方案高端供應商。在技術較為成熟、競爭較為充分的行業，加快培育一批骨干企業，充分發揮示范帶動作用，聯合上下游企業、高校、科研院所等成立智能制造系統供應商聯盟，共享實戰經驗，有效提升系統解決方案水平，向高端市場進駐。支持中小企業借助創新中心資源開展5G+工業互聯網應用解決方案研發和集成服務，形成一批云服務或集成服務商；培育一批具有融合發展活力的專精特新中小微企業。推廣阿爾特汽車技術公司的經驗，鼓勵本市中小微企業深耕細分領域、提升服務效能，打造優質“拳頭”“產品+服務”，加強兩業融合業態、模式創新，推動形成“鏈主”企業帶動、單項冠軍企業跟進、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集聚梯次有序、融通發展的產業生態。

此外，還要提升一批平臺型企業和機構。充分發揮平臺型企業資源整合力強、輻射性廣、供需對接精準的優勢，在發展與安全并重的原則下，引導百度、寒武紀等平臺型企業協助構建人工智能、信息技術、智能制造等產業發展生態。支持小米、字節跳動等平臺企業充分發揮引領作用，在協同辦公、產品采購、智慧居住等細分領域打造一批國內領先的服務業互聯網平臺。鼓勵行業組織、研究機構、高校院所等與企業聯合探索產業融合的新模式新路徑，大力發展創新聯盟、技術中介等新型創新組織。

三是豐富應用場景，推動需求牽引模式發展。具體包括拓展柔性化定制在智慧出行中的應用場景。按照“需求牽引、融合發展”的思路，鼓勵造車新勢力打通場景化數據，按客戶需求對零部件進行標準化、模塊化管理和集成統籌管理，加快推動智能網聯車定制化發展；拓展總集成總承包模式在智慧城市建設中的應用場景。依托北京全域打造智慧城市應用場景，鼓勵設計、制造、施工等領域的骨干企業整合資源、加強協同，向集成承包服務商、集成解決方案提供商轉型，為智慧城市建設提供產品、工程、維保方面的集成服務；拓展全生命周期管理模式在汽車后市場的應用場景。推廣北汽福田運用信息化手段提升汽車市場服務質效的經驗，支持企業加強構建智能互聯網服務系統，打造覆蓋從買車、用車、養車到車生活的全周期汽車后市場服務平臺；拓展供應鏈管理在跨境貿易中的應用場景。依托“兩區”政策優勢以及跨境電子商務綜合試驗區建設，推動跨境電商在通過規范的“海外倉”、體驗店和配送網店等模式融入境外零售體系的基礎上，優化節點布局，完善配套設施，加強供應鏈各環節信息交互與流程再造，發展零庫存管理等模式，樹立自主品牌，打造上下游高效協同、彈性安全、綠色可持續、智慧的供應鏈一體化服務；拓展工業文旅融合模式在綠色發展中的應用場景。依托798等文創園區，開發歷史溯源、智能智慧、工藝流程等旅游線路和集生產觀光、互動體驗、購物消費于一體的沉浸式體驗工業文旅項目。

四是補齊工業軟件與新一代信息技術短板，推動數字賦能模式發展。在提升工業互聯網應用性與安全性方面，依托懷柔科學城等平臺加強傳感器網絡建設，增強網絡實時性、同步性和容錯性，加強5G等在工業互聯網改造方面的應用，推動挖掘垂直行業工業互聯網平臺典型應用場景。支持京東方、數碼大方等頭部企業發展輔助設計、系統仿真、智能制造等高端工業軟件，為工業互聯網平臺實現資產服務、數據服務、分析服務、供應鏈管理、智能診斷、設備檢測等通用工業服務和定制化解決方案功能，推動工業互聯網平臺應用推廣和價值落地。加快推進工業互聯網示范區、工業互聯網平臺應用創新推廣中心建設，加快建設工業互聯網標識解析根節點、頂級節點，以及各級標識解析節點等。

在推動智能工廠持續優化方面，開展示范工廠建設工作，將示范范圍從前期的智能車間、智能工廠擴大到智能場景和智慧供應鏈。加大財政對智能工廠建設的有效支持。建立統籌協同的工作機制，強化信息基礎設施建設，加快發展智能裝備和工業軟件，培育壯大智能化解決方案供應商。

在打通中小企業共享制造癥結方面，針對工業互聯網投入回報周期長，對企業上云實施獎補，降低企業信息化一次性投入成本。針對中小企業與供應商工序不匹配，加快建設工業互聯網產業生態供給資源池，提升供給能力，完善工業互聯網產業體系，選取傳統優勢企業開展產業集群工業互聯網數字化轉型的試點，組織供應商聯合體與集群企業開展精準對接。針對中小企業工業互聯網的技術問題，支持行業龍頭企業建立行業級工業互聯網平臺，帶動中小企業合作伙伴上平臺。

在推動產業互聯網平臺向制造業深度滲透方面，加強支持人工智能、元宇宙等新一代信息技術在生物醫藥等先進制造行業的應用，從而加速制造業產業互聯化，提升研發、生產、售后運維等環節的產業協同度。

五是夯實支撐基礎，推動產業集聚模式發展。在金融領域，加強供應鏈金融創新，構建基于完全共享和及時傳遞的信息鏈，推動實現物流、信息流、單證流、資金流和貿易流封閉式高效整合運行，并適當加強中小企業關鍵核心問題審查，加快構建供應鏈企業的信用評價體系與失信懲戒機制。完善供應鏈金融核心企業管理標準，充分應用新一代信息技術破解供應鏈金融發展過程中物流監管和風險防控瓶頸，拓寬供應鏈金融模式，鼓勵“鏈主”企業在京導入強鏈補鏈項目。同時，完善融資租賃業務。適當降低融資租賃業進入門檻，充分利用民間閑置資金，盤活企業發展需求，建立融資租賃業風險控制體系，建立租金保險制度，開發諸如杠桿租賃、收益百分比租賃、風險租賃等租賃形式，有效分散經營風險，加強對于外資融資租賃項目中跨境資金流動的監管。

對于企業期望的加強功能混合的產業用地供給，可鼓勵探索業態復合、功能混合、彈性靈活的用地出讓方式，盤活閑置土地和城鎮低效用地，實行長期租賃、先租后讓、租讓結合等供應方式。支持先進制造業與生產性服務業融合試點區域和試點企業所在區政府探索功能適度混合的產業用地模式，保障先進制造業與生產性服務業融合發展用地需求。同一宗土地上兼容兩種以上用途的，依據主用途確定供應方式。主用途可以依據建筑面積占比或功能重要性確定。符合產業和用地政策，具備獨立分宗條件的宗地可以合并、分割。制造企業利用存量房產進行制造業與文化創意、研發設計、科技服務、“互聯網+”等融合發展的，可繼續按原用途和土地權利類型使用土地的過渡期政策。對企業利用原有土地建設物流基礎設施，在容積率調整、規劃許可等方面給予支持。

兩業融合需要高層次技術人才、高素質技能人才、高水平經營管理人才。因此，需要進一步健全人才發展機制，完善學科專業設置，創新培養機制和模式。在培養各類人才的同時，培育工匠精神和企業家精神，構建一支高素質、能夠滿足制造業高質量發展需求的人才隊伍。在優勢科研領域設立一批科學家工作室，培養一批具有前瞻性和國際眼光的戰略科學家群體。推進產教融合、校企合作，整合各類人才計劃，突出關鍵領域高層次人才培育。改革完善人才管理評價制度，探索建立先進制造業與生產性服務業融合的復合型人才評價和職業發展通道體系。大力發展融合化在線教育、互聯網醫療所需人才，積極培育新個體，支持互聯網電商、網絡直播等多樣化的自主就業、分時就業，鼓勵企業對靈活用工市場進行嘗試與探索。鼓勵行業龍頭企業與學校合作建設產業學院、技師學院，支持職業院校開展股份制、混合所有制改革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