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鄲城市旅游意象感知要素的解構與應用研究

摘 要：自21世紀以來，國內旅游需求日益旺盛，這帶動了城市經濟的快速發展。涌入城市的旅游者也從自己的角度審視著城市，以自己的方式理解著城市，并形成了對城市的旅游意象。文章以中國文化古城邯鄲市市中心為研究對象，采用繪制認知圖的方法來分析旅游者對邯鄲城市空間意象的感知。筆者于2023年7月、8月多次進行現場問卷調查和數據收集，基于獲得的有效問卷1 017份和有效認知圖譜880份，對邯鄲城市空間意象感知進行差異性評價和綜合分析，以期為城市旅游業的發展提供參考。

關鍵詞：城市意象；空間感知；旅游意象要素；認知地圖；回歸分析

中圖分類號：F291 文獻標識碼：A

課題項目：本文系2023年度河北省文化藝術科學規劃和旅游研究項目“邯鄲城市旅游意象感知要素的解構與應用研究”（項目編號：2023C00249）、“河北地質大學教學改革研究與實踐項目“多學科交叉融合的景觀設計課程教學改革探索與實踐”（項目編號：2023J57）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一、研究背景

自21世紀以來，國內旅游業發展興旺，帶動了城市經濟的快速發展。城市旅游也成為旅游者的重要選擇。在此背景下，具有城市特點、標志性的產物也層出不窮，旅游模式從孤立景點（區）向以城市整體吸引游客的模式轉變。涌入城市的旅游者也從自己的角度審視著旅游地城市，以自己的方式理解著城市，建構著對城市的旅游意象。1960年，美國設計師凱文·林奇在《城市意象》中首次提出城市意象研究，即空間的可讀性和可認知度，并總結出城市設計五個關鍵要素。S.Baloglu等認為旅游目的地意象由認知意象、情感意象和總體意象3個維度構成。A.Beerli等指出自然資源、人文景觀、旅游設施及服務、社會環境、地方氣氛以及情感等是旅游地意象的主要感知要素。國內針對城市旅游意象及其要素的研究也涌現了一些創新性的成果。有的學者提出城市夜間旅游意象要素感知及其維度建構，在原有城市意象空間研究理論的基礎上，提出城市夜間旅游意象要素的研究，并運用了扎根理論、IPA分析方法[1]。城市旅游研究在理論研究和文化創新上不斷突破，但鮮少有從旅游者角度出發展開城市意象感知的研究。

邯鄲作為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全國文明城市，曾獲得中國優秀旅游城市、國家級園林城市、全國綠化模范城市等榮譽稱號。“十四五”時期是邯鄲全面建設富強文明美麗的現代化區域中心城市的關鍵時期。在《邯鄲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 年遠景目標》中明確提出，要綜合考慮邯鄲發展環境和發展條件[2]。

本研究是在現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分析評價不同條件下到訪邯鄲市的旅游者對城市空間意象的感知及其差異性。由于邯鄲市涉及縣鎮范圍較為廣泛，本研究以邯鄲市主城區市中心為研究區域，對邯鄲城市空間意象感知展開差異性評價和綜合分析。

二、調查設計

（一）研究區域

在林奇提出的標志、節點、路徑、邊界和區域五要素的基礎上，根據城市意象內涵的拓展，結合邯鄲城市規劃內容，本文將城市意象分為自然景觀、標志建筑、公共空間和文化生活四種類型，對所對應的邯鄲市區景點進行分類，如表1所示。

（二）調查設計

本研究參考國內外旅游社會文化影響及旅游者感知相關研究，以問卷調查的形式對到訪邯鄲的游客進行調查，進行了三次現場調研和數據采集，選取人流量密集的叢臺區、邯山區，在暑期高峰期，即2023年7、8月中的10日、15日、25日三個時段，每個景點發放100份問卷，共計1 500份。共獲得有效問卷1 017份和有效認知圖譜880份。

三、研究方法

（一）認知圖法

認知地圖指的是對存儲在人記憶中對外部空間及其感知的表達，是研究城市空間意象感知最有效的方法之一，認知草圖可以直接地表達人們對某一個空間所持有的印象、感知或意象。

在城市意象地圖類型研究方面Appleyard根據手繪地圖的幾何特征提出了兩大類型，即拓撲結構型和空間結構型，這也成為后續學者研究意象地圖類型的主要分類依據[3]。

在本研究中，對受訪者進行問卷調查和草圖繪制期間，調查者只向受訪者描述簡單信息，并不做過多的干擾。但考慮到每位繪制草圖的旅游者年齡不同，或是非繪畫專業，以及個人理解程度也不同，筆者會將不符合認知圖的草圖進行剔除。本次調查共獲得880張認知圖草圖，圖1是手繪認知地圖的例子。研究得到的認知圖譜大致可以分為序列認知圖譜（包括鏈式和網狀型）和空間認知圖譜（分散和連續型）。

四、結果

（一）認知圖數據分析

本研究利用認知圖來分析和比較旅游者對不同類型城市意象的空間感知。其中，圖（a）為序列—鏈式型地圖，包括城市主要景點、建筑物、標志物的節點和周邊的主要道路，構成鏈式地圖類型。圖（b為序列—網狀型地圖，包含城市主要街道和旅游者到訪的景點、標志性建筑等，主要是通過路徑連接的城市意象認知圖。圖（c）為空間—分散型地圖，是受訪者根據自身對城市的印象，描繪出腦海中印象深刻的關鍵景點或區域的組合，是對城市意象粗略感知的認知圖。圖（d）為空間—連續型地圖，表示由必要的交通道路和設施連接起來的城市意向圖，是網狀圖的延續，但不同的是這類認知圖是受訪者腦海中對城市在空間上的感知。

如表2所示，序列-網狀的數量占比最多，為30.2%，序列-鏈式占比最少，為21.5%。空間類的兩種類數值比較接近，分別為25.1%和23.2%。總體而言，邯鄲旅游者對城市空間感知相對比較均衡，尤其是從空間-分散型認知圖中可以看出，標志建筑、公共空間、文化生活的比值差距不大，人們在繪圖中對標志、路徑、節點更具傾向性。

（二）認知圖元素分析

從對圖2的數據分析可見，在城市空間意象元素的總體分布中，標志性元素以28.0%的占比居首，其次是路徑（24.8%），緊隨其后的是節點（21.8%）。邊界和區域的比例較低，分別為13.8%和11.7%，表明二者在城市空間意象中的相對次要性。具體而言，在自然景觀類別中，標志性建筑的頻次最高，占了30.1%，而區域元素的比例最低，僅為11.7%。這表明在手繪地圖的構建過程中，標志性建筑往往是人們首先考慮的元素。在標志性建筑的類別中，標志（24.7%）、路徑（22.4%）和節點（20.4%）的數值相近，表明這些元素在城市空間的認知建構中相互關聯，是塑造城市手繪圖像的關鍵要素。在公共空間類別中，區域元素以8.5%的占比最低，顯示出受訪者在這一類別中更偏向于標志和路徑元素。而在文化生活空間類別中，邊界元素的占比最低（8.0%），說明在這類空間中，不同區域之間的劃分并不明顯，受訪者對此類記憶點的印象不深刻。

五、結論

本研究從自然景觀、標志建筑、公共空間、文化生活四個空間意象類型對邯鄲市旅游意象進行分析。在此基礎上，利用認知圖譜對邯鄲市游客進行多角度調研。同時也結合邯鄲城市文化，基于旅游者對城市環境的感知度，以問卷調查的方式得出初步數據，并讓游客繪畫草圖，以認知地圖的方法使游客將存在于記憶中的城市意象繪制出來。

結果來看，序列-網狀結構以30.2%的比例占據優勢，而序列-鏈式結構的占比最低，為21.5%。空間類別的序列-連續型和序列-分散型的數值較為接近，分別為25.1%和23.2%。總體來看，旅游者在識別旅游景點位置時，主要依靠地標和路徑，這些元素通常集中在標志建筑類別中，認知圖的繪制傾向于選擇序列-網狀型。旅游者通過地標、路徑和節點來識別位置，這些元素多出現在公共空間類別中，其中空間-連續型是受訪者偏好的認知圖樣式。在文化生活空間類別中，通過路徑、節點和區域識別位置的比例較小，認知圖樣式以空間-分散型為主，這通常出現在景點較集中的市中心娛樂區域。在自然景觀類別中，通過區域和邊界元素識別方位的情況較少，認知圖多呈現為序列-鏈式結構，這可能是因為邯鄲市自然景觀較少，且空間中的邊界劃分不明顯，導致受訪者的感知較弱。

綜上所述，邯鄲城市作為歷史文化古城，注重對歷史文化的傳承與發展，為吸引更多的游客到訪游玩，可以加強自然景觀建設。分析相關數據不難發現，自然景觀中的邊界和區域數據最低，區域和區域間的邊界線劃分不太明確，這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訪問者感知薄弱的現狀。在未來城市建設中，規劃者還應注重對相關景觀設施的完善。城市空間感知是人們在城市中對周圍環境及其變化的綜合主觀感受和心理判斷，是基于人對環境反應而形成的反饋，人通過反饋來感知變化。在今后的研究中，要找尋人們對城市空間感知的變化點，更好地服務社會和大眾群體，這也是需要建設者和設計者共同關注的要點。

參考文獻

[1] 吳儒練，田逢軍，李洪義，等.城市夜間旅游意象要素感知及其維度建構——基于UGC數據[J].地域研究與開發，2022（4）：113-118.

[2] 朱艷紅.基于慢生活理念下的城市綠色低碳生活方式研究——以邯鄲市為例[J].邯鄲學院學報，2022（2）：64-66.

[3] Baloglu S， Brinberg D. Affective images of tourism destinations[J].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1997（4）：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