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耕方式與生物炭還田對土壤碳氮組分及小麥產量的影響

摘要：探討不同輪耕方式與生物炭還田對土壤碳氮組分及小麥產量的影響，旨為豫東地區小麥—花生輪作區作物秸稈高效利用以及耕作方式合理選擇提供科學依據。以小麥—花生輪作田為研究對象，設置單一旋耕/秸稈還田（CK）、單一旋耕/生物炭還田（RRB）、輪耕（旋耕-翻耕）/生物炭還田（RTB）、輪耕（旋耕-免耕）/生物炭還田（RNB）、輪耕（免耕-翻耕）/生物炭還田（NTB）5個處理，采集0～20、20～40 cm土層土樣，測定土壤有機碳（SOC）、全氮（TN）以及碳氮組分含量，并在小麥成熟期進行產量測定。結果表明，與單一旋耕秸稈還田處理（CK）相比，生物炭還田（RRB）可提高土壤SOC、易氧化有機碳（ROC）、微生物量碳（MBC）、可溶性有機碳（DOC）、TN、微生物量氮（MBN）含量和微生物熵（SMQ）以及SOC/TN、MBC/MBN。與RRB處理相比，輪耕均可提升0～20、20～40 cm土層土壤碳氮組分含量、微生物熵以及小麥產量。其中，0～20 cm土層中，NTB處理SOC、ROC、TN、MBN含量分別顯著提高6.93%、9.84%、7.55%、9.40%，RNB處理DOC、MBC含量以及SMQ、MBC/MBN分別顯著提高20.97%、17.24%、11.34%、9.88%。20～40 cm土層中，NTB處理SOC、ROC、MBC、TN、MBN含量及SMQ分別顯著提高8.29%、14.81%、18.43%、6.58%、11.93%、9.20%，RNB處理DOC含量及MBC/MBN分別顯著提高19.76%、5.87%。小麥產量表現為NTB＞RNB＞RTB＞RRB＞CK。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小麥產量與土壤碳氮組分含量呈（顯著/極顯著）正相關關系。因此，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能夠明顯提升土壤有機碳、全氮及組分含量，提高小麥產量。在此試驗條件下，免耕-翻耕/生物炭還田處理效果最好。

關鍵詞：輪耕；生物炭；有機碳；全氮；小麥；產量

中圖分類號：S512.10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1302（2024）17-0246-07

收稿日期：2024-03-15

基金項目：河南省科技攻關項目（編號：182102110371）。

作者簡介：楊 銘（1984—），女，河南商丘人，講師，主要從事農業微生物專業教學、科研及技術服務工作。E-mail：sqzyym1984@163.com。

黃淮海平原是我國小麥主產區，其產量貢獻率可達57%［1-2］。由于該地區小麥種植長期實行旋耕種植，不僅造成犁底層上移、蓄水保墑能力下降、土壤結構變差、碳氮含量降低等問題，還導致小麥產量下降、品質降低［3-4］。因此，為實現我國農業綠色可持續發展以及藏糧于地等重要策略，開展耕地質量提升、提高土壤生產力顯得尤為重要。

不同耕作措施對土壤擾動的差異，會使得土壤結構、微生物活性及碳氮組分發生相應變化［5-6］。長期單一耕作措施不利于土壤質量提升以及碳氮組分固存，其中長期旋耕會造成耕層變淺、土壤養分表層富集［7］；長期免耕會導致土壤孔隙度降低、容重增加，不利于地下根系對土壤養分的吸收與利用［8］；長期深翻對土壤擾動較大，不利于土壤微生物繁殖與生存，減少土壤碳氮組分轉化與固存［9］。有專家提出，將不同耕作措施進行組合，形成適合本區域的輪耕方式，能夠有效改善土壤結構和微生物生態環境，提升微生物代謝活性，進一步促進碳氮組分轉化、固存效率與均勻分布［10-12］。于淑婷等通過輪耕模式對小麥—玉米土壤改良的研究表明，合理輪耕可改善耕層土壤結構，提高土壤碳氮含量［13］。張元紅通過長期麥玉田輪耕試驗表明，輪耕能夠改善土壤結構，為土壤有機碳提供穩定的物理和微生物保護作用，進而促進有機碳固存［14］。王根林等通過秸稈覆蓋與輪耕試驗的研究表明，合理輪耕方式與秸稈還田能夠提高耕層土壤全氮、有機碳含量［15］。生物炭大多由農業廢棄生物質在高溫和缺氧環境下裂解而成，具有孔隙豐富、比表面積大、吸附力強等特點［16-17］，施入土壤中能夠改善土壤結構，增加土壤全氮、有機碳固存，提高土壤碳氮比［18-19］。有研究表明，輪耕方式與生物炭還田對土壤質量及作物生長有一定的正向作用［20］。

土壤有機碳、全氮是農田土壤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含量變化能夠直接影響土壤肥力，也能準確地反映土壤碳氮對外界環境因素變化的響應［21-22］。農田管理措施改變引起的土壤碳、氮變化短期內并不能通過有機碳、全氮含量變化檢測出來，而轉化速率較快的活性有機碳、氮組分對環境變化的改變響應較快。因此，研究土壤碳、氮及其組分含量的變化，不僅有利于揭示管理措施對農田土壤碳、氮的影響機制，還有利于了解土壤肥力演變規律［23］。目前，國內關于輪耕技術效應研究大多集中在土壤肥力及結構變化方面，關于輪耕方式對土壤碳、氮含量變化的研究并不多，而關于黃淮海平原小麥—花生輪作區輪耕方式與生物炭還田對土壤碳氮組分含量變化影響的研究更是鮮有報道。因此，本研究以黃淮海平原小麥—花生輪作區為研究對象，探討不同輪耕方式與生物炭還田對土壤碳/氮組分含量及小麥產量變化的影響，尋找適宜的輪耕方式與生物炭還田組合，旨在為黃淮海平原小麥—花生輪作田耕作與農業生物質還田方式的合理選擇提供科學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地概況

試驗于2021—2023年在河南省商丘市睢陽區孟莊村（116°15′E，39°28′N）進行。該地位于河南省東部，屬于暖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年均日照時長為2 200～2 400 h，年均降水量為630～710 mm，年均溫度為14.2～14.8 ℃。試驗地供試土壤為黃潮土二合土質，試驗前0～20 cm耕層土壤理化指標為：pH值8.12，容重1.39 g/cm3，孔隙度48.44%，速效鉀含量129.86 mg/kg，速效磷含量58.62 mg/kg，堿解氮含量73.80 mg/kg，有機質含量12.57 g/kg。

1.2 試驗設計

本試驗以小麥—花生輪作田為研究對象，小麥季進行不同耕作與秸稈還田處理，花生季不作特殊處理。試驗設置單一旋耕/秸稈還田（CK）、單一旋耕/生物炭還田（RRB）、輪耕（旋耕-翻耕）/生物炭還田（RTB）、輪耕（旋耕-免耕）/生物炭還田（RNB）、輪耕（免耕-翻耕）/生物炭還田（NTB）5個處理，具體操作方法見表1。為便于試驗實施，各處理均采用大面積地塊試驗，取樣時每個處理隨機抽取3個大小相同樣帶（5 m×5 m）用于各項指標測定。每個處理面積為320 m2（16 m×30 m），保護行2.4 m，走道寬0.8 m。

供試小麥品種為周麥18，供試花生品種為豫花9326。小麥、花生種植密度分別為300 kg/hm2、150 000株/hm2，施肥量分別為復合肥（N、P2O5、K2O含量分別為25%、15%、8%）750 kg/hm2、復合肥（N、P2O5、K2O含量分別為15%、12%、10%）750 kg/hm2，生育期分別為10月20日至6月5日、6月20日至9月15日。花生秸稈收集稱重后測定養分含量，按照等量碳氮原則配施生物炭。其中，秸稈（有機碳、全氮含量分別為315、10.24 g/kg）還田量為5 t/hm2；生物炭（有機碳、全氮含量分別為412、12.87 g/kg，450 ℃裂解2 h，購自夏邑縣永鋒生物炭制造有限公司）還田量為 3.82 t/hm2，且按等量氮原則，生物炭處理補充純氮4.07 kg/hm2。

1.3 樣品采集與測定

于小麥灌漿期通過5點取樣法采集0～20、20～40 cm土層土樣，通過冰盒帶回實驗室后將土壤樣品分為2份，一份自然風干用于碳、氮組分含量測定；另一份保存在4 ℃冰箱，用于土壤微生物量碳等含量測定。其中，土壤有機碳（SOC）、微生物量碳（MBC）、易氧化有機碳（ROC）、可溶性有機碳（DOC）含量分別采用重鉻酸鉀容量法、三氯甲烷熏蒸-K2SO4提取法、高錳酸鉀氧化-比色法、0.5 mol/L K2SO4浸提法測定［24-25］。土壤全氮（TN）、微生物量氮（MBN）含量分別采用半微量凱氏定氮法、三氯甲烷熏蒸-K2SO4浸提法測定［26］。土壤微生物熵（SMQ）=微生物量碳含量/有機碳含量。

1.4 數據分析

采用 Excel 2018與SPSS 19.0軟件進行試驗數據處理、分析與制表、作圖，采用新復極差法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

2 結果與分析

2.1 土壤有機碳及其組分含量變化

由圖1可知，各處理土壤有機碳（SOC）及其組分含量隨著土層深度增加而降低。與CK處理相比，不同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處理均可顯著提高不同土層土壤SOC、微生物量碳（MBC）、易氧化有機碳（ROC）、可溶性有機碳（DOC）含量。圖1-A顯示，0～20 cm土層中，不同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處理SOC含量較CK處理顯著提高5.09%～12.37%。與單一旋耕RRB處理相比，RNB、NTB處理SOC含量分別顯著提高5.39%、6.93%。各處理SOC含量在 0～20 cm 土層表現為NTB＞RNB＞RTB＞RRB＞CK。20～40 cm土層中，不同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處理SOC含量較CK處理顯著提高6.63%～15.48%。與RRB處理相比，NTB處理SOC含量顯著提高8.29%。各處理SOC含量在20～40 cm土層表現為NTB＞RTB＞RNB＞RRB＞CK。

圖1-B顯示，0～20 cm土層中，各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處理DOC含量較CK處理顯著提高8.68%～31.47%。而不同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處理中RTB、RNB、NTB處理DOC含量較RRB處理分別顯著提高5.94%、20.97%、13.31%，其中，RNB處理的DOC含量顯著最高。20～40 cm土層中，各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處理DOC含量較CK處理顯著提高7.60%～28.86%。與單一旋耕生物炭處理（RRB）相比，RTB、RNB、NTB處理土壤DOC含量分別顯著提高6.71%、19.76%、18.09%。

圖1-C顯示，0～20 cm土層中，與CK處理相比，RRB處理ROC含量無顯著變化，其他輪耕與秸稈還田處理ROC含量顯著升高。其中，NTB處理顯著最高，較RRB處理顯著提高9.84%。20～40 cm土層中，RTB、RNB、NTB處理ROC含量較CK、RRB處理分別顯著提高11.05%、13.81%、19.89%與6.35%、8.99%、14.81%，NTB處理的ROC含量顯著最高。

圖1-D顯示，0～20 cm土層中，各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處理MBC含量較CK處理顯著提高7.98%～26.59%。與RRB處理相比，RNB、NTB處理MBC含量分別顯著提高17.24%、14.18%，RTB處理無顯著變化。20～40 cm土層中，RTB、RNB、NTB處理MBC含量較CK、RRB處理分別顯著提高27.10%、24.27%、38.22%與8.90%、6.48%、18.43%，NTB處理的MBC含量顯著最高。

2.2 土壤全氮、微生物量氮含量變化

由圖2可知，各處理0～20 cm土層土壤全氮（TN）、微生物量氮（MBN）含量均明顯高于20～40 cm 土層。與CK處理相比，RRB、RTB、RNB、NTB處理均可提高0～20、20～40 cm土壤TN、MBN含量。圖2-A顯示，RTB、RNB、NTB處理0～20 cm土層與20～40 cm土層TN含量較CK處理分別顯著提高8.82%、9.80%、11.76%與6.85%、5.48%、10.96%。與RRB處理相比，0～20 cm土層RNB、NTB處理TN含量分別顯著提高5.66%、7.55%，20～40 cm土層NTB處理TN含量顯著提高6.58%。

圖2-B顯示，0～20 cm土層中，與CK相比，RTB、RNB、NTB處理MBN含量分別顯著提高10.27%、12.00%、14.73%，RRB處理MBN含量無顯著變化。與RRB處理相比，RNB、NTB處理MBN含量分別顯著提高6.80%、9.40%，RTB處理MBN含量無顯著變化。20～40 cm土層中，RTB、RNB、NTB處理MBN含量較CK、RRB處理分別顯著提高11.50%、13.42%、18.37%與5.44%、7.25%、11.93%，RRB處理MBN含量顯著高于CK處理。

2.3 土壤微生物熵變化

由圖3可知，各處理土壤微生物熵表現出顯著增高。與CK處理相比，RRB、RTB、RNB、NTB處理均可提高0～20、20～40 cm土壤微生物熵。0～20 cm 土層中，RNB、NTB處理微生物熵較CK、RRB、RTB處理分別顯著提高14.33%、11.34%、11.66%與9.55%、6.69%、7.00%，RNB處理的微生物熵最高，NTB處理次之。20～40 cm土層中，各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處理微生物熵較CK處理顯著提高9.42%～19.93%。NTB處理的微生物熵最高，RTB處理次之，較RRB處理分別顯著提高9.20%、6.29%。

2.4 土壤碳氮比、微生物碳氮比變化

由圖4可知，與CK處理相比，各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處理均可提高不同土層土壤碳氮比（SOC/TN）及微生物碳氮比（MBC/MBN）。圖4-A顯示，各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處理 0～20、20～40 cm土層土壤碳氮比與CK處理相比均無顯著性差異。圖4-B顯示，0～20 cm土層中，RNB、NTB處理微生物碳氮比較CK處理分別顯著提高13.01%、7.45%，而RRB、RTB處理無顯著性變化。RNB處理微生物碳氮比較RRB處理顯著提高9.88%。RTB處理微生物碳氮比較RRB處理有所降低，但無顯著性差異。20～40 cm土層中，各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處理的微生物碳氮比較CK處理顯著提高9.55%～16.80%。其中，NTB處理微生物碳氮比最大，較RRB、RNB處理分別顯著提高5.87%、6.61%，RTB處理次之。

2.5 小麥產量變化

由圖5可知，各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處理小麥產量差異較大。2022年時NTB處理小麥產量最高，較CK、RRB處理分別顯著提高7.34%、5.02%，RNB處理小麥產量次之，顯著高于CK處理。2022年各處理小麥產量總體表現為NTB＞RNB＞RTB＞RRB＞CK。2023年時，與CK處理相比，RTB、RNB、NTB處理分別顯著提高5.74%、6.49%、8.72%。與RRB處理相比，NTB處理小麥產量顯著提高5.34%，RTB、RNB處理均無顯著變化。2023年各處理小麥產量總體也表現為NTB＞RNB＞RTB＞RRB＞CK。

2.6 相關性分析

由表2可知，小麥產量與土壤有機碳、全氮含量呈極顯著正相關關系（P＜0.01），與土壤易氧化有機碳、微生物量碳含量呈顯著正相關關系（P＜0.05），與土壤可溶性有機碳、微生物量氮含量呈正相關關系；土壤有機碳、易氧化有機碳含量與土壤全氮含量呈顯著正相關關系（P＜0.05），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與土壤微生物量氮含量呈顯著正相關關系（P＜0.05），其他有機碳組分指標與全氮或微生物量氮均呈正相關關系。

3 討論

土壤SOC、TN庫量大、變異小，不能夠快速地反映出土壤中有機碳氮組分的微小變化，而轉化速率快、活性較高的DOC、ROC、MBC、MBN對土壤環境變化靈敏度更高，有利于揭示管理措施對農田土壤碳、氮的影響機制以及土壤肥力演變規律［18，27］。相關研究表明，合理輪耕方式可以克服單一耕作措施的某些缺點，能夠改善土壤結構，提升土壤微生物對難溶有機物的利用強度，增加土壤SOC、TN及組分的轉化效率，進而提高其含量［28］。本研究結果表明，與單一旋耕秸稈還田處理相比，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能夠明顯增加0～20、20～40 cm土層土壤SOC、TN、以及DOC、ROC、MBC、MBN含量，這與李金燁、于淑婷等的研究結果［29，13］較為一致。生物炭還田處理土壤SOC、TN含量的增加可能是因為作物秸稈中含有豐富的分解碳氮，而生物炭具有性狀穩定、吸附力強等特點，施入土壤中可能會造成有機碳氮分解的負激發效應，有利于調節土壤碳氮利用效率，提高土壤SOC與TN的固存效率［30］。RTB、RNB、NTB處理土壤DOC、MBC、MBN含量的提高可能是因為輪耕改善了土壤微生態環境，提升了土壤微生物代謝活性，促進微生物分解土壤中難溶碳氮組分，增加了土壤DOC、ROC、MBC、MBN的轉化與固存效率，進而提高了其含量，而不同輪耕方式對土壤微生物代謝活性影響不同，對土壤難溶碳氮組分的分解速率也有所差異，從而表現出明顯差異［31］。本研究中NTB處理0～20、20～40 cm土層土壤ROC含量最高，可能是因為翻耕能將表層生物炭帶入亞表層，能夠改善深層土壤結構，促進碳氮組分均勻分布，有利于不同土層土壤微生物的分解與利用，提高易氧化有機碳比例；而免耕能夠減少土壤擾動，保持土壤生態系統穩定，有利于微生物代謝活性提高，從而使得翻耕/免耕處理不同土層ROC含量高于其他處理［32］。

土壤碳氮比、微生物量碳氮比以及微生物熵能夠從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土壤微生物代謝活性與菌群結構變化［33］。本研究結果表明，與CK處理相比，生物炭還田能夠提高0～20、20～40 cm土層土壤碳氮比、微生物量碳氮比以及土壤微生物熵。其中，20～40 cm 土層土壤微生物量碳氮比以及微生物熵顯著提高。這是因為與秸稈還田處理相比，生物炭孔隙結構豐富，施入土壤中能夠改善土壤結構，為微生物生存、代謝提供良好的生存環境，進而提高代謝活性及碳氮轉化效率［34］。與RRB處理相比，輪耕處理土壤碳氮比、微生物量碳氮比以及微生物熵表現出不同的變化，這可能跟土壤SOC、TN、MBC、MBN的固存量有關，也可能跟對土壤生態環境的改變程度有關，從而使土壤碳氮固定效率表現出差異。由此可知，耕作方式、生物炭還田等人為管理措施對土壤碳氮組分變化有顯著影響。試驗土壤類型、水肥氣熱條件的不同，對調節微生物代謝、提高土壤微生物固定碳氮效率的影響也有所不同，需要進一步長期地探討不同耕作方式與生物炭還田條件下土壤碳、氮組分的變化規律［35］。

有研究表明，土壤碳氮含量的高低是作物能否高產的關鍵因素［36］。本研究結果表明，輪耕與生物炭均可提高小麥產量。結合小麥產量與土壤碳氮及其組分的相關性分析可知，不同輪耕方式與生物炭還田條件下土壤碳氮含量的提高不僅有利于提高土壤肥力與質量，還能夠改善土壤生態環境，促進根系對養分的吸收與利用，進而提高小麥產量。相關性分析結果還表明，土壤碳氮組分間存在緊密相關的聯系，但各組分間的相關系數有所差異，說明碳氮組分間的影響有強有弱。王小利等的研究表明，土壤碳氮組分含量之間的變化存在某種耦合關系，既相互促進又相互抑制［37］，本研究結果與之具有一定的相似性。

4 結論

與單一旋耕秸稈還田處理相比，單一旋耕生物炭還田能夠提高土壤SOC、ROC、MBC、DOC、TN、MBN含量以及微生物熵、碳氮比、微生物碳氮比。

與單一旋耕生物炭處理相比，輪耕均可提升 0～20、20～40 cm土壤碳氮組分含量、微生物熵。其中，免耕-翻耕/生物炭還田處理能夠提高0～20、20～40 cm土層土壤有機碳、全氮、易氧化有機碳、微生物量氮含量以及20～40 cm微生物量碳含量；旋耕-免耕/生物炭還田處理能夠提高0～20、20～40 cm 土壤可溶性有機碳含量、微生物碳氮比以及0～20 cm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微生物熵。

與單一旋耕/秸稈還田處理相比，輪耕與生物炭還田能夠提高小麥產量。其中，免耕-翻耕/生物炭還田處理小麥產量最高。

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小麥產量與土壤碳氮組分含量呈（顯著/極顯著）正相關關系。綜合土壤碳氮及其組分含量、產量等因素，本試驗條件下免耕-翻耕/生物炭還田處理效果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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