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民事執行人力無法滿足日益激增的執行案件需求。民事執行實施權社會化能夠緩解“人案比”失衡的矛盾,發揮社會主體查控和變現財產的優勢,提高民事執行效率,有效抑制“執行亂”現象。基于民事執行實施權的行政權屬性及其內容的事務性與可分性,民事執行實施權社會化具有可行性。未來,民事執行實施權社會化的程序設計應以執行法院為中心,明確賦權范圍和賦權方式;由執行法院對社會主體參與執行的全過程予以監督,以確保執行程序的公正;為保障當事人或相關利害關系人的合法權益免受不法侵害,應設置相應的救濟程序。
關鍵詞:民事執行權;民事執行實施權;執行法院;社會化
中圖分類號:D915.183"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2-0768(2024)06-0076-05
收稿日期:2023-06-07
基金項目:2022年度河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投資權益強制執行問題研究”(2022BFX001);閩江學院引進人才科研啟動項目(312-31204407)
作者簡介:孫偉峰(1984-),男,河北邢臺人,法學博士,閩江學院法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從事民事訴訟法、強制執行法研究;
蘭欣(1997-),女,重慶南川人,深圳市坪山區人民法院書記員,主要從事民事訴訟法、強制執行法研究。
一、問題的提出
民事執行程序是將債權人的合法權益從應然狀態轉化為實然狀態的關鍵一環。“執行難”長期存在于執行過程中,不利于申請執行人實現自身債權,影響裁判權威與司法形象。鑒于此,2022年6月21日,《民事強制執行法(草案)》首次提請全國人大常委會審議,此次草案的出臺意在鞏固“基本解決執行難”成果,建立執行長效機制,以實現“切實解決執行難”的目標。本次草案更多的是從民事執行的原則、制度和程序完善著手,這正是強制執行單獨立法應有的要求。值得注意的是,“執行難”不僅是一個法律問題,更是一個社會問題,也是執行資源的配置問題。法律問題可以通過制定或完善相關立法予以改進,社會問題則需要長期的引導和轉型,而執行資源配置問題則是迫在眉睫。
執行資源配置問題已經嚴重困擾了執行程序的運行。由于民事執行案件數量居高不下,執行機構長期處于高負荷運行。即便通過終結本次執行程序“暫停”了部分案件的執行程序,依然不能緩解執行力量的不足問題。因此,將所有執行工作交予其內設的執行機構完成顯得不切實際,亟需另辟蹊徑擴張執行力量。可行的思路包括擴張編制和借助外力,在擴張編制難以實現明顯增幅的情況下,借助外力或許成為可行的方向。如何實現執行法院與社會聯動解決執行資源配置,是未來民事執行應予以重點研究的問題之一。近年來,已有學者開始關注民事執行社會化[ 1 ],并進行理論探索。各地法院也在嘗試摸索民事執行社會化的做法。綜合來看,學界和實務界對民事執行社會化普遍持積極態度,但是對于執行實施權社會化的適用尚缺乏深入和系統的探討。本文擬探究執行實施權的社會化問題,合理設計執行實施權社會化的程序,為今后的執行立法和執行程序的良好運行提供指引。
二、民事執行實施權社會化的必要性
民事執行效果的提高與優化,不能僅靠司法機關單方面的努力,應當允許社會主體參與到執行程序中,從而將部分民事執行權賦予相關專業的社會機構或其他合適的社會主體。在破解“執行難”的過程中,民事執行實施權社會化具有一定的必要性。
(一)緩解“人案比”失衡的矛盾
當下,債務人不愿自動及時履行自身義務的現象屢屢發生,債權人不得已求助法院以尋求自身債權的實現,致使近年來執行案件數量年年攀升。執行案件數量日漸增多,執行法院的人力配置并未大幅度增加,導致司法實踐中執行力量與執行案件數量極度不平衡。在判決結果主導民眾正義感的當下[ 2 ],判決結果的實現對民眾的影響則更為強烈。作為判決結果實現的執行程序,對于執行法院而言已經不堪重負。由于執行案件中存在諸多事務性事項,在財產調查、財產查控等環節,需要投入較多的人力和物力,而法院現有的執行人員無法匹配其巨大的工作量。具體表現為:一是積累的舊案較多。包括終結本次執行的案件在內,執行法院未真正實現執行的案件大量存在。二是新案源源不斷進入執行程序。就新增的普通執行案件而言,拒不履行、隱匿財產、逃避執行的行為牽扯了執行法院的人力和物力。就新增的新類型執行案件而言,執行人員受制于技術壁壘,往往力不從心和事倍功半。因此,在“人案比”失衡的狀況下,將部分事務分化到外部已經成為緩解執行壓力的重要出路。
(二)發揮社會主體查控和變現財產的優勢
根據現行法律規定,執行中財產調查的范圍應窮盡被執行人的財產,然而現代社會公眾的財產通常涵蓋種類廣且財產形式多樣,被執行人的財產往往涉及到房產、股權、工資收入以及銀行存款等多個項目,被執行人名下不止一處房產、不止一個銀行賬戶,導致執行人員需要實施大量的查控行為[ 3 ]。盡管執行法院已經實現了網絡查控的全覆蓋,但是隨著人工智能時代的到來,財產的存在形式更多以無形的知識產權、網絡虛擬財產、數字財產等新型的財產為主。在未來的元宇宙世界里,虛擬財產的方式和形式將更為復雜多變。這無疑加大了執行人員財產查控及變現的難度與工作量,法院內部有限的執行人員也無法在法律規定的時間內妥善地處理如此龐雜的執行案件。因此,為解決“執行難”的問題,有必要引入專業的社會力量參與到執行工作中,充分發揮社會主體的信息和專業優勢,滿足多元財產查控和變現的需求。
(三)提升民事執行的效率
效率是體現民事執行正當性與合理性的重要價值標準。民事執行中更注重執行效率的提升,源于審判程序與執行程序解決問題的差異。審判程序目標是權利義務的分配,公正這一價值目標在審判中顯得更為重要。立法者設置嚴謹的程序、證據制度等,目的就是防止裁判不公。而在裁判文書生效后,通過執行程序高效且不縮水地實現裁判文書承載的權益,則是執行程序的首要任務。司法機關長期以來重視司法審判的前端工作,對一些需要依靠技術性手段完成的后端民事執行環節則顯得力所不逮。執行實施權社會化不但能夠迅速且經濟地實現債權人的權利請求,還可以節省司法資源在執行層面的消耗,已經成為提高執行效率的重要突破口。執行實施權的社會化,使執行法院能夠借助執行人員以外的專業社會力量,憑借其所帶來的不受時空限制、互動性強、交易成本較低的新興技術,實現效率的最大化。因此,引入社會力量對執行實施權中的事務性操作進行技術性輔助,有利于調動其他社會主體參與和配合執行工作的積極性,助力執行所追求的效率目標。
(四)有效抑制“執行亂”現象
執行實施權的社會化分工可以預防“執行亂”的發生。長期以來,執行法院在執行中占據強勢地位,權力和職能過于集中導致實踐中“執行亂”現象時有發生。在案件實際執行過程中,執行法官主導一個案件執行的始末,對于相關案件如何具體執行與分工擁有更高的話語權與決策權,為不良法官謀取權力尋租創造了機會。執行案件數量的沉重負擔與及時控制被執行人的財產相互沖突,哪個案件優先執行以防止財產轉移,或者故意拖延執行為轉移財產提供空間和時間,都是法院內部執行實施權難以解決的。引入社會力量參與到執行中來,優化執行實施權的配置,從而能夠預防和抑制“執行亂”,有效防治“執行腐敗”。
三、民事執行實施權社會化的可行性分析
民事執行實施權社會化具有理論基礎和實踐基礎,未來建構相關的制度具有可行性。
(一)民事執行實施權的行政權屬性
對民事執行實施權社會化是否合理進行討論,自然而然地需要先認識其上位權力,即民事執行權。民事執行權是運用國家強制力量實現生效裁判依據的權力。關于執行權究竟屬于何種性質的權力,學界一直爭論不休,這些觀點大致分為三類:一是認為民事執行權屬于司法權;二是認為民事執行權是行政權;三是認為民事執行權是介于行政權與司法權之間的一種復合型權力[ 4 ]。本文認為,民事執行權是一種包含司法權與行政權雙重屬性的權力。理由為:一方面,在民事執行過程中,既涉及到對執行復議、異議等的判斷,屬于司法權的范疇,也涉及到財產查封和處置等屬于行政權的范圍。另一方面,在理論上對于民事執行權的分化,存在多種的模式。主要有三種:一是民事執行實施權、民事執行裁決權二分法;二是民事執行實施權、民事執行裁決權、民事執行命令權三分法;三是在三分法基礎上增加民事執行監督權的四分法。無論如何劃分,都不可否認,執行實施與執行裁決的二元分離成為學界的共識。執行實施權側重于主動運用執行措施實現執行債權;執行裁決權則偏重于審查執行行為是否合法以及明確執行過程中財產的歸屬問題。
執行實施權的行政權屬性,使得其對外授權具有可行性。行政機關所行使的行政權,可以通過行政協議或者行政委托等方式將部分行政權讓與社會主體行使。其原因在于現代社會公權力機關需要處理的社會事務日漸增多,僅僅依靠行政主體并不足以實現社會的治理與良好運行,將部分事務通過行政協議或行政委托的方式讓與較為專業的社會機構完成,不僅能提高行政效率,也可以提升行政機關治理社會公共事務的能力。因此,將民事執行權中以事務性工作為重心的執行實施權適當交由專業的第三方社會機構或其他合適社會主體在理論上具有合理性與可行性。
(二)民事執行實施權內容的事務性與可分性
民事執行實施權與專業的裁判權屬性不同,其范圍主要是查控、處置、變現和分配財產,也涉及到對被執行人的罰款、拘留措施等,基本上屬于事務性操作。此外,執行案件中大部分屬于金錢債權,其執行標的均指向責任財產,個案區別僅在于金錢數額的大小,而其處理是以執行法院與被執行人的關系為中心,具有同質性。同時,在執行實施階段,不需要執行人員針對個案或基于各個程序階段作出判斷,不需要像訴訟案件一樣須得法官全程參與并針對個案進行具體化處理,因此,執行中大部分的事務性操作具有可分性[ 5 ]。在司法實踐中,執行法院將涉及執行實施權的執行拍賣權授予社會拍賣機構,并且在《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人民法院民事執行中拍賣、變賣財產的規定》中對拍賣機構的資質進行了明確,目前網絡拍賣在財產處置中已經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民事執行實施權內容的事務性與可分性,使其能夠交由其他社會主體分擔。將部分公共性的執行實施事務,如財產調查、材料收取、信息登錄等輔助事務,按照一定的標準適當地引入社會人員或機構等社會資源進行多元化分工合作。未來也可以考慮允許當事人申請將某些強制性色彩不強且無涉實質判斷的簡單實施事務交給由具備執行從業資格人員組成的私人民事執行機構行使[ 6 ]。
四、民事執行實施權社會化的程序設計
科學合理地對執行實施權進行社會化配置,既能提高執行機構的執行效益,也能使執行當事人更好實現自身權益,使生效法律文書不再是“一紙空文”。在執行實施權社會化的具體運用中,還應當注意其適用限度:一是內部限制,對執行實施權要限制性賦予權力;二是外部限制,執行法院應對賦權后的社會主體予以全程性監督;三是暢通救濟,賦權的社會主體對當事人與其他利害關系人造成不法或不當侵害時,應設置相應救濟性程序。
(一)內部限制:賦權的標準
1.賦權的范圍
有學者根據執行程序的實施環節和執行權的表現形式,將執行權分解為具體的五大權能,即執行啟動權、執行查控權、執行標的的實體權益判斷權、執行標的變價交付權以及執行救濟裁判權[ 7 ]。顯然,這其中部分權能是不適合交予社會機構行使的。執行實施權中能夠交予社會主體行使的部分權能包括執行查控權與執行標的變價交付權。執行查控權與執行標的變價權能夠賦予社會主體加以行使,其原因在于,這部分權力本就屬于事務性事項,其中需要加以辨析的主要是形式審查,無需執行法官對此進行專業性的判斷。在專業財產查控中,更多地需要動用社會力量進行協助。隨著財產隱匿方式的升級,以及財產流轉速度的加快,給執行法官難以快速查控財產帶來了挑戰,傳統的線下與線上執行查控方式已“失靈”,難以準確迅速地查找并控制執行債務人的財產。
對執行實施權限制性賦權,一方面可以動員掌握更加精細高端技術的社會機構為執行程序提供強有力的技術支持和全面的財產信息;另一方面社會其他主體的加入,節省了執行法院的人力,緩解了其過大的執行壓力。但由于部分社會機構并未進行系統的法律知識學習,法律專業素養良莠不齊,缺少豐富的司法經驗,應加強對社會主體的培訓。
2.賦權的方式
(1)建立社會主體財產查控數據庫。為了規范社會主體財產查控的合法性,可以由省級法院建立外部財產查控數據庫,設置入庫條件和標準,并由申請執行人和執行法院聯合對數據庫中的社會主體進行定期評價,對入庫的查控機構和專業人員實行動態調整,無法滿足查控需要或多次超期查控的,從數據庫中予以清除。
(2)財產查控環節的委托。在執行法院網絡查控無法查詢的情形下,經申請執行人允許,賦予專業機構或專業人員開展財產查控。申請執行人可以向執行法院申請由外部查控機構進行查控,也可以申請由財產查控數據庫中的機構或人員實施查控。由外部查控機構進行查控,應向執行法院提交申請,由執行法院審核后啟動查控。此外,申請執行人也可以由其律師代為申請財產查控。在委托查控環節,由申請執行人與受托機構簽訂委托協議,約定財產查控的范圍、費用及時限等必要事項。
(3)財產變現環節的委托。在財產變現環節,可允許專業的社會機構參與其中。比如,在強制管理過程中,對于不動產的管理可以交由專業的管理公司進行。在拍賣或變賣過程中,根據財產的性質,委托網絡科技公司、基金公司、證券公司、網絡支付平臺等實施。在財產變現前,委托專業的第三方評估機構對債務人不宜直接變現的責任財產進行評估,以促進執行機構對其財產的處分,及時實現執行債權。
(二)外部限制:全程性監督
為避免執行實施權被某些機構或個人濫用,執行全過程中應遵循法院全程監督的原則。民事執行是債權人通過向國家司法機關申請,借助國家公權力以實現執行債權的程序。這一程序以強制性為依托,將其中的執行實施權予以社會化,應避免其他社會主體會利用受公權力委托或協議主體的優越地位濫用“權力”,損害執行當事人及相關利害關系人的合法權益。實踐中,各地法院積極推行民事執行社會化的有益探索,通過購買社會服務以及將部分事務外包給社會機構完成,允許評估公司、拍賣公司等加入到執行程序中,有益于執行效益的提高[ 8 ]。但是,作為營利性的商業社會機構,在激烈競爭的市場環境中,為了實現生存與規模擴張的目標,往往以逐利為自身的首要追求。民事執行的公益性與商業機構的私益性似乎存在某種沖突。具體而言,比起居于中立地位的執行法院,其他社會主體更容易濫用法院讓與出去的這部分權力。因此,在賦權的同時,應加強對社會主體的監督。
關于如何監督這些參與到執行中的社會機構與人員,并沒有相對具體與統一的規定和制度?,F行法律規定中,僅有最高法院在《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人民法院民事執行中拍賣、變賣財產的規定》的第三條與第四條中對拍賣進程的監督,即規定了在對被執行人財產的評估與拍賣程序中,應當委托具有相應資質的評估、拍賣機構進行,并由法院對這一過程進行監督?,F有規定不足以涵蓋監督的范圍,為了防止部分社會機構和主體逐利所造成的執行不公,未來應當明確執行法院作為執行實施權社會化過程中的監督主體,且此種監督應貫穿到整個民事執行程序中。
執行法院可以設置由執行各環節承辦人負責監督社會主體的執行活動。具體監督方式包括:(1)事前監督。在確定參與社會主體后,開始執行活動前,執行法院應嚴格審核其執行業績、執行方案和執行優勢,并由社會主體簽訂依法合理執行承諾書,嚴格預防出現不規范或違法執行。(2)事中監督。向被申請執行人和申請執行人送達社會主體參與執行的通知書,明確其權責,規范執行活動。在執行過程中,社會主體應及時向案件承辦人反饋執行進展情況。(3)事后監督。執行終結或終結本次執行后,由參與執行的社會主體,向執行機構說明執行的過程,總結執行經驗與不足及未來的改進舉措。
(三)過限保障:程序性救濟
民事執行的主要目的在于實現申請執行人的債權,但在實現這一權利的過程中,可能會出現對執行當事人或案外人合法權益的損害。若當事人的權利在此程序中受到侵害或者無法執行,在此之前為保障權利采取的一切措施與努力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9 ] 158因此,為了保障執行的合法性、正當性,維護當事人或利害關系人的合法權益,就必須設置相應的程序保障與救濟措施[ 10 ]。
在執行過程中,參與到執行程序中的社會機構或個人侵害執行當事人或第三人合法權益的行為,如何進行救濟,應分情況予以確定。首先,需要明確的是,執行實施權由社會主體行使涉及的法律關系包括社會主體與執行法院的關系以及社會主體與執行當事人之間的關系。前者屬于行政權的授權范疇;后者屬于民事主體之間關系。本文認為,上述兩種關系規制的內容不同,就執行法院委托社會主體行使執行實施權而言,社會主體在授權范圍內從事的活動,屬于執行法院的行為,對其侵害執行當事人或案外人權益的救濟應提出執行異議或執行異議之訴;如果社會主體超出執行當事人查詢的財產范圍或者查控不屬于被執行人的財產,造成案外人損失的,案外人可以直接向社會主體提起侵權損害賠償訴訟。
五、結語
民事執行作為債權人權益實現的終端環節,最終執行效果直接關涉社會公眾對司法機關的判斷與評價。目前,大量的執行案件流入法院,有限的執行力量與無限的執行案件嚴重失衡,迫切需要引入社會主體參與到民事執行中以調節這一失衡狀態。民事執行實施權予以社會化,既可以優化執行法院的權力配置,同時也可以防止執行權力的過度集中,有效抑制“執行亂”。即使將部分涉及事務性事項與輔助性事項的執行實施權賦予社會主體,但由于現階段我國誠信體系并不健全,在此過程中依然需要接受法院的監督與制約,以確保執行程序的公正與公平。同時,此舉還可激發社會其他主體參與民事執行的積極性,使更多的社會力量加入到執行中,以提高執行整體社會效益,有效維護司法權威與司法公信力。民事執行與社會主體的雙向奔赴,注定是我國當下乃至未來重要的研究主題。本文從執行實施權進行切入,算是初步的嘗試,希冀為后續理論界的研究拋磚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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