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獻計量分析的國內外跨文化能力研究現狀與發展趨勢

摘要：以2003—2023年間Web of Science的核心數據庫和中國知網的北大核心、CSCD、CSSCI期刊為數據來源，運用文獻計量分析方法，對國內外跨文化能力研究的期刊分布、時空分布、高被引文獻、關鍵詞等進行對比分析。研究發現國內外跨文化能力研究主題各有側重，但都存在局限性，國外跨文化能力研究以西方文化為背景，適用性有限；測評工具尚未整合跨文化能力研究成果；忽視跨文化能力培養現狀。國內跨文化能力研究機構相對獨立；基礎研究多理論推導缺少實踐驗證等。在此基礎上，提出未來研究建議：國外研究應結合不同文化背景比較跨文化能力構成，改進測評工具，關注其培養現狀。國內研究應重視實證、定量研究；積極關注國家跨文化能力政策，找準研究方向；研究機構間增強交流合作，推進跨文化能力研究發展等。

關鍵詞：跨文化能力；文獻綜述；文獻計量分析

中圖分類號：G112"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2-0768（2024）06-0067-09

收稿日期：2024-01-06

基金項目：中國陶行知“十四五”規劃專項課題“新文科背景下基于協同教學模式的國際化人才跨文化能力培養研究”（202412121HB）

作者簡介：劉娜（1982-），女，湖北荊門人，荊楚理工學院外國語學院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跨文化傳播、英語教育研究；

程豐娟（2000-），女，湖北荊門人，長江大學外國語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英語教育研究。

近年來，文化自信在黨的十九大、二十大報告中被頻繁提及，大學英語教學指南、外國語言文學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等文件也提出了跨文化教育的要求，指導著跨文化教育教學工作與研究，跨文化能力逐漸成為學者關注的重要議題。

跨文化能力和跨文化交際能力二者關系存在不同觀點，有二者等同說、大于說、小于說的論述［ 1-3 ］。1997年，Byram提出跨文化能力屬于跨文化交際的一部分，前者是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在彼此溝通中協調各項知識、技能的能力，后者包含前者。之后學者們圍繞跨文化能力展開研究并取得一定成果，如跨文化能力的構成［ 4-5 ］、影響因素［ 6 ］、培養路徑［ 4 ］等。

跨文化研究領域一直以西方理論為主導，國內跨文化研究起步較晚，二者的研究范式、研究內容、研究成果等方面存在差異。全球化時代到來、信息技術發展促使跨文化研究的內容和工具進一步豐富，文獻計量和可視化分析作為新興的數據分析方法，受到國內外外語學界重視。已有研究者借助文獻計量和可視化技術分析了國際跨文化交際研究現狀［ 7 ］、國內跨文化教學研究綜述［ 8 ］、國內跨文化外語教學研究［ 5 ］、跨文化傳播［ 9 ］，對跨文化研究進行了有益探索。然而這些研究只揭示了國內或國際跨文化研究某一內容的研究現狀，無法從國內外對比的角度出發，比較國內外跨文化能力研究的差距，明確跨文化能力研究方向，從而為國內研究指出不足并提出建議。對國內外跨文化能力研究進行文獻計量分析不僅能更好地把握其最新動態，還能幫助研究者了解跨文化能力研究的國內外差異、研究趨勢等內容，重新審視國內外跨文化能力研究差距。

一、研究設計

本研究使用的英文文獻來源于Web" of" Science" Core" Collection數據庫，以“Intercultural" Competence”為主題詞在社會科學引文索引（SSCI）、新興資源引文索引（ESCI）、藝術與人文引文索引（Aamp;HCI）、科學引文索引擴展版（SCI-Expanded）中進行檢索，數據時間限定為2003-2023年，語種為英語，文獻類型限定為“論文”（Article）和 “綜述論文”（Review Article），檢索結果為2147篇；中文文獻來源于中國知網，以“跨文化能力”為主題詞在北大核心、南大核心（CSSCI）、中國科學引文數據庫（CSCD）三個數據庫中檢索，時間限定為2003-2023，語言限定為中文，文獻類型限定為“學術期刊”，檢索結果為756篇，刪除其中的書評后留下660篇。以下為借助CiteSpace 6.3.1對文獻進行聚類和可視化分析的結果。

二、計量結果與分析

對文獻來源期刊、被引情況進行分析等可以呈現領域核心期刊群，為后續分析跨文化能力研究現狀做準備。

（一）國內外跨文化能力研究期刊對比研究

2003-2023年間中國的跨文化能力研究發文量前三的期刊分別為《中國成人教育》《外語界》與《教育與職業》（表1），借助知網文獻可視化分析可知三者均重視跨文化交際能力、跨文化交際和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培養，涵蓋跨文化交際及培養的各方面。

同時期國外跨文化能力研究發文量前三的期刊為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Relations、Language and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Foreign Language Annals（表1），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Relations近年來關注跨文化關系領域的理論研究和跨文化交際的發展，而Language and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重視社會問題，包括文化和媒體，對難民避難所、移民和語言的多視角研究以及工作環境下的語言和跨文化交際研究等［ 7 ］，Foreign" Language" Annals重視對跨文化能力培養與海外學習、社交媒介、跨文化交際和跨文化能力的關系研究。

相比而言，國外跨文化能力研究發文量遠高于國內期刊，關注的跨文化問題應用范圍更廣，如移民跨文化適應、跨文化關系等，具有一定的全球化時代特征，而國內跨文化能力研究則更重視高等教育中跨文化能力的培養問題，跨文化基礎研究相對有限。

（二）發文量與發文趨勢

過去的20年見證了跨文化能力研究的快速發展，借助Excel表格工具對檢索到的中英文文獻進行時間、數量、發文占比的統計，如圖1和圖2，2003—2023年期間以跨文化能力為主題的中英文文獻分別為660篇和2147篇，中英文文獻的發文數量與趨勢呈現出較大差異，中文文獻年度發文量波動較大，在2004—2007、2008—2010、2013—2014年呈現明顯上升趨勢。2004年1月教育部頒布《大學英語課程教學要求（試行）》，在教學性質、目標、要求中提出了跨文化交際內容，2006年上海舉辦了跨文化交際國際學術研討會，2007年《大學英語課程教學要求》的正式頒布等極大地促進了隨后跨文化能力研究的發展，2008經濟危機，經濟全球化、網絡信息化不斷進步，隨后跨文化研究成果增加。2013年“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等促進“一帶一路”跨文化能力研究的深化。

英文文獻則在2007—2012年、2014—2015年、2018—2020年之間呈現明顯上升趨勢。2008—2015年間跨文化能力研究發文量有緩慢的波動增長，在2018到2020年間迅速增加，這可能是由于2018年《歐洲語言能力參考框架》（英文版）的正式發布、跨文化傳播國際學術會議的召開等共同作用的結果，推動了多元文化主義與跨文化傳播的發展。

發文量走勢可以借助Excel擬合量化，中國跨文化能力發文數量變化可擬合為一條折線（圖1），速度相對緩慢，總體數量不超過一千，研究成果有限。而國際跨文化能力研究數量變化可擬合為一條指數函數（圖2），在近幾年尤其是2018年以來迅速增長，這一時期中國跨文化能力研究數量持續下降，體現了國內外跨文化研究差異。

（三）國內外跨文化研究高產作者及機構

借助 Citespace，繪制了2003—2023年國內跨文化能力研究的高產作者及研究機構的知識圖譜（圖3）。圖中節點代表作者及研究機構，發文量越多，節點越大，節點之間的連線表示作者、機構之間的關系。由圖3可知，中國跨文化能力研究機構聚集在上海、北京、武漢、天津等地區，同一研究機構的跨文化能力研究者十分有限，作者合作多在同一研究機構中發生，發表的論文數量相對較少，不同的院校之間則相對獨立，合作發文的情況較少。

國際高產作者及機構圖譜（圖4）解讀同理，從圖中可以看出國際跨文化能力研究機構集中在烏克蘭、美國、俄羅斯等地，彼此之間同樣獨立性較強，但是部分機構如普渡大學的各校區之間、俄羅斯高等經濟研究大學和澳大利亞的昆士蘭大學、莫納什大學之間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系。中國跨文化能力研究作者及機構應當積極同國際接軌，了解國際跨文化研究最新動向，結合中國實際，開展跨文化能力研究。

（四）國內外跨文化能力研究熱點的聚類分析

關鍵詞是對文章內容的高度精煉和概括，高頻關鍵詞可用于分析學科領域中的研究熱點，數據經過處理后可得到國內外跨文化能力研究領域前十位關鍵詞，如表2。國際跨文化能力研究前十位關鍵詞分別為跨文化能力（Intercultural Competence）、能力（Competence）、教育（Education）、跨文化交際（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學生（Students）、語言（Language）、文化能力（Cultural Competence）、高等教育（Higher Education）、英語（Higher Education）、交際（Communication）。為避免重復，剔除文獻檢索詞并合并意思相近的關鍵詞“高等教育/教育”“語言/英語”，發現跨文化能力、跨文化交際、高等教育、英語教育等是國際跨文化能力研究的熱點。

國內出現頻次排名前十的關鍵詞分別為英語教學、跨文化、交際能力、外語教學、文化差異、大學生、能力、培養、商務英語、文化等，同樣處理后，可以發現國內跨文化教育主要關注文化差異、大學生的英語/外語教學、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等熱點。

借助Citespace的自動聚類功能，中國知網排名前十的關鍵詞可被歸為3類（圖5）。聚類1是英語教學，2004年教育部頒布《大學英語課程教學要求（試行）》，特別強調“比較文學與跨文化能力”的人才培養方向，英語教學成為跨文化能力培養討論最多的關鍵詞。二十一世紀以來，中國跨文化能力研究方向從一般跨文化能力理論的探討發展到特定跨文化能力的解析，在一般跨文化能力理論指導下，英語教學活動多關注跨文化態度、知識和技能的發展，教學多采用如交際法［ 10 ］、活動教學法［ 11 ］、互動式教學法［ 12 ］等，多從課堂教學流程出發分析英語教學如何培養學生的一般跨文化能力；隨著特定跨文化能力研究的發展，教學研究也逐漸細化，如文化移情能力培養需要提升跨文化敏感性，進而需要提升學生對不同文化背景的反應和適應能力，相應的文化導入［ 13 ］和文化滲透［ 14 ］等營造文化環境的英語教學法不斷發展，教師開展聽說讀寫教學及測試，提升英語教學效果；還有研究者反思英語教學，從困境與對策［ 15 ］角度分析由教學法認知、碎片化教學、中西文化差異等導致的教學困境，并基于培養語用能力、針對性練習、開展第二課堂等提出了可行性建議。

聚類2是大學生，國內跨文化能力、二語習得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受國外研究對象多為已成年的國際學生和移民的影響，同樣以大學生為主要研究對象，學者從大學生的學習動機［ 16 ］、思辨能力［ 17 ］、英語學習需求［ 18 ］等角度探究大學生跨文化能力培養。同時非西方學者認識到西方理論和范式對學習者情感、動機方面等關注不足，轉而從本土視角解析自身的交際模式［ 19 ］。于是從大學英語跨文化教學模式構建［ 20 ］、教學目標定位［ 21 ］等本土教學角度出發探究大學生跨文化能力培養的研究增加。

聚類3是交際能力，一方面中國跨文化能力研究經歷了盲從西方到關注本土的轉變，該聚類主題下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研究也經歷了相應轉變，具體體現為從廣泛的教學研究到思政教育［ 22 ］、“一帶一路”倡儀［ 23 ］、文化差異［ 24 ］等自中國本土文化背景或視角出發的全球化大背景下跨文化交際能力功能、實現路徑研究；另一方面這一時期新的跨文化能力評估工具如中國大學生跨文化能力評估量表涌現，基于測評工具開展的如培養現狀［ 25 ］、評價手段［ 26 ］、發展模型［ 27 ］等探究跨文化交際能力研究獲得極大發展。

借助citespace的自動聚類功能，WoS排名前十的關鍵詞可被歸為6個聚類主題（圖6）， 去除與檢索詞一致主題后還有4個聚類主題。聚類1為文化智力（Cultural Intelligence），文化智力與跨文化交際能力緊密相關，區分二者的關系及構成并應用于實踐是該主題的重要研究內容，文化智力對跨文化交際能力具有促進作用［ 28 ］，二者發展具有顯著相關性［ 29 ］，此外，情緒智力是跨文化能力的基礎，跨文化能力影響跨文化交際實踐［ 30 ］。

聚類2跨文化敏感性（Intercultural Sensitivity），最早由Bennett提出，它主要指交際者處理不同文化差異的能力，與跨文化能力有著積極聯系，跨文化敏感性發展模型將跨文化能力發展分為否認、抵御、輕視、接受、適應、整合六個階段，重點探究交際者對待文化差異的態度，分析其各階段轉變過程［ 19 ］，因此該領域主要探討跨文化能力發展及實踐應用， 如基于跨文化敏感性測評［ 31 ］指導教學、探究護士的跨文化敏感性、跨文化能力與其壓力的關系［ 32 ］，關注國際新生的跨文化適應過程與其跨文化敏感性關系［ 33 ］等，為跨文化實踐提供指導。

聚類3為國際學生（International Student）。國際學生是跨文化交際的實踐主體，也是國外二語習得的主要研究對象，重點探究國際學生跨文化適應過程［ 34 ］、跨文化能力發展過程［ 35 ］、教學活動［ 36 ］。以往研究表明國際項目中的國外學習者可能遇到來自社交、語言、溝通差異的挑戰，且不一定獲得融入當地社會的機會［ 10 ］，但這些困難能隨著項目進行不斷解決，這些海外跨文化經歷可幫助他們更好地認識本族及國外文化，在提升專業技能的同時提升其語言能力和跨文化能力，另外國際學生對目標語言的高信心和熟練程度有助于其適應跨文化學習及生活［ 10 ］。近年來國際學生對本國學生國際化的影響研究逐漸增加，研究發現利用遠程協作的視頻交流、在線溝通能幫助實現雙向文化交流，成為國內學生有意義的跨文化經歷，促進其跨文化能力發展；選用目標語文化典籍作為授課材料能提升國內學生對目標語國家文化的了解［ 10 ］，為本國學生提供接觸國際背景的課程、將國際學生與本國學生的學習互動和跨文化學術英語課程相結合等都有助于國內學生跨文化技能發展［ 10 ］［ 41 ］。

身份差距（Identity Gap）與跨文化能力，該領域主要研究移民或者生活在多元文化背景下的成員的身份差距與其跨文化能力對其情緒狀態等的調節［ 38 ］、具有移民背景的子女的跨文化能力發展［ 42 ］、英語教師的跨文化身份發展［ 44 ］等內容。

除對文獻關鍵詞進行分析外，一篇文獻的被引頻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該文獻的影響力。本研究借助Citespace以及知網被引量對國內外高被引文獻進行梳理，表3呈現了被引頻次大于10的前10篇高被引文獻的被引頻次、作者、出版年代信息。

國內跨文化能力研究被引頻次最高的文獻是張殿玉教授2005年發表的《英語學習策略與自主學習》，截至2023年底，知網統計總被引頻次為1126次。張教授認為跨文化交際能力是大學英語教育培養目標之一，并大膽預測了多媒體信息技術在創造真實語境中的作用，提出在測試中增加跨文化知識信息考查［ 45 ］。其次是胡文仲教授（2013）對跨文化交際能力的教學定位分析，他系統梳理了跨文化交際能力的不同提法、定義與要素、培養途徑等內容，對其他研究者具有重要啟示作用［ 2 ］。第三是楊瑩和莊恩平（2007）構建的外語教學跨文化交際能力框架，明確跨文化能力包含全球意識、知識、文化調試、實踐四個部分［ 1 ］。高永晨的“知行合一”跨文化能力模型將中國大學生跨文化交際能力分為知識系統和行為系統，前者包括知識、意識和思辨能力，后者包括態度、技能和策略能力，建立了本土框架，然而這些框架大多基于理論、關鍵詞推導建立，在實踐中的應用相對有限，需要進一步完善。

國外最高被引文獻是歐洲委員會在2018年4月出版的《歐洲語言共同參考框架：學習、教學、評估》（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of Reference for Languages：Learning，Teaching，Assessment），其旨在于為歐洲各國語言教學與評估提供共同參考框架［ 46 ］。它對跨文化能力的探討包含了知識、態度和觀點、知識和技能領域，被國際研究者廣泛引用。其次為Avgousti（2018）發表的跨文化交際能力與在線交流的綜述，分析了多模態工具對學習者的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影響［ 47 ］，引發后續關于在線交流工具對跨文化能力培養方面的研究。第三是Byram（2018）對語言學習的重要性、教學意義、學習途徑、語言教育者身份等和跨文化能力關系的梳理，強調語言教育者需要有意識地為了跨文化交流而教授語言［ 48 ］。

觀察表3中高被引文獻可以發現，國外高被引文獻的發表時間相對集中于2018年前后，而國內高被引文獻發表于2003—2016年，較為分散，一定程度上說明國內研究的時效性問題，在近幾年未出現獲得廣泛認可的跨文化能力研究的突破性成果，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國內外文獻被引頻次的計算差異所導致的。

三、跨文化研究發展趨勢及研究建議

本研究對比了2003—2023年國內外跨文化能力研究文獻，發現國內外跨文化能力研究各有側重，中國跨文化能力研究主要關注大學生、英語教學、交際能力、思辨能力等主題，從英語教學出發開展研究，具有一定中國特征，而國外跨文化能力研究多關注文化智力、國際學生、跨文化敏感性及身份差距等研究主題，更多地從移民跨文化適應開展研究，探究跨文化研究理論。

在未來研究方面，國外跨文化能力研究起步較早且已取得一定成果，也有值得注意的地方：（1）國外跨文化能力研究以實證研究為主，以西方文化為背景探究移民的跨文化交際過程，得出的研究結論在其他文化背景下的適用性有限。未來需要結合其他如亞洲地區的本土跨文化能力研究成果，探究不同文化背景下跨文化能力界定、構成要素的差異；（2）跨文化能力研究已深入到特定跨文化能力，如跨文化焦慮、移情能力等，而現有的評估工具尚未整合一般和特定跨文化能力研究成果，同時受到文化背景影響，未來還需要改進跨文化能力測評工具；（3）國外跨文化能力應用研究多關注新的教學方法的開發、應用效果，忽視回顧總結跨文化能力培養現狀，未來還需要結合現狀探究有效的跨文化能力培養路徑。

對比國內外跨文化能力研究最新進度，總體而言，國內研究也存在著不足：（1）國內跨文化研究實際更關注跨文化能力教育的應用研究，忽視跨文化能力基礎研究，已有基礎研究如跨文化能力框架多為理論框架，缺乏實證研究與實踐的驗證，研究對象多為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大學生，忽視了其他群體；（2）國內跨文化能力研究起步較晚，發展受到政策文件推動，以期刊論文形式發表的成果較少；（3）國內各機構多集中于發達地區，彼此獨立，合作較少，不利于跨文化能力研究的推進；（4）在研究熱點上，國內更關注大學生的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通過英語教學進行，與國際研究熱點相比，對文化智力、跨文化敏感性等主題關注不足，不利于應用研究的長期發展。另外，中國高被引文獻多為2010年前后的文獻，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中國跨文化能力研究的重大成果有限，仍然需要不斷拓展深化。

基于目前國內跨文化能力研究現狀，本研究提出以下研究建議：（1）在關注跨文化能力應用研究的同時，從實踐應用出發，增加中國本土文化背景下的跨文化能力基礎研究，探究中國文化背景下的跨文化能力交際模式，開發相應的跨文化能力理論框架、測評工具；擴充跨文化研究對象，關注各類具有跨文化經歷的研究對象。（2）積極關注國家政策，如2017年版《外國語言文學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探究該文件對跨文化能力的要求及實踐過程；同時積極比較國內外跨文化能力研究，總結已有研究成果，尋找跨文化能力研究問題，推進中國跨文化能力研究。（3）研究者、研究機構之間增加溝通合作，對已有的跨文化能力理論、測評工具進行實證驗證，將其發展完善，整合各自的優勢推進跨文化能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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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