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新聯合體助推河北中小企業高質量發展的路徑研究

摘" "要：黨的十九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支持企業牽頭組建創新聯合體，并將“創新聯合體”一詞寫入《科技進步法》，確立其法律地位。作為國家戰略科技力量，各地正在加速推進創新聯合體建設。河北中小企業數量多，但創新能力弱，成長性不佳，組建創新聯合體有助于為中小企業集聚創新要素，吸引人才和資金，為中小企業發展成為“專精特新”企業、高新技術企業搭建平臺。以北京、上海、浙江、江蘇等發達省市創新聯合體建設為案例，分析適宜河北省情的創新聯合體實施機制和運行模式，提出通過組建創新聯合體助推中小企業高質量發展的路徑，包括政府重視引導、擴大牽頭主體范圍、轉變創新聯合體組建動力，重視中小企業創新需求、優化內部運行機制、強化服務保障體制等。

關鍵詞：創新聯合體；中小企業；河北；高質量發展

中圖分類號：F272"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3-291X（2024）23-0041-05

當前全球政治經濟環境急劇變化，我國經濟正加速由要素驅動、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建設創新聯合體是新時期黨中央科技創新戰略的重要部署之一，通過組建創新聯合體，中小企業可以不斷深化與其他成員企業內部協作關系，獲得異質性信息、資源和協同優勢，對于其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意義。河北中小企業數量眾多，但與江蘇等省份相比，科技領軍企業少，中小企業自主研發能力薄弱，轉型動力不足，由此受到核心技術欠缺、產品競爭力不強等制約。目前各省市正加快構建創新聯合體，浙江、江蘇、上海、廣東、北京等地已探索出較為成熟的發展模式，并利用創新聯合體加速中小企業發展壯大。但河北對于創新聯合體的關注不夠，相關研究較少。因此，迫切需要打開創新聯合體對于推動河北中小企業高質量發展的“黑盒子”，使中小企業成長為解決“卡脖子”的排頭兵。

一、當前河北中小企業發展狀況及困境

中小企業是大型企業的搖籃，是推動國民經濟發展、保障社會穩定的基礎力量。近年來，在省委、省政府的重視和引導下，河北中小企業得到長足發展，數量不斷增加，分布領域也逐步擴大。截至2021年，河北中小企業將近20萬家，占企業總數99%以上，①但其中經營領域仍以小規模的傳統行業為主，生產缺乏科技含量、能耗大，產品附加值和競爭力不高。河北省統計局數據顯示，2021年河北科技型中小企業為9.6萬家，國家級“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數量僅202家，省級“專精特新”企業僅2 162家，②與“小而不凡”（規模雖小，但技術含量高）的江蘇中小企業相比，還存在不小的差距，推動河北中小企業高質量發展迫在眉睫。

目前河北中小企業發展存在以下問題：

（一）知識產權保護不力，技術創新激勵不足

一方面，中小企業內部缺乏創新氛圍。受企業制度和管理者水平等影響，大部分中小企業領導層缺乏市場意識，不重視產品創新和工藝創新，企業學習導向、創新導向以及激勵制度不足，導致內部價值鏈斷裂，創新意識匱乏、創新動力不足。另一方面，外部創新環境管理不足。創新投入和成本較大，知識產權和技術保護制度與管理的缺位，使中小企業在創新開展和技術交流上仍有顧慮。

（二）創新人才匱乏，人才流失較為嚴重

《2023年中國科技統計年鑒》數據顯示，河北企業從事Ramp;D的科技人員數量為194 281人，遠低于長三角、廣東、福建、山東等省市，且科研人員絕大多數任職于大企業，真正在中小企業進行科研創新的人員更少，中小企業科技人才短缺較為嚴重。省內中小企業對人才吸引力較弱，受地緣位置等外部因素和中小企業知名度、工作待遇、成長預期等內部因素的疊加影響，高端人才對加入中小企業興趣不高。

（三）融資成功率低，融資渠道單一

一方面，中小企業自身存在局限性。其資產薄弱、規模有限、缺乏抗風險能力等不足，導致中小企業缺少信用積累。另一方面，河北科技融資體系不完善。對標山東、江蘇等省份已經建立了“投”“貸”“保”為重點的多層次、多元化的科技投融資體系，河北省僅在貸款方面給予支持，在保險和投資方面缺乏相應政策，融資渠道單一。

（四）合作層次不高，缺乏中介服務機構

由于規模不對等，中小企業在產學研平臺建設時，服務意識、組織能力均有所欠缺，導致合作形式渙散，影響輻射力小，中小企業創新潛力未被有效激發。另外，在科技中介服務機構方面，河北數量少、專業性不佳，大部分服務機構在技術轉移、知識產權代理、科技成果孵化、人才服務等方面能力不足，導致中小企業創新成果無法精準對接市場需求。

二、組建創新聯合體對中小企業高質量發展的現實意義

（一）整合創新資源，為中小企業高質量發展提供創新要素支持

一方面，創新聯合體以龍頭企業為技術創新決策、研發投入和成果轉化的主體，通過知識溢出和技術擴散，牽引、輻射中小企業，形成融通創新投入格局，不斷提高研發創新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可改善企業重生產輕研發的現象，為中小企業發展壯大提供動力。另一方面，中小企業通過加入創新聯合體并充分利用這一創新平臺，可以不斷深化與成員企業的協作關系，發揮協同優勢，獲取異質性信息和資源，在技術等層面開展協同攻關，整合創新資源。同時技術攻關成果也將優先應用于產業鏈，加快關鍵技術和關鍵材料的更新換代，提高產品競爭力。

（二）集聚生產要素，為中小企業高質量發展提供資金和人才支持

與高校、科研機構共同組建創新聯合體，表明中小企業的創新能力、經營能力得到水平較高、具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學研機構認可，能夠向投資方、合作方、產品需求商等釋放信號，表明該中小企業為可靠的合作伙伴，其產品具有一定的市場競爭力，減輕外部資源持有者的顧慮，提振投資者、合作商信心，帶來融資機會，緩解融資約束。創新聯合體是產教深度融合的載體，與國家實驗室、科學院擁有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以及市校人才政策的疊加優勢，能夠為人才提供進步空間和廣闊的職業發展平臺，加入創新聯合體有助于中小企業在招聘時擴大知名度，幫助中小企業吸納留住人才。

三、河北創新聯合體建設中存在的問題

（一）創新聯合體數量少、規模小、輻射能力不強

江蘇大力支持集成電路、新材料等戰略新興產業建設，目前已有10家創新聯合體，由創新型領軍企業以及行業龍頭骨干企業共同牽頭，聯合136家產業鏈上下游創新主體，創新聯合體成立后陸續承擔省級以上科技項目，目前已累計承擔152個①，展現出強大的創新資源集聚效應。近年來山東在組建創新聯合體方面也持續發力，充分發揮產業優勢，在工程機械智能裝備、中藥產業、超高層物業、醫院物業服務產業等領域成立創新聯合體，加速科技攻關和成果轉化。而目前河北僅有半導體產業、氫能產業兩個大型創新聯合體，鋼鐵、醫藥等優勢產業創新聯合體尚未形成，安瑞科、石藥、神威等龍頭企業引領和帶動產業鏈上下游企業協同創新能力較弱。在創新聯合體的數量和產業鏈覆蓋范圍等方面，與江蘇等省份仍有差距。

（二）牽頭主體范圍小，領軍企業力量有限

上海、北京、江蘇等省市在組建創新聯合體時，將龍頭企業、重大創新平臺、高校、科研院所作為牽頭主體，有效擴大了創新聯合體的覆蓋輻射范圍。而目前河北創新聯合體牽頭主體僅限于行業龍頭企業，科研院所、創新平臺等并不包含在內。同時，河北領軍企業在牽頭組建體系化、任務型創新聯合體方面力量有限。一方面，河北具有行業示范作用的領軍企業數量不多。河北省科技廳數據顯示，2022年河北認定科技型領軍企業20家，而2022年浙江認定科技領軍企業31家，2023年認定40家，山東2022年認定科技領軍企業200家，江蘇2022年培育創新型領軍企業160家。同時河北缺乏像華為、?？低暋⒗锇桶?、騰訊等業務范圍廣、創新實力強、產業鏈條長的行業“領頭雁”，科技領軍企業的綜合競爭力與江蘇、浙江等省份存在差距。另一方面，河北部分科技領軍企業整合資源動力不足，關鍵核心技術的研發周期長、風險大，特別是生物醫藥、集成電路和人工智能領域，敢于嘗試又有能力的領軍企業數量較少。這導致河北創新聯合體數量不多、輻射范圍不大。

（三）創新聯合體對于中小企業的創新需求重視不夠

目前創新聯合體組建邏輯主要有兩種，一是以北京等省份為代表的創新聯合體，主要攻克領軍企業的需求，以單個項目為周期，形成從領軍企業需求到成果應用的閉環，旨在打造強鏈工程。二是以浙江等省份為代表的創新聯合體，重視中小企業需求，為保證創新聯合體持續穩定發展，構建“項目群”，以期為重點產業領域的技術升級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由于浙江以民營企業為主，同時中小企業較多，領軍企業較少，創新聯合體的組建以達到“穩定的長期運行”為主要目標，不局限于攻克領軍企業創新難點堵點，而是聚焦省內重點領域產業鏈上下游中小企業研發需求，布局科技資源。而目前河北省創新聯合體建設主要參照北京，過于重視領軍企業的創新需求，但北京領軍企業數量多、實力強，擁有小米科技、曠視等眾多行業領軍企業，突破領軍企業創新堵點將極大帶動產業鏈上下游企業發展，而河北中小企業數量龐大（占企業總數的99%以上），領軍企業相對少，二者實際情況不同，河北無法完全照搬北京經驗。

（四）創新聯合體內部運行機制尚不健全

一是創新聯合體內部缺少政府專員。創新聯合體是政企結合、產研融合的科研攻關組織，在成員選拔、制定工作指引、創新主體溝通等方面均需要體現政府作用。當前在各地創新聯合體實踐中，浙江、北京、上海等地均從科技部門等相關政府部門派出項目專員或成立工作專班，統籌管理創新聯合體攻關組織和建設運行。反觀河北創新聯合體中政府相關部門參與度不夠，無法充分發揮政府與創新主體的共治效應，導致部分創新聯合體內部合作不緊密、缺乏聯動，運行機制低效等問題。二是商業秘密保護不到位。在開展技術攻關的過程中，會涉及關鍵技術探討，有可能導致核心技術泄露。而有資源資金需求的中小企業，本應最有動力邁向聯合，但由于目前創新聯合體內部商業秘密保護不力，中小企業害怕“技財兩失”，對加入創新聯合體有所顧慮。

四、先進省市創新聯合體建設經驗

（一）牽頭主體多樣性

與浙江、安徽明確規定創新聯合體牽頭主體為企業不同，上海、北京、江蘇等省市則更為強調牽頭主體的多樣性，除行業龍頭企業外，知名科研院所和國家及省級重大創新平臺也可以作為牽頭組建主體。江蘇除微康生物、法爾勝、華進半導體、蘇大維格等行業領軍企業牽頭組建的創新聯合體外，還充分利用大院大所的創新資源，探索科研院所擔當牽頭主體的機制。江蘇省農科院在現代農業領域牽頭組建“江蘇省高品質番茄育種”等六大創新聯合體，圍繞綠色生產、智慧農業等領域，聚焦產業關鍵共性進行技術突破。在江蘇、北京帶動下，近年來天津、云南等省市也逐步擴大牽頭主體范圍，2023年8月中國地質調查局天津地質調查中心牽頭組建“地質海洋與生態”創新聯合體，2024年4月云南省農科院熱帶亞熱帶經濟作物研究所發起云南咖啡創新聯合體，通過科研院所和重大創新平臺，促進科研成果轉化。

（二）組建動力因地制宜

各地建立創新聯合體旨在攻克制約產業發展的“卡脖子”技術，推動科技成果盡快實現產業化，但創新聯合體的組建動力與地方情況和發展戰略密不可分。北京領軍企業數量多、實力強，創新聯合體組建過程中更重視解決領軍企業的技術難題和實際需求，以達到集聚創新要素，保障產業鏈供應鏈安全的目標。浙江以民營企業為主，中小企業較多，創新聯合體的組建則是從培育先進制造業產業集群出發，凸顯政府引導作用，主要聚焦省內重點領域研發需求布局科技資源，以向中小企業和整體產業發展提供科技支撐為目標?？梢姼魇撔侣摵象w組建動力，要根據創新資源差異和產業基礎等因素因地制宜。

（三）運行機制更為具體

在管理方式上，浙江、北京、江蘇等先進省市均從科技局等政府部門派出專員或機構參與創新聯合體的組建，為創新聯合體的運行和管理“保駕護航”。浙江成立創新聯合體管理協調機構，由科技部門派專員參與建設，避免“有名無實”的風險。北京則在浙江的基礎之上，聘請行業內高層次領軍人才為技術顧問，實行“行政+技術”雙總師負責制，帶領創新聯合體開展重大科技項目攻關。蘇州市建立科創辦作為市政府對創新聯合體的派出機構，發揮協調引導作用，解決此前存在的管理機構多、管理力量分散等問題。在制度建設方面各地紛紛探索解決研發過程中存在的條塊壁壘、信息溝通以及創新成果的轉化、分享等方面問題。廣西創新聯合體籌劃建立議事協調機構，完善溝通聯絡機制。江蘇產研院建立商業機密保護機制、知識產權保護機制等，推動科技成果安全、高效轉移轉化。

（四）政府支持多元化。

各省市分別通過成立工作專班、量化任務指標、提供資金支持等手段激勵各地推進創新聯合體建設，并保證其穩定運行。北京設立工作專班，管理創新聯合體日常工作；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臨港新片區政府、浙江省政府自我加壓，將創新聯合體組建成效作為重點工作和領導干部考核依據，量化任務指標，整合各方資源強力推進。江蘇、廣東等省份打造多元化的經費投入機制，浙江將省級財政經費投入科研項目，并鼓勵創新聯合體積極爭取承接國家課題和項目，獲得經費支持，同時成立創新聯合體發展基金會，鼓勵社會捐贈，用于前沿基礎研究和科學裝置建設。廣東也組建了創新聯合體基金，由省級國資平臺下屬公司管理，投資政產學研用要素。

五、河北利用創新聯合體助推中小企業高質量發展的路徑

（一）政府要加大重視引導力度，實現創新聯合體“數質”雙升

一是政府要分領域加快創新型領軍企業培育。對于鋼鐵、醫藥等具備一定競爭力的優勢產業，可憑借尖端技術項目投標等方式推進河北標準“走出去”，提升該產業在全球的話語權。對于能源裝備、環?？萍嫉刃屡d領域，政府應躬身入局、慧眼識珠，選拔一批研發投入高、創新意愿強的高科技“潛力股”，如中科朗博、安瑞科等位于行業發展前沿的高新技術企業，努力為組建創新聯合體找好優質“領頭羊”。對于數字經濟、航空航天等未來產業領域，政府要當好領路人，瞄準全球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前沿提前布局，給予政策支持、財政補貼，引進高端人才，激發創新活力與動力。二是更好發揮石藥集團、神威等省內領軍企業以及河北鋼鐵等國有骨干企業的牽引帶動作用，鼓勵引導企業開展產業集成創新試點，支持運行績效好的創新聯合體建設科創基地，并通過協助搭建共同創新平臺、投資等方式，推動創新要素在空間上集聚，在行動上協同。三是政府要自我加壓。借鑒上海、浙江等地經驗，將創新聯合體組建作為地方年度重點工作，量化任務指標，明確考核內容和標準、獎懲措施、結果公示辦法等，激勵各市縣加快創新聯合體建設進程。

（二）擴大牽頭主體范圍，探索新型創新聯合體組建模式

一是借鑒上海、北京、江蘇等省市經驗，將創新聯合體牽頭主體由龍頭企業擴大到科研院校和創新平臺。省級科技部門可根據省內各大科研院校、科研機構、創新平臺的研究特長，在國家和省級重大科技項目中選擇相應課題，通過“揭榜掛帥”“賽馬制”等方式，鼓勵符合條件的科研院校、科研機構、創新平臺組建創新聯合體承擔。二是積極響應科技部《關于新時期支持科技型中小企業加快創新發展的若干政策措施》，鼓勵引導省內創新能力強的科技型中小企業和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組建創新聯合體，揭榜攻關，以“聚沙成塔”的創新聯合體模式循序推進，解決河北領軍企業數量少、帶頭組建創新聯合體動力不足的問題。三是探索組建跨區域創新聯合體。目前長三角地區由科大訊飛牽頭，聯合南京大學、上海浙江大學高等研究院、德清阿爾法創新研究院、合肥智能語音創新發展有限公司，匯聚“三省一市”創新資源，組建“AI+”創新聯合體。河北應借鑒長三角經驗，實地調研，探索推進河北省內以及京津冀創新聯合體建設，打破區域壁壘，推動產業鏈上下游深度融合，讓優秀企業創新活力可以在全省以及京津冀內流動，打造原始創新策源地和新興產業集聚地。

（三）轉變創新聯合體組建動力，重視中小企業創新需求

河北省領軍企業少、中小企業多，應借鑒浙江省組建創新聯合體模式，關注中小企業需求，促進創新聯合體壯大和中小企業高質量發展。一是轉變創新聯合體組建邏輯，從攻克領軍企業需求轉變為圍繞省內重點領域或產業鏈關鍵環節直接提出攻關需求，布局科技資源。在研發機制方面，以創新聯合體持續發展為主線，構建項目群，保障創新聯合體長久運行。二是各市科技部門大力支持中小企業搭建創新平臺，開展共性技術研究，設立科技型中小企業創新發展專項資金，加強資金的監督和管理，切實提高專項資金的使用效率。另一方面，根據國際產業發展動態趨勢，梳理省內中小企業落后產能目錄，有針對性地限制落后工藝，倒逼企業加快技術研發創新。三是政府部門兼顧內部成員合理利益訴求的同時，要給予中小企業更多的關注，完善成果轉化、產權歸屬、收益分配、知識產權保護機制，并建立競爭回避原則，創造良好合作氛圍，打造高質量合作網絡，使成果產生正向外溢，惠及中小企業。四是中小企業自身應積極與行業龍頭企業溝通交流，主動參加創新聯合體內部組織的活動，深化企業間協助關系，獲取異質性信息和資源。

（四）優化內部運行機制，為創新聯合體可持續發展提供保障

夯實“有為政府、有效市場”的創新聯合體融合基礎。一是強化“有為政府”的作用。借鑒浙江、北京經驗成立創新聯合體管理協調機構、工作專班跟蹤創新聯合體的建設進程，厘清政府職能定位，整體把控創新聯合體的組建?？萍疾块T須派遣專員，履行監督、管理、協調責任，避免創新聯合體“有名無實”的風險。創新聯合體內部須成立技術委員會，聘請相關領域頂尖的科學家、工程師，為相關技術決策把關。二是推動“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緊密結合。堅持市場主導、政府引導原則，由政府專員、產品目標客戶、領域權威專家、成員單位技術專家組成項目監理團隊，共同決定創新聯合體運行的重大事項，但在技術路線制定、攻關任務分解、攻關成效考核和經費使用等方面，尊重市場規律給予牽頭企業更大自主權。三是做好跟蹤評估。建立有效的監測和評估機制，包括項目任務執行情況、內部管理、成員合作等方面，在把握創新聯合體穩健運行情況下，邊實踐、邊總結、邊評估，及時發現問題并進行調整和改進。

（五）強化服務保障機制，為創新聯合體創造良好發展平臺

一是豐富創新聯合體融資渠道。一方面增加財政補貼形式，在科研資金、稅收激勵、專利審查等方面給予創新聯合體以定向政策支持，對納入政府重大攻關范圍的研發可進行事前、事中補貼，事后獎勵。另一方面通過減稅降費等激勵措施，鼓勵天使投資基金、社會資本、眾籌參與創新聯合體建設，鼓勵通過專利質押等方式緩解融資困難，打造多元化投融資體系。二是創新人才聯合引進思路。鼓勵成員企業與省內外高校、行業領軍企業、行業協會等構建高層次人才培養平臺，依托創新聯合體，舉辦大學生直通車招聘活動，搭建用人單位和高校畢業生的就業橋梁，聚力推動人才工作市場化發展；鼓勵省內外高校教師和科研機構從業者深入成員企業兼職、掛職，激發人才潛力，加速人才集聚。三是建立綠色通道。優先審查創新聯合體有關專利，提高專利確權和維權效率，推動成果轉化。四是發揮第三方機構作用。借鑒上海寶山醫療器械創新聯合體經驗，邀請第三方機構充當創新黏合劑，保管創新聯合體運行中產生的零散創新成果，服務產業鏈上下游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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